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吃早餐吧。”路长歌笑嘻嘻的。成祥有点头皮发麻。
“下去吃”
“嗯,下去吃。”
剧组里的早餐都是包子鸡蛋之类的。路长歌喜欢吃c市本地的小面。成祥不止一次和他一起吃过,所以知道他的口味。
“那你等等,我穿好了就下去。”
路长歌站在成祥门口等了十分钟,然后成祥出来,两个人下楼到了早点铺子。
“要两份小面,一份多放辣椒。”路长歌招呼老板点餐。
成祥看着路长歌少有的热络劲儿,更加有所怀疑。
“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和宁友川回b市。”
“哈你说什么”
路长歌回答的太快,成祥想了半天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我我回b市。”路长歌咬着筷子,含含糊糊地又说了一遍,“和宁友川,开金梅奖剧本的讨论会。”路长歌又补充了一句。
成祥把筷子放到桌子上。眼神凛冽。
“怎么回事。”
路长歌把身子坐正,又说了一遍,“我要参加风云影视金梅奖参选剧本的讨论会。”
成祥太阳穴那边腾地跳了一下。
“我开完会就回b市。”路长歌小声地说。他当然明白自己这件事儿做的不地道,先不说工作上他和成祥有约在先,按情理上他和宁友川的事儿也应该先告诉成祥一声。
这样绕过成祥直接和宁友川碰头,路长歌自己都觉得成祥会生气。
果然,成祥一张脸涨的猪肝似的。
“你能不能,在做什么事之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觉得你这么和他搅合在一起,合理吗。”
路长歌低着头不说话。
他只是想参加金梅奖。
成祥看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差一点气疯了。
“行了。如果是你自己决定好的事情,也没必要和我说。你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决定权。只是,我希望你下次做事之前,想明白点再行动。动作比脑子快,你肯定会吃亏的。”
成祥说完,站起来就走了,看都不看在那儿愣神儿的路长歌一眼。
路长歌一个人吃完早餐,一遍遍想着自己究竟该不该去。
等他回到宾馆的时候,宁友川站在他房间门前。
“收拾一下,我们早点到机场。”
路长歌心情不好,不接他的话,拿房卡开了门,自己收拾东西。
宁友川站在门口看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懂这人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又摆着一张臭脸了。
成祥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步。来来回回的,思考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阻止路长歌去参选金梅奖。但是,如果路长歌真得又和宁友川合作,他真的没办法和路先生交待。
成祥思虑再三,还是给路先生打了一个电话。
成祥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路先生在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听见路先生缓缓问了一句,“金梅奖,有那么重要吗”
语气里有不解和恼火。这都合乎成祥的预料。
成祥缓了缓神,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给路先生解释了什么是金梅奖,“总之,长歌说,那是他的梦想。”
“是梦想吗”路先生的语气里,多了些许惆怅。听起来颇像那晚长歌的怅然。
“其实,接到邀请函的,还有一家公司。只是他们已经敲定了投拍的片子了。”成祥把情况说了一下。
“是哪一家”路先生的语气里,又有了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友川问路长歌。
路长歌被这个严肃的语气,弄的愣住了。他说的很明确了,只想参加比赛,署名什么的,可以不计较。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分量,就拿这次比赛当个试金石好了。
宁友川却笑得让他有些发毛,相处四年的经验告诉他,他好像捅了马蜂窝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署名也无所谓”宁友川把笔记本放到床边,路长歌身旁。他难以压抑无名的怒火,路长歌的这句话让他突然觉得失望。好像自己发现的金子,原来只是块石头一样。
