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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 第16节

作者:黎小不 字数:20518 更新:2021-12-17 20:47:14

    巩文星拿着鲜花慢慢地走出医院,失落的样子让经过的路人都会不自觉地看向他,摇头叹息着这是一个可怜的失恋人。

    巩文星可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走进公交站台,坐到候车长登上,垂着头看着手中的鲜花,脑子里想的是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的那一幕。

    巩文星总是会想,如果不是谷宇推开他,他会被那盏巨灯直接砸中脑袋,死在了那个台上也不一定。

    他总是会想,谷宇那么瘦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流出来呢

    凌朔恨他是应该的,要不是他为求表演逼真推倒谷宇,谷宇就不会看到灯断落的瞬间而飞快地推开他。

    巩文星内疚极了,只能每天风雨无阻地去医院探望谷宇,几次看到谷宇被推进抢救室进行抢救。

    后来,谷宇的情况稳定了,包成木乃伊的谷宇说的三句话其中一句就是凌朔,我没事,你不要怪别人。

    巩文星说不出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太复杂了,连自己眼泪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然后,他被凌朔恨,虽然凌朔答应了谷宇不怪他,但是他还是觉得凌朔迁怒于他,若不是他,谷宇不可以受如些重的伤;而他恨那个被警察带走的人,若不是他,谷宇不会为救他而出事

    巩文星坐公交车回到学校,迎面遇上了何世儒。

    是了,凌朔恨他,是因为凌朔是谷宇的男朋友,但是,让巩文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何世儒何副会长也对他有莫明的恨意呢

    所以,几次在医院碰到何世儒打招呼都被不冷不热对待的巩文星,有些吃不消何世儒的态度了。

    这回又见到何世儒,让他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到底是谁说的,说何副会长是最好说话的人

    虽然以前他也觉得何世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对每一个同学都会笑呵呵的,但自从一个多月前的谷宇事件,他就没有在何世儒的脸上看到那一直不变的温和笑容了。

    何世儒狭长的凤眸淡淡地瞟一眼巩文星手上的花,花有些蔫,有几处花瓣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去医院了。”何世儒用的是陈述的语调。

    因为几次在医院见到巩文星,都会见他送几支鲜花插到谷宇病床床头的花瓶里。

    “嗯,不过,谷宇转院了,我没有见到他。”巩文星稍稍退开了一点,说。

    “我知道,昨天谷宇转院时我也在。”

    巩文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就说“何副会长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事的话,那我回宿舍了。”

    何世儒点了一下头,双手插在裤袋里,侧身让巩文星过去。

    在巩文星刚走过他,何世儒突然开口说“谷宇回来后,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巩文星顿了一秒,回头疑惑地朝何世儒看去,不过没能从何世儒的脸上或是眼睛里看出什么。

    巩文星觉得这样面无表情的何世儒气势阴冷,很是吓人,忙转回头,没有回答,匆匆离开。

    何世儒看着走远的巩文星,深不见底的眼神飞快地闪过一道暗光,抽出插在裤袋里的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稍一秒,他嘴角又噙着了一抹让女生们脸红心跳的坏坏笑容,往学生会的专用宿舍走去。

    谷宇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其实心里很紧张,紧张得右手死死地抓住凌朔的手。

    “宇,不用紧张。豪斯医生是最好的整容医生,宇脸上的割伤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凌朔紧了紧谷宇的手,眼睛看着豪斯医生,微点一下头,示意豪斯医生开始拆开缠绕在谷宇脸上的纱布。

    旁边站着的雷恩、狄更斯、祖德,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豪斯医生拆纱布的动作。

    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从包得只露出嘴唇和鼻孔的谷宇的脸上拆了下来。

    要说此刻最轻松的人就是豪斯医生了,本来这种病例是不需要他亲自抄刀的,只是不算严重的割伤和胎记,他的哪一个学生都可以胜任了,可是他顶不住人情,只好亲自过来为这个叫谷宇的男孩做整容手术了。

    然后,当他看到谷宇整个人后,有点明白为什么伊丽丝一定要叫他过来,因为谷宇的左眼处的胎记长得有三分之一覆在了左眼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伤到他的左眼,造成失明;还有谷宇的左腿,才是最严重。谷宇的左腿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无论怎么都会留下残疾。

    这样的整容手术一般的医生还真不敢做,但是对他豪斯来说,却是很有挑战性,所以,由不情愿变得非常极积为谷宇做全身的去疤整容,到脸上的去胎记,和到左腿的断骨重生,完全是把谷宇当作他的小白鼠那样来“折腾”。

    谷宇感觉脸上的纱布被全部拆下来了,好像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而,头都似乎轻了。

    周围很静,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的谷宇转到凌朔的方向,害怕地问“凌朔,怎么啦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是不是没有成功”

    谷宇苦涩地轻笑了一下,接着说“没事的,只是多了几道疤痕,反正有胎记的时候都习惯了。我想睁开眼睛,凌朔,你拿镜子给我,好吗”

    首当其冲的豪斯医生回过神来,恶狠狠地说“小可爱,你乱说什么有我豪斯出马为你动手术,怎么会可能不成功快睁开眼睛,你自己看吧”

