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在车前拦住我,问,“少安,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问他什麽才叫有意思,跟著他上床还是跟著他一起玩3?
“张扬,我有女儿了,我得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对他这样说著,然後毫不犹豫的开著车回了家。
张扬,在我不再愚昧的爱著你之後,我们之间要怎麽养都由我做主。
作家的话
宦海三更,豆腐块一起放完了算了。
☆ 8鲜币宦海 06
张扬喜欢在大半夜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开始打的是我的手机,然後是家里的座机,最後是高玲玲的手机。
“张扬,你到底想干什麽?”我问他。
张扬在电话里笑,“少安,你应该明白我。”
我冷笑,我能明白他什麽?我从来都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不能娶了老婆有了孩子就把我们忘了,少安。”张扬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有时候我确实是张扬肚子里的蛔虫,这我不能否认。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在有了那种关系之後只会连人带骨头的了解得透彻。
只是张扬,我想有个家。一个属於我的家,在我爸死了,我妈离开这个国家之後。我曾经妄想过那个人会是你,可这些年我已经绝望了。你的自私独断让我绝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过你。爱的太深以至於忍让了太多,连自己都迷失了。
高玲玲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骄横了一点,但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对付这种女人,我还是有把握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不像张扬,那就是一阵风,随时在你身边吹著你却从来都抓不住。
他带著自己的老婆上门来拜访,夹带著重礼。
我把他叫到阳台,问他,“你就不能放过我?宝宝现在还小,每天晚上都会哭,一个人完全照顾不了。”
张扬点了一支烟,无所谓的说,“可以请保姆,你要没钱我可以替你给。”
我还能说什麽?这个人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什麽,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著让我什麽都听他的。以前,我什麽都听,可那种外在安逸内心压抑的生活已经对我没了诱惑。
我拒绝了张扬的提议,“等你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就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张扬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推在墙上说,“我不会有孩子!”
话说得太过斩钉截铁,反而让我觉得可笑。我挣脱他的手,在回客厅之前问,“那你结婚的意义是什麽?就因为他爸能给你带来好处?”
“理由我已经说过。”张扬在我背後幽然的说。
我笑著进了客厅,看见高玲玲跟他老婆说得兴起,旁边几个月大的女儿也咯吱咯吱的笑著。
女儿被发现有问题,是在张扬夫妇走了之後没几分锺。
那时候,我全身冰冷,什麽都来不及想只想著把女儿送到医院。高玲玲一边紧紧的抱著孩子一边哭著问是怎麽了。
听著女人的哭声我渐觉烦躁,把怒吼一声闭嘴最後终於得到了宁静,可以专心开著车到最近的医院。
孩子被抢救回来花了两天,医生说是中毒。
中毒,呵。
那也许是我跟张扬从小到大第一次打架,因为他想弄死我的女儿。
“你还是不是人?”我问他。
张扬的嘴角被我揍了一拳,吐了一口血水才笑,“少安,你不能有了女儿就不要我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把这句话说得那麽理所当然,什麽叫有了女儿不要我?
“张扬,你敢下对著我女儿下手,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我问他。
张扬冷笑著说,“那你先弄死我就行。”
他把办公桌上的裁纸刀丢了出来,“杀死我,我就弄不死她了。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放过她。”
我是真想杀了他,刀子已经搁在了他的颈动脉上,只是最後还是丢了刀子。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有一个杀人犯父亲。
我想,至此我跟他算是什麽情分都没了。包括兄弟情。
小姨的电话是我妈打过来的,说小姨在三天前去世,因为早几年就检查出来的晚期癌症。然後因为没有子女,继承遗产的人只能是我跟她。
我想躲开张扬那个疯子,他果真说到做到非要弄死我的女儿。不管如何,我不想跟他走到那一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那一步。
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我真的累了。
在孙女经受了一次次的意外之後,岳父对我放弃现在的地位出国持肯定态度。他生的是女儿,自然希望女儿一辈子能活得顺遂,也包括好几次差点出了意外的孙女。我想有些事他很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挑明了,大家都没有好处。
离开国内的事情,我只告诉了林冉。这个男人是我曾经想共度一生的第二个对象,可惜我没有珍惜。我在离开那一刻还是没有後悔,依旧是那一句我没有後悔的资格。
我想,自此我跟张扬,再无瓜葛。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曾经对他的那些隐晦不清的感情,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再也不见,张扬。
☆ 14鲜币宦海 07
两年後。
张扬把我堵在家门前,我问他,“你怎麽找到这里的?”
张扬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忘了,我是在这个国家留的学。”
我是忘了,忘了很久,忘到梦里再也没有了他。
所以,才会被他在大门口把我堵住。
“少安,我离婚了。”张扬说。
我现在连笑都懒得笑了,他离婚与我何关?
对了,他爸被判了死刑。因为行贿受贿渎职一系列的罪名,被当作典型来处理的。我岳父在电话里跟我感慨过,说我幸好及时退了出来。
张家,曹家,和他们相关的无一幸免。
我有让我岳父替张扬留一条路,算是还当初他帮我那一把的人情。不过我要是知道,他一出来就来找我的麻烦,我宁肯当初没跟我岳父说那一番话。
拍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我对他笑著说,“我要去上班了,不过有些事话我也跟你说清楚。张扬,如果你还敢跟以前一样的话,我指的是你对我女儿,我不会对你客气。这里不是国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那麽复杂。”
说完这番话,我回到了车里,把人甩在了车後。
这里不比在国内的时候,那时候我跟他有太多利益方面的纠缠对他的所作所为太无可奈何。现在,我跟他之间清清楚楚,什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