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_喵了个咪 11:44:43
博他妹的上位!只要他愿意随便去哪家杂志社都可以成为台柱好吗!我当初写文就是因为喜欢他啊!我一直不敢说,我是丁文洋的nc粉!!!
写手_一入腐门深似海 11:44:51
那个人是匿名登陆的,那个贴吧不知道是谁管理的,之前好像读者专门为丁文洋建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粉转黑了,而且还黑得彻底。
写手_你看不见我 11:45:08
卧槽!这个世界怎么了!丁文洋是我见过对自己的作品最负责的人了,为毛有人会黑他!!!
苏景韶颤抖着关了群,拿过手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在几声嘟嘟声之后,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我还以为你会再过段时间才发现……”
“你究竟想怎么样!”苏景韶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我要你回来……”
苏景韶无神地挂了电话,颓然地向后靠去。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的时候,过往给了他致命一击。
捕风捉影
电脑的排风口嗡嗡地响着,高跟鞋敲在地上瘆得人心慌,座椅与地面摩擦刺得人耳膜疼,什么都看不顺眼心里烦躁得犹如千万头猛兽在无规律地撞击着,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一枪,然后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管了。苏景韶开着电脑,手就放在鼠标上,姿势坚硬得都快要变成石像了。苏景韶就这么坐着,任由着电脑慢慢黑屏。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那句阴沉沉的“我要你回来”。
一点都没有变,这么多年了,已经这么多年了。和自己记忆中一样,那个人从来不给他选择,要走就一声不吭地离开,要回来,就如此强硬地再次闯入。
苏景韶思考了许久,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给丁文洋,长叹了口气,揉了揉涨得发疼的太阳穴,继续看起稿子来。但是那些稿子里黑色的五号字体却像是针一样扎着他的眼,让他头疼得更厉害了。
丁文洋悠悠转醒,奶糖趴在他胸口瞪着双大眼睛看着他,见他醒来,用头顶蹭蹭他的胸口,丁文洋勾起一边的嘴角,拍了拍奶糖的头。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按亮一看
发信人景韶
我今天要加班,你看着吃点东西,不要饿肚子。专栏的事就搁着吧,不写了。
丁文洋坐起来,一字一句地反复看了好些遍,过了这么些天终于笑了出来。他把奶糖举过头顶,高兴地欢呼着“我就说他还是在意我的吧,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做不喜欢的事!”奶糖惊恐地盘着丁文洋的手,尖锐地叫着。房间里的沉闷被一扫而空,丁文洋哼着歌在房间里窜进窜出,脚步轻快地收拾着。
在第三次经过奶糖身边的时候,丁文洋蹲了下来,他逗着奶糖说“要不,我们去给景韶送饭吧?啊,你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对不对?那就这么定了~”
简易从茶水房出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挑起了眉。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把咖啡放下,点开信息看了起来。
发件人苏景韶
简易,我这段时间可能不能照顾文洋了,我回去和他说,看能不能在你这儿挤段时间
简易霹雳拍啦按下一条短信,迅速发了过去。手机屏幕慢慢暗了下去,他想到什么似的,登上企鹅,进入群里,果不其然,他们都在为丁文洋被掐的事抱不平。
写手_喵了个咪 11:58:20
我勒个去!(╯‵□′)╯ノ┻━┻
越想越气,到底是谁会跟丁文洋过不去!他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和别人接触的也少,除了在群里说话冲点儿,他不会在外面那么没有分寸!
写手_一入腐门深似海 11:58:39
好在现在楼歪了,喵喵消消气
写手_简易 115840
上午编辑来群里吗?
写手_喵了个咪 11:58:56
没有,怎么了?
写手_简易 11:59:14
你们上午有说丁文洋的事吗?
写手_喵了个咪 11:59:26
说了……怎么了……
简易双手推开键盘,手握成拳重重地垂在桌子上,心里暗骂了声该死。他稳了下呼吸,拿起电话拨通了魏宇驰的电话。
“喂,你还回不回西雅图?什么?赶什么飞机,快回来!”
魏宇驰拿着行李箱的手突然紧了紧,后退了几步,突然转身飞奔了起来,一路上不断地撞上迎面而来的路人。
简易一个电话拨回去,那边却是冰凉的电脑提示音,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一声一声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ry,the nuber you dialledcurrently sitch offunnavaible,lease try aga ter.对不起……”简易看了看时间,扯过座椅后背上搭着的外套穿上,对隔壁桌的人说“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得到他人的应许,简易飞快地冲出办公室。
另一边,魏宇驰坐在的士上,不断地看着表,他又对司机说“对不起,麻烦开快点儿。”
“怎么?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司机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自顾自地说了好些话,魏宇驰担心丁文洋,没有在意听只是含糊地应着。
魏宇驰听了司机的话愣了会儿,然后点点说“嗯,我惹他生气了,现在想回去给他道歉。”
“哎呦,我说现在的年轻人,为了点小事就吵架闹分手,何必呢?我和我家那个,在一起二十多年,还不是吵吵闹闹的,让一步就好了,这过日子啊,都这样。”
“嗯。”魏宇驰重新坐好,侧过头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情突然平静下来。这一次,不要再放手,好好地对他,让他知道。一定要让他知道!
苏景韶像往常一样,按时出了办公楼,他看着对街站着的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殷祈朝马路对面的苏景韶挥了挥手,待他走到自己身边,自然地挽过他的肩,带着他上了停靠在一边的汽车。
丁文洋站在两人不远处,手中的食物落在地上都没有发觉,他左右四顾不知道视线该放在那儿,手紧紧地拽着衣服的下摆,像是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卧槽!丁文洋在心里骂了一声,他弯腰落在捡起地上的外卖,转过身往回走。特么这是在拍马桶台十点档的狗血剧吗,这么极品的事都能被我碰到,一定是我出门的方式不对!