    然后,谷宇缓缓地打开眼睛,久不见日光的眼睛微微眯起,待慢慢适应了光线,谷宇看到了镜子里的人。

    谷宇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曾经暗红的左眉骨处,如今这里,一片光洁,整张脸上找不到半点的瑕疵,肌肤细腻得快看不到毛孔了,这其实是谷宇本来的肤质。

    上天还是很眷爱谷宇的,虽说在谷宇的脸上长了一块狰狞的暗疤,可是让谷宇的肤质在为生活奔波的时间里也能保持嫩滑。就像是上天给了谷宇很多的痛苦,但是会让他遇见凌朔一样。

    这一切,似乎都只是上天给谷宇的考验一样,上天看到谷宇经过一重又一重的考验,那双大大的眼睛里,还是散发着清澈和坚韧的光芒。所以,上天在又一次给谷宇身体的疼痛后,还谷宇原本的美丽。

    是的,谷宇无疑是个美人,不是漂亮,而是美

    英气的眉毛、纯黑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水润的唇、尖细的下巴、白晳的肌肤,所有的元素凑到一起,变成一个有着如水柔和、如玉纯然气质的精致小美男。

    也怪不得几个大男人被他的惊艳给煞住了。

    凌朔恨不得立即把谷宇藏起来,没有去掉暗疤的谷宇就很招人了,一个叶同还在远处心心念念着他的宇;那个总是坏笑的何世儒看他的宇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而且,被他的宇救了的那个巩文星也在宇住院时天天报道,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啊

    现在的宇去掉暗疤后的精致容颜,连不知见过多少人造美人的豪斯医生都呆了几秒,可见他的宇的杀伤力不凡。

    看来他得趁着现在在美国,趁早和宇去领了结婚证才好,至于当初说的等宇二十岁去领证的话,就当提早实现,反正宇也差不了几个月就满二十岁了。

    若不是发生了吊灯掉落事件,凌朔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为谷宇整容去掉那个暗疤。

    他爱上的不是谷宇的面孔,而谷宇这个人,所以,他不在乎谷宇的脸是否是美或是丑,不在乎谷宇的左腿是否是全或是残,他在乎的只是谷宇。

    谷宇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会努力让他不去在意那些眼光,让他的眼中只有他凌朔。

    他要谷宇的世界里只有他,他喜欢看谷宇对他羞怯浅笑的样子;喜欢谷宇对他是全然的信赖;喜欢谷宇因他而慢慢地改变

    可是那个该死的把吊灯弄掉下的人,要不是他,他的宇还是丑丑的,不用担心太多人觊觎,就算放单纯的他一个人出门,也不用担心被人“拐走”。

    谷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着同样抚摸左眉骨的动作,轻轻地转动眼珠,视线落在了凌朔的脸上,说“凌朔,真的没有了。感觉有点怪,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真的很怪。”语气都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凌朔放下镜子,伸出手,柔柔地从谷宇的左眉骨抚过,顺着脸颊下滑到谷宇的下巴,捏住,低头吻上谷宇的唇,因为他不想忍了。

    这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唔凌朔。”谷宇推拒着凌朔,旁边可是还站着雷恩他们三个和豪斯医生啊,为什么凌朔就不会顾忌一下场合呢可越是这样,凌朔的吻就越激烈。

    豪斯医生看着眼前上演的亲吻秀,嘴角抽了抽,转身离开了病房。

    出门前,眼角的余光瞄到一旁三个男人的神情,真的是很有趣的神情,只是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的眼神到底落在亲吻中的两个人的谁身上,或者说,会是一个迟钝的小家伙身上呢。豪斯医生恶劣地想。

    祖德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忙掩起落在谷宇脸上的目光,轻咳一声,说“凌,我们三个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要跟小可爱亲热,是不是可以等我们三个恭喜完小可爱,你们回到家里再来啊”

    凌朔放开张嘴微喘的谷宇,把眼含春色的谷宇压进自己的怀里,抬眼瞪向祖德雷恩狄更斯,说“豪斯医生呢”

    雷恩说“豪斯医生出去了。凌,小可爱,今天出院后,我们要好好地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凌,你不能反对”

    谷宇平息了喘息,从凌朔的怀里抬起头来,羞怯地笑道“雷恩,狄更斯,祖德,谢谢你们。”

    “那等一下小可爱要陪我们喝两杯。”狄更斯说。

    谷宇看了凌朔一眼,又看回雷恩三个人,说“好啊。”

    从豪斯医生的医院出来后,几个人去到[魅色]好好地庆祝一番。

    不会喝酒的谷宇被雷恩他们三个个恶意地灌得满面桃红,醉眼朦胧。

    凌朔没有制止,是因为有着床上的打算,所以,在谷宇醉得开始做出主动抱人的举动时,忙把抱错人抱着祖德不放的谷宇带回在纽约的房子。

    待凌朔抱走谷宇后,雷恩、狄更斯、祖德三个人又叫了许多酒和几个女公关进来包厢玩乐。

    当玩到后来,祖德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包厢里带着其中一个女公关来到酒店的房间的,只记得自己压着那个女公关狠狠地挻动身体,而脑子里想得是不久前抱着他不松手的醉态可人的谷宇。

