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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情夫 第4节

作者:夏御奴 字数:23105 更新:2021-12-17 20:18:41

    “你第一次这样对我讲话,臭小子。”严老不怒反笑。

    “你早该知道,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再辉煌,也不过是人们口口相传的过去。而现在,是我捏着严家的一切。”严君侧突然傲慢一笑,和严老笑起来的讨厌表情一模一样“你曾经说过,在严家的众多子女儿孙中,我的性子最像你。爷爷,你不想知道,在事业上翻云覆雨而在感情上一无所获的你如果换一种方式活下去,会怎样”

    杨饷硕突然发现严老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这明显逼宫的架势,分明是严君侧的挑衅

    “阿二,”严君侧温和地叫了杨饷硕一声,“你记住,从来都不是你逼蔡琳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杨饷硕愣了愣,释然一笑。和当初对蔡琳爱理不理的冷漠样子截然不同,现在去看严君侧的侧脸,怎么都有种帅到爆的感觉

    “爷爷在很多方面是所有人憧憬的目标,”严君侧眼睛微微透露着亮光,“但是,感情上从来没有给过我们正确的引导,我想连爷爷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吧。所以,我会替爷爷向蔡琳道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从国外旅行回来 ,称为“落地更”。虽然看的人不多,自己也写得慢,不过因为是兴趣所在,倒不会放弃。给自己打气,也感谢看的童鞋。接下来的日子,尽量写。

    、有些过去

    “你的翅膀长硬了,严君侧。”严老的语气有些危险。

    “我长硬的何止是翅膀。”

    “嗯”不是杨饷硕的喜欢黄色,只是有些字眼从严君侧的狗嘴里吐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另有深意。

    “我说的是心。”仿佛了然其意,严君侧笑眼看向杨饷硕,“你想的是哪里”

    当着老人家的面被调戏,杨饷硕厚着脸皮眼睛一瞥,看看病床旁的仪器表上、严老的血压和心跳有没有飙高

    “你会毁了严氏。”严老淡淡地开口严家接班人的名声以及家族企业的传承都将是严氏未来的盲点。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爷爷。”严君侧的表情和严老如出一辙,仿佛在说如果严家的产业真的死在他手里,那么严老必须背负着“有眼无珠”的污名。

    在爷孙俩暗自较劲中,一边凉快的杨饷硕显然有些为难,因为有些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容易解决,例如下一任接班人什么的。“话说你们没想过人工授精,试管婴儿,代孕母亲之类的么”

    严老和严君侧皆是一愣,然后用复杂的目光同时扫向杨饷硕。

    翻来覆去思考自己刚刚的话有没有纰漏,杨饷硕最后还是给自己一个“a”的戳。再抬头看看姓严的两个一老一小的聪明人宛如被淋了一头姨妈血憋着口气沉默着“可以用君侧的小蝌蚪,”杨饷硕心想身为种猪的严君侧撸一点白色液体应该是没什么困难的,“或者用爷爷的爷爷基因好”阿列以爷爷现在的体力,不知道受不受得住杨饷硕怀疑的小眼神向老爷子飘过去,便立刻被严老狠狠地瞪回来

    “总之,你们好之为之吧。”严老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一些。

    杨饷硕裂开嘴一笑,给严君侧递去一个“我很聪明吧”的媚眼,扭着屁股高调地和严君侧离开房间,中途还窃窃私语“我们会被老爷子私下报复么”

    “不会,”严君侧轻声回答,“第一,爷爷不是这样的人;第二他2年前就权柄下移,退得一干二净。”外面人传说他退居二线,其实现在的严老和一个种种花养养草颐养天年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我以为你只是死鸭子嘴硬,没想到真有两把刷子”杨饷硕比划出一个“v”字晃荡啊晃荡。

    “低调。”严君侧一笑,阳光灿烂。

    “还不赶快出去,在病房里说什么废话”爱普生总算忍无可忍,冷不丁推开门,朝门后两个嘀嘀咕咕、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蠢蛋一声怒吼。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孙少爷在认识阿二后智商成指数下降

    “你吓死人了”杨饷硕唧唧歪歪抱怨着出去,“之前老爷子不在的时候,明明对君侧毕恭毕敬、卑躬哈腰,现在却对他呼来喝去。哦,我知道了其实你喜欢老爷子是吧,你不结婚是因为老爷子老爷子才是你的真爱”如果杨饷硕没有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妄加推测的话,估计会听到病房内老爷子磨着高级假牙的声音

    严君侧笑着看杨饷硕和爱普生相互挤眉弄眼,心下宁静。他有实话没有告诉他的“阿二”虽然严老离开商界多年,但老一辈的人脉却还在,想架空一个登台才两年多乳臭未干的后辈还是可以的。只不过爷爷真心不想再管一些闲事,曾经老爷子的第二位妻子为了她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和严君侧年龄相仿的小叔、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出过手,也闹过人命。老爷子曾对他说过,棒打鸳鸯的事已经不适合他这种一脚迈进棺材的老人家做了。所以对严君侧的行为,严老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公开叫板,是严君侧不孝,仗着老爷子不会拿他怎样,高调忤逆他。但他希望他开明的爷爷能够理解。他累了因为小行,疲惫不已他想好好收拾自己的心情,好好去面对一些事,一些感情他为自己越来越多的微笑而感到轻松,他不想在事业和感情上有所遗憾所以“蔡琳”严君侧踏出病房叫的第一个人是他从来不曾承认的妻子,“蔡琳,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在走道长椅上坐着的女人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她的丈夫。真的是第一次,严君侧肯主动叫她,愿意与她恳谈。

    “爱普生、鸡嫂,你照顾一下阿二,我和蔡琳谈完就回来。”严君侧言下之意便是让自己的父亲严尚远离杨饷硕。

    带着蔡琳离开严家那群人精,严君侧踱步到医院让病人散步的小院中。因为是晚上,幽静又清新,仿佛是约会的好地方,一踏入此处,蔡琳的表情就显得尤其尴尬。应该是个纯情的好姑娘吧严君侧第一次这样看待他的妻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严君侧突然停下脚步,后面的蔡琳竟分心地撞上来。

