苏幕柽愣了愣,想到当初的自己,“不一样的,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你知道舒轻微的脾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完全不给我机会,一直都想把我从他身边推开。还找个女人气我,在我面前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你跟他不一样。”
骆杨苦笑,从昨天晚上看来,也差不多了吧。
难道那个女孩也是唐莫稍找来气他的
这也太幼稚了吧,但是那个女孩说的话,他不得不产生不好的想法。
舒幕然突然伸过头来,“爸爸以前是这样的”
骆杨吓一跳,他都忘了后面有两个孩子,别说说男男的感情问题了,就是男女间的感情问题也不该在他们面前说。
相对于他的不安,苏幕柽就轻松多了,“当然,你爸爸以前很坏的,所以还要跟我一起欺负他。”
骆杨“”
舒幕然郑重地点头,“好。”
苏微笑坐在地上,那快铺了地毯,不会冷,他拉着舒幕然的裤角,“哥哥,哥哥”
骆杨笑着“你过得很好。”
苏幕柽笑“那是因为,当我们其中一个放弃的时候,另一个并灭有放弃。如果两人都放弃了,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也许他已经结婚生子了也不一定。”他眼睛都笑起来,“你要知道,我不说你不说,早晚得出问题的,唐莫稍跟个话痨似的,你应该不会像我一样觉得闷的。”
“多沟通沟通,两个人互相喜欢多么不容易。”
“而且你们一起住那么久,也没有觉得对方有任何不可以忍受的地方,这样多好,生活多和谐。”说着,苏幕柽的眉挑了起来,“你们该不会”
骆杨立刻摇头。
苏幕柽会信才怪,“谁上谁下哦”
骆杨红着一张脸。
舒幕然又探过头来,“什么上下”
苏幕柽用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小孩子不要听些有的没的。”
骆杨“你才不要问些有的没得,影响不好。”
苏幕柽感概,“你被老师这个职业洗脑了啊”
苏幕柽帮他一起做晚饭,快做好的时候,舒轻微起来了,过来打招呼说晚上有饭局。
虽然他脸色变好许多,苏幕柽却还是瞪他,“你要是敢出去我就”
舒轻微打断他,“怎么样”没给苏幕柽思考的时间,紧紧地盯着他说“离婚”
苏幕柽用满是油腻的手推着他“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无限滚滚滚滚滚滚”
骆杨接着菜下锅发出的滋滋声笑出声来。
那一天,唐莫稍都没有回来。
骆杨也没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息。
苏幕柽他们在这边过了两夜,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就赶着去机场。
骆杨这段时间送机都送了好几次,每次都不免伤感一下。
不知道他会在哪一次,送的是唐莫稍。
苏幕柽一走,他就闲了下来,躺在床上睡了很久,唐莫稍不主动找他,他也不想再主动地打电话。
只是在第二天,他接到医院的电话。
说是唐莫稍出了车祸。
骆杨吓了一身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你不会生我气吧
晚上十点多,学校又是放假时期,路上的车比往常少,偶尔驰过一辆也是私家车。
买车的想法就在这个时候行成的,至少有急事的时候还可以自己开车赶过去。
骆杨连外外套都忘了穿,直接穿着高领的薄毛衣就冲出来了,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冷风吹过来,不禁打了个冷颤,等了好几分钟还打到一辆计程车。
“市市立医院。”声音微颤。
骆杨在计程车上听司机抱怨路况,渐渐冷静下来。
到达医院到处问人,终于找到病房,一推门进去,看到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的唐莫稍张着嘴,身边站了一个蓝衣女孩,剥了糖纸,把棒棒糖放进了唐莫稍张着的嘴里。
骆杨愣怔。
推门而入,惊动了病房里面的人。
唐莫稍看到他,惊讶地叫了一声,“老师”
那个蓝衣女孩“咦”了一声,转过身来。
骆杨一瞬间想要退出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走出去,他努力做出个正常的笑容,“你,没事吧”
