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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情夫 第1节

作者:夏御奴 字数:24549 更新:2021-12-17 20:18:39

    书名百日情夫

    作者夏御奴

    文案注意这是一个相当狗血的故事从rey里剥离的文。当泪眼婆娑地写着春之茧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来一篇狗血文弥补,下面才是真正的文案

    小职员杨饷硕到酒吧买醉时,意外邂逅同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严家太子爷严君侧。

    很显然把杨饷硕当成昔日的情人“小行”,严君侧当晚不仅对他言语调戏上下其手,甚至第二天醒来时还抓着他的手,要他扮演“小行”做他三个月的情夫

    杨饷硕一向是清风道骨洁身自好的文艺青年但当严君侧打开皮箱一堆红灿灿的人民币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堕落了

    好吧,不就是当什么“小行”么杨饷硕可以立刻金鸡百花奖影帝上身但在这之前,先让我看看“小行”的照片,行不

    这这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横着和竖着一样宽的,长得像一只超大号麻球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高帅富魂牵梦绕还得不到的“小行”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君侧不是说自己长得很像“小行”吗杨饷硕瞪大眼睛盯着一脸灿烂的严君侧你t给我说清楚,老子英俊潇洒,哪一点像那只肥猪了

    于是,打打闹闹,欢欢喜喜的百日情夫开演啦

    、生活总是那么残酷

    杨饷硕的工作又因为这样那样莫名的理由搞砸了明明是全组人的责任,他却被推到风口浪尖,一个人被顶头上司痛骂了2个小时头顶着一片乌云,杨饷硕垂着脑袋浑身无力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他从偏远的乡镇来到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已经9年了大学四年,工作五年。从前被乡下的三姑六婆夸赞的高材生,如今在大城市的角落卑微地活着。周遭的人明明笑脸迎人,他却渐渐地感觉到,大家都只是在做表面功夫,根本无从知晓是真心还是假意。无依无靠地被城市的气息所吞没,杨饷硕觉得自己迷失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穿梭在灯红酒绿的街道,被城市的恐怖压得透不过气来现在还留在这个城市苟延残喘,也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残留着一个关于城市的不切实际的的梦罢了。

    “先生,来这边坐坐吧”

    杨饷硕经过一间门面奢华的酒吧,被站在门口衣装整洁的服务生叫住。他一个侧首,浓重的黑眼圈,发黑的印堂,身上散发的一股穷酸气突兀地闯入服务生的视野。立刻捕捉到服务生眼里的一丝懊悔,杨饷硕心一滞,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没有多想,杨饷硕浑然不顾全身上下只怀揣着一张百元大钞的事实,大摇大摆地踏入了鼎鼎大名的heonight。

    这一辈子也没有涉足过光名字就散发着暧昧、诱惑与暗示的糟糕地方,杨饷硕有些胆怯。可环顾四周,以海洋蓝为基调的昏黄酒吧,无论是地面,吧台或桌椅都棱角分明、设计感十足,更没有舞池与重金属音乐的渲染,空气中弥漫着的是酒香,完全没有乌烟瘴气的感觉。

    杨饷硕不太懂行情,大抵从小到大的乡间生活与校园教育一直把酒吧诋毁成高级妓院。杨饷硕战战兢兢地坐上吧台。调酒师便挂着和善的笑脸,走到他的面前,礼貌地开口“您好,您需要什么,想要点酒么”

    杨饷硕有些咋舌,吞吞吐吐地开口“啤酒”

    “一打”

    杨饷硕一个窒息。

    “也可以叫半打的,喝不完可以存酒哦”调酒师的态度非常之好,一点都没有因为杨饷硕是个一眼就能看穿的穷人而半点怠慢,连最后送上来的酒,也体贴的是全店最便宜的那种。

    杨饷硕觉得受伤的心灵稍稍有一点安慰。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另一种是笑而不语。 可怜他常常徘徊在前者突然想起今天职场上的失意,再加上手握着比市面价格贵上好几倍的廉价啤酒,杨饷硕悲从中来,觉得服务生的那点安慰也很受伤

    恨恨地开始烂在吧台上豪饮,杨饷硕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酒。

    “小行”一个含糊的声音突兀地从他背后响起。

    杨饷硕没有在意,只闻到一股酒气扑面。浓得连嘴里含着啤酒的他都觉得有点恶心。紧接着一只咸猪手欺上他的翘臀,从后面一路摸到前面,“撕拉”一声,牛仔裤的拉链被灵活地打开杨饷硕吓得一抖,手里的啤酒直接从头顶淋了下去。

    “小行小行你湿了”咸猪手的主人又开口了,尾音拖得长长的加了一点别样的笑意

    杨饷硕顿一顿,明显觉得这个“湿”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湿”忍不住怒气上涌,似乎是喝了的那点啤酒让他的胆子变大了一些,杨饷硕眉头一蹙,一个气势汹汹地转身,抬起手便向身后的男人挥去。没料醉酒鬼好似练过家子,三下五除二单手锁住杨饷硕的胳膊折到身后,而后一张撅起的臭嘴带着口水在杨饷硕眼前无限放大。嘴唇上一软,杨饷硕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轻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初吻啊

    接吻的美妙在于女人香软的唇齿,或羞涩,或热辣。虽然杨饷硕二十七年都没开过荤,连女孩子纤细的小手都没拉过,但曾经何时,他在做美梦的时候,还是抱过枕头,梦境里虽然是点到即止的轻吻,但总归是甜美的。

    现在的情况如何

    杨饷硕被一个男人狠狠地咬住,一条湿滑的舌头带着酒臭四溢的口水在他嘴里翻腾,还不时卷起自己退缩的舌头,用力地吮吸自己肺中的空气,杨饷硕在恶心得吐出来之前,先因为窒息翻了白眼。好不容易结束漫长的一吻,杨饷硕晕头转向地喘了几口大气,忍不住张嘴作呕。

    而后,“哗啦”一声强吻他的男人吐了

    杨饷硕有些难以置信,那个男人怎么可以比他先吐还是死死扣住杨饷硕的双肩,把他当成柱子,俯身大吐特吐的那种。就在杨饷硕石化的瞬间,吐完的男人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脸舒坦地笑了。

    “你爽了”杨饷硕浑身粘着新鲜出炉、百分百热腾腾的呕吐物,目光渐远

    醉酒鬼人畜无害地点头,天真无邪地挂着笑容“小行,我们继续。”

