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滕念回头一笑,“我刚好两个多月没有洗澡了。”
“……”
到了一家规格也不大的小旅馆,老板娘竟也认识滕念──他基本都是来洗个热水澡就走。领了房间钥匙,开门进去,滕念叫高飞先随便坐坐,自己便进了小小的盥洗室。
高飞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然後听著盥洗室里传来的水声。
滕念变了不少,晒黑了,人也壮了点。但滕念说他自己倒没什麽感觉,这里也没有什麽镜子,他也很少看自己。
用手耙梳了一下头发,松了领带结。
等的时间也没多长,然後听到声响。滕念浑身全是水珠,shi嗒嗒地走出来。
他只随便套了牛仔裤,shi头发搭在额前,挡住了眼镜,用手耙梳到後面,然後蹲在电视柜前找吹风机,边开口
“特产的话,在宜宾邮寄过来就可以了,干嘛非要自己拿来呢?”
高飞没有回答。
“宜宾过来坐车也很辛苦的,路那麽烂。”
依旧沈默。
找到了吹风机,滕念起身,再一次问“你来干什麽?”
第三章
如果遇上你是我的罪,爱上你是对我的惩罚,我甘愿。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但下一刻,一股大力拉扯住他的臂膀,然後他竟然,就这样被高飞扔到了床上。
背摔得有些痛,但滕念却泛起笑“原来是这样吗?”
高飞脱下外套,扯掉领带,抽出衬衫下摆,狠狠地盯著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招我,等下不要怪我太狠。”
滕念撑起上半身,咬住下唇,戏谑地笑。
任由高飞压了上来,唇覆上他的。如饥渴太久的野兽,啃咬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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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内容(别问我要,暂时还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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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地翻身而下,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七次?八次?
滕念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静静趴著,奄奄一息。
高飞撑坐起来,手指顺著滕念的背脊上下滑动,淡笑著开口“你走上两个半小时的山路来这里,又是为什麽?”
“……”滕念轻哼了一声,“你猜。”
高飞的手到了他尾椎,探入那条细缝,抚上红肿的沾著白色粘液的x,ue口“因为这个?”
“……你不是人。”嘶哑的声音控诉。
“多谢夸奖。”高飞试著轻轻将手指推进去,“你也积了不少啊,满意我的服务吗?”
“拿出去。”滕念蹙眉,无奈力竭声轻,丝毫不起威慑作用。
甬道内充满了粘液。因为这个小旅馆里没有安全套,两人又太疯狂,所以基本上全留在了里面。
高飞的手指轻轻挖掏著,感受滕念内部依旧的紧膣与火热,还有因自己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的背脊。
“那麽,你这半年,自己解决的时候,是想著谁的呢?”
“金城武,梁朝伟,
ad itt,可以意 y 的人有很多。”
“是吗,我有几次,是想著你。”既然都裸体以对了,诚实一点也没什麽不好。
“好吧,我的荣幸。”滕念半真半假,眯著眼,昏昏欲睡。
还好明天周末,他今天肯定赶不回去了。
两人静默了半晌,滕念似乎已经睡过去了,高飞才轻轻地开口“跟我回去吧?”
没有得到答案。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逗醒了两人。
翻个身,手却搭上了一个散发著热量的物体。滕念小小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至今发生的事。高飞也扇扇眼睫毛,醒了过来。转过头,看向睁眼看他的男人。
“早。”高飞的声音低低的,带著早上起床时都有的慵懒和暗哑。
“早。”滕念却是嘶哑的声音,昨天到今天用嗓过度了。
勉强撑起身子,看男人肆无忌惮地露出一口白牙地笑,滕念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这个男人禁欲太久了吗?他在小山村里自然清心寡欲,这男人难不成也守身如玉?为谁?他?
自己都觉得好笑,为了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猜测。撑起疲乏的身体下床,却丢脸的一个腿软,腰部也刺痛著。罪魁祸首的高飞终於不再只是幸灾乐祸兼略显得意地笑,赶紧下床扶起他,去浴室。
窄小的空间里,两个男人很是挤,但高飞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是拧开热水笼头,动作轻缓地帮滕念清洗。
气氛很是氤氲和暧昧,参杂一丝□□,却有心无力。有几个男人可以一个晚上八次,第二天还能生龙活虎的?
滕念也半眯著眼,享受著高飞的伺候。
终究忍不住,接吻,抚摸。不能做到最後也没关系,仅是亲吻与爱抚,或许享受更多的是那一番温存。
等两人都彻底干净了,滕念照旧不擦干身体,出去套上已经干了的内裤。牛仔裤被随便扔在地上,捡起来穿上。
高飞拿著干毛巾在擦头发,看见滕念shi嗒嗒的,於是上前,毛巾盖上了他的头。
阳光柔柔的,两人间的气氛也是,毕竟是“初夜”後的早晨嘛……
“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滕念开口,随意问。
“不知道。”高飞扬扬眉毛,“我怎麽可能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滕念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如此大,可以把直人掰弯。
“你呢?”高飞问。
“嗯……”滕念回想,“接到你的电话时?或者看到你的时候?”
“……”高飞一阵乱擦他的头发。
“好吧,我也不知道。”滕念笑。
其实早在想要接吻时,两人就已经开始动心了吧。只是一个不认为自己会对同xi,ng动情,一个还沈沦在那一段暗恋的伤心中。
“你什麽时候走?”滕念握住帮自己擦头发的手。
“晚上的飞机。”高飞回答,“本来是昨晚。”
本来也不会想到,一见到这个男人,所有的思念的情绪就都涌上了胸口,甚至把胸腔都撑得有些发疼。原来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把他放到了这麽深。
“那出去吃点东西,你该赶回宜宾了。”腾念说,拿起旁边椅子上的高飞的衬衫,帮他穿上,一颗一颗扣上钮扣,然後扎进裤腰。接著取过领带,帮他系上,边开口“你喜欢哪种打法?”
“随便。”高飞回答,对於滕念做这些动作的熟练与自然有莫名的不悦,超过了他本身不愿别人帮打领带的习惯。
便给他打了半温莎结,滕念拍了拍男人的脸“感到荣幸吧,我可从来没有这样为别的男人服务过。”
高飞才舒展了本有些皱的眉头。
滕念便勾起笑“不吃醋了?”
“……”高飞无奈,“不要随便分析别人。”
“啊,职业习惯,抱歉。”滕念笑道。
将滕念的头发乱揉一气当作报复,然後捧过他的脸。
滕念配合地歪过头,闭上眼睛。
唇,碰到了一起。
“哥,滕大哥又来信了哦!”高婷桥了敲书房的门,笑道。
“哦。”高飞从电脑前抬起头,撇嘴,怎麽不见那个男人给他写信。
思念如毒瘾,不碰不会知晓。当见了第一次面後,便迫切地想要下一次。
“他说谢谢上次我为他安排的特产,很解馋。”高婷笑,照例抽出一张折好的纸给他哥。
怎麽就不谢谢他那麽不远万里给他送去。高飞继续撇嘴,打开纸。
这次不只有一只狗,还多了一只拍著线团玩的猫。毛线散了一地。
思念如麻。
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次高飞却奇迹地快速准确地理解了滕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