唐莫稍跳下床,走了两步,“没事。”
骆杨垂下眸,“哦。”
既然他没事,也有人照顾了,他还是早点回去睡觉,“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唐莫稍走过来,“老师你看起来很急。”
骆杨垂着眼睛点头,“嗯。”
唐莫稍突然伸手探他的额头,“老师,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骆杨躲着他温暖的手,“没、没事,我跑得有点急了。”
唐莫稍垂下手,还想说什么,被蓝衣的漂亮女孩打断,“莫稍”
唐莫稍看了她一眼。
骆杨退了一步,“你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唐莫稍点点头,“昨天我有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骆杨点着头,对那个女孩笑笑,“我先回去了。”
唐莫稍突然伸手拉住他,“我昨天有事。”
骆杨点着头。
唐莫稍皱眉,“所以,老师你不会还生我的气吧”
骆杨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又摇头,“不不会,当然不会。”
那个女孩又高声喊,“莫稍”
骆杨本来就在门边,一个转身就打开门,却被唐莫稍拉住了手,他听到唐莫稍说“那、我明天还能去老师家么”
骆杨挣开他的手,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没有说话,只是给了肯定回答的点头。
他多么想说昨天说话算话,虽然昨天说的是气话。
但是唐莫稍真的就这么不来了,出乎他的意料。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就像苏幕柽所说的,如果真的喜欢,那就彼此珍惜吧。
他不希望冲冲动动就结束他跟唐莫稍的这一段。
他虽然不奢望永远,但也不希望这么早结束。
当然,唐莫稍如果希望的话,他依旧会选择和平分手,这是处于对对方的尊重。
骆杨被唐莫稍拉住衣服,他侧过身,他今天第一次对上唐莫稍的眼睛,他好像还笑了笑,“你伤好了,有时间了,就约个地方谈一谈吧。”
唐莫稍眼睛里一刹那闪过慌乱,那时骆杨已经低下头了,随即转身带上了门。
骆杨回到家里喝了一大杯热水,钻进被窝,明明盖得很厚,就是不暖和,脚还是冰凉冰凉的,都快没知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喉咙发烧,嗓子生疼,头也晕晕的,一摸,比平时烫,好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吞了几片消炎药,又躺下了。
就这么睡了醒醒了再睡,再次清醒地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应该是退烧了,头不怎么疼了,嗓子却痒痒的,而且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空空的不舒服。
他开了灯起床,把昨天剩下的粥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只喝了一点粥,身上由于出汗粘腻腻的,简单地冲了澡,吃一遍药,揉着额角,继续躺回床上。
这一躺,就躺了两天。
等老邵和马俊上门来拜年,他才觉得好些了,阿门看他这个样子,决定放过他一回,“那就出去吃,看你大病初愈,就去吃扒,火锅,烤全羊,你随便选一样。”
还是老邵为人厚道,“还是去喝点汤吧。补一补。”
老邵开车,骆杨去了市中心一家的汤品居。
老鸭汤味道很好,但是一看汤上面浮了一层的油,骆杨就没了胃口,喝了几小碗马俊盛的汤,鸭肉一块都没有吃,酸萝卜倒是吃了几块。
马俊给他夹了块滑嫩的豆腐,“多吃一点多吃一点,看你脸色差的,瘦得惨不忍睹啊。”
骆杨看他变胖的脸,“你长胖不少。”
马俊摸着脸,“那当然,爱情滋润的。”
老邵啧啧啧地叫着牙酸。
骆杨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又有了”
马俊作娇羞状“什么叫又有了,人家明明是第一次。”
老邵呵呵呵的,“你再说下去,我就跟骆杨一样瘦了。”
“那得先把你的啤酒肚给收回去。”
“我女儿最喜欢捏我的啤酒肚,这可是我的宝。”
骆杨笑着。