    杨饷硕抽搐了两下嘴角,忍耐着舒展了一下手指,把放远的眼神收了收,盯准目标,快速举起拳头朝正好向他扑来的男人抡了过去。

    “啪”正中红心男人的右眼立马一圈乌青。只是醉酒的男人和磕了药没什么区别,竟然不痛不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更可怕的是,杨饷硕发现自己一拳打翻他后,站起来的不止是这个人,甚至还有他的下半身。杨饷硕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后退。

    “小行”男人的眼神追着杨饷硕不放。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确长相非常出众,而且单凭着装,也能料想他必定是个富家贵公子。只是男人一只眼睛顶着超大号黑眼圈,牛仔裤裆部明显不自然地隆起,再加上对着他猛流口水,一副猥琐的摸样,就算再英俊潇洒,恐怕也和禽兽画上等号。

    杨饷硕当真死也没料到自己这张帅脸有一天居然会惹来男人的垂涎。他这时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许害怕,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对他意图不轨的男人,还因为他明显发现周遭的形势有点不对。他和这个男色狼纠缠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劝阻与议论,仔细扫视周围,一些桌的人把视线钉在他身上张大了嘴巴等着看戏,一些桌的人蒙着脸埋头灌酒不想惹事,最奇怪的是方才给他递酒的酒保,啃着大拇指一脸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

    杨饷硕严重怀疑自己会在heonight被人当众强暴等等男的怎么强暴男的

    “小行”男人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摆开姿势准备反扑。

    杨饷硕心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走人。

    这时酒保开口了“小行先生我的酒钱”

    “靠这是重点吗”杨饷硕感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悲愤交加之际他脚上的呕吐物遇上了光滑的大理石,天雷勾动地火,他脚底一滑,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吃屎,直接被身后追赶的男人逮住。

    “小行,你真淘气”男人跨坐在杨饷硕背上,而后用温热的嘴唇开始吮吸挣扎着扭动的杨饷硕的脖颈。

    鸡皮疙瘩从头顶直冒到脚心。杨饷硕大叫起来“我不是小行你认错人了”

    男人闻言下意识愣了一下“小行,我是严君侧。”

    大概对方的语气太过温柔谦卑了,杨饷硕忍不住极力侧过头去看停下侵犯动作的严君侧。没料对方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又啃上杨饷硕的嘴唇,甚至把手探到身下摸索。

    “诶”严君侧顿了一下,把手从杨饷硕的胸前拿出来,“诶诶”他歪过脑袋仔仔细细地盯着自己沾满呕吐物的黏糊糊的手“小行,你射的好快而且你的小弟弟好像长错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忙只能一点一点地写

    、我是变态

    杨饷硕一阵无力,趁着严君侧对着自己的手发呆,充分利用呕吐物的润滑作用像帝企鹅一样从男人身下滑行出来。也不顾形象,杨饷硕在地上快速爬了一阵,起身时,却还是被严君侧长手一伸、一把抓住腰间的牛仔裤。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杨饷硕春光乍泄了露出前几天在地摊上买的闷骚黑色紧身三角裤

    四周一下涌起一阵热烈的讨论声。“天呐,居然穿这样没品位的内裤”“的确,太子爷的男人不是一向穿丁字裤的吗”

    “妈的老子昨天以前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四角裤派的”杨饷硕一边在严君侧身下挣扎,一边怒喝道。世风日下,他被色魔扒了牛仔裤当众调戏,围观的人还有心情讨论他的内裤。“麻烦谁给我打110,我给你一百块”

    可惜,周围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身后对他上下其手的严君侧“嘿嘿”笑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卡甩到酒保面前,打着酒嗝醉醺醺地开口“小酒,给我和小行开个房间。”

    酒保立刻心领神会地点头,将金卡揣进口袋,上前和严君侧一起架住牛仔裤半挂在膝盖的杨饷硕往内室狂奔。

    “诶救救命啊”

    “这位先生,”酒保用眼神示意杨饷硕安静,又压低声音往他耳边凑了凑,“严先生是heonight的大金主,今晚你中大奖了”

    “中什么奖我的初夜要没了吗我还没和女人做过,就要和男人做还有,我要穿好裤子”

    “你的初夜早就是你右手的了,这你还用得着骗我。”酒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杨饷硕。

    杨饷硕的泪是往心里流的,天知道他是个左撇子。

    “总之,你陪严先生一晚,明天至少收入两个月工资。”酒保的眼睛放着光,“诶,为什么严先生从来没看上我”

    “我不要救命啊,我要报警”想他堂堂男子汉,怎么能为五斗米献身杨饷硕手脚并用要甩开左右两个神经病。

    酒保一个闪躲不及,脸上挨了杨饷硕一拳,颇为无奈叹了口气“这位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酒保一副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一个醉酒鬼能对你干什么呢严先生一向是喝了酒倒头睡的那种,你晚上只要照顾照顾他就行了。我看你也不像有钱人,干嘛和钱过不去。”

    杨饷硕一愣,看着身侧的严君侧脚步虚浮、眼神迷离,心里一朵名为“贫贱不能移”的小花蔫下去了。自尊心受到不少伤害“我看上去有那么糟吗”

    “刚刚看了你的内裤后,我非常确信你的穷是由内到外的。”

    “我平时真的是穿四角裤的你相信我”杨饷硕一面解释一面被酒保推着、严君侧拉着,半推半就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时,酒保露出一个职业微笑,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补充了一句“有备无患”,便知情识趣地撤退了。盯着手里的东西呆愣了半晌,杨饷硕突然意识到酒保竟然给了他一只“保险套”

    等等他不是说严君侧倒头就睡的吗杨饷硕一下心跳如鼓,往死里折腾门把,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这下才知道害怕,杨饷硕脑中转了几个弯,立刻决定在房间寻找武器,先下手为强宰了严君侧。反正两个人都是男人,虽然严君侧稍稍高大一些,但自己也没理由像个良家妇女一样任他欺辱。就这样意气风发地想着,杨饷硕一个回头,凄惨地发现,严君侧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得连条内裤也不剩对方已然站在自己身后,杨饷硕在出招之前已经被严君侧一个拥抱扣进怀里。

    “小行小行”严君侧一边叫着这个名字,一边踩住杨饷硕摇摇欲坠的牛仔裤,用翘起的下身顶撞他。本来就重心不稳的杨饷硕被严君侧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趔趄下去。面对面交叠躺着的姿势明显比站着要轻松很多。严君侧完全不顾杨饷硕的反抗,一腿卡进对方胯间,而后双手握着杨饷硕的小蛮腰,隔着粗糙的黑色内裤的布料便磨蹭起来。严君侧的技巧非常之好,动作煽情又到位,相互摩擦时,他半眯着双眸,似乎非常陶醉。