丁文洋边走边想着要不要给那家为全国人民所熟知的妇女之友杂志社投篇稿子——《情未到,心已故。狠心男编辑,你这样离去叫我情何以堪》,说不定就一篇稿子,一个月的生活费都绰绰有余,不用再在苏景韶家蹭吃蹭喝,每个月要付房租不说,还得交上情感利息税。
“喂,你现在到哪儿了?”简易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还在车上,马上就到。”
“我不知道苏景韶的家在哪里,我们就先在我家集合。”
“嗯。”魏宇驰拿着手机的手又握紧了些,“你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不确定,不过能猜个大半成,总之,这件事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苏景韶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家的背景很厉害,老爷子因为他出柜,把他赶出了家门,他自己白手起家,慢慢的,办起了这家杂志社。”
“等等,你是说,苏景韶是《荒原》杂志的老板?他不是只是一个编辑吗?”魏宇驰被简易越说越糊涂,“他有个公司干嘛还要去当个什么编……”
简易见魏宇驰不说话,就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苏景韶会放下自己的公司而选择做一个无名的小编辑——为了丁文洋。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魏宇驰说完挂了电话。
“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苏景韶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
“景韶,你真绝情。”殷祈丝毫不在意,腆着脸说。
苏景韶皱着眉,望向窗外,心里的无力感脱离了地球引力把他带到了外太空,他撑着下巴,轻声说“殷祈,别这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不准!你是为了谁才和家里闹僵的,为了我!你是为了谁才会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的,也是为了我!凭什么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人可以和你在一起,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合适!”
“合不合适得有我说了算,殷祈,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我不信!你一定还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还戴着它!”苏景韶顺着殷祈的目光看过去,多年前他送给自己的挂坠,苏景韶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说“我戴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那不就是说明你还没有忘了我吗?”
“不,”苏景韶反驳,“没有你的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现在我有了爱的人,我没有办法再去爱你,殷祈,你不能在那么任性了。”
殷祈猛地停下车,由于惯性,苏景韶狠狠撞向前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好一场有惊无险的由爱生恨,以命殉爱的虐恋情深。殷祈对着苏景韶亲了过去,苏景韶静静地坐着,放入在自己唇上摩擦的不是曾经心心念念的爱人的唇瓣,而是一张用来擦吃过饭的唇的纸巾。
殷祈自然也感觉到了苏景韶的冷淡,他退回去,伏在方面盘上,车内的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
“景韶,为什么不能再爱我一次?为什么?!”
苏景韶侧头,抵住窗户,轻声说“大概是,‘相逢恨早’吧。”
如果时光倒流二十年
丁文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随手关上门,奶糖围在他脚下转着圈,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再向前走的时候差点踩着它。丁文洋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酗酒之后的宿醉。他走到沙发那儿坐下,抱膝看着电视里倒射出来的人,那个人没有俊美的面容或是慑人的气质,他是人群中最为普通的一员,从你身边经过时,甚至不会为了他斜视上一眼。
但是,但是苏景韶是不一样的啊!丁文洋心中跳出另一个小人反驳道,他不是因为你长的怎么怎么样才去喜欢你,而是因为你值得他喜欢啊。先前一个小人拍飞这个,对着丁文洋一阵苦口婆心,可是你瞧,他还不是在大街上和另一个人勾肩搭背,神态亲密,所以,有没有你无所谓啊。另一个小人爬回来,又说,可能只是误会!邪恶的小人笑着说,那为什么要骗丁文洋说是加班?另一个小人没有话说了,化成一团烟雾,“噗”的一声消失了。
啊,被骗了啊。丁文洋侧着身体躺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苏景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说过爱自己的,他说过会给自己时间的,他为自己唱歌,他和自己接吻,难道只是玩玩儿吗?
时间的脚步不会为谁而停,丁文洋在沙发上躺了一整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只是不断地醒来睡去,光线慢慢西移,然后整个房间陷入黑暗。苏景韶开了门,见着黑黢黢的房间皱了下眉,房间空调没有开,奶糖凑到他脚下可怜地喵喵叫,有气无力的。
苏景韶放下购物袋,打开灯,忙跑进到房间,在走遍了几间房间都没有看到丁文洋人之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努力镇定下来,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苏景韶狠狠地踢了下墙壁,沉声骂道“该死!”
丁文洋借着沙发扶手爬起来,看着卧室门口用双手遮住脸的苏景韶,小声地说“怎么了?”苏景韶听到声音,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只见丁文洋一脸倦容地看着自己。苏景韶快步上前,将他抱入自己怀中。
“怎么了?”丁文洋又问。
苏景韶不知如何回答,刚刚那种刺骨的绝望几乎要把他淹没,如果丁文洋走了,只是如果……苏景韶不敢想下去,只是这么想着,他的心就会抽抽地痛。
“我想你了,很想。”苏景韶这么回答。丁文洋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知道这样的话,他对多少个不同的人说过,但是丁文洋舍不得推开他,他就想这么抱着他,让他只属于他一个人,让他永远在他的怀里。丁文洋收紧了自己的手,用着所有的力气去回应着那句想念。
苏景韶以为丁文洋还在为贴吧里被掐的事难过,忙安慰道“以后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不要闷在心里。”丁文洋听罢只是随口应和。苏景韶吻了吻丁文洋的耳侧,放开了他,直视着丁文洋的眼睛说“这段时间,我有点事儿,估计不怎么回家,你要不要去简易家住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