回程的路上老邵职业病犯了,对他们说这些年来做老师的经验,还有接下来最重要的三个月该做些说什么,简直就是在给他们开会。
他们的这种开会,一向是一激励为主批评为辅的,通常是班主任老师被年级主任批评,班主任老师批评授课老师,授课老师批评最底层的学生,一层欺压一层,以求达到共赢。
马俊被说的坐在车上差点睡着了,骆杨完全是因为最近睡多了才没想睡觉的,但也被他讲得晕晕沉沉。
老邵跟他们不住在一栋楼,告别之后,马俊傍着他的肩膀,“你怎么生病了一不去下医院”
骆杨摇摇头,“没事的,小感冒。”
“看你心情不好啊。”
骆杨还是摇头,“没有,睡多了。”
马俊就住在他楼下,临走前对他说“明天来我家这边哈,我妈让我带了些特产,还有跟我女友请你吃饭。”
骆杨笑着点头,“她也在这边工作”
“中学老师,挺好的一个人,长的端庄,脾气也好。”
“那不刚好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啊,所以我有福嘛,不愧我等了这么多年。”
骆杨鄙夷“等她的时候不断相亲”
马俊叫着嫉妒这绝对是嫉妒,转了弯。
骆杨接着上楼。
在家门口停下来。
唐莫稍站在他家门口。
骆杨手中拿着钥匙,满身的刚刚喝的汤的味道,他顿了下,“你来做什么”他皱着眉,“等了多久”
唐莫稍看着他笑了笑,“老师你瘦了。”
骆杨充耳不闻,越过他开门。
唐莫稍突然伸手来,附在他开着门的手上。
骆杨顿了下,打开门,进屋。
走到沙发边,后面也没有脚步声,他奇怪地向后看,唐莫稍还是站在门前。
唐莫稍看着他,“能进来吗”
这么客气骆杨突然觉得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不善,“进来吧。”
唐莫稍愣了下,换了鞋进来。
骆杨坐在沙发上,唐莫稍站在茶几前,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半晌,唐莫稍才说明来意“老师,你现在有时间吗”
骆杨想起来上次说的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既然他已经找上门了,何必再找个时间,麻烦。所以他点点头。
“老师,我还可以住进来吗”
骆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毕竟,他一直想的是怎样说清楚前几天的事情,唐莫稍直接问这种问题,给他来了个猝不及防。
骆杨将摊了摊手,“我不是要说这个。”
唐莫稍攥了攥手,“但是,我就是来说这个的。”
骆杨摇了摇头,起先是自己不对在先,然后是唐莫稍留了字条回家,再是他打电话让他回来他却不回,事情是自己的错误引起的,但是他已经道歉了,而且他请唐莫稍回来,是他自己不回来的。
“我不回来是因为有事情,我去了姑姑家,他们不让我走。”
骆杨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前几天的那个女孩,只比我大几个月的表姐。”
骆杨的嘴张的有些大,“谁你表姐”
“对啊。”唐莫稍眨着眼睛,“那个是我表姐。”
骆杨突然笑起来,唐莫稍给出的解释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唐莫稍眨眨眼睛,“这样,我可以回来了吗”
骆杨怒气消了大半,还是冷着一张脸问“那你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短信呢”
唐莫稍抓着脑袋,“那是因为被灌醉了嘛,不然也不会出车祸。”
一说车祸,骆杨就心有余悸,想起那晚的难堪,再想起来,是自己误会了,不禁脸一红。
他还以为他跟那个女孩
好吧,是他想多了。
而且,他要是知道唐莫稍的表姐在他旁边,他是不会去的。
他们的关系,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想来,唐莫稍那要做,只是为了让他快点走,要是被他表姐发现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骆杨渐渐放松下来。
唐莫稍在他身边坐下,“老师,是我不好。”
骆杨微微错开,“老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老师,我错了。”
