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年轻人气血方刚,你们够胆量。老爷子慢悠悠说。
一辈子没有穿过锦衣华服,难免好奇,请老爷子见谅。容安竹道歉。
衣服没人穿,便也没有价值。老爷子摆摆手,为什麽挑这件?
容安竹看看袖口,那里有几个毫无瑕疵的补丁和线迹因为这件比较旧,穿着合身舒服。
眼光不错。
所以挑了小半辈子,挑中了肖伦。容安竹笑笑。
所以不是肖伦挑中了你?老爷子反问。
是他挑中了我。容安竹想想,觉得也是。
你不是轻易能停留的人。肖老爷子淡淡说,不是轻易能被抓住的。你以为我反对你和肖伦是因为你的出身,或者你的xi,ng别?
容安竹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听着。
我担忧的是你最终会伤了肖伦的心,让他一败涂地。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紫砂壶,与大理石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安竹看着不远处正在和美女品红酒聊天的肖伦,久不言语。
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再催逼他开口说话。
彷佛过了良久,容安竹一直没有动,直到看到美女被人不小心撞到,肖伦扶住了她的腰。两人对视一笑,礼貌放开彼此。
容安竹垂下眼睑,再抬起来时看着老爷子我们有着成熟的感情和观念,不逼迫不怀疑,从容渐进,彼此信任,也都一直坦荡。但是我会吃醋。容安竹说,朝老爷子勾起嘴角笑笑,所以恕我先行告退,去将那小子解救回来。
肖老爷子瞪大眼睛看他,他却从容起身,向老爷子颔首致意之後,转身向肖伦那方向走去。
容安竹走近的时候,许多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道来,带点好奇带点敬畏似的。
不是他长得多英俊不羁帅气逼人,反而是稳重中带着清淡柔和的,也不是他穿着富贵华丽,或许是由於他之前那麽低调,这次出场效果却一鸣惊人。
终於站到那两人面前时,肖伦含笑看着他怎麽,爷爷准许你过来?
容安竹耸肩他不许。
肖伦哈哈大笑,美女有些不解,却也礼貌地跟着笑笑。
容安竹於是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好意思,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
肖伦不知他在耳语什麽,只是看到美女睁大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後了然地笑起来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陪我跳舞。
容安竹说我不会跳舞。
美女说撒谎。
容安竹无奈,只得看看肖伦,後者喝了一口酒道恩准。
拥着美女elis滑入舞池的时候,肖伦有意无意地在他後腰上抚了一把。容安竹面不改色,同elis随着慢曲缓慢摇摆旋转,舞步娴熟,动作绅士,连本来一身唐装的突兀也减去不少。
怪不得刚才ni语气轻松自然,脸上潇洒从容,却连眼神都没有多给我一个。elis轻轻笑说,还以为我不是他的style。
容安竹看着她的大波浪卷发,卷翘的睫毛,流光闪烁的眼睛,笑说你是他的style。
elis摇头我与你可不是一个类型。
你也没有我了解他。容安竹带着她一个旋身。
你们相爱很久了吗?elis问。
容安竹笑笑,答很久。
为什麽选他?elis又问。
为什麽都这麽问我?容安竹勾着嘴角。
你要怎麽和他在一起?elis歪歪头,视线越过他肩头,扫了一眼坐着的几位大佬那边。
强强连手所向无敌。容安竹说。
哈哈,elis有趣地看他,人生ji,ng彩的时光多的是,何必为了一棵树与一座大山为敌?
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权当作是大挑战。容安竹说。
成又如何,败又如何?
若是失败了,就回老家卖馄饨。容安竹淡淡笑道,若是成功了,便是找到那一人,不易,却足矣。
又为何告诉我这些?elis真心好奇,两人萍水相逢,他却容忍自己如此八卦。
你又为什麽问这些呢?容安竹还是淡淡微笑,正因萍水相逢,无关紧要之人,才是无关紧要之事。
两人相视一笑,静静跳完最後的舞曲。待到尾声渐隐,两人礼貌放开彼此,正要回到原来位置,转身之时容安竹却撞进一个怀里。
我也要跳舞。肖伦坏笑道。
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相拥大跳慢舞,饶是见多识广之人,也不免停下手上动作,看着舞池中那两人。彷佛聚光灯正打在他们头上,肖伦嘴角挂着毫不在意的微笑,目不转睛看着正与自己共舞的人。
闹大了啊……容安竹似叹。
谁叫你和她跳得这麽开心,聊得那麽有趣。肖伦挑眉。
容安竹自然知道他不会是因为这般理由,却没有明说,只是笑着看着他。
再这样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吻下去的。肖伦缓缓拉近两人距离,语气暧昧。
容安竹眯了下眼睛,说这样下去,两个极端我们被承认,或被所有人否认。
你需要别人的承认吗?肖伦反问。
你需要。容安竹说。
肖伦看着他,微微皱眉。
你回肖家,容安竹说,你出来够久了,原石早已历练出了自己的光泽,现在需要ji,ng工雕琢。回去肖家,继承集团大业,争夺你的天下。
肖伦看着他良久不语,才笑了笑,说你的顺序反了,是要先争夺,才能继承。
容安竹耸肩。
虽然我不问也知道,肖伦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但是你会在我身边吗?