    想到这里,身下埋在女关公身体中的巨大似乎又涨大一圈,有些朦胧的眼睛似乎看到身下媚叫呻吟的人变成了谷宇,兴奋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一个深挻,把激情的种子全部射了出去。

    激情一退去,祖德感觉被酒精侵蚀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对好朋友凌朔的爱人有了那种丑陋的心思。以后他该怎么面对那个对他们笑得羞怯可爱的小可爱

    祖德退出已经晕过去的女公关的身体,扯下下面的套子扔到床边的垃圾桶,赤身走进浴室。

    祖德双手抵着墙壁,低头任冷水的水冲刷着他精壮修长的身体,好像这样,才能把脑中那绮丽的画面冲走。

    是不是该去找个可以跟家人和朋友们正式介绍的爱人了一个就像凌的宇那样温柔可爱的人。

    第六十七章结婚

    神父说“凌朔,你愿意娶谷宇为妻,无论贫穷与疾苦,一生爱护他吗”

    凌朔认真地说“我愿意”

    神父说“谷宇,你愿意嫁凌朔为妻,无论贫穷与疾苦,一生爱护他吗”

    谷宇庄重地说“我愿意”

    看着交换好戒指的两个人,神父说“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凌朔揽过谷宇的腰,低下头,深情地吻上谷宇的唇。

    小小而干净整洁的教堂只是雷恩、狄更斯、祖德三个宾客到场。

    他们看着台上拥吻的两个人,除了祝福和羡慕,还多了一丝其它的神色。

    祖德微笑着,多情的眸子里飞快逝过一道黯然,把看着满脸幸福羞涩表情的谷宇身上的视线悄悄地往上挪去,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下面,是神的雕塑。

    而神的眼睛,正怜悯地看着他。

    凌朔慢慢松开谷宇的唇,又忍不住啄了一下,温柔又霸道地说“宇,你是我的了。”

    “嗯,我是凌朔的。”谷宇淡淡地笑。

    在这个小小的教堂里,谷宇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了凌朔,或者说,从他遇见凌朔开始,他就注定走进凌朔的世界里。

    就像是那个时候对吴师说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人,也不知道喜欢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他只知道自己依恋凌朔;凌朔吻他会脸红心跳;凌朔疼爱他时会沉溺其中

    他的生活被凌朔安排,凌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凌朔不准他做什么他就不会去做,看上去好像没有一点的自由主张,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束缚压抑,反而觉得凌朔这个为他操心的人才累,而他只觉安心。

    所以,谷宇觉得从豪斯医生的医院出来仅三天就被凌朔带到民政局登记结婚,又带到这个小教堂里举办了一场只有三个宾客一个神父的婚礼,丝毫不觉委屈,还觉得是莫大的幸福。

    他不会像凌朔那样霸道强势地宣示对他的主权,但他那被幸福包围的心很清楚,凌朔也是他谷宇的了,是他的丈夫,是他孩子的父亲,谁都不能从他的身边抢走

    凌朔横抱着谷宇从教堂走出来,把谷宇放在雷恩的装扮成婚车的跑车上,然后自己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发动跑车,和谷宇一起对站在教堂门口台阶上的三个人挥了挥手,开车着车尾绑着一串易拉罐当鞭炮的炫红跑车瞬间驶远。

    “噼呖啪啦”的声音欢快地从远处传来,让站在教堂外面的三个男人惆怅了几秒。

    “看着凌和小可爱这么幸福地结婚了,我都有种冲动想去找人结婚了。”雷恩说。

    “凌那个家伙,好像总是这般幸运为什么那么好的小可爱就落到了凌那个霸王手里了呢”狄更斯“愤愤不平”地说。

    “我倒是觉得,要找着一个像小可爱那样善良可爱的人来结婚,很难。那么,还不如快乐地玩,反正我们的年龄也不大,家里还没有说什么,没必要早早就被婚姻捆死了。就算找到了,我们三个人的家里都不会像凌的家人那么容易妥协,到头来,可能还是要去跟家里人订下的女人去结利益婚。”祖德淡淡地说。

    “所以才羡慕凌那个幸运的家伙啊他跟我们同年,甚至还小几个月,他却有了小可爱做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是怕家里的人知道了凌有妻有子了,我们三个人就没有现在这么悠闲了。”狄更斯长叹一声,说。

    “我们为什么非得站在教堂门口羡慕那个已经带着小可爱不知道到哪里了的男人走,我们喝酒去,等凌和小可爱回来,再好好地宰他们一顿”雷恩边说边把手拍到了狄更斯和祖德的肩膀上,揽着他们的肩一起走下台阶,走向路边停着另一辆跑车。

    拖着一串易拉罐的跑车在铺满海风的公路上奔驰,偶尔遇上的一辆汽车,只要看到车的装饰和那串易拉罐,司机和旅客会伸出手向他们挥舞着,或会按响喇叭为他们祝福。

    被第一辆经过他们的车上的人欢叫着说恭喜时,谷宇疑惑地问凌朔“为什么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

    “因为我们后面绑着一串鞭炮啊。”凌朔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到谷宇座位的靠背上,春风得意地说。