骆杨发现自己什么气都没有了,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的原因。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老师,我还可以回来吗”
骆杨怔了怔,迟疑地点头。
“老师,我可以亲你吗”
骆杨愣怔,立马站起来,被唐莫稍拉着手腕又坐回去。
“老师”
唐莫稍越说靠得越近,骆杨越退越后,还是被唐莫稍给压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我想做
唐莫稍啃咬着他的耳朵,“老师我想做。”
骆杨推着他的胸膛,“你起开”
唐莫稍重重地压着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言语模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要。”说着手开始不老实,隔着裤子揉着他双腿间的东西。
骆杨几下被揉得没了力气,外套被脱掉,卷起来的毛衣上面一股子老鸭汤的味道。
唐莫稍将他的裤子脱到一半,剥了内裤就做润滑,茶几上有一杯冷水,唐莫稍直接沾水将手伸了进来,冷冰冰的水让骆杨下意识地挣扎着,“太冷了”身上又都是异味。
“唐莫稍”
唐莫稍一边做着扩张,一边凑过来舔他同样干涩的嘴唇,“老师,上次做的时候你赶我走”
骆杨顿时没了脾气,上次是他不对,他不应该说那句话,他伸手抱住唐莫稍的背。
骆杨被放进热水里头脑才稍稍清醒一点,前两天因为感冒,一直在睡觉,没有吃多少,吃的也是粥,晚上跟老邵他们吃饭,也没吃几块肉。原本身体就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唐莫稍压在沙发上,一次又一次,筋疲力尽,最后还昏了过去。
想到这,骆杨就狠狠地瞪着认真仔细给他清理的人。
“以后,不准不带tt”
唐莫稍闻言,笑着亲一下他的嘴唇,“好的,老师。”
“不准弄里面。”
唐莫稍给他揉着胸前的泡沫,“老师,带t就不会弄在里面啦。”
骆杨低低地“哦”一声,闭上眼睛。
晚上被唐莫稍抱着睡觉,虽然他觉得这太娘们,但不可否认,真的很温暖。
第二天马俊请他吃饭,唐莫稍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控诉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恶行。
骆杨解释,“呃,他们,不知道你在我家,所以”
“那,老师你亲我一下,我就一个人在家,而且写字看书。”
骆杨犹犹豫豫,被唐莫稍按着背来了个法式长吻。唐莫稍咬着他红得透明的耳朵,“老师你去吧,早点回来。”
骆杨又羞又恼,“晚上我查作业”
唐莫稍推着他,“好啊欢迎随时来查哦”
马俊的女朋友长得确定不错,端庄有礼,落落大方,而且很像一个老师,经过马俊的介绍,她们全家都是老师,大多的亲戚也是,算是书香门第。
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三个人吃饭,骆杨看他们俩你侬我侬,闷头吃饭。吃完饭,马俊他们要逛街,骆杨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在两人极力邀请下,骆杨选择说他今天有事不能一起,然后在马俊使过来的赞赏的眼神下转身回去。
一回到家唐莫稍果然在写作业,书房的桌子不够摆的,他摆到餐桌上,一桌子的试卷和资料,唐莫稍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写着试卷。
骆杨没再打扰他,进厨房看到里面的东西动也没动,知道他没吃饭,随便吵了份菜和饭,端给唐莫稍。
唐莫稍吃完亲了他一下,又写作业。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聊着天。
骆杨想到老邵说的那那些,苦口婆心地对唐莫稍说,“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这三个月里面,你好尽全力。”
唐莫稍懒懒地“嗯”一声。
态度太不端正,骆杨扳过他的头,“听到没有”
唐莫稍眨眨眼睛,“听到了,我会尽力的。”
骆杨问“你想考什么哪所大学”
唐莫稍眨了眼,突然把头扎进他怀里蹭着,“跟考试上一样的大学好不好”
骆杨抓着他的肩膀推他,与他保持距离,认真地想,认真地说,“不好。”
唐莫稍抬起头来,“为什么”