    杨饷硕有点吓懵了,瞪大眼睛盯着严君侧投入地在自己身上动作,惊讶地看着他因为卖力地成人运动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挂在发梢上晶莹闪烁。也许因为动作太过凶猛激烈,也许是氛围太过暧昧情色,杨饷硕的脸慢慢烧起来,下身也忍不住起了反应。“完了,我也成变态了”杨饷硕默哀自己丢失的节操,可实在耐不住情欲,便自暴自弃地、尝试性地动了动腰迎合对方。只是实在太过羞耻,他动一下腰,脑中就跳出伦理道德、三纲五常,再动一下,就冒出父母训诫、师长教诲,再一动,浮现未来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美丽老婆和可爱孩子“不行,不行,不行还是得反抗”杨饷硕甩了甩头,尽量保持冷静,开始不配合地扭动着身体,象征性地叫了两句“不要”。可结果是自己和身上的男人都更加兴奋了

    “小行,你好可爱”严君侧一笑,把手从杨饷硕腰上拿开,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深吻下去。

    连杨饷硕也不知道自己和严君侧吻了多久,他只记得他们变换着不同的角度接吻,而对方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难耐。最后严君侧甚至把他的双腿合实,在空隙中磨动。杨饷硕居然有被真实贯穿的错觉。在严君侧最后一次大幅度深入过后,杨饷硕总算感到自己的双腿间留下对方的一股温热与黏腻。之后严君侧依依不舍地停顿在他身上一会儿,才喘着大气牵着他的手,滚到他身侧。杨饷硕的下身还一柱擎天,舒爽完毕的男人却像孩子一样贴着他蜷缩,而后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舒缓,似乎是睡着了。杨饷硕心底一片静默,失神片刻,直到身上的呕吐物和精液变得冰凉难受,他才坐起身,打算去浴室梳洗一下。

    “小行”杨饷硕一动,严君侧便不安地紧了紧握着的手,嘴里呢喃着。

    用尽全力与严君侧死握着的手指做斗争且完败后,杨饷硕委实无奈地像拖着尸体一样拖着赤果果的对方跨进浴室,期间严君侧的头与地面无数阻碍物撞击,就算明天严君侧醒来说自己失忆,杨饷硕也不会觉得奇怪。

    总算,把自己打理干净,杨饷硕带着拖油瓶在房间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可以换上的衣物,连一身浴袍也没有。思量再三,杨饷硕爬上房间的软床,单手用床单把自己裹成只粽子,另一手和严君侧握着挂在床下,如果自己的手够长,他一定会把躺在地板上的严君侧塞到床底,眼不见为净。于是有些郁结地闭上眼睛,杨饷硕也不管严君侧在梦里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里纠结着昏昏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粽子节快乐

    、有钱能使鬼推磨

    要怎么形容大清早睁开双眼时发现被一个色迷迷的裸男盯着的感觉呢至少杨饷硕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恶心而后下意识摸了摸身体,发现白床单尚严严实实地裹着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好。”严君侧躺在杨饷硕身侧,单手支着头部,一副儒雅的笑脸,如果撇开和脸上被自己印上的黑眼圈的话

    杨饷硕蹙了蹙眉头,嫌恶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床边挪一挪,尽量离严君侧远一些。

    严君侧眼睛一眯,笑容还挂在脸上,神情却清冷了很多。他优雅地起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裤,然后在其中摸索,好不容易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像摆扑克一样,捻成一把扇子。

    杨饷硕一震,大义凛然地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粗略估测一个多月工资

    严君侧愣了愣,见杨饷硕还是不为所动,便又在口袋中摸出一叠新钞,单手一拧,左右开弓。于是两把红灿灿的扇子煽动的微风,直接吹到杨饷硕耳边。

    很没骨气地,杨饷硕拧过头,双眼被两把扇子吸住,而后使劲地一咬牙,眯上眼睛,愤愤道“你当我出来卖的呀”

    严君侧疑惑地一歪脑袋,看了看自己胯下的神器,又看了看杨饷硕白床单下一览无遗的臀线,显然一副笃定的表情。

    杨饷硕警觉又毫无意义地双手护住胸前的两点,急忙开口“你别误会,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干过。”虽然现在的情况没什么说服力。

    严君侧蹙了蹙眉头,将两把扇子放回他好比“多来a梦的肚兜”一般的裤子口袋,而后向杨饷硕靠近一步。突然觉得脚下一阵刺痛,他弯腰,捡起未开封的避孕套一包。

    “我说没做过吧”

    “难道射进去了”

    杨饷硕和严君侧异口同声,然后各自沉默了

    “我说”杨饷硕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我连男人和男人做菊花这件事都不知道”

    “嗯”

    误会这是天大的误会如果可以,杨饷硕很想大哭一场天知道,小菊花开花什么的是昨天严君侧压着他在他股间磨蹭时悟出的东西啊

    “真没做过”严君侧半信半疑。

    “绝对没有”如果现在严君侧要检查他,杨饷硕会立刻翘起屁股以此明志

    幸好严君侧不是那样的变态,只低着头缄默了一会儿,突然大步跨到床前,双手捧起杨饷硕右手,双眼放着纯良的光芒“我发觉我好像”一个漫长的停顿

    不是杨饷硕想太多,这种情况,一般狗血小说里不应该是“我好像爱上你了”

    “我好像回到小行身边一样”

    杨饷硕的头耷拉下去,他本来准备好台词,气势汹汹地要拒绝男人的表白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高帅富是有心上人的。“我不是小行。”杨饷硕无力地说,他到底做了什么鸟事让对方觉得自己像小行况且既然有喜欢的人,居然还有性致来酒吧打野食,有钱人的脑袋结构果然比较返祖。

    “我知道你不是,”严君侧眼神稍稍暗了暗,“所以”严君侧突然眼睛一弯,一张英俊潇洒、散发王子气息的帅脸顶着贱狗的招牌眼圈,用求婚般的语气开口道“所以做我的情夫吧”

    “诶诶诶”这前后有什么逻辑吗

    “你和小行长得很像,你就代替小行,先做我三个月的情夫”

    等等,等等杨饷硕觉得自己和小行外貌相像,也和做严君侧的情夫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行一向很害羞,而且我和他都是男人,还没得到家里人的同意”