    一路飞驰到订下的酒店,凌朔顾及着谷宇的薄脸皮,没有抱着谷宇下车,只是从电梯出来,到了顶楼的蜜月套间前,才横抱起谷宇进入他们的“洞房”。

    两个人在蜜月套房里厮磨了整整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两个人就是在床上睡觉或是滚床单。

    之后,凌朔打电话回国内,告诉自家爷爷等人,说他和谷宇领证结婚了。

    凌习棹的反应是大拍桌子,说什么结婚这种大事居然都不请他们过去,太不像话了,然后说回国后补办宴席,他们凌家才不怕人说,定不能委屈了谷宇。

    凌朔就知道爷爷他们知道后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没有拒绝,应下了,反正他们回国还要一段时间,因为他要带谷宇去英国陪伊丽丝过生日。

    问题是谁帮他把凌宝宝送到英国跟他们汇合,那次元宵打电话给伊丽丝,就说过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带凌宝宝过英国看她的。若不是谷宇突然受伤出国,那么就不会有这种难题了。

    爷爷跟伊丽丝虽说是亲家,却是很不对头,听父亲说,当初他跟母亲结婚时,伊丽丝和爷爷都很反对,具体的原因父亲没有跟他说过。

    但是他觉得伊丽丝反对母亲嫁给父亲,是因为自己不能坐飞机,所以才不准母亲嫁得这么远;而爷爷会反对,他觉得是爷爷因为伊丽丝的反对而反对。

    就像是小孩子的别扭一样,你不让女儿嫁我儿子,我还不想我儿子娶你的女儿呢。或者就是这种令人无语的理由吧。

    所以,要是说让爷爷帮他送凌宝宝去英国,准是反对得最厉害的那个人。

    要不,自己辛苦一点,让谷宇跟雷恩他们三个人先去英国,而他则是在机场与他们分开,转回国去接凌宝宝,反正也就相差三两天的时间,就这么定了。

    凌朔把这个想法跟谷宇说,谷宇当然是点头同意的。

    从大姐夫的医院转到国外豪斯医生的医院再到结婚,谷宇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凌宝宝了,虽说每天都有打国际长途回去,但是凌宝宝又不会说话,只能从爷爷和楼伯他们的嘴中知道凌宝宝一天是怎么过的。

    谷宇非常非常地想念凌宝宝,恨不得立即去英国,然后凌朔回去接了凌宝宝过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英国”谷宇懒懒地靠在床头,问着穿着晨褛去开门把早餐推进来的凌朔。

    凌朔一边倒满一杯牛奶,一边说“外祖母的生日是在这个月底,还有九天时间,我们后天去吧。等一下我们退了房回自己的房子去,把雷恩他们叫过来说一声。有他们三个陪着宇,我比较放心。”

    谷宇皱眉恨恨地看着递到眼前的牛奶,很想装看不到,说“凌朔,我等一下喝吧。”

    “宇被我疼爱得没有力气了吧我不介意用嘴喂宇喝下它。”凌朔端着牛奶的手往谷宇的嘴边凑了凑,邪恶地说。

    “我喝就是。”谷宇抬起布满吻痕的手臂,从这里不难看出他的身体又是一番怎么样的景象。

    谷宇接过牛奶,像喝什么难喝的东西一样,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灌进喉咙里。

    凌朔很喜欢看谷宇喝牛奶时轻蹙眉峰的无力表情,更喜欢在谷宇喝完牛奶后不自觉伸出舌头舔沾在唇角的牛奶时吻上去,因为这个时候的谷宇,跟这香浓的牛奶一样,美味极了。

    谷宇“哦”地呼出一口带着牛奶味的饱嗝,不会汲取教训的谷宇伸出舌头去舔沾在嘴角的奶渍,然后,等着这一刻的凌朔蓝眸一暗,变成墨蓝,倾过身子重重地吻上谷宇的唇,把舌头伸进谷宇的嘴里,勾住谷宇的舌,纠缠不休。

    然后,床尾餐车上的早餐在一室春色中渐渐地冷却了。

    雷恩、狄更斯、祖德,三个人向凌朔保证,会好好地保护谷宇,让他放心回国去接凌宝宝。

    雷恩他们三个人的家族都跟伊丽丝有着比华国的一表三千里还远的亲戚关系,三个人从小就和凌朔要好,小时候也常去伊丽丝的大庄园里小住。

    凌朔在纽约的房子其实也是伊丽丝在世界各国的房产之一,只不过是在凌朔十四岁从英国的贵族男校到美国后过户到了凌朔的名下。

    一出机场,就看到托马斯垂着双手站在贵宾通道的出口处等着。

    “雷恩少爷,狄更斯少爷,祖德少爷,还有这位宇少爷,你们好。”托马斯躬着腰向雷恩一行四个人问好,平静的眼神在谷宇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然后,指挥旁边跟着过来的仆人上前去接过雷恩他们的行李。

    “你好。”谷宇带着点拒谨向托马斯点头道。

    雷恩他们只是随意地向托马斯点点头。

    雷恩还随意地说“托马斯,你的精神真不错。”

    “托大家的福。”托马斯说着,又欠了欠腰,接着说“车就停在外面,请雷恩少爷、狄更斯少爷、祖德少爷、宇少爷移步。”