路长歌惴惴不安地点头,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路长歌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宁友川的怒火。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路长歌考虑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问题。这让他顿感无力。
还有路长歌那个期待的表情,看着自己呕心沥血写出的作品,署上别人的名字,他却会觉得期待
宁友川不能理解。
之前用他做枪手,第一是那时的李长歌只是个学生,还没有出位;第二是李长歌家穷,宁友川给他很多的钱,所以没考虑过给他署名。
但是现在,路长歌作为一个有地位,有背景的成熟编剧,他实在想不通路长歌是怎么说出那样的话的。
“你”宁友川语气有些松动,“还给别人做过枪手吗”怎么说的这么顺理成章。
路长歌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啊,我只给你一个人干过。”
说完这话,路长歌也没声了。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别人让他做枪手,他做不做。
答案让路长歌有点震惊,他特别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做。
“其实也没什么。”路长歌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想再牵扯这个话题,“到底行不行啊”
宁友川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和我一起回b市吧。”
路长歌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真得可以吗”和他回b市,就是在要筹备写剧本的事。
宁友川点点头,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把路长歌诓过来的心愿遂了,路长歌也快速地拿出了充满亮点的创意,但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就因为路长歌说,要给他当枪手的那句话。
路长歌的表情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喜悦,他想到一个问题。
“可是我不能扔下这边的戏啊。”
路长歌是驻组编剧,他建组之前答应过成祥,一直跟组到最后的。这个时间离开,让他有一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宁友川知道他的顾忌,想了想,和他说没事。
“你只要和我回去开会就好。你的剧本到底能不能用,要经过风云影视的审批。开过会之后,你可以再回来。只要在一个月之内把剧本给我就好了。”
写剧本的条件就相对宽松了,既可以在b市写,又可以在c市写。
宁友川有点不舒服,“你也不一定非要留在b市的。其实作为导演,挺烦编剧在场的。”
路长歌露出个疑惑的表情来,“为什么”
宁友川耸耸肩,“作为导演,要对剧本进行二次创作。你在场的话,他会受拘束。”
路长歌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再说,驻组编剧一般是剧本没有写完的情况下,一边拍一边写。你这种情况,大部分时间都是闲暇的。你自己想想,你到了这儿以后改了多少次剧本。改那些情节,也不一定要求你必须到现场看过才能动笔吧。”
宁友川把话说完,路长歌就打定了主意。
“那,剧本讨论会是在什么时间。”
宁友川想了想,“明天晚上。”
路长歌一愣,“是不是太急了”
宁友川摇摇头,“既然有了好的创意,我们当然要尽快争取时间,一会儿我让向阳订机票,我们明天回b市,开完剧本讨论会,我再和你回来拍剩下的一场戏。”
宁友川的话太有说服力,路长歌无法抗拒。
“你让我想想。”路长歌虽然觉得不妥,却无法拒绝。
宁友川点点头,看着路长歌抱着笔记本电脑离开。
路长歌走后,宁友川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让向阳订三张飞机票。路长歌的身份证号码,向阳是知道的,所以就连着路长歌的机票一起订了。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陈四云。叫他下通告,准备一个第二天就要进行的剧本讨论会。
第一个电话还好,向阳痛快地说知道了,放下电话十分钟就发来短信说订好了。
第二个电话,陈四云直接和宁友川吵起来了。
“你这不是玩我吗”陈四云的声音在电话里喊得震天响,“你最开始说不要别人的剧本,现在又要开剧本讨论会。我上哪儿给你找讨论会去你直接说讨论李长歌一个人的剧本不就得了吗”
宁友川挺平静,“你不知道,什么叫内定”
“滚宁友川,不带这么玩的,金梅奖四年一次,风云太需要它了。”
宁友川呼出一口气,“给不给开讨论会吧。”
陈四云听见宁友川这个语气,想了半晌。
“你不开会,我就不接邀请函。”
“”
“给不给开吧。”
“给开。”