不是a大不好,相对于唐莫稍的成绩,a大确实不行。
“前途是自己的,你要向更高的地方走,向更远的地方看。”
唐莫稍嗯了一声,又窝进他的怀里,蹭着,“那不是要跟老师分开”
骆杨的手搭在他的背上,“嗯。”
唐莫稍没有再说话,趴在他胸口上睡着了。
骆杨抱着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很快唐莫稍就开学了,因为是毕业班,比高一高二的学生苦很多,高一高二的学生正月十六开学,而唐莫稍初十就开学了。
骆杨也跟着上班上课了。
唐莫稍因为期末考试成绩下降,成为各科老师的重点培育对象,甚至老邵在给他们几个授课老师开会的时候都重点说唐莫稍要好好盯着。
唐莫稍也很乖,骆杨上课无意眼神滑过他那里都会发现盯着他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是那种戏谑的,而是认真地听着课。
几次测验,唐莫稍都大跌他眼镜,考到从来没有考过的140分。
学校从高三开始,对月考就十分重视,第一个月考,唐莫稍班级年级均是第一。
骆杨给他的奖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唐莫稍自己要的奖励也是丰盛的晚宴,将骆杨压着从地板做到浴室,床头做到床尾。
开学之后,他们保持着每周一次的频率,骆杨怕他压力太大被憋坏了,他平时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除了吃棒棒糖,所以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每周一次,每次都是周六的晚上。
因为第二天骆杨不用上班,唐莫稍也不用上学。
而且在开学的第二天,骆杨就把唐莫稍赶进了隔壁房间,理由是,“哪有考生跟老师睡觉的”不说传出去会怎样,要是影响到他学习怎么办
唐莫稍抱着他不撒手,“谁说没有,前段时间不是就有个女学生被一个班主任搞大了肚子吗老师你的肚子不会大我的也不会哎”
骆杨还是将他推开,“不行就是不行,回你自己屋。”
唐莫稍磨了一会儿骆杨还是不松口,只好讪讪地摸着鼻子回房。
时间过得极快,一模二模,唐莫稍考得都不错,次次榜上有名,已经到了所有老师夸赞的地步。
他每天变着法子给唐莫稍做有营养的菜和汤,逼他喝牛奶吃水果。
唐莫稍看到核桃就露出嫌弃的表情。
每天晚上睡觉不能超过十一点,下了自习洗完澡就进屋睡觉。
周六晚上也不准十二点以后睡觉。
唐莫稍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件事,觉得自己快疯了。
骆杨觉得轻松多了。
转眼间就快要高考,学校给高三放一个星期的假。
骆杨奇怪地盯着看着书的唐莫稍,“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爸妈没有回来”
唐莫稍伸着懒腰,“有啊,高考前一天回来。”
唐莫稍的考场不在学校,而是在市里的一所小学,那几天他应该看不到他。
唐莫稍拿着东西回家,骆杨将他送到门口,“好好考。”
唐莫稍转过身来,开了门,又关上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抱了抱他,“老师,你亲我一下嘛。”
骆杨在他脸上亲了下。
唐莫稍把右脸伸过来,“这边也要。”
骆杨又亲了下。
唐莫稍直接没给他退回去的余地,按着他的脑袋,亲上他的嘴巴,骆杨将嘴巴张开,让他在他嘴唇边挤压的舌头伸进来。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
唐莫稍抵着他的额头,提要求,“老师,高考前再做一次好不好”
骆杨下意识地拒绝,摇头,不好不好。
唐莫稍撅起嘴,“如果不做的话,我怕考试的时候,特别是数学考试,会不会想到”
骆杨瞪着他,默许了。
他没想到唐莫稍做的那么狠,等他醒来的时候,唐莫稍已经走了。
高考一过,第二天老邵就请全体老师和学生去个中档的饭店吃饭,班里五十几个人,只有三个人没来,其中包括唐莫稍。
唐莫稍被他爸妈带着全世界旅游去了。
骆杨不敢在考试那两天打扰他,考完英语之后,骆杨自己都没有吃好,找了个时机给他打电话,唐莫稍在说完自己考得一般般之后说明天早上就走。
骆杨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除了老师请学生吃饭,学生也请老师吃饭,加上另外几个班的,大大小小的饭局骆杨吃了七八次,很多学生他都叫不上名字,别人来敬酒,骆杨就喝,喝醉了好几次。