    杨饷硕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敢情是让他先假装小行,做炮灰“不行,绝对不行”这种为他人做嫁衣,为自己做丧服的蠢事,他杨饷硕绝对不会干

    “从先生你刚刚的表现我就已经发现,你绝对不会是为金钱所动的那种人。但是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如果你肯帮我这个忙,钱的方面是不用担心的,我可以一天给你,这个数”严君侧竖起一根手指

    “100块你当我要饭啊人是有尊严的。你也说了,我绝对不是那种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人。”杨饷硕非常气愤地朝严君侧大喝,“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严君侧微微摇头,轻轻晃着竖起的那根手指。

    “1000”杨饷硕小心肝扑通一跳,眼皮也跟着跳了两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文言排比三连炸,杨饷硕露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表情,脑袋却一团浆糊一千一天,做三个月,一个月30天,等等,有时是31天,如果是两个大月夹一个小月,赚的比较多诶再等等,现在是几月份

    “不是一千。”严君侧摇头,继续竖着手指,“一万,一天一万,一百天,一百万。”

    杨饷硕捂着心脏一口气没提上来。

    “小行”严君侧见杨饷硕翻了白眼,赶紧把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小行,你以前常常和我说,乐于助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杨饷硕含着一把热泪,极其赞同地点头了只是就算是佯装恋爱游戏,也应该是做男朋友吧杨饷硕有些疑惑。

    “顺带一句,小行,我已经结婚了。”

    杨饷硕一震,头顶炸出一朵蘑菇云“你顺带的这一句才是重点你,你你你结婚了”

    “家有娇妻一名。”严君侧温柔一笑,“我想以我这样的家世,家里人都希望快点有孩子,所以已经结婚两年了。但是我比较想和小行生自己的小孩。”

    “生得出才怪”杨饷硕看着一脸灿烂的贵公子,突然觉得自己是否答应得有点仓促。也难怪他的正牌情人“小行”允许他到酒吧沾花惹草,大抵是因为他结婚的事,闹分手了总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于是头疼地敲了敲自己发昏的脑袋,从今天起,他,杨饷硕,百日情夫的日子开始啦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了接下来是旅游的日子,尽量写快一点

    、太子妃驾到

    杨饷硕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生在战争年代,一定会成为一代大汉奸。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意志坚定、吃苦耐劳的好青年,而现在被华丽丽的糖衣炮弹一轰,原形毕露了。就比如他这刻无比惭愧加厌弃地自我鄙视,同时又开开心心地坐在严君侧车里研究他的爱车概念车型以及环保材料和动力。但凡有环保意识的大多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而有环保责任感的大抵是素质较高的有钱人具有长远利益的环保事业,眼下花费的自然是大把的钱,一般人负担不起。既然排除了暴发户,能猜测的姓严的富人就屈指可数了。杨饷硕几年在这个大城市里摸爬滚打,自然知道温城鼎鼎大名的严家。被人戏称为靠垃圾起家的严氏,最初就独树一帜建起一家垃圾处理厂,而后致力于各类环保产业,一直到近两年,拓展到以环保为理念的房地产行业,几乎在业界一手遮天,无出其右。

    只是,严君侧真的是那个名声赫赫的世家子弟吗看年龄,他也许会是氏族的起家人严啸峰严老爷子的孙子现在的严家是由第三代掌权,严老子孙众多,谁才是严家的太子爷会是严君侧吗杨饷硕眉头深锁,恐怕这些问题只有百度才会知道等等他刚刚的问题都围绕严君侧是严家的二世祖如果反过来他不是的话杨饷硕心一跳,看严君侧驾车从热闹的城市往人烟稀少的偏远县城驶去,两手立刻捧住自己的肚子,据说现在的人贩子都是人模狗样,而且假装有钱人,一个不小心就被骗去卖肾

    “我要下车”杨饷硕突兀地开口。

    严君侧愣了愣,看杨饷硕缩着身体,抱着肚子“小行,你怎么了肚子疼是因为昨天我射进去了”

    “放屁”杨饷硕脸一红,“我都说了,昨天我们什么都没干过你失忆啊”

    “那你是怎么了”严君侧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一眼一眼睇向杨饷硕。

    “肚子疼”

    “果然,还是因为昨天”

    “妈的,你还不许老子吃坏肚子啊”杨饷硕说着突然有些心虚,他和严君侧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总之别废话,你快停车,不然我就在你车上挫屎”

    “虽然这里是郊区,但也不好随地大小便。”严君侧语速不快,慢悠悠的,如果不是屎尿满嘴的话,倒颇显耐心和优雅。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在你车上挫”杨饷硕闻言顿时火了,“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挫,我挫了哦”

    严君侧一笑,果然踩下刹车。杨饷硕急急忙忙地从车上跳下来,还没跑上几步,便侧现车子竟停在一座偌大的别墅前。一个英挺的中年帅哥一身黑色制服笔直地站在铁门口,冷冷地将目光投射在杨饷硕身上,随后又看向杨饷硕身后下了车的严君侧,一点头一鞠躬便是一声“孙少爷。”好吧,这个模样十有应该是管家

    “爱普生,”严君侧一把抓住开溜的杨饷硕,而后对中年帅哥微微颔首,“这是小行,从今天起,他和我开始同居。”

    管家愣了愣,毕恭毕敬地低头道“孙少爷,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小行先生。”

    杨饷硕把捧着肚子的手立刻用来遮脸。

    “我说是,他就是。”严君侧淡淡地说着,缓缓地与有些无措的杨饷硕坚定地十指交握,“先把我的车开进去,然后准备用餐,我带小行在别墅逛逛。”

    杨饷硕一咧嘴,心虚地眨着眼看了看管家,而后被严君侧大大方方地拉着进了别墅。从小到大杨饷硕都低气压,抽奖从来都是“谢谢惠顾”,没想到今日居然咸鱼翻身中了个头奖看严君侧的架势八成是一代巨富严家子孙,如果运气再好一点的话,他可能就是

    “太子”

    杨饷硕脚一软,一回首,看到一个巨型肥婆做娇羞状,拿着白色抹布,在远处朝严君侧招手。

    “太子,您怎么早上才回来鸡嫂好担心呐”杨饷硕看到一个球滚了过来“这位是”“球”仔仔细细把杨饷硕从头顶看到脚底,然后粗壮的萝卜手往嘴唇上一放,眨着媚眼疑惑地问。

    “太子妃。”严君侧回答得非常干脆。

    杨饷硕嘴角抽搐如无意外,他中的不是头奖,而是特等奖严君侧这个死基佬当真是严氏现在的掌权人杨饷硕突然有些紧张起来“糟糕,我,我真的要上厕所。”他的肠子和脑袋是一条筋的,一紧张就挫屎。但一想到严君侧是名副其实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杨饷硕不合时宜地腼腆起来,连大白话也委婉了一些。