陈四云在电话这边冷汗淋淋。宁友川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向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订完三张机票的。只觉得两只手都在抖。
然后还要按耐住不安的心,给宁友川发短信。
短信发出去的那一刻,向阳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回到了原点似的。
向阳咬紧了牙关,一想到第二天要和路长歌宁友川坐同一班飞机回b市,就难掩心里的悸动。
第二天一早,路长歌忐忐忑忑地走到成祥房门口敲门。
成祥打开门,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一起去吃早餐吧。”路长歌笑嘻嘻的。成祥有点头皮发麻。
“下去吃”
“嗯,下去吃。”
剧组里的早餐都是包子鸡蛋之类的。路长歌喜欢吃c市本地的小面。成祥不止一次和他一起吃过,所以知道他的口味。
“那你等等,我穿好了就下去。”
路长歌站在成祥门口等了十分钟,然后成祥出来,两个人下楼到了早点铺子。
“要两份小面,一份多放辣椒。”路长歌招呼老板点餐。
成祥看着路长歌少有的热络劲儿,更加有所怀疑。
“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和宁友川回b市。”
“哈你说什么”
路长歌回答的太快,成祥想了半天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我我回b市。”路长歌咬着筷子,含含糊糊地又说了一遍,“和宁友川,开金梅奖剧本的讨论会。”路长歌又补充了一句。
成祥把筷子放到桌子上。眼神凛冽。
“怎么回事。”
路长歌把身子坐正,又说了一遍,“我要参加风云影视金梅奖参选剧本的讨论会。”
成祥太阳穴那边腾地跳了一下。
“我开完会就回b市。”路长歌小声地说。他当然明白自己这件事儿做的不地道,先不说工作上他和成祥有约在先,按情理上他和宁友川的事儿也应该先告诉成祥一声。
这样绕过成祥直接和宁友川碰头,路长歌自己都觉得成祥会生气。
果然,成祥一张脸涨的猪肝似的。
“你能不能,在做什么事之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觉得你这么和他搅合在一起,合理吗。”
路长歌低着头不说话。
他只是想参加金梅奖。
成祥看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差一点气疯了。
“行了。如果是你自己决定好的事情,也没必要和我说。你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决定权。只是,我希望你下次做事之前,想明白点再行动。动作比脑子快,你肯定会吃亏的。”
成祥说完,站起来就走了,看都不看在那儿愣神儿的路长歌一眼。
路长歌一个人吃完早餐,一遍遍想着自己究竟该不该去。
等他回到宾馆的时候,宁友川站在他房间门前。
“收拾一下,我们早点到机场。”
路长歌心情不好,不接他的话,拿房卡开了门,自己收拾东西。
宁友川站在门口看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懂这人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又摆着一张臭脸了。
成祥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步。来来回回的,思考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阻止路长歌去参选金梅奖。但是,如果路长歌真得又和宁友川合作,他真的没办法和路先生交待。
成祥思虑再三,还是给路先生打了一个电话。
成祥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路先生在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听见路先生缓缓问了一句,“金梅奖,有那么重要吗”
语气里有不解和恼火。这都合乎成祥的预料。
成祥缓了缓神,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给路先生解释了什么是金梅奖,“总之,长歌说,那是他的梦想。”
“是梦想吗”路先生的语气里,多了些许惆怅。听起来颇像那晚长歌的怅然。
“其实,接到邀请函的,还有一家公司。只是他们已经敲定了投拍的片子了。”成祥把情况说了一下。
“是哪一家”路先生的语气里,又有了坚定。
看到有反应看不见v文的情况,就贴到这里来了。等解决了这个问题再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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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的微博31、031
