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云最后问道。
没有人回答。
“那散了吧。”
陈四云起身离席。
两位赞助面面相觑。金梅将的剧本遴选,听起来挺隆重严肃的一个会议,怎么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一个编剧参选,总共只有两个人发言……还有一个人的发言和剧本无关的。
编剧是个新丁,虽然拿了国内的最高奖项,但这不代表他在国际上依然出众。这种本子……不应该找更有能力的编剧吗?
怎么像内定的。
两个赞助维持着表面的礼节,带着疑惑走了
散了会,王柏川靠了过来。
“长歌,你还记得我不?”
路长歌笑着推了他一下。
“唉,”王柏川叹气,“看样子是不记得了。要不走的时候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呢。”
路长歌刚想接话,就听见宁友川在那儿轻咳了一声。路长歌和王柏川都知道他不愿意听见这个话题,所以都不再说了。
反正路长歌也懒得和这些人解释,为什么当初自己一走了之。
阿木和宁友川说了几句话,又和路长歌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路长歌和这个小场记交往不多,所以也不费心和他说什么。
李克笑着走过来。
“长歌成长起来了,能独当一面了。”
李克抖着手里的剧本,又笑的看不见眼睛了。
王柏川也拍着路长歌的肩膀,“是啊,你小子混出头了,宁导给你署名,以后也有你的了。”
路长歌一怔,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王柏川继续感叹,“编剧这一行,就是不好做,你总算混出头了。从这以后要更加油啊,有宁导在这儿罩着你,你小子迟早是业内头一份儿。”
路长歌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他总算反应过来一件事。
路长歌拿过李克手里的剧本,看着封皮。
“编剧路长歌,导演宁友川。”
路长歌回头看着宁友川。
宁友川闪避着路长歌询问的目光,走到窗前抽烟。
路长歌突然有一种被人作弄了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长歌拿着那份剧本,走到宁友川身后,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了质问的意思。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李克和王柏川都不是笨人,路长歌消失这么久,宁友川突然把人领回来。他们俩的关系可以先放下不说,但是冲目前这架势,恐怕是有些事没谈拢。
李克和王柏川结伴和陈四云告辞。
“我俩有阵子没见着了,得出去喝一个。陈总您保重。”
“保重”这两个字让陈四云特别不好受。大家都走了,留下他和向阳在会议室,他是得保重。
“我说长歌啊,”人走了之后陈四云发话,“有话坐下说,你和友川怕是有些事没商量好。”
陈四云清楚是什么事,他一拿到打印好的剧本,就先是一愣。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会议期间一直保持严肃的原因,他能接受路长歌的剧本,但是不能接受编剧路长歌。
不为别的,就为路长歌的份量,怕是镇不住金梅奖。
如果能用宁友川的署名,这就又不一样了。到了国际上,宁友川的名头依旧响亮。组委会不认识路长歌,却很认识宁友川。
陈四云长叹一声,“友川啊,你也坐下。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
宁友川没事人一样坐下。熄了香烟,不声不响地看着陈四云。
“你想好了?”
“你不同意?”宁友川反问道。
陈四云看看情绪不稳的路长歌,探手,“我无所谓。你们商量。”
向阳一直是坐在角落里的,陈四云朝他比了一个手势。
“小向,我们出去一下。我要问问你宁友川的工作计划。”
陈四云带着向阳走出了会议三厅。屋子里只剩下了宁友川和路长歌。
“你有什么好问的?”宁友川有点不满。路长歌的反应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路长歌更加坚持自己刚刚的态度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路长歌有点急躁,“我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个戏我不要署名的。我只是想参加金梅奖。”
宁友川哼笑一声。
“你不要署名?你这个说法,比谁要的都凶呢。”
路长歌愣住了,拿着剧本的手放了下去。
“你无非是和我耍脾气嘛。我知道以前不给你署名,你记在心里了。可是那是因为以前你没出道,我在工作上从来不破格提携新人。现在你已经是正经编剧了,何苦再做枪手。你那样说,也只不过是在损我罢了。”
宁友川声音不大,却把前一晚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前一晚路长歌说自己不要署名的时候,宁友川真想把电脑摔在他脸上。问问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是他当时的想法。为了一个金梅奖,就放弃署名权,放弃一个编剧的尊严,这让他对路长歌挺失望的。
但是当路长歌毫无察觉地问他,以前不都是那样的吗,他就没有火气了。
对,路长歌再没骨气,也都是他养出来的。
路长歌那句话看似没有什么感情,却字字都逼着他幡然悔悟呢。
原来那四年做枪手,路长歌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在记恨呢。
路长歌一脸震惊地看着宁友川。他不知道宁友川是抱着什么心态提起当初那四年的。他挺想问问他这么说到底是在和他道歉还是在替自己辩解,但是脑子却像被冰块冻住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
宁友川打断他,“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到底是我做过的事,被你抓住把柄了。”宁友川耸耸肩膀。
路长歌像是泄了气的斗鸡,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其实他挺没骨气的。成祥那个杀伐果断的劲儿,他永远都学不会。尤其是面对宁友川的时候,路长歌就觉得那四年不像是自己给宁友川写剧本,倒像是宁友川给自己白干活。
总是,是他理亏似的。
宁友川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顿觉没有意思,其实想想,他还是很少在人前服软的。宁友川更觉得窝火,低声骂了一句。
“操。”
两个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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