    “啊”蔡琳脸红了,“我”

    “我记得,有一天回家,老爷子通知我,明天订婚,然后我拿到了你的照片。”

    蔡琳一愣,有些惊慌失措地摇头“不是的我们之前见过”

    “哦”严君侧没有太多的表情,很是平静地问,“什么时候”

    “聚会,”蔡琳轻声开口,“有一次聚会,我见过你。穿着简单的毛衣马甲,里面是白色衬衫,搭着黄色的西装裤,手里拿着金色香槟。”

    严君侧没有一点印象,但那个时候对于蔡琳却是一次甜蜜的邂逅。

    “但那是一次幻影。”蔡琳的眼眶慢慢浮出泪光,“订婚那天,我就知道。”

    “既然知道是幻影,又为什么还要继续,你明知道我并非出于自愿。”严君侧无奈道。

    蔡琳淡淡一笑,泪光闪烁“因为结婚同样不出自我的本意”

    作者有话要说

    、集体堕落了

    严君侧沉默了。

    “在你眼里,我硬是下嫁于你,事实上,我家当时欠了债,度过这场危机的方法很简单、也很狗血。”蔡琳抹了抹眼泪,“我终究对你有憧憬。因为是你,结婚的对象是你,我没有多余的话便顺从了。只因为严老一句,这姑娘有资格成为严家的孙媳。”

    严君侧不知道严老究竟看中了蔡琳哪一点,在某种角度,她是怯懦的。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有善意、有希冀,也同时伴随着家庭危机和胆怯,才愿意被掌控至今。但蔡琳还是在这些年里有所成长。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天真单纯一辈子,她在严家学会了尊严、隐忍以及思考。“爷爷他对你说的”

    “有可能吗”蔡琳抬起眼,看着严君侧,那么期盼他的肯定。

    “其实,你一直知道答案。”严君侧坚定地直视蔡琳的双眸。

    “两年了”盯着严君侧很久很久,蔡琳突然泄气一笑,“我只是有一点不甘心我想,这点你比我更懂。”

    严君侧微微垂眼。

    “你比我不幸,严君侧。”蔡琳慢慢勾起嘴角,“我已经可以脱离苦海了,你却身在其中。”蔡琳并不想知道严君侧究竟有多爱沈行,抑或是他对阿二终究是钟情、占有欲还是玩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困苦中。不论是受到他人的非议还是家人的谩骂,她似乎还是提不起勇气去面对这些

    两人各怀心思,彼此无言

    慢慢踱回严老的病房前,严君侧见原本一排黑压压站着、坐着的严氏两代人却不见踪影。感到有些奇怪,却在此刻听到病房里发出一声乱糟糟的哄闹。礼貌性地去敲了敲严老的房门,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严君侧只得自行推门进入,赫然发现所有人都在,并且团团围住严老的病床。“爷爷”若非老爷子有意外,所有人怎么全都集中在房间

    “这张是鬼牌”严老有些发闷的声音从人群中精神倍佳地传出来。

    “老爷子,注意老爹的微表情,抽那张”严边渡又从几层人中央脱颖而出

    不是严君侧耳鸣,而是这对话明显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哼哼”接着是杨饷硕发出几声奸笑。

    “别得意,加牌两张。”爱普生开口道。

    “嘿嘿,我也有加牌”杨饷硕继续得瑟。

    “我也有”鸡嫂弱弱地开口。

    “我也是”严边渡的亲爸严黎也凑上一句。

    等到严尚出牌,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我可以打了”严尚有些心虚。

    “你有加牌扑克”杨饷硕问。

    “没有。”严尚蹙着眉头回答。

    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地朝他一声狂吼“四个人累加,再摸8张牌”

    严尚一愣,满脸黑线地耷拉下脑袋

    好吧严君侧发现自己已经弄明白现下的状况了这场集体欺负他老爹的游戏,便是由阿二一手组织、包办、领导的大型桌游集会因为人太多影响空气新鲜度,严老甚至带着氧气罩但是究竟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严家上至严老下至鸡嫂,都会陪他的阿二玩这种213纸牌游戏最少也得把等级提到“三国杀”吧严君侧突然觉得他招惹来的这个百日情夫在某种意义上真可谓是一朵奇葩

    “君侧”众人聚精会神玩牌之际,唯有杨饷硕发现了严君侧的踪迹,兴高采烈地朝他招手,“君侧,蔡琳姐,一起加入么”

    严君侧愣了愣,全家总动员的话,少了他,岂不是显得很不合群严君侧刚想表示积极参与集体活动,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能在这种时段叨扰他的人不多严君侧即便不看名字也能猜到手机另一头是谁下意识去避嫌,严君侧走出病房接起电话。沈行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来时,还是让严君侧略微怔忡。多么不现实的感觉明明时过境迁沈行夜半起身,想念他的情人,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前半夜的梦魇,也还是和从前一样,他想第一时间见到严君侧,希望得到他的安抚,然后疯狂地做爱严君侧太了解沈行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改变。只是严君侧不再是多年前轻狂自由的二世祖。他没法满足沈行每一个任性的要求。

    得到拒绝,沈行那边似乎不太高兴。严君侧即便隔着段电波,也仿佛能看到沈行嘟起嘴、蹙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表情。以前似乎百看不厌,但现在想起那张脸时,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出现一个趾高气昂耍贱的模样。严君侧叹了口气,知道沈行见不到自己便不会甘心,他想了之后几天的安排,最后决定2日后与沈行约在郊区的高尔夫球场见面。即便答应得不够痛快,沈行也拿事业为重的严君侧毫无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于是隔着一道病房门有几个人开始悉悉索索在讨论