唐莫稍每天都给他打电话,抱怨每天很累。
骆杨静静地听着。高考一过,他也跟那些考生一样,有种解放了却又伤感的感觉。
高考分数下来的那天,唐莫稍还没有回来。
骆杨坐在电脑前刷着网页,一边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着占线的查分电话。
当他看到唐莫稍那高得吓人的分数时,身体都有些颤抖,一边高兴异常,又不免有些伤感。
唐莫稍这样的分数,是不可能留在a市的。
他颤抖着手给唐莫稍打电话,不管他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什么时间,铃声响了几声,他就听到唐莫稍的声音,“喂。”
骆杨兴奋地告诉他分数,唐莫稍依旧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不高兴”
唐莫稍“嗯。”
骆杨皱着眉,“为什么”
唐莫稍说“因为我知道老师你不会让我留在你身边的。”
“我压根不想考那么好。”
“但是又怕你和他们失望。”
良久,骆杨“嗯”了一声,“记得回来填报志愿。”
他直觉,跟唐莫稍差不多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会选用这样的标题,无解
、老师,我知道你喜欢我
第一批填报志愿有三天的时间,那三天唐莫稍都没有来。
他不好找借口去教室里盯梢。
每天旁敲侧击地向老邵打听唐莫稍,老邵说唐莫稍家人来了把志愿书带回去了,还没交上来。老邵顺带会调侃一下他,怎么对唐莫稍那么上心啊
骆杨给唐莫稍打电话,唐莫稍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想去唐莫稍的家找他,但是他又不知道地点,搬家之后,老邵也不知道地点。唐莫稍给他的他妈妈的号码也打不通。
骆杨每天在家里干着急。
最后,找上门来的不是唐莫稍,而是他见过一次面的唐莫稍的哥哥,唐顿。
因为是夏天,又是在家里,骆杨只穿了个大裤衩和旧t恤,看到唐莫稍的大哥唐顿一身西装革履,总感觉身上不舒服。
唐顿连倒茶的机会都没给他,“我想跟你谈谈。”
听唐莫稍说过,唐顿比他还要大。
唐顿很高,又是混血,面色稍稍有些严肃,举止优雅,看起来高贵难以接近。
骆杨决定还是给他泡杯茶比较好。
不过,唐顿没喝,道了谢,开门见山地说“唐莫稍的志愿书我已经替他交上去了。”
骆杨“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垂下了头。
唐顿停顿了一会儿,“我来跟你谈你跟他之间的事的。”
骆杨整个人一怔,猛地抬起头来,又面红耳赤地微微低下头。唐顿已经知道了么是唐莫稍说的
“阿莫还是未成年。”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骆杨抬不起头来。
的确,唐莫稍还是个未成年人,不管事实是什么,发生了什么,理论上,唐莫稍的心理和生理都没有发育成熟,辨别是非的能力比成年人差。唐莫稍不具备成熟的辨别是非的能力,错误自然是在已经成年的骆杨身上。
而且,从唐顿这架势看来,是准备将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了。
“不要紧张,不是来威胁你的。”唐顿看了看他,“我只是来把事情说清楚的。”
“阿莫还小,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也没想过后果,但是,你应该知道。”
骆杨点了下头,盯着唐顿那张一点也不像唐莫稍的俊美的脸,他有些迟疑地问“是他让你来的”
幸而唐顿摇头,“他不知道。”
骆杨总算有些心理安慰。
唐顿走的第二天,唐莫稍就上门来找他了。
骆杨已经做好他要来的准备。
唐莫稍却开口就说“老师,你做午饭了吗我饿了。”
骆杨没有吭声,没有招呼他,转身进厨房做最后一顿饭。
两人吃完饭,唐莫稍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骆杨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出来,将唐莫稍当初带来的那个大大的行李箱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