    “鸡嫂,给小行带个路吧。”严君侧吩咐道。

    胖女人笑呵呵地,扭着水蛇般的水桶腰带着杨饷硕辗转在偌大的房子中,而后指着一扇门,抛着核桃眼示意方向。

    杨饷硕飞快地冲过去,一开门,竟发现一个穿着紫色丝薄睡衣的女人夹着纤细的女士烟站立着,对着镜子吞云吐雾。杨饷硕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退了几步,眼睛不自主地在女人身上溜达了两圈“那个,小姐,我想上厕所,你能出去抽烟不”

    女人微微侧首斜视,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不可以。”

    杨饷硕为难地咧了咧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鸡嫂。鸡嫂脸上的肥肉一抖,没有多话,只向后退了一步。杨饷硕立刻会意他一挑眉,卸下尴尬的表情,带着犹如清风的和煦微笑,从女人身边擦过,把裤子一脱,立刻坐上马桶“姐,你抽你的,我拉我的。”

    鸡嫂的下巴顿时掉了下来,怯怯地看了脸色发青的女人瞪着杨饷硕,期期艾艾地开口“孙少夫人,太子说,坑上的这位是我们的太子妃”

    作者有话要说

    、小行是只猪

    杨饷硕一向觉得自己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他是乡野村夫,本来就来自农村,跌跌撞撞地在这个都市生活着,也知道这个城市的浮华。要说他一直在华都的底层也不确切,他也算作为一个半大不小的人才被这个地方接纳。只是不算才华横溢,出人头地是指望不上了,只是小心翼翼的讨个生活,有些艰辛地挣扎在城市而已。从理论上来说,他这样的人多半是唯唯诺诺,又随波逐流的,当然实际上,杨饷硕在工作场合确实比较谨慎,因为怕惹出乱子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从解决,所以工作上都会按部就班。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子,他曾经是乡下的野孩子,曾经是村里人的骄傲,自然有桀骜不驯的时候。而且俗话说,脸是别人给的所以

    “小行,喜欢什么菜,跟鸡嫂说一声,明天让鸡嫂多准备一些。”饭桌上,严君侧一面说着,一面给杨饷硕夹菜。

    杨饷硕满嘴塞着东西,筷子却没放下,眼睛也直溜溜地盯着满桌的佳肴。总算将目标锁定,他一箸夹在硕大的迷踪蟹的钳子上,与同坐的女人,也就是严君侧明媒正娶的老婆的筷子顶在了一起。杨饷硕一抬眼和女人冰冷的视线一撞,火花四溅。从小到大,杨饷硕一直被他妈揪着耳朵教训,要让着女孩子,要学习番佬的绅士风度,杨饷硕耳濡目染一向做得不差“姐,螃蟹的胆固醇高,吃了不容易保持身材。”

    女人眉头一蹙,筷子还放在蟹钳上,冷冷地开口“谁是你姐。”

    “蔡琳今年才25岁。” 一旁站着的爱普生补充道。

    “25”27岁的杨饷硕明显愣了愣,“姐,你太谦虚了。”

    女人拿筷子的手一抖,额上的青筋暴了出来。

    杨饷硕眼疾手快,趁机拿下蟹钳。而后侧首看了看严君侧平静如水地继续吃饭,便心安理得地朝女人笑了笑。

    蔡琳咬牙,忍不住紧紧捏了捏筷子,侧首瞪着站在严君侧身后的管家“这算什么意思,爱普生这个男人算什么东西”杨饷硕倒不是很介意自己在蔡琳眼里算什么搅基的鬼东西。实际上,根据最新人口普查,当今中国男女比例为105左右,男人整整比女人多出了3千万。3千万啊他还是非常理解和同情严君侧的特殊喜好。相对来说,他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女人是去质问中年帅哥,而不是质问她的好夫君严君侧

    爱普生轻轻瞥了杨饷硕一眼像是知道他的花花肠子,而后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是小行先生。”

    “小行”蔡琳的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他是小行”女人冷笑了一声,扯着嗓子叫道“鸡嫂,你到我的房间,枕头底下把小行的照片拿来。”

    居然有情敌的照片,而且还把照片藏在这么私密的地方杨饷硕瞪大眼睛看着蔡琳“姐,你不是暗恋我吧。”

    蔡琳给了杨饷硕一对大白眼,勾着嘴角,自言自语“说什么带小行回家,结果又领了个野男人来。”

    杨饷硕一笑“姐,我就是小行,不就是整个容嘛,大惊小怪。现在是不是俊俏多了”杨饷硕侧过头对着一旁安静坐着的严君侧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快点表扬我”的笑容。

    “整容”蔡琳冷哼一声,“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整的,可以把腿砍掉一截。”

    杨饷硕一滞,脑袋耷拉下去小行很高169勉强四舍五入到170的身高一直是杨饷硕的隐痛。不就是农村条件普通,没好好补钙嘛将来他要是有孩子一定省吃俭用让他天天嗑钙片,长得高高壮壮,一口气上五楼

    就在杨饷硕手指对着戳啊戳郁结的时候,鸡嫂从楼上下来了,一面拿着照片看两眼一面脸色古怪地对着杨饷硕看两眼。

    有这么不像么杨饷硕满头是汗地张望鸡嫂手中的照片。而且从图片上能看出身高还是说蔡琳见过小行本人

    “好奇吗,冒牌货”蔡琳从走到身侧的鸡嫂手中抽过照片砸在桌上,“给你看一下某人的珍藏”

    杨饷硕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靠这根本不是砍腿不砍腿的问题”这年头的人脑子都被门夹过吗完全没抓住重点杨饷硕对着照片顿时炸毛了“严君侧这只公猪你的眼睛长屁-眼上智商是不是负数啊我和小行有没有一点共同点,你给我说一个出来气球漏气也不带这样的”没错,就是杨饷硕字面上的意思,小行是个“究竟是横着还是竖着”让人傻傻分不清楚的胖子

    “确实,只要看过照片的人,就算没看清脸,都知道你不是小行。”爱普生凉飕飕地冒出一句。

    杨饷硕轰地站起身,指着严君侧“你不是说我和小行长得很像吗老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还以为自己至少算个是盗版,现在发现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