    伊丽丝的庄园在伦敦的郊区,占地很广,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马场,还有一个人工湖,人工湖的旁边,是一片白果银杏林,每到秋天,整片银杏林金黄一片,映在清澈的湖水里,蓝天、白云、白果林,美不胜收。

    只是这样的美景不是常有,因为英国的气候总是浓雾天多,阴阴沉沉的,许多人不喜欢,觉得太压抑。

    车子停在一栋有着尖塔的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面前,托马斯下车拉开车门,恭敬地说“宇少爷,雷恩少爷,狄更斯少爷,祖德少爷,到了。”

    谷宇像个乡下包子一样,微张着嘴巴,仰头看着这透着大气古典的大房子,灰色的塔顶上,栖落着两只白色的鸽子,它们正在梳理着羽毛。

    谷宇一下被那两只悠闲自在的鸽子吸引住了,托马斯说“宇少爷,那是夫人养的鸽子。”

    谷宇不好意思地对托马斯笑了笑,说“它们很好看,谢谢你告诉我。”

    “真是抱歉,我还没有对宇少爷自我介绍呢。宇少爷叫我托马斯就好,是伊丽丝夫人的白果林庄园的管家。欢迎你来到白果林庄园。”托马斯对谷宇躬着腰说道。

    谷宇嘴角微抽,这个托马斯好客气啊。

    走在谷宇右手边的祖德低头轻声在谷宇的耳边说“托马斯是接受过英国管家学校教育的人,一切的动作都经过严格的管家训练的。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肃了,因为伊丽丝也受不了托马斯一板一眼的动作。”

    话音刚落,托马斯就握拳抵唇轻咳着,意思是他都听到了,也提醒两个旁若无人地咬耳朵的人,他家的夫人出来了。

    祖德忙抬起头,和雷恩,狄更斯热情不失优雅地走到伊丽丝的面前,异口同声地问好“伊丽丝,妳好。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美丽。”

    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的伊丽丝微微地笑,任三个大男孩轮流抱着她亲吻她的的面颊,然后才说“雷恩,狄更斯,祖德,你们还是这么调皮,就会说好话哄我这个老太太。”

    “才没有那回事,伊丽丝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美最优雅的女人。”雷恩认真地说。

    “呵呵,如果是六十年前,我会很相信雷恩的话的。好了,让我来看看我们凌心爱的男孩呢。”伊丽丝说着,往静静站在雷恩他们后面的谷宇看去。

    伊丽丝定定地看着谷宇,脸上没有暗疤的谷宇用美少年形容都不为过,气质温和淡然。

    “过来,孩子,让我仔细看看。”伊丽丝向谷宇招手,亲切和善地说。

    “外祖母,妳好,很高兴看到妳。”谷宇做不到像雷恩他们那样去抱伊丽丝又亲吻她的脸颊,但他会礼貌地向伊丽丝欠腰点头。

    伊丽丝执起谷宇的手,她知道谷宇有多大了,可是这手,就像一个青涩少年不沾阳春水的手,柔软纤细。

    “真是个美丽的人,恢复得很好,”伊丽丝捧着谷宇的脸仔细地看着,说“当时听到你出事了,真是吓到我了。幸好,孩子,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谢谢外祖母。”

    “能帮到你我很高兴来,孩子,跟我进屋里去。我知道你们要来,下厨做了一些小点心给你们吃,希望你们喜欢。”伊丽丝拉着谷宇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欢喜地说,“这里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人老了,总是容易犯懒。孩子,等凌把我的曾外孙接来,你们就住久一点,就当是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太太。”

    “好,如果凌朔同意的话。”谷宇深深地记住了,无论什么事情,还是留给凌朔来做决定好了,如果现在一口应下伊丽丝,到时候凌朔有事不能久住,吃亏的就是他谷宇了。

    伊丽丝那双被皱纹围住的蓝眼睛微微地闪过一道光,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孩子,你很听凌的话。难怪凌朔那么喜欢你。”

    谷宇羞涩地垂下眸子,点点头“嗯,凌朔喜欢我什么事情都跟他说。”

    “真是个好孩子,这是一个很好的品质。”伊丽丝把谷宇拉到充满英伦风情的厅里坐下,“好了,坐着,我去厨房把东西拿出来。”转身又对雷恩他们三个人说“你们三个虽然好久没有来了,但比起第一次来的谷宇,要熟悉得多了。你们是凌的好朋友,要代他好好地照顾谷宇,让他不要太拘束。”

    “好的,伊丽丝。”雷恩接话道“凌回国去接宝宝前也是这么对我们说的。这里我们很熟悉的,怎么说小时候我们经常过来麻烦伊丽丝呢。”

    “伊丽丝,要帮忙吗”狄更斯问。

    “不用了,托马斯会帮我的。你们就坐着吧。吃完了我做的点心,你们再去房间好好休息,还是你们曾经住过的房间。至于谷宇的,就跟凌一个房间,没问题吧孩子。”后面一句是对谷宇问的。

    谷宇忙起身说“没有问题,外祖母。”