    “2天后,仙边的高尔夫球场”爱普生躲在门后默念着。

    “仙边有这地方”同样听墙角的杨饷硕发问,这自然不是杨饷硕的行为习惯,而是后天受严家偷窥成癖的基因所影响“我有个主意可以放蔡琳姐去咬人”杨饷硕眼睛一亮

    “放什么屁”蔡琳伸手去掐杨饷硕的后背。

    “阿二。”爱普生突然也有了个主意,“这两天尽量勾引孙少爷,一夜七次个两天,我就不相信,孙少爷见到沈行这只公狐狸还能哔得出来”

    杨饷硕眼睛一眯,有些无语他居然能从爱总管嘴里听到如此低俗的话“爱普生你也堕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代表月亮消灭他

    事实上,杨饷硕在之后的两天里表现得非常乖巧当然不是摇首摆尾去色诱严君侧,而是纯粹不废话、不卖萌、不耍贱。而严君侧更是一改往日殷勤,甚至主动提出和杨饷硕分房。

    爱普生见此情形,总算不淡定了。

    倒是蔡琳老神在在,用“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语定性。

    “太子妃,这两天心情甚好。”鸡嫂不以为意。

    “阿二完全没把明天去高尔夫球场的事放在心上。”爱普生不满道,“不过,昨天莫名其妙向我打听沈列的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不见得吧。”蔡琳一笑,“今天早上他约了我明天同行,并且要我向其他人保密。”

    爱普生和鸡嫂不约而同地注视蔡琳。

    “我答应了。”蔡琳显得轻松自在。

    爱普生和鸡嫂陷入的沉思之间几天,某二明明说放蔡琳去咬人的如果不是蔡琳失忆了那就是蔡琳脑残了

    “仙边的高尔夫球场是会员制的,我倒要看看这个2b青年怎么带我进去。”搞了半天,蔡琳只是去嘲笑杨饷硕没见识。

    爱普生突然觉得人生委实没有希望严君侧身边的不是冷眼旁观的,就是搞不清状况的幸好他爱大总管在严家几十年,博闻强识、见多识广。不就是会员制么。能拿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爱普生洋洋得意地笑了几声明天他就要带着阿二这个傻x冲到沈行面前狠狠抽他两下,给沈老爷捡一捡他儿子的节操

    于是翌日爱普生睁开双眼发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什么情况”

    “今天是周末,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难得你多睡会儿,就没叫醒你了。”鸡嫂红着脸,小媳妇儿般软软地对冲出房间大吼的爱普生轻声道。

    “阿二呢蔡琳呢少爷呢”

    “他们早就前后脚出去了。”鸡嫂娇滴滴地回答,难得与爱普生独处,她怎么都得好好把握机会,“还有,太子爷出门时,用指纹和面部红外双重锁了别墅,今天我们除了待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爱普生震惊了这究竟是闹哪样他居然被孙少爷和阿二共同抛弃了他可是严家下的了厨房上的了厅堂、无所不能、所向披靡、字号最老的终极管家啊

    “那个太子妃和太子早上出门时各给你留了张纸条。”鸡嫂突然想起两位少爷不谋而合的交代。

    爱普生忽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首先是写在前几日杨饷硕死活吵着要买的chane抽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知道出自文化水平低下的阿二之脏手“今天和鸡嫂好好相处。但千万不可以贪图美色、兽性大发哦我和蔡琳打赌20元人民币赌严老才是你的菜别让我失望fightg”

    爱普生眼角一抽,紧接着是严君侧的纸条,只有刚劲有力的四个字“记得带套”话说,这个“套”字上的红心是源自哪个恶俗广告的品味

    爱普生实在忍不住倒抽几口冷气,心脏难以负荷地侧头看鸡嫂抖着胸前两颗木瓜以及木瓜下的一颗篮球向他飞奔而来场面残暴,不忍直视”爱普生的泪是往心里淌的,他要向谁呐喊, ”

    杨饷硕和蔡琳突然觉得背后一股莫名的凉气,仿佛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喊。仔细分辨,左右环顾,似乎空穴来风,最后只能归结为高尔夫球场外的接待处冷气太足。

    “为什么比君侧早这么多出门,你想到办法进去了”蔡琳看杨饷硕神色自若。

    杨饷硕自信满满地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抬头张望,笑意满溢地又指了指从大门口急冲冲走进来的“胖富萌”沈列“小列弟弟”杨饷硕风骚地朝沈列招手。

    喘着重气,沈列挪着碎步小跑到杨饷硕面前,咬耳朵道“我哥他他刚出门。至少会比严公子晚到半小时。”

    蔡琳惊愕地瞪着杨饷硕,方才的对话似乎,貌似,好像是沈列通风报信,倒戈敌方这玩得是哪出无间道还是潜伏

    “很好”杨饷硕对沈列比出一个大拇指后,对蔡琳使了个眼色。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冒充沈行,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如果要问为什么沈列会帮他杨饷硕觉得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上次见面,看沈行、沈列两兄弟感情也深厚不到哪里去。如果只是感情普通的亲人,试想有几个家庭能接受同性恋更何况是,严君侧和沈行这种时隔多年重逢后依旧“天雷勾动地火”、“情比金坚”、一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模样。出手棒打鸳鸯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杨饷硕向沈家告密严君侧和沈行的偷情计划,然后作为严老的御用“离间小天使”出现,表示可以身先士卒,最后他告诉沈列,严君侧是个欺骗良家妇女的恶棍,把蔡琳的遭遇渲染了一下气氛全盘脱出,说可怜的女孩需要一个肩膀好吧其实是,杨饷硕看出上次见面时沈列对蔡琳有些特别沈列和沈行完全不同,从很多细节都能看出单身的他是个值得依靠的“胖子”于是杨饷硕又添油加醋对沈列说蔡琳曾收藏他的照片,并把照片悄悄私藏在枕头底下这个完美策划,一石二鸟,天衣无缝,而最重要的一步还在后头