    闻言,一直默不作声坐着的严君侧突然对着杨饷硕莞尔一笑,春光灿烂

    杨饷硕差点被闪瞎钛合金狗眼,忍不住退后几步。

    “我看的是你的内在。你和小行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心灵美”

    严君侧难得金口一开,杨饷硕便一口老血呕出来又咽回肚子“美个大头鬼,又不是橘子,剥了皮就可以看到里面”

    “哼”蔡琳不想听杨饷硕废话,只放下筷子,起身离开,“带男人就带男人,我难道会在乎吗”

    “等等,姐,我是小行啦,其实我只是到整形美容医院抽了个脂而已”眼看蔡琳不予理会地越走越远,杨饷硕无力地转过头,而后忍不住瞪了瞪严君侧。他的任务本来是替小行待在严君侧身边做百日情夫以博得家人的认同,现在才第一天就行迹败露他的好运气这么快就到头了吗话说,就算要打发他走,也要看在今天如此卖力地扮演小行的份上发个今天的工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贞操时刻有危机

    严君侧的房间里,爱普生严肃地矗立在百无聊赖坐在床头的杨饷硕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流着,仿佛叨扰他们之间的气氛。

    杨饷硕眼睛一眯,手一伸,爱普生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应激地后退一步。杨饷硕一笑把手举高一些,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与戒备的管家平视。

    “孙少爷,要求你从今天开始,住在别墅。”爱普生看杨饷硕从他身前绕过往房间大门走去,便立刻出言挽留。这是严君侧的意思,他向任性的孙少爷反对过,但是他的小祖宗过耳不闻。

    “嗯”杨饷硕侧过头看爱普生,“可以吗”蔡琳明显已经拆穿他,难道他还能以“小行”的身份死皮赖脸下去

    爱普生眉头一蹙,手中不知哪里变出一张银行卡往杨饷硕面前一递“今天的一万已经入账,密码是6个1。孙少爷向来言出必行,以后每日一万,百日后,也就是x月x日,你们的契约结束。要立字据”

    杨饷硕愣了愣,知道爱普生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不过也无妨,他本来就冲着钱来,也没什么高贵可言。既然严君侧觉得他们的约定还要继续,他何必推辞杨饷硕一挑眉,把卡接过去,笑道“不用字据了。那我回家收拾一下,马上把东西搬过来。”

    “不必,所有东西重买。”爱普生见杨饷硕还要开口,只一扯嘴角,道,“我看你一穷二白,也没什么贵重物品,要是回去拿什么身份证,我想也是多此一举吧。”

    杨饷硕头一低,难以抗辩。

    “孙少爷的家世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一二了吧。”爱普生板着扑克脸,道,“如果说到钱,严家有的是,但是想要从严家拿不该拿的钱,我恐怕你有几条命也不够赔。”

    杨饷硕闻言只觉得耳朵一鸣,忍不住伸出小指掏了掏。钱嘛,他从小到大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见过那么多而已

    “还有,小行是孙少爷唯一放在心里的人,从前孙少爷一醉酒就抱着别人叫小行,但从来都不做认真。”管家垂下眼似乎是担忧的,“今天他把你带回家,也算瞧得起你,你只要顺从孙少爷的意愿,百日之后,你的卡里就不只是一百万。”

    杨饷硕一笑“我明白,还有一百万的银行利息嘛。”

    “哼。”管家冷笑,“是我爱普生给你的利息,日息两厘,如何”

    杨饷硕眼皮一跳,心脏立刻狂乱起来20万,是20万啊“我一定会乖乖听孙少爷的话,他说东,我不会说西。”杨饷硕忍不住笑出来,“你百分百放心”杨饷硕立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爱普生冷眼瞥了杨饷硕两眼,像这样的市井之徒何以配得上他精心照料多年的孙少爷,只是贪财的人最是容易收买。小行的事过去这么多年里,严君侧也不过是零零星星一些露水姻缘,总归是心心念着“小行”,为“小行”守了这么多年。先下他肯主动迈出一步让另个人代替小行做他的情夫,尽管是一个扮演“小行”的游戏,是不是代表着严君侧稍稍将“小行”放下了呢爱普生叹了口气,又突然肃穆地瞪向杨饷硕,开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昨天是否和孙少爷有过房事”

    杨饷硕眉头一跳,立刻回答“没有,绝对的百分之两百的没有”

    爱普生狐疑地眯起眼睛盯着杨饷硕“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当然最好的。现在我告诉你的事情也很重要,你要牢牢记好了。”

    杨饷硕瞪大眼睛洗耳恭听。

    “今天晚上你必须死守着你的屁股。”

    “诶”

    爱普生冰冷地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杨饷硕“我这里有一张体检卡,你明天去医院先检查身体。等我拿到你的健康证明,你才能和孙少爷行雨云之事。”

    “诶诶,诶”百日情夫还带陪睡义务的况且,严君侧好似还要追回小行,和自己有一腿的话,那怎么向小行交代呃还是不对,就算没有他杨饷硕,严君侧之前好像还在酒吧到处播种杨饷硕彻底混乱了

    爱普生别有意味地盯了茫然无措拿着两张卡的杨饷硕一会儿,听到浴室里严君侧似乎有洗漱完毕的动静,便恭敬地朝杨饷硕一鞠,以神速退出房间。

    严君侧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光溜溜地出来,单用浴巾围了下半身,露骨地盯了杨饷硕半晌,开口“小行,该你洗了”

    杨饷硕心一抖虽然他到现在还是cherryboy,但也知道洗澡和做爱的必然联系紧张得抿了抿嘴巴,杨饷硕一字一顿地开口“我我,昨天,洗过了。”意思是今天不想洗了盛夏时节,任严君侧色令智昏,也不会对他这个名副其实的“臭男人”怎么样杨饷硕为自己的睿智,露出一个自傲的笑容。

    “哦”严君侧一歪头,似乎在思考,明明是有装可爱的嫌疑,但由严君侧做起来显得帅气又可爱,“小行的口味很重嘛”

    杨饷硕立刻警铃大作什么叫口味很重夏天不洗澡就是重口味还是说

    “小行”严君侧突然长臂一伸,将警敏的杨饷硕捞进怀里,“小行也知道那种y”

    “啊”杨饷硕开始挣扎抗议。

    “就是”严君侧在杨饷硕耳边轻声慢语,“用我的口水帮小行洗澡啊”

    “诶”td到底是谁口味重

    “小行”严君侧的呼吸轻拂杨饷硕的耳畔,带着蛊惑的味道,轻笑着,“我们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旅行了一个月

