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回锦搂着他的脖子,由他抱进去,两人端详着彼此,深觉被这样的吸引力紧紧吸住,苏回锦舔了舔唇,口干舌燥。
方木把他抱到床上。
他啄吻着青年的嘴唇,吻他的脖子。苏回锦享受地伸长懒腰,搂抱住他。
他们做了一次久违的温柔的性`爱。
在漂浮起伏的海水上,他被缓缓冲刷着,飘到越来越远的地方。
那晚,他仿佛摸到彼此剥落下来的,温热的心脏。
☆、分居
苏回锦和方木远离纷扰,在瑞士消磨了半月时光。他们钓鱼,滑雪,做饭。苏的笑容又多了起来,方木喜欢看他笑。站在湖边,裤子挽起来,天真无忧的模样。湖水冰凉,他们可以玩一下午。
傍晚,他们只开一盏灯,坐在沙发上看小说。方木揽着他在怀里,亲他的脸。他恍然觉得爱情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要的就是这样。
手机屏幕亮起来,这是高敏打来的第三遍电话了。青年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偷着拿起来,回了三个字什么事?
高敏气不打一处来,半个月找不到人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这是要上天啊。
没事不能找你?
说吧,什么事。
电话说。
不行,我不方便。
应酬?
你说吧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最近怎么样?
月底回,还好。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方木这回没有主动联系过她,电话少得可怜,说话简明扼要。她品出了和以往几次不同寻常的意味,在战争上她一向是赢家,每次都是方木让步。然而这次扭转了局势,主动权不在她手上了,她有点慌。
没有,是真的没有了吗?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方木犹豫了一下是。
高敏心里堵得厉害,她盯着这个缓慢跳出的字眼。
为什么?
方木没有回答。
真的不爱了吗?
我上次说过了,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啊?不都好好的吗,你又闹什么啊!
我不喜欢你这种蔑视一切的口吻。
我一直都这么说话!
你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压制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重点来了,重点是你根本就是个懦夫,hold不住这样的女人。
你说话太难听。
我不想有一个强势的母亲,还要有个强势的妻子。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都不妥协,这没法过下去。
这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是很久,积累了很久,压得我喘不过气。
方木把苏回锦抱床上去,到阳台发短信。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他原想回去再和高敏谈的。
高敏压制不住火气,每次她一发火,就会出事。
她不停给方木打电话,方木接了。
他疲惫地道“高敏,我们还是分开吧。”
高敏不知道怎么,听到他说话,就特别想他。
她也不过是个女人,需要丈夫的温暖和宠爱。
然而第一句,就是告别。
她忍着眼泪“你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分开比较好。”
“分开?怎么分?”
方木没说话。
“你有病吧。”
“我没有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和你说的。我们性格、人生观已经大为不同,生活也越来越远。你没发现,我们都没话说了吗?你出差也不会想起我,有更多新奇的事,彼此的世界已经不同了。”
“那是因为你也不和我说你的事!”
她当然感觉到了,近来她都没有回家。自从请了保姆,她连家里的东西都不知放哪。那天,她突发奇想找遍电熨斗,把方木的衬衫都熨了一遍。竟然发现有几身没见过的,还换了洗发水的香味。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已渐行渐远。
难道这个世界给女人的就是工作家庭选其一?
这不公平!
方木和她吵了几句,头愈发痛。
他一夜没睡,高敏也没去上班。
婚姻走到尽头,山雨欲来风满楼。
隔天,两人又在电话里吵起来。
苏回锦抱着邻居送来的饼干,方木把电话挂了。
苏回锦看见了,不以为意笑了笑。
他挑了一块曲奇喂方木嘴里。
这里风景那么好,他不想浪费时间不愉快。
一丁点都不想浪费。
把每一天都当做世界末日来过。
他们自己做了面包,成果很糟糕。苏回锦研究着烤箱,方木又转过身发信息。他和高敏在□□上闹战争,身心疲惫。
及至断断续续闹了半个月,他们回国。
回国那天,苏回锦又有点紧张。
方木攥着他的手,无名指戴着那枚戒指。
“别怕。”
“嗯。”
苏回锦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忽然觉得瑞士的一切很不真实。
美好的像一个梦。
但是能够感觉出点什么,方木又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或多或少抓到点东西,天平向他倾斜一点。
在香港的那晚,和在瑞士湖畔。
他望着方木的侧脸,男人意识到他目光转过头来。
“要什么?”
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感觉,甜滋滋的,晕乎乎飘起来。
他心里很甜的微笑,又因为道德的谴责纠结,最终压不过欲`望。
他们愉快地下机,拿行李箱,到外面打车。
“先送你回去。”
“嗯。”
“回去好好睡一觉,倒一下时差,我明天来找你。”
“知道了。”
“好乖。”
苏回锦笑了笑,方木开机,一大堆信息涌进来。
方木,接我电话!
方木,快点接我电话!
……
老公,救命!
他心里一紧,立马给高敏打过去。
“你怎么了?”
高敏在那边哭“老公,我妈摔倒了,我该怎么办。”
她无助仓惶的声音,一抽一噎崩溃的哭声在耳边炸开。
方木赶紧说“别慌,在哪个医院?”
“在,在……”
高敏磕磕绊绊说了名字,方木立刻让司机改道,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