    “小列,你先陪蔡琳进去,我还有几句话和服务台交代。”虽然没有卡,但沈列可是实打实的v,况且杨饷硕已经充分证明他与沈列的关系,支走沈列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我的卡被人盗了”杨饷硕非常认真地和前台服务说道。“最近的小偷很高明,脸都能模仿如果见到拿着我的卡、长着与我一样俊脸的混蛋,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先稳住他,然后直接报警”杨饷硕见所有服务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给了一个安抚的、坚决的微笑,“你们会懂得什么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相信我”

    把话说完,杨饷硕大步朝高尔夫球场走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用屁股对着别人这是一种境界用背影告诉其他人,什么叫做“望尘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写

    、欺负没商量

    这是杨饷硕第一次到高尔夫球场高级场所的设施和服务有些一流得让他不太适应。虽然他自带安全感,但从进门起就有一个英挺俊朗、热情洋溢的男人一直面带微笑、寸步不离的话杨饷硕怎么都觉得实在无福消受“那个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杨饷硕总算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沈先生真是难得带弟弟和朋友一起来。”英俊的服务生笑道。

    杨饷硕侧目瞥了对方一眼,如果是沈行的熟人,还是尽量少开口为妙。

    “没想到,您和严太子认识。”服务生继续笑着开口,“怎么,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您的球童毕。”

    “b”杨饷硕非常惊愕,要知道现代社会“b逼”,就算是路人甲,取名字也不能这么随便的呀,”

    “太子爷今天包了场,”球童毕的眼神慢慢微妙起来,“我大概能猜到您与他的关系。”

    杨饷硕怀疑自己的听力有没有问题,对方虽然长得比自己帅了一点点,但单从他的衣着和举止来判断的话也应该是名副其实的服务生就算是球童,也不过是高级点的服务生,话说服务生不是用来服务顾客的么什么时候升级成狗仔,专门打听八卦等等“服务”杨饷硕咽了咽口水,看到b先生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上下滑动的、挑逗的手突然顿悟了“你,想,怎,样”如果杨饷硕聪明的脑袋没猜错,这个帅锅定和沈行先oo再xx过,之后得知了君侧和沈行的关系,于是想借此要挟

    “您说呢”毕笑眯眯地又反问过去,“我想严太子应该不太喜欢分享吧。”

    杨饷硕眼睛一眯,慢悠悠地开口道“有录像么没有的话,照片也成啊”

    毕一震,沉默了。

    不是杨饷硕口味偏重,而是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并且有什么a字开头的影像的话,拆散严君侧和沈行就事半功倍了

    “您这是逼我鱼死网破么”

    杨饷硕愣了愣,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想赚钱也太浮躁了,还没说几个字,又没什么资本,凭什么喊“鱼死网破”“我是来打高尔夫的,不是来钓鱼的。”杨饷硕笑着做了个完全不符合标准的挥杆动作。

    “您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毕目光灼灼地看着杨饷硕。

    “对不起,我失忆了。”杨饷硕露出一个标准贱笑,“不过,你要记得下次想跟我要小费,就拿点证据出来,别打什么感情牌,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管这个人和沈行有什么瓜葛,经过此番对话,杨饷硕相信,沈行的第二个麻烦接踵而至了,嘿嘿“对了,有个问题想问你,”杨饷硕突然脑中冒出一个疑惑,“我们两个谁上谁下”严君侧曾建议杨饷硕让百度科普他,关于同性恋中偏好做攻或受一方的问题如此说来沈行喜欢待在下面但被捅菊花这么私密的事,沈行这种少爷真的会这么自虐让一个身份不高的球童爽了去

    但是看着球童的脸色一下由绿转为青黑,杨饷硕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不一样的答案如果174的沈行在上这个目测180以上的帅小伙在下,那么再对上正好180的严君侧难道难道说小菊花绽放的不是混蛋沈行,而是他的君侧可是以严君侧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方式,分明就是还是说严君侧会疼爱沈行到委曲求全地“献花”不是杨饷硕脑袋犯抽,而是一想到他的君侧也许曾经也被五短身材的沈行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他的心就不平静了

    “阿二,你怎么在这儿”他的君侧像曹操一般突然闪现了。

    头顶开始冒烟,杨饷硕转过身去,瞪着严君侧“为什么只凭背影就能判断我今天明明穿了五厘米内增高”

    严君侧一愣“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吧严君侧不得不承认上述问题有点难度,明明杨饷硕今天一身名牌、气质爆棚,细看的话,连发型都做成沈行的模样硬件是过关了,难道软件没升级

    “为什么你在下,我不服”

    严君侧一歪脑袋“cu烧坏了”

    杨饷硕确实觉得有些动作由严君侧做委实可爱,但这话他就不爱听了愤愤不平地冲上前去,杨饷硕抓着严君侧地胳膊摇啊摇,虽然没撼动对方分毫“是不是和沈行在一起,你在下”

    严君侧闻言笑了。

    “你笑什么”杨饷硕一愣,虽然明明心无旁骛、毫无杂念、心思纯洁,纯粹表示不高兴、不乐意、不服气但是被严君侧那么一笑杨饷硕还是莫名脸红了

    “你气什么”

    “我气”你对沈行比对我要好杨饷硕把后半句吞到肚子里,耷拉下脑袋。

    严君侧笑着往死里揉着杨饷硕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了,我教你打球。”

    恼怒地躲闪着,杨饷硕实在闹不过头顶把他的秀发抓成鸡窝的猪蹄,恨恨道“我自己找教练打,你陪你的小行去”

    “我电话他,让他别来。”严君侧笑着,当真摸出手机要拨号。

    杨饷硕一愣,立刻夺过严君侧的板砖,朝大理石上一扔绝对不是诺基亚的手机,裂了杨饷硕抬头对略微诧异的严君侧露出一个腼腆的、抱歉的笑靥今天谁也别想打扰沈行洗干净小菊花,到警察局吃牢饭