    、宠溺无罪

    翌日,爱普生一大清早便矗立在严君侧的卧室门前等待。蔡琳向来懒起;鸡嫂虽早,但都在厨房忙着。爱普生见四下无人,便稍稍往门边靠了靠,忍不住侧耳贴门,要用自己衰退的听力好好听一听里面的动静。

    “早啊”杨饷硕一打开门竟看到严家的忠仆在听墙角,双方同时吓了一跳。杨饷硕眼睛一眯,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严君侧闹出的声音是不是吵聋了管家的耳朵

    “您早。” 爱普生立刻站直身体,摆出一副绅士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盯着杨饷硕,“先生昨晚睡得可好”

    “还不错。”严家的床实在是舒服,一晚无梦,杨饷硕给了管家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后,越过他下楼去了。

    爱普生见杨饷硕颇为风骚,眼皮就是一跳。他也是男人,自然非常理解男人的需求。况且自家的孙少爷英俊潇洒,胜于潘安,难保杨饷硕兽性大发,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孙少爷一想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和孙少爷这样那样,翻云覆雨,爱普生的心当真难以平静他额头青筋冒起,忍不住要教训教训这个没有信用的男人。

    “爱普生。”严君侧揉着脑袋,懒洋洋地从房间里出来,“你大早上站在门口做什么”

    房间的窗帘尚紧闭,管家看孙少爷慢悠悠地从黑暗中踱步出来,便无奈把责问杨饷硕的话吞进肚子,只立正站直,朝严君侧走来的方向恭恭敬敬地一看“孙少爷你的眼睛”爱普生惊讶得长大了嘴巴。

    严君侧顶着两只超大号乌黑眼圈,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的管家“鸡嫂在厨房吧,你叫她多煮两个鸡蛋。”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只有一块乌青现在居然左右对称了“沈小行”爱普生忍无可忍,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孙少爷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岂是一个乡野村夫说打就打的爱普生一把抓住严君侧的手臂,像所有宠溺孩子的大家长,气势汹汹朝打他孩子的恶势力冲去

    严君侧倒老神在在地任由爱普生拉着,从2楼被拖到1楼,看见他的小行神色自若地拿起鸡嫂为他右眼淤青准备的热鸡蛋一口咬下去,他就明显听到身侧的管家咬牙切齿的声音。

    “砰”爱普生也不顾平日的优雅形象一手拍在饭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说,孙少爷的眼睛是不是又是你打的”管家怒视正吃得欢乐的男人。

    杨饷硕一脸无害地抬起头,对着严君侧无奈地皱了皱眉“亲爱的,我昨天就说过,不是我不让你做,是管家说要医院证明,才允许我们ooxx所以昨晚一情急失手打到你的”

    爱普生一愣,转过头和变成国宝的孙少爷对视。明显感到严君侧周身升腾起危险的气息,爱普生汹涌的怒气一缩,放开严君侧的手,退了一步恭敬地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杨饷硕心安理得地蘸着酱油吃他的白煮蛋,心想只要自己不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就有充足的理由一脚踹开觊觎他翘臀的男色狼。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美滋滋地饱餐,而后美滋滋地起身上班,杨饷硕才开开心心地走到门口,却被快步追上的爱普生一把拎住。“你作甚”杨饷硕怒道。

    “孙少爷吩咐,送您上班。”爱普生露出一个标准的服务式笑容,扣住杨饷硕的手腕。

    在严君侧炯炯有神的注视下,杨饷硕也不宜给爱普生一拳,只挣扎了几下甩开管家,然后乖乖地坐上严家专用的太子豪车。

    若说被强行送到医院大概是预料之中的事杨饷硕和爱普生在医院验血室上演拳脚大战,最终被几个抽血的女护士按到在地,对着他的手臂抽了满满一大管子。在验血的事上败下阵来,验尿的话,杨饷硕就听话很多。如果被一群人,即便是一群女人扒了裤子,杨饷硕今后都无法做人了尽管检查身体期间,他一直絮絮叨叨说自己刚吃完早饭各项指标不准但对爱普生而言,就算今天杨饷硕验出癌症三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只要知道孙少爷的这个野食是干干净净的就好

    就这样被折腾了个把小时,杨饷硕被爱普生从医院里放出来,最后还灰溜溜地自己打车上班。因为严重迟到又被老总狠狠地批了一顿自己在公司的风评连下两个等级杨饷硕郁闷无比,更发誓要在严家身上好好讨回个老婆本古有云,黎明前的天空是黑压压的,也有云,百忍可成金,还有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杨饷硕摩拳擦掌,把这三句话吞进肚子

    下班后,杨饷硕自己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回到严家。鸡嫂已经做了满桌的好菜,但一箸未动。严君侧在一旁的沙发上安静而肃穆的坐着百无聊赖地翻看电视;爱普生一脸平静地站在严君侧身后但能看出些不快;蔡琳则是怨怼扑面,时不时瞪着渐渐凉掉的丰盛菜色咬牙切齿。

    杨饷硕愣了愣,踏进大厅,见严君侧侧过头看他,便脱口而出“君侧”叫完,自己也有些脸红“我,我回来了”

    严君侧忽然莞尔一笑,一扫大厅里的幽怨之气,整座房子如沐春风“小行”他站起身,向杨饷硕走了几步,伸手抓住他。

    杨饷硕差点被严君侧莫名其妙幸福满溢的笑容闪瞎眼,只尴尬退了两步与对方拉开距离“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饿着你了”杨饷硕一边说一边鸡皮疙瘩乱舞。

    “等小行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饿。”严君侧又给了一个真诚十足的笑靥。只可惜他不饿,蔡琳、爱普生包括杨饷硕自己饿得眼冒金星。

    杨饷硕饿死鬼投胎,一屁股坐上餐桌便拿起筷子和饭碗狂吃。塞着满嘴的饭菜,他还是开口了“今天早上我上班迟到了。”杨饷硕幽怨的声音从满是食物的嘴巴里漏出来。

    严君侧眉头一蹙,一个冷眼飞向爱普生。

    “如果加班的话,我会打电话回家的。”杨饷硕说得非常体贴,严重奉行“严君侧的一切所有权都归他的所有”,“但是今天是和别人挤公交,才晚了。你不知道,公交车上的人有多粗鲁,你看我的手臂都擦伤了。”杨饷硕咽下嘴里一口饭,抬起胳膊给严君侧看。