c市的机场到处都在卖特产,多半是一些辣味的熟食,有牛肉、菌类还有一些有当地特色的糖。路长歌站在柜台前一件件地看着,时不时挑选两样拿下来放进框里。
“想买这些”宁友川走到他身边。
“嗯。”
“还是喜欢吃零食。”宁友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以前,宁友川家里总是会有一些牛肉干,蜜饯,干果之类的东西。宁友川不爱那些,路长歌却喜欢,总买回来。看电影或者打字的时候吃。宁友川嫌脏,食物碎屑到处都是,还为此和路长歌说过。
宁友川没摆出太严厉的态度,只是随口说了句,“包装怎么能这么放在茶几上呢,电脑桌下面也有瓜子皮。”
后来路长歌就再也不往家买那些东西了。
路长歌在货架上专注地挑那些小包装的零食,不搭理宁友川。宁友川出神的功夫,路长歌已经捡了一筐的特产了。
“这么多”宁友川伸手想帮着路长歌拿。
路长歌却躲开他,“不用麻烦你了。”
语气并不生硬,但听起来却透着冰冷的生疏,还有刻意。
宁友川笑着放下了手。
向阳守着宁友川的行李箱,在特产店外面等路长歌和宁友川。
他挺拔地站着,穿着雪白的衬衫和乳白的西裤,头发有些栗子色,整个人好看且明朗。机场许多女生都忍不住留意他。
向阳看了两次手表,等着宁友川出来。
他为难地看着宁友川。
“怎么”宁友川看见他这个表情,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走了过去。
向阳欲言又止。
“你说,没关系。”
“要起飞了。”向阳皱了下眉头。
宁友川抿了下嘴唇,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
“还有半个小时呢。”
向阳点点头,有点担忧,“只是,还没有安检。”
“没事,大不了改签。”宁友川放下手腕,等着路长歌从特产店里出来。
人是他拐来的,所以得忍着点。这要是换做以前,肯定火冒三丈地怪路长歌拖后腿。现在宁友川却丝毫都没觉得不舒服。
向阳看着宁友川一脸轻松的样子,咬了咬嘴唇。
路长歌在特产店里接到了成祥的电话,成祥的声音没有了早上的怒火。
“落地以后给我发短信报平安。”
成祥打电话来只是嘱咐。
路长歌捏着手机,突然特别感动。就好像被约束的小孩儿,终于得到了家长的认可一样。于是也和城乡开玩笑,“放心,我保险填你名字好了。”
挂了电话之后路长歌才反应过来,好像他已经成年了。
路长歌耸耸肩膀。他有很多不争气的毛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的。
耗子看成祥不可察觉地叹气,知道他在给路长歌打电话。
“要不要我跟着去。我订最早的班机,今晚就能到。”
成祥摇摇头,“你去了,他肯定不高兴。”
耗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可是,路哥和宁友川在一块儿”
成祥挥挥手,“这样,你还是回b市吧。”
耗子站起身,准备出去订票。成祥又叫住他。
“别急,我不是叫你去跟着长歌,是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做。”
耗子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路先生有事”
成祥点点头,“你去把干爹交代的事做了,然后跟长歌一起回来。”
耗子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耗子走后成祥想了半天,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还是先把手头的事做好再说。其他的事情,路先生自有决断。而目前的头号大事,莫过于天下第一刀这部二流水准却要做出一流效果的片子。
成祥跟着剧组车,去了现场。
路长歌和宁友川下飞机的时候,又看见宁友川戴上了一副夸张的墨镜。等他们走到出口的时候,就有风云的人举着牌子在接人。牌子上面写着个硕大的“宁”字。宁友川径直朝着那块牌子走了过去。
向阳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路长歌保持着与宁友川五步远的距离,在后面跟着。
风云的人看见向阳,立刻迎了过来。宁友川朝他挥挥手,示意快点走。
路长歌嗤之以鼻。他以前就看不惯宁友川的一些做派。虽然是名人,但是起码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总是摆出一副我是明星的架势,别人不注意你也难。
果然,宁友川走在前面,两边开始有人指指点点,问那是不是明星啊。
路长歌又放慢了脚步,可以地拉开了与宁友川的距离。
宁友川在人前风光的时候,他从来都没看见过。他看见的,就只是一个吃喝拉撒和常人没啥两样的普通人。也许只有在银屏上看见他时,路长歌才会意识到,宁友川其实是个明星。
不仅是个明星,还是个大腕儿。