    “这个你要赔。”严君侧嘴角一勾。

    当然知道手机不同于其他贵重物品,丢一次或损坏都很麻烦但杨饷硕为了棒打鸳鸯,可谓使劲浑身解数,看在这个份上,杨饷硕心想爱普生也应该能给他报个销吧“季末打折不我是无产阶级你懂”杨饷硕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但是,我对人民币不感兴趣,你也懂。”

    杨饷硕双手交叉,退开几步死死地护住胸口的两点。

    严君侧一笑,朝杨饷硕走上几步,再走上几步,将戒备着维持护胸状倒退的杨饷硕一路逼进死角后,才满意地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我要美金哦”

    杨饷硕一震瞬间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吵架

    似乎看到他的阿二憋屈的模样便觉得异常有趣,严君侧不得不承认从赌约开始后,他对杨饷硕的感觉似乎有些变化这个人像小行,从长相到跋扈任性的个性;也不像小行,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恶意,是个俗气、可爱的市井小民。

    杨饷硕有些无语地看向盯着自己、含着笑意、从容不迫的严君侧,他本是纯洁无暇的cboy,若不是严君侧曾对他的身体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和探索,他何至于只是对方的靠近就浑身僵硬、浮想联翩。恶狠狠地瞪了瞪严君侧,看对方从另一个跟着的球童手里接过球鞋和球具,杨饷硕才蹩脚地侧头,想拿自己的打球工具。而一旁完全被忽略、无视的球童毕单紧握着拳头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似乎隐忍不发。“喂,”只不过被自己小小地损了几句,用得着表现得如此想不开么,“b童鞋,我的球杆呢”

    话音一落,毕呆滞着许久的眼珠突然一动。年轻的球童,低下头,仿佛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咬牙切齿道“是你逼我的”

    杨饷硕警觉地一后退,只见毕径直越过自己,朝严君侧走去。

    “严太子”毕大喝道,“我和沈行上过床”就这样把话吼出来,球童宛若连工作也想丢掉,大步跨到严君侧面前,直视他。

    如果说为了索钱不成恼羞成怒什么的,杨饷硕觉得这显然代价有点太大。不过他倒是乐于看到严君侧知道沈行外遇时的表情。

    严君侧先是一愣,沉默良久后看向杨饷硕。

    为什么盯着自己杨饷硕突然心跳加快,有些尴尬,有些心虚

    “你刚刚就知道了。”严君侧给出了一个肯定句,他方才看到杨饷硕和球童剑拔弩张的对峙,本来他猜不到内容,现在他已经知晓严君侧突然有些难过他明明看到杨饷硕是用好奇的、好事的目光看戏般注视自己。细微的表情是最真实可信的,他的阿二本不在乎自己听到沈行的鬼混是否会受到伤害阿二关心的是如何绞尽脑汁地将他和沈行分开然后得到那许诺的500万不屑地朝毕看回去,严君侧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淡淡地开口“什么时候发生的。”

    “一个月前,我有照片”毕大声地朝严君侧说道。

    严君侧沉吟了一下“你要多少钱。”

    “君侧”杨饷硕有些震惊,他以为严君侧会生气或恼怒,再不济也该是淡然和漠视,“为什么要给钱”

    严君侧没有理会杨饷硕,只看着毕“你开个价,把和沈行的所有照片给我。”

    毕似乎也难以置信,他本想将他和沈行那点破事捅出来气气沈行,现下的情况算不算意外惊喜“一百万”毕狮子大开口,“一分都不能少,买回沈行的艳照”

    “可以。”严君侧非常干脆。

    杨饷硕忽然觉得心脏一抽,他卖身百天也不过是沈行的几张照片,真是好笑“他在背叛你”杨饷硕开口,“笨蛋严君侧沈行背叛你,你为什么要为他买单”

    “他没有背叛我,”严君侧侧头看着杨饷硕,缓缓开口,“一个月前,我和他还没有复合。”

    杨饷硕一愣,咬了咬下唇,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严君侧莫名的痴情“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杨饷硕朝他大吼道。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严君侧冷冷地看着杨饷硕,“那又怎样”对杨饷硕清冷一笑,严君侧又转向球童,开口“我们定个地方,只要你把照片全数交上,一百万分文不少。”

    “严君侧你疯了吗”杨饷硕的怒气完全升腾起来,直逼脑门,他冲到严君侧的面前,狠狠抓过他的胳膊,奋力让严君侧面朝自己,“你清醒一点那个沈行就是个人渣你根本”

    “他是人渣”严君侧冷冷一笑,打断杨饷硕,“那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严君侧话音才落,裤袋里便突兀地响起了手机铃声出门往往会做两手准备,严君侧向来公私分明,而手机也“一式两份”,一公一私。不理会面前发怒的杨饷硕,严君侧接起电话,听到手机那头沈行同样嘈杂的喧嚣声。另一头的沈行似乎颇为激动,大声地哭诉自己在高尔夫球场和警察局所受到的遭遇。不耐烦地、略略地听了几句,严君侧单嘴角一勾,未等沈行说完,就兀自挂断。他慢慢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自嘲一笑“我现在才知道如果沈行是真小人,那你就是伪君子。”严君侧看着杨饷硕说话时,寒意是直达眼底的。

    “你说什么”杨饷硕似乎脑中还残留着几分钟前严君侧的和颜悦色,经过毕的污言秽语和一通莫名的电话,杨饷硕发现严君侧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样凌冽地看着自己。

    “你知道刚刚的电话是谁打的吗”严君侧不等杨饷硕开口回答,便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沈行。”

    杨饷硕大震,他突然发觉自己踩中了严君侧的雷点伤害小行不管是毕的要挟还是杨饷硕对沈行的过了分的恶作剧,让严君侧无法忍受的始终都是“沈行受伤”为什么严君侧明明知道沈行的品行,却还是那样偏颇他“是的,是我通知前台说沈行是骗子,那又如何”杨饷硕忿忿道。