    之后,伊丽丝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些小点心,就让仆人带他们回房间休息了。

    被仆人带到曾经凌朔住的房间,谷宇发了一条短信给还在飞机上的凌朔,然后好奇地看着有些严谨的房间,拿过桌子上一个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相框,看着上面穿着笔挻骑士装骑在一匹白马上面的小男孩。

    谷宇柔柔地笑,纤长的手指抚过面无表情的小男孩,这是凌朔小时候啊,是几岁呢看上去好像六七岁的样子,原来,凌朔从小就这么酷了呀。

    躺在还散发着清香味儿的被褥里,谷宇蹭了蹭松软的枕头,迷迷糊糊再看了一眼桌子上摆向他的相片中的人,无声地说,凌朔,我想你,要快些来。然后痴痴地想,曾经睡在这张床上的凌朔做过什么样的梦呢

    第六十八章掉湖里

    第二天清早,谷宇还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就听到房门上传来敲门声和祖德的声音。

    “小可爱,醒过来了吗这里的早晨是非常美的,我想叫你一起去欣赏一下。”祖德站在门边说。

    “唔,啊,等等一下,祖德,我马上就好。”

    祖德听到到谷宇柔软中透着初醒时微沙的声音,盯着门把手的眼睛暗沉如渊,插在裤袋里的左手紧握成拳,整齐的指甲陷入手心,疼痛,才能克制自己推门而进的冲动。

    谷宇用最快的速度在浴室里打理好自己,穿好衣服拉开门,看到还站在门边等他的祖德,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说“祖德,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也没多久。”说着,祖德转身慢慢地往前走着带路,“这里的早晨非常优美,空气很清新,轻雾笼罩的白果林和湖边,更是美如仙境。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想让小可爱感受一下那种景致。”

    “那等一下,我去拿相机。”

    祖德快手地把谷宇拉住了,说“以后还有机会的,今天就只看。”

    “也对哦。”

    被祖德拉着手的谷宇直到走到外面才发觉自己的手还被祖德拉着,忙想抽出来,可试了两次,好像祖德感觉不到他的动作一样,拉着他径直往马场那边小山坡后的湖边走去。

    谷宇看了看跟祖德拉在一起的手,又偏头往祖德的脸上看去。

    侧脸的祖德看上好像心情很不错,高挻的鼻子下,是轻快柔和的笑容。

    许是谷宇的眼神太过热切,祖德微微转过头,一眼望进谷宇清澈中透着迷惑的眼睛里,问“怎么啦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谷宇摇了一下头,一种被抓包的感觉让他赧然地低下了头,迟钝的他也暂时忘了把自己的手从祖德的手中拿出来了,所以,也没有看到祖德眼中一闪而逝的窃喜,和挣扎。

    三楼靠左边的并排两个窗边,能够看到晃动的人影,那是雷恩和狄更斯各自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草坪上和祖德有说有笑着越走越远的谷宇。

    他们的表情都很深沉,眼神复杂,或者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淡淡飘渺的薄雾中,祖德和谷宇的身影变得朦胧,谷宇惊奇的说话声和清脆的笑声还能清晰传来,仿佛是一个在林间嬉耍的精灵在赞叹着美好的景色。

    “哇好美。”谷宇张开手臂往湖边奔去,他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眼前的美景,似乎所有的词语在脱口而出那一瞬间都会自动化成“好美”。

    平静得如一面镜子一样的湖面上,蒸腾着轻烟缭绕的雾气,偶尔一只早起的鸟儿掠过镜面般的湖面,荡漾开来的涟漪被轻雾模糊,转眼消逝。

    若隐若现的白果林犹如羞涩的少女,在鸟儿清脆的歌声中苏醒过来,却还是蒙着一层薄纱,让人想走近她,去探求她的神秘。

    似有似无的风夹着雾气拂过脸颊,沾湿了眼角和鬓发。

    脚边的翠绿小草,叶儿尖尖上,凝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儿。

    湖边的岸上,开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儿,红的、白的、黄的、粉的在朦朦胧胧的轻雾中,暧昧地舒展开来。

    一束金色的阳光从白果林的那头斜照过来,落在湖面,正巧一只鸟儿从那金色光线中降下,尖锐的喙极速插入平静的湖面,又迅速飞高,而它的嘴里,已经衔上了条小鱼了。

    呼吸间,越来越多的金色阳光落在湖面上;白果林里,更多的鸟儿醒来,传出喧闹的声音。

    带着青草露珠清香的空气,湿湿的,凉凉的,谷宇感觉肺都被洗涤一空一样,舒服极了。

    站在湖边白木搭成的小桥上,谷宇指着拴在下面的小船问“祖德,这船还能用吗它作什么用的”

    祖德露出一个怀念的眼神,笑道“小时候,我和雷恩、狄更斯还有凌很喜欢来这里划着这条小船去湖中心钓鱼,但多数都是争着争着就会大打出手,最后弄翻船了。其实这条船是托马斯用的,为得是捞湖中的奇怪的漂流物。”

    “是吗你们的感情真好,我很羡慕你们。”

    “现在你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啊。”