    爱普生眼睛一眯,俯身仔细地把目光在杨饷硕黝黑的手臂上来回扫了扫,锃锃发亮,别说伤痕,连粒痣都没有尽管如此,严君侧的眼刀还是飞过来了

    “下班这么辛苦的话,我让爱普生去接你好了。”严君侧在杨饷硕的手上高高兴兴地摸了两把,心满意足地吩咐他的管家。

    “但是孙少爷我每天要去看老爷,而且”管家说着说着,见严君侧的目光越来越冷,便识趣地把嘴闭上。

    一旁冷眼的蔡琳实在看不惯杨饷硕“恃宠而骄”,忍不住开口“你是打算把包养这个男宠的事闹到老爷子那边了吗”爱普生自小是跟着严家上一任当家也就是严君侧的爷爷严啸峰。虽然一向是爱普生照顾严君侧到大,但之前管家一直还在侍奉老爷子。直到严君侧继承严氏以后,严啸峰便把自己的贴身管家完全指派给这个小祖宗,但例行的见面还是每天都有的。如果真要强行在下班时间将爱普生派给杨饷硕的话,也就是直接向老爷子挑衅,后果相当严重“严君侧你看着我”蔡琳见她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对她不理不睬,便提了提声音,“你是故意借这个男人把事情闹大,要和我离婚吗”

    严君侧还是一声不吭,顾自给杨饷硕夹菜。连杨饷硕这个扮演“奸妃”角色上瘾的伪“太子妃”都好奇地扭过头看满脸委屈的女人。

    “严君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蔡琳的眼眶慢慢浮出泪水,“我是老爷子认同的人,你以为做现在这样的事,能让老爷子同意你离婚,还是认为我会忍受不了,主动提出离婚”

    杨饷硕小心翼翼地看了蔡琳一眼,竟发现女人一湾清泪挂下。他忍不住衍生出一些罪恶感来,期期艾艾地开口“君侧蔡琳姐那个”

    “吃饭。”严君侧冷漠地拧了杨饷硕的手臂一把,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继续吃饭。”

    蔡琳抿了抿嘴唇,擦着眼泪,扔下筷子跑走了。杨饷硕眼巴巴看着,也觉得严君侧过分,才想开口说两句,回头时却看到严君侧冷淡的表情。杨饷硕只觉心一凉,突然意识到,严君侧这两天对他表现的宠爱不过是对“小行”的移情而已,再虚幻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游戏面前人人平等

    晚上,杨饷硕叹着气,躺在严家的大床上,拿起严君侧放在床头抽屉中“小行”的玉照观摩。照片里的胖子,眼睛眯眯,一堆横肉贴在两颊,油光满面,颇有富态。若真要说和其他满脑肠肥的大胖子有区别的话,小行笑起来的模样非常和善,也能看出点腼腆可爱来,尽管身材走形,但是衣着却得体,隐隐有些贵气。杨饷硕不知道严君侧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这个小行的替代品,反正严君侧是为情所困,他是为钱所困,大家各取所需,一百天后挥手拜拜就好。

    杨饷硕想着想着涌上些睡意,眼睛一张一合地打着颤,他只觉头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他舒服地缩了缩脑袋,朝身后热乎乎的东西靠了靠呃为什么身后会有热乎乎的东西杨饷硕实在太困了,cu运转跟不上。朦胧中,他只感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拉起他的睡衣,伸了进去。然后从他的肚子慢慢摸到他的胸膛,然后在胸前的两点上打着圈圈。紧接着,耳边有一股热气涌动。杨饷硕觉得有些发痒,闪躲着摇了摇头。身后热乎乎的东西更加靠近他,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住,而后股间有一根又热又硬东西抵着他,慢慢磨动着

    “小行”叫声非常慵懒性感

    杨饷硕模糊地应了一声,把在自己身上滑动叨扰他清梦的手抓住然后静默再是静默再再是静默“啊”杨饷硕一个灵激,完全清醒过来他双手一挥,腰一动,一记驴踢向身后的严君侧踹过去

    严君侧反应极快,双手护住胯下

    “你干嘛”杨饷硕和严君侧异口同声,然后相互盯着对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杨饷硕看到自己和对方都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不行,不行,”杨饷硕跳下床,赶紧把散落在床上的衣裤穿好,“这绝对不行君侧,我只是你雇来,不是真的小行。”

    严君侧把眼睛一垂,没有说话。

    杨饷硕吁了口气,他从认识严君侧开始,对方几乎是沉默寡言的,除了能对自己说上几句话,近乎吝啬语言。严君侧也时常心事重重,大概是因为小行,脑袋跳闸时会对他动手动脚,之前杨饷硕都找借口推脱,但今天,他觉得有必要把百日情夫的事情说说清楚,毕竟他不是真的出来卖的呀也许,他们也该立个字据,不然哪天屁股坚守不住,他要找谁哭去

    “陪我上床,”就在杨饷硕胡思乱想之际,严君侧先开口了,“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付。”

    杨饷硕眨了眨眼,垮下脸“严君侧,严先生,我真的真的不是那种男人我说过很多次了,之前我们根本没滚过床单,呐,你只说要我做你的情夫,也没说要这样那样”杨饷硕看严君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理亏首先,自己不是那种男人,那是哪种男人收钱办事,还卖艺不卖身,装清高的帽子算是扣在自己头上了。其次,情夫啊杨饷硕不仅小学毕业了,而且大学也毕业了做为一个成年人,他非常非常明白,牵牵小手什么的根本够不上情夫的级别而且也不及现代小朋友初恋感觉的级别了杨饷硕尴尬地笑了笑,看严君侧的表情很是肃穆,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就他那点花花肠子,去搅有钱人的生活,大概还是太可笑了这几天他在严家吃得好,睡得好,也算赚到了,也许现在和严君侧说再见,是一个好选择“那个严君侧我”

    “那我们晚上做什么呢”杨饷硕还没把话说出来,严君侧突然一个微笑,表情柔和下来。

    “啊”杨饷硕有点转不过弯,“啥”

    “晚上如果不做爱做的事,那能干什么”严君侧歪着脑袋温和地问。

    杨饷硕承认自己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你一般晚上做什么”

    “没有应酬的时候,就到外面找乐子”严君侧努力地思考过后,非常诚实地说。

    杨饷硕自然不会傻到去追问,他平常都找哪些乐子

    “现在有小行了我当然会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严君侧绕过大床,走到杨饷硕面前抓住他的手,“什么都没有小行重要”

    杨饷硕抖了抖有些招架不住“那应酬呢,这些天你晚上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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