    “你知道吗我本以为你是单纯的,没想到”在严君侧的眼中,杨饷硕的小打小闹从来都是无伤的但他也许错了能让沈行那样狼狈,为了钱,杨饷硕的心思太深太深

    “我又不是小孩子,单纯你在和我搞笑吗”杨饷硕从来都不觉得单纯是他该有的品质,他不是白痴,更不是圣母,他不会像个傻子那样含着眼泪祝福可恶的沈行和更可恶的严君侧白头偕老的好吧,他承认那个混蛋沈行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君侧

    “现在,和你多一句废话,都在降低我的格调。你没有资格和我对话,你爱的一百万我给你,百日情夫的契约从这刻马上终止。”

    杨饷硕一震,呆愣了半晌才晃过神来“终止就终止你跟我谈格调一个好似爱得有多伟大、对沈行深情不忘,却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到处拈花惹草的男人,居然可笑地跟我讲格调至少我懂得洁身自好,你充其量不过是被兽性支配的发情的公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心情很糟,自己发脾气,于是让他们跟着吵架  这回进展够快的了吧

    、七夕是浮云

    严君侧一愣,冷笑道“你百万卖身和那些卖肉的妓有什么分”严君侧顿了顿,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意识到自己说过分了,严君侧微微睇了杨饷硕一眼,看他的眼神同样冷了下来

    “对,你没有说错,你瞧不起我是应该的。”杨饷硕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瞪向严君侧,“但你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我瞧得起你”杨饷硕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阿二”严君侧见杨饷硕要走,便快速踏了几步,伸手拽住他,“外面有人。”

    “什么人啊”杨饷硕嫌恶地甩开他,突然想到自己跟沈行开的那个玩笑他的脚步停下来了

    “我让爱普生来接你,你先别露面。”虽然冷冷淡淡,但严君侧的话始终透着对杨饷硕的担心。

    杨饷硕兀自沉默了,转身、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严君侧。

    说实在的,不知为何,即便吵得再凶,严君侧知道自己心里不是真心愿意伤害杨饷硕就像他希望杨饷硕能够体谅自己的心情那样。

    “严君侧”杨饷硕虽然表面上气鼓鼓的,但心里的火气已经彻底被浇灭了,“听到沈行和别人那个啥你真的那么难过吗”

    严君侧愣了愣他并不难过,连惊讶都没有。

    杨饷硕叹了口气“你说爱普生现在是不是和鸡嫂正打得火热”

    严君侧闻言一笑,柔声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要”杨饷硕瞥了严君侧一眼,“让爱普生来接,我要保护鸡嫂,也要保卫爱普生对严老的一片真情。”

    严君侧垂了垂眼,抬手想摸杨饷硕的脑袋,但还是放弃了“我去警察局看看沈行。”

    杨饷硕立刻后悔了他不该拿捏着架子、耍性子不让严君侧来送他莫名便宜了混蛋沈行

    严君侧离开高夫球场前还是和球童毕交换了号码,用眼神和杨饷硕说了声“再见”。严君侧踏出几步,又停了下来,侧首去看杨饷硕“百日情夫的约定”

    杨饷硕飞快地冲到严君侧的面前,踮起脚,拉扯过对方的脑袋,用嘴唇堵住严君侧。那仿佛是心照不宣也许在内心的某处严君侧和杨饷硕都是相互信任对方的不论是终止约定还是吵架,都仿佛是个玩笑,他们都不愿做真“早点回来。”杨饷硕憋着口气,别扭地说。

    “嗯。”严君侧笑了笑,回礼地轻吻对方的额头,而后,转身走了

    杨饷硕望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心里怎么都不太舒坦。用冷漠的视线刺了刺一侧站着不做声的毕,杨饷硕一屁股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吹着冷气等待爱普生。

    要怎么形容爱普生来接杨饷硕时的模样呢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色痕迹。

    带着蔡琳一同出了高尔夫球场,杨饷硕坐在车后座,一刻不停地盯着爱普生性感的后颈。

    “听说严君侧用了双重保险锁。”蔡琳突然悠悠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爱普生和杨饷硕异口同声。

    蔡琳憋着笑意“鸡嫂微信我了。”

    “那你怎么把门开了出来的”杨饷硕很是好奇爱普生如何逃出升天

    “所有防盗设施都有物理锁虽然开起来麻烦了一点”爱普生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他今天差点晚节不保,“对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孙少爷这么早就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去。”

    杨饷硕不太想正面回答,他居然和严君侧大吵了一架

    “不管做了什么,严君侧已经跟沈行跑了,今天晚上他是不会回来了。”蔡琳风凉开口。

    “君侧答应过,会早点回来的。”杨饷硕侧目看了蔡琳一眼。

    蔡琳扯了扯嘴角“要赌么”

    杨饷硕不言。

    “不敢么”

    咬了咬下唇,杨饷硕确实不敢他凭什么让严君侧早点回来

    回到别墅,杨饷硕便坐到餐桌上。仿佛在等待从中午百无聊赖地坐到下午,又从下午坐到晚上直到饭点,爱普生缓缓地开口蹦出两个字“吃饭”。杨饷硕才微微斜了一眼时钟,别了别嘴开口“鸡嫂,我要黄瓜”

    “口味够重的。”蔡琳笑道,“要回房享用么”蔡琳用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戏似的盯着杨饷硕。

    “不是用来吃的。”杨饷硕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是用来”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蛋,左右两边对称放在砧板上,然后接过鸡嫂递来的黄瓜,将它安放在两颗蛋的中间最后,杨饷硕拿起刀狠狠地拍碎无辜的蛋蛋,对着中间的黄瓜一顿狂剁

    爱普生默默地看着,眼皮一跳,突然觉得下身有那么点疼

    “现在心情舒爽,吃饭。”杨饷硕满意地微笑后,又重新坐到餐桌上,开始面无表情地拨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也是浮云