    “嗯,认识你们真好。啊嘁”说着,谷宇抱着手臂打了一个冷颤,紧跟着,鼻子一痒,喷嚏瞬间打出。

    “抱歉,我忘了叫你多穿一件外套,虽说现在是夏天,但这里的早晨还是有些凉的,因为雾气中含的水份较多。”祖德他其实知道自己是故意不说的,不然,怎么会有外套脱下披到谷宇的肩膀上呢

    谷宇双手拢住祖德披过来的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转头看着穿着衬衣的祖德,问“你把外套给我了,你不冷吗还是还给你,我们回去吧。”

    祖德轻轻地压上谷宇的肩膀,制止他把外套拿下来,“小可爱,这本来就是我的错,而且你的身体没有我的好,要是你受凉感冒了,凌来了,我还不被他骂死”

    “啊嘁那我就不客气了。”谷宇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羞窘地笑道,转身离开白木小桥,“我们出来也有好一阵了,狄更斯和雷恩还有外祖母他们可能在找我们呢,慢慢走回去吧。”

    “好。”祖德在谷宇走上岸上的台阶时搭了一把手,还小心地说“慢点,这台阶有些湿,别像刚才下来一样,差点摔跤,小心滑”

    可怜祖德的话还在舌尖上,谷宇就脚下一滑,侧着往旁边倒去,而旁边,是湖。

    扶着谷宇手臂的祖德感觉手下一重,跟着谷宇倒了下去。

    “扑嗵”两声,打破湖面的平静,也打破了这清早的宁静,似乎还惊到两只水鸟。

    过来找谷宇和祖德回去吃早餐的雷恩和狄更斯,刚翻过马场的小山坡就看到山坡下的湖边,淡淡地雾中,祖德压着谷宇在地上接吻。

    两个人脑子轰然一响,愤怒地冲下去。

    “祖德,你在做什么”雷恩厉喝。

    “该死的,祖德,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狄更斯怒喝。

    越跑越近的两个人看穿雾气后面的实际情况后,愤怒的眼睛里瞬间加上一层深深地惊慌和担忧。

    “咳咳”谷宇咳了出来,吐出好几口水。

    祖德全身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当看着谷宇终于醒过来,松了一口气,捞起谷宇紧紧地抱在怀里,额头上湿发的水滑过眼角,看上去像是他的眼泪。“太好了,小可爱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差点就要被你吓得心脏停顿。”

    谷宇自己同样吓坏了,他不会游泳,掉进湖里的那一刹那,脑子里一片空白,呛进喉咙里的冰冷的湖水,让他什么反应都做不了,待想起挣扎时,肺部的空气已经被呛鼻的水给挤走了。

    谷宇抬起无力的手,慢慢地回抱住祖德,沙哑虚弱的声音说“对不起,祖德,吓到你了。我没事了。咳咳”

    狄更斯和雷恩是一边跑一边脱衣服,一跑到祖德和谷宇的身边,忙把不怎么厚的衬衣分别披到两个人的身边。

    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牙齿都颤抖的谷宇,想问什么都等回到庄园里再说。

    “祖德,你能走吧快放开小可爱,我来抱他走。”雷恩说。

    祖德很想自己抱着谷宇走,可他们身上都是湿的,这会让谷宇更难受,所以,放开谷宇,让雷恩抱起来,而他自己被狄更斯拉起。

    抱着轻得不可思议的谷宇,雷恩疾走如风,一进大门就叫人准备热汤。

    正从楼上下来的伊丽丝看着雷恩抱着滴水的谷宇从大门进来,脸上一惊,提着裙子快步走下楼梯,“噢,上帝啊,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稍后一点进门的祖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苦笑着说“伊丽丝,我和小可爱看到一条美人鱼,想抓回来给大家看一看,哪知我们反被她抓住了,差点就回不来了呢。”

    “说什么话呢。快去房间洗洗,这里的早上还是很凉的,湖水就更凉了。”伊丽丝说,然后转头吩咐托马斯,“托马斯,打电话叫霍克过来,谷宇的身子弱,还是小心些好。”

    “小可爱冷得厉害,我抱他回房间了。”雷恩说完,抱着紧握双拳蜷缩在他怀里汲取温暖的谷宇迅速上楼。

    “嗯,快去快去,祖德,你也快去。热汤什么的我会让仆人准备好的。”伊丽丝催促着道。

    雷恩把谷宇放在马桶上坐着,柔声说“小可爱,坐好,很快就放好热水了。”

    谷宇觉得很冷很冷,冷得他的牙齿都“咯咯”地作响,听到雷恩的话,抬起昏沉的头,眼神有些虚无,轻不可闻地回说“唔,好,好好冷。”

    调好热水,让它自己放着,雷恩转身看着谷宇,看着贴在谷宇身上黏湿的衣服,幽暗的眸里划过一道为难。

    “小可爱,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谷宇迷蒙地望着雷恩,昏沉的脑子半晌才接收并消化雷恩的话,点头,“嗯,我我可以,啊嘁,啊嘁,啊嘁”有一阵没有打的喷嚏又来了,还一来就连着三个。

    “那我先出去给你找衣服了。”嘴上说着,雷恩的脚下却没有动,他怀疑,如果他真的出去了,谷宇会不会栽进浴缸,发生比先前掉湖里还要惨的惨案。

    谷宇用食指擦了擦鼻子,以为雷恩出去给他拿衣服了,抬起沉重又无力的双手,凭着本能,缓慢地解开扣子再扶着马桶的水箱站起来,笨拙地脱裤子,其间左脚脚趾被裤管勾住了,身体踉跄了一下