风云来接人的小助理把他们三个引到停车场,那里停着宁友川的丰田霸道。
路长歌挺熟悉这辆车的,当初他还用这车学驾驶来着,保险杠撞了三次,宁友川修完之后就不让他用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到车库里提车,学车的事儿就搁置下了。
宁友川有两辆车,一辆是奥迪q7,另外一辆就是这台丰田霸道。都是属于耐用而不起眼的类型。
路长歌看见这辆车,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儿,浑身不自在起来。
向阳坐到驾驶席,风云来的小助理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
宁友川和路长歌坐在后面。
“去哪里,宁导”向阳偏过头,问坐在后面的宁友川。
路长歌也在车上,所以回宁友川家有点不合适,去公司又太早。向阳屏住呼吸,等着宁友川的回答。
路长歌看他平静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来,他知道,现在向阳心里肯定特别紧张。这个人最会的,就是掩饰自己的情绪。也许是跟着导演混太久了,连生活都要演出来。路长歌眯起眼睛看着向阳,心想宁友川怎么就没发现隐匿在身边的影帝呢。
向阳等着宁友川回答,坐在他身边的小助理却先开口了。
“陈总说,车先开到他那儿。”
向阳愣了一下。去陈总家
他知道路长歌认识陈四云,但是一想到路长歌与宁友川的好友兼上司熟识,他就有些不舒服。
宁友川许多情人,无论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和陈四云相处的很好的人,路长歌还是第一个。
向阳依旧偏着头,询问宁友川的意思。
宁友川点点头,“先去他那里。”
向阳转过身,一脚油门儿踩了下去。
路长歌看着窗外,陈四云那个人不错。只是再见到他肯定会有些尴尬,毕竟他是宁友川的朋友。
路长歌看着b市的街景,恍惚间就看见车子拐到一家k。
是陈四云的店。
路长歌跟着宁友川下车去了陈四云的包厢。向阳和小助理都留在车里等候。
向阳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突然感觉又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候路长歌和宁友川是情侣,见陈四云的时候他也是在车里等。
向阳趴在方向盘上愣神,连小助理和他说话都没听清楚。
宁友川一推开门,陈四云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包厢里没有别人,就他自己在那儿等着。
“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c市了呢。”陈四云看见宁友川,面目狰狞。
“你就不会说点好的。”宁友川瞪了他一眼,“怎么说,我也是公干。”
陈四云“呸”了一声,“你对外说的可是休假。再说了,”陈四云瞟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路长歌,“谁知道你是不是公干去了。”
路长歌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如果是从前他还能插两句嘴,就算是荤段子他都能说上两句。但是如今,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陈四云又开了两句玩笑,才发觉路长歌拘束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然后才觉得诧异。
“你怎么不过来我还要好好看看你呢。”陈四云朝路长歌招手。
他比路长歌大了十多岁,路长歌看见他有点像看见叔叔。但是他又贫嘴的很,说起话来像个平辈。路长歌以前和他挺熟,也聊过几次天,对他印象不错。所以路长歌看见他叫自己过去,也就听话地走到他面前。
“你小子,挺神秘啊。还和我们友川玩失踪,怎么样,被抓回来了吧”陈四云笑眯眯的看着路长歌。
路长歌的脸色一开始挺好看的,一听见这话,“唰”的一下就变了。
宁友川也有几分尴尬,轻咳了一下。
陈四云看出些门道来。
感情这俩人,还没和好呢
陈四云对宁友川使眼色,询问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宁友川虽然觉得没脸,但也只得实事求是地点点头。
陈四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小李,来,坐。”
路长歌随他坐在沙发上。走廊里其他包厢的声音忽隐忽现,k包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陈四云的脸色,路长歌看不大清楚。只觉得他的语气突然正经了许多。
“友川,你也坐吧。”陈四云招呼宁友川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