    、洗澡前

    确实心情额外糟糕,杨饷硕拿起喜欢的游戏、翻看百遍不厌的电影,召集家里所有人桌游晚饭后尽量不让自己空闲下来去焦躁和胡思乱想,可几件事情做下来没一件顺心。更可怕的是忙忙碌碌下中间略微的停歇,他还是不幸地、无法免疫地想起了严君侧,想起他温柔而坚定、却没有好好遵守的许诺。早点回家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一天的时间耗在外面别说做爱,孩子都可以生下一个了

    “阿二坐立不安,忐忑异常,时而安静,时而发癫”蔡琳实准备回房休息时,还看到杨饷硕坐在大厅沙发上不停地无意义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按钮,叹道,“你沦陷了”

    杨饷硕悲哀地觉得自己已经don到谷底了,可恨的蔡琳居然在这种时刻实施技术性报复纯粹火上浇油,杨饷硕更烦躁了

    “洗洗睡吧,明天早上一醒来,也许严君侧就回来了。”蔡琳说话时略略地强调了“也许”两个字。

    杨饷硕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不想回房间,他怕回到房间就听不到严君侧回家时发出的声音可呆坐在客厅也无济于事,沉寂在黑暗中、然后看着太阳升起、那个人也还没有回来的话,傻等的自己不是太可怜了么但杨饷硕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执念细想起来,严君侧似乎只回答了一个“嗯”字,并没有真的那样明确的承诺。可这家伙明明答应了,还吻了他他要等严君侧回来好好质问,然后给他两拳惩罚他信口开河

    “你真不回房睡了”蔡琳见杨饷硕听了自己一席话貌似无动于衷。

    “你睡吧,晚安。”真的无心和蔡琳斗嘴,杨饷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继续盯着电视,用遥控蹂躏它

    时间慢慢推移,蔡琳睡下后,爱普生和鸡嫂也相继回房休息了,只留下杨饷硕一人,盯着发光的电视屏幕。杨饷硕是真的难过不论如何狡辩,连他自己也无法否定对严君侧的重视程度超了标。但有些事情是迟早要面对的。例如一个月后,他就要对严君侧say“odbye”有时他会忘记自己要离开,就仿佛能永远待在别墅那样,有鸡嫂照顾、欺负爱普生、和蔡琳斗嘴、还有严君侧再例如他要如何离开是不告而别,还是郑重地说再见;是兴高采烈地带着大笔钱,还是分文不取这些事全都交叠在一起,杨饷硕瞬间凌乱了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关掉电视,蜷缩在沙发上百日情夫百日真的好快

    严君侧开门进屋时,并没有想到杨饷硕会在客厅。理论上来说,乌漆墨黑的情况下注意不到人是正常的。更何况是累了一天回到家,一般人都处在松懈状态。当然也不是严君侧机警敏锐,而是杨饷硕非要直挺挺地站在面前没发现他的话,那不是很奇怪严君侧觉得自己没有被吓到,算是很淡定了“阿二”严君侧看夜色中杨饷硕的眼睛似乎还在闪闪发亮,“这么晚还不睡”

    杨饷硕突然觉得心头一酸,所有指责谩骂的话全都没了一件自己很在意的事到了别人的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也对他终究不是沈行“没什么,我只是下楼找水。”冷冷淡淡地回应,心也很凉很冷。

    “你穿着自己的衣服睡觉”通常严君侧和杨饷硕一起睡时会把他扒个精光;杨饷硕一个人睡时则会严丝合缝地穿着睡衣。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阿二却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服。

    “今天没洗澡。”

    “要我帮你吗”严君侧调笑道。

    杨饷硕抬起头,嘴角一扯,淡淡地开口“滚。”

    严君侧一愣,看杨饷硕顾自朝楼上房间走去,轻声道“我没有和沈行发生关系。”

    杨饷硕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非常惊讶地回头看严君侧。

    “和沈行复合以来,从来都没有。”

    杨饷硕有些难以置信“你你骗谁”

    “确切地说”严君侧似乎也觉得难以启齿,“和你认识以来没有和其他人”

    “你骗人”

    “收回那句话。”严君侧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在安静的夜晚却很清晰“你说我被兽性驱使,管不好下半身去拈花惹草要好好收回去。”

    杨饷硕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口撞出去一般,心脏如鼓地敲打着所有的血液都往自己的脑门上冲

    “阿二”严君侧看不清杨饷硕的脸,只知道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上听他讲话。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我明明叫你早点回家的”

    “我去解决球童和沈行的事”严君侧以为杨饷硕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料他如此当真。他已经尽量快速解决,因为他也实在不想见到毕这种人的嘴脸。但这些事又必须好好处理,不然后患无穷。

    “我不喜欢沈行你也不要喜欢他了。”杨饷硕说得很任性,却也很无奈,“好不好”口吻一转,变得那样不确定,不自信一点都不像杨饷硕自己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严君侧去爱沈行呢。

    “嗯。”严君侧轻轻答应。

    “不要嗯白痴严君侧”杨饷硕大声吼他

    那要说什么严君侧有些无奈,却看到杨饷硕从楼梯上冲下来,往自己身上扑来。几乎是本能去抱对方。双臂合实时,严君侧能完全感受到杨饷硕拥抱他的力度。“我不会喜欢沈行。”严君侧将杨饷硕的头死死按进怀里。

    “好你答应我了”杨饷硕透过严君侧的胸口闷闷地说,“就勉强同意你抱我去洗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洗澡中

    严君侧一笑,微微松手,捧起紧贴着的杨饷硕的脸,低头吻他。慢慢舔舐他的嘴唇,严君侧一遍又一遍地抿过杨饷硕的唇瓣,煽情又温柔。浅尝的吻是一种温存,在互相闭着眼睛投入其中时,某种情愫仿佛很快就发酵。慢慢变得贪婪起来,严君侧从蜻蜓点水的轻触很快变成热辣的深入。收了收环在杨饷硕腰间的手,严君侧一个用力将杨饷硕提起。