    在脱去最后的内裤前,谷宇忍耐不住从身体里面沁出来的冷,急切地跨进冒着氤氲热气的浴缸,滑坐里面只露出一颗头,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雷恩觉得鼻子有点痒,但绝对不是谷宇的那样想打喷嚏,而是在看到谷宇白晳纤细的身子感觉热血上涌,在谷宇的身上,还能看到淡淡的吻痕,连最私秘的大腿内侧都有,可见凌朔对他的疯狂。

    雷恩还看到谷宇肚脐下面有一道粉色的疤线,他想,那里就是因为孕育过凌宝宝而留下的切口痕迹。

    雷恩知道这个时候该趁着谷宇没有发觉前走出去,可该死的是,他的脚就像是粘住了;眼睛贪婪地盯着眼前清纯却透着媚惑的身子移不开。

    胸前被谷宇印湿的衣服下的心脏,迅猛跳动。

    雷恩甚至感觉泵快的血液不只涌向鼻子,更是涌向下腹,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失律,变得粗重而灼热。

    “雷恩,小可爱怎么样”

    浴室外传来狄更斯的声音,如一当头棒喝,瞬间把雷恩惊回神。

    雷恩忙蹲下去把水龙头关了,把快滑进热水里快睡着的谷宇捞起来,对着浴室门外作势要推门进来的狄更斯说“狄更斯,你帮忙拿小可爱的衣服进来吧,他都快睡着了。”

    浴宇门边的人影晃了一下,走远了。

    没多久,又听到脚步声,浴室门被推开。

    温热的雾气中,狄更斯看不到雷恩是什么样的表情,因为在看到眼睫耷拉着昏昏欲睡的谷宇后,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被热水泡得全身发红的谷宇被雷恩和狄更斯包得紧紧的,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把房间里的暖气打开。

    “小可爱,你好点没是不是还很冷”雷恩俯身凑近谷宇轻问。

    谷宇睁着迷雾弥漫的大眼睛,喉咙有点刺痛,慢吞吞地说“唔,还好。”

    这时,托马斯端着热汤过来,说“让宇少爷喝点热汤暖一暖,霍克医生很快就会到。”

    雷恩扶着谷宇起来,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固定,接过托马斯手上的热汤小心地放到谷宇的唇边。

    谷宇被热汤那辛辣刺鼻的味道刺激得鼻子痒痒,忙叫雷恩把热汤端开,低下头用手捂着鼻子就是连续的喷嚏。

    幸好狄更斯眼利,忙从雷恩的手上把热汤端开了,不然,雷恩要是把热汤洒出来,又是麻烦。

    热汤虽不好喝,但喝下肚后,谷宇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都暖融融的,把碗递回给托马斯时,微笑着说“谢谢你,托马斯,我感觉暖和多了。”

    托马斯接过空碗,说“那我去看看霍克医生来了没有。”

    第六十九章牛奶

    伊丽斯的家庭医生霍克很快就驱车赶过来,为谷宇打了针,开了药,交待了一些病人的忌口食物,又给祖德检查了一下,说祖德的身体很棒,没有发烧感冒的半点迹象,但也要祖德多注意身体,然后就匆匆忙忙驱车离开了。

    谷宇吃过药后,沉沉睡去。

    凌朔在英国这边中午时分打电话过来,奇怪谷宇的手机为什么是雷恩接的。

    听到雷恩说清楚原因后,凌朔担心之余,也很无语,说很快就带着凌宝宝过去。

    真是的,谷宇到底是什么体质啊不仅仅是容易惹麻烦,更容易出事,从认识他到结婚,凌朔能够算得出来的谷宇身体出大事就有好几次,每一次都是那么惊心动魄,让人心脏都能吓得跳出胸腔。

    凌朔也不好说雷恩他们三个没有照顾好谷宇,这是意外,谁都想不到的。真要怪就怪自己,明知道谷宇容易出事的体质,还不好好地守在他的身边。

    凌朔想,或许谷宇很害怕,他很想再快一点去英国陪谷宇,可是他刚回华国几个小时,所以,就算再即刻走,也要等凌宝宝睡醒,不然,凌宝宝这个没有睡饱的小家伙可就要发飙的。

    凌朔对雷恩他们说,让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谷宇,他很快就赶过去了。

    凌朔可没有想到,他的三个好友因为谷宇,心猿意马又加心乱如麻。

    谷宇及时打了针和吃了热汤,没有受凉,但还是有些惊吓到,但是被谷宇小心的隐藏起来,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胆小的人,没有害怕才是奇怪的。

    谷宇还有一些咳嗽,又因为他咳水出来时有些伤到喉咙,喉咙有些红肿,说话的声音都不再是清脆温柔,而是有些沙哑缓慢。

    祖德他们三个人推门进来,祖德的手上端着一碗清汤,笑呵呵地问“小可爱,你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这是伊丽丝在厨房为你做的薄荷红肉汤,说对喉咙消肿挻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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