    杨饷硕也没有挣扎,双臂挂在严君侧脖子上,双腿顺势勾住他的腰,像抱着尤佳树的考拉,任严君侧略鼓起的下身顶着,一步一步地朝楼梯上走去。

    摩擦和模拟式的顶送让两人都沸腾起来。严君侧将杨饷硕抱到自己房间的浴室,用两臂将杨饷硕锁住,压着他、贴着门,严君侧变换着角度挑逗地亲吻他,勾起对方生涩舌头,用力地吮吸,直到空档时深吸一口继续投入。他伸手拉开杨饷硕的衣服,从下摆探手进去,从腰部一路向上,又下滑前移,触到平坦的腹部,直至胸前的凸起。用力地揉搓,完全兴奋起来的严君侧死死地压着杨饷硕,下体挤进对方的两腿之间。

    杨饷硕明显感到身上男人过热的温度。怕严君侧的自燃会波及到自己,趁着头脑尚清醒,杨饷硕用力躲开严君侧的深吻,拉回快要游离的理智,伏在对方耳边,开口道“热死了,让我洗澡。”

    “一起啊。”严君侧喘着重气,轻声道。

    “好,先放开我,我要脱衣服。”杨饷硕看严君侧微微松懈,他快速扯掉上衣,往严君侧脸上一扔,趁对方反应未及,快速开门冲进浴室,然后锁门。

    严君侧愣了愣,丢掉盖在头上的衣服“你也太狠了吧。”他欲火焚身,下身涨得发疼,杨饷硕居然丢下他跑了“阿二,开门”严君侧大气急喘。

    “要么看小清新喜狼狼与灰太羊压一压你的邪火,要么抹点护手霜自己动手。”杨饷硕才不会把自己祭奠给和沈小行暧昧不清的色魔。

    “我看你也不好受吧。”严君侧和杨饷硕紧贴着厮磨,又怎么会不知道杨饷硕现下的情况,“我可以帮你。”与其自己一人靠想象力,倒不如打开这一门之隔两人一起。

    “不要。”杨饷硕情愿用幻术自己解决,虽然肉搏的假想敌还是严君侧

    “好吧”

    杨饷硕靠着门,听外面似乎没有了动静。他也不想管严君侧用什么办法熄火,反正自己得出动左右手一起开工,快点出关睡觉。他脱掉松垮垮挂在腰间的裤子,打开喷头让水从天灵盖上冲下去。他想起严君侧的闭着眼睛沉醉的表情,想起他舌头探入滑腻的触感,想起他的手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不停地轻抚冷水根本冲不掉他勃发的欲望

    “单靠想象就这样激动你想的是谁”

    杨饷硕一震,觉得自己的幻想有点强大过头了,怎么会听到严君侧的声音,而且还看到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赤身裸体的

    “不是幻觉,浴室锁可以用我的指纹开。”严君侧笑了笑,不然干嘛带杨饷硕来自己的房间

    杨饷硕吓了一大跳,本能后退,想抓洗漱台上放着的衣裤遮蔽。但严君侧早有预设,单手抓过杨饷硕的手臂将他带进自己怀里。两人完全赤裸地贴在一起。虽然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但在床上,又是昏暗的状态。不像现在,对方的身体一览无遗,又被水打湿了,光滑又冰冷。肌肤相亲的感觉是温暖而舒爽的。严君侧完全控制不住地将手摸向杨饷硕的股间,他兴奋地抬起杨饷硕的腿,用力而深入地在他的身体下抽动。虽然没有进去,却让严君侧有些忘情。而且杨饷硕因为站立不稳而不得不攀在严君侧身上任他摆弄。数度摩擦却完全满足不了严君侧,他抓过杨饷硕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又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借着水的湿滑不停地抚摸,他摆动着腰大力地贴近杨饷硕。先受不住刺激的自然是未经人事的杨饷硕。然后他无奈地、哭丧着脸,让严君侧又舔又吻又吸又咬,还要出借身体不同部位给严君侧最大的快感。在奋战漫长的时间后,杨饷硕终于让严君侧这个衣冠禽兽射出来了。

    严君侧渐渐平息了沉重的呼吸,靠在杨饷硕肩上依依不舍地抱着他。他真的很久没有火力全开地发泄。他不是不能和沈行上床。只是不愿他怕踏错一步,会失去这个人。“我们到天台去吧”严君侧轻轻地说。

    杨饷硕虽然累得发软,却也耐不住严君侧亲昵又温柔的要求。

    两人在浴室又来了一番面红耳赤的相互搓澡后,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走到别墅盯上硕大的平台。

    杨饷硕从来不知道别墅天台上架着一个观望台。严君侧带着天文望远镜不停地摆弄角度,而杨饷硕瘫坐在天台上抬头仰望星空。别墅建在郊区。和市中充满光污染的夜色不一样,这里的天空是璀璨而美丽的。忍不住伸手去摘闪烁的星辰,杨饷硕明知道遥不可及,却还是要平静地摸着虚幻的星光。

    “在干吗”严君侧看杨饷硕抬起手臂晃着,便伸手握住他,十指交握,“喜欢这里的景色”

    “嗯,”杨饷硕乐呵呵地笑着,握紧对方在身侧,“像小时候在田里看到的。”

    “我倒是长大后才发现这里的美丽。”严君侧看杨饷硕在自己身边缓缓躺下。

    “比较奇怪应该是小孩子空闲的时间比较多吧。大了,谁还会闲得蛋疼看天空。”

    “一段时间比较难过的时候。”严君侧也躺了下来,也许比起非要用天文望远镜拿狭窄的视野那么用心地去盯着一颗星星,倒不如用眼睛的广角去看朦胧而壮观的夜空。

    “沈行”杨饷硕别过头去看严君侧的侧脸。

    “嗯。”严君侧平静地承认,“因为他。那个人曾经的他虽然任性骄纵,却是单纯可爱的。”也是因为单纯,沈行用最简单纯粹的理由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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