你不问也知道。容安竹勾着嘴角,回答。
这是一个夜不寐的时代,半夜十一点的时候,肖伦的生日arty正在最high之时。
好大一个三层蛋糕被缓缓推出来,肖家老爷子端着紫砂壶,同自家子孙站在最前面,难免要讲两句。
我这不肖孙,承蒙各位厚爱,今天看得起他,来出席这个庆生会。老爷子缓缓开口,三十而立,是好男儿的大好年华,无论他多离经叛道,但不可否认,今後的世界,是他们的。
肖伦嘴角噙着笑,肩膀挨着容安竹的,听老爷子瞎扯。
众所周知,这小子翅膀早就硬了,迫不及待要和我这老头子撇清关系,自立门户。我那时就说,由着他去,看他能折腾出什麽样子来。老爷子看一眼肖伦和他身边那位,我也说实话,没少给他打压,但逼急了他,他可以和那个姓容的小子住在一个屋里打地铺。
周围一片真真假假的笑声。
老头子眼睛还是清亮的,他虽然至今没有成什麽气候,但是人给磨出来了,至少是成型了,我和他爹妈也老来欣慰。老爷子点点头,嘴边微微翘着,还是那句老话,三十而立,立业需先成家,今天老头子我也不矜持,肖伦至今未有谈婚论嫁之人,今天我就来给他征个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视线自然聚焦在了肖伦身上。
肖伦忍住嘴角抽搐,用肩膀撞一下容安竹原来是这麽个打算。
容安竹嘴角含笑,眉眼轻垂,不搭理他。
老辈们先散,其余的年轻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一直玩到午夜两点,才三三两两驱车离开,走时不忘向寿星抛个飞吻媚眼。
肖伦最後也拉着容安竹要走,被肖俭叫住这麽晚,就在家住下吧。
肖伦整个人挂在容安竹身上,笑嘻嘻道怕声音太大,吵到你们。
肖俭嘴角抽搐,看一眼自家兄弟,这个脸皮厚自不消说,再看一眼他身边那个,竟然淡淡笑着也不脸红,不禁感叹外表上看不出,但内里果然还是什麽锅配什麽盖。
待最终回到肖伦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四五点的时候,两人直接进了浴室,开了热水冲了澡,容安竹自己吹干了头发後,又去帮已经开了计算机在看国外新闻的肖伦吹干头发,两人才打着呵欠掀被上床──纯睡觉。
容安竹当然不擅长作息颠倒的生活,早上随着阳光自然醒来是他的习惯,不过偶尔能安静的赖床。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身边有个天然暖炉。
从喉咙深处逸出呻吟,颤抖着睁眼的时候,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从自然色的薄棉布窗帘外面透进来的光影得知大概是下午两三点,容安竹吞咽一下喉结,用手将垂在脑门的头发梳到後面,挺了挺腰,掀开了被子。
正埋首在他腹下腿间的人挑起眼来看他一眼,魅惑十足。
也不怕闷着……容安竹笑笑,从床头柜拿过空调遥控器,按了开关。
接着,便是好好享受的时间了。
啊……哈啊……半眯着眼睛,偶尔逸出两声舒服的低吟,一手撑着自己半坐起来,一手探进肖伦的头发里,彷佛鼓励似的爱抚着他的头皮。
被人用这种方式叫醒,无疑是最令男人满意的浪漫。
肖伦已经熟知他的每个弱点,舌头卷起来上下舔舐火热的皮肤和凸起的经脉,偶尔用牙齿轻轻咬啮顶部下端柔嫩的皮肤,双手也不曾空闲,一手揉捏着两个鼓胀的小球,一手的两根已经悄然探进去双臀间的密缝抽cha抠挖。
嗯……嗯啊……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容安竹挺起腰来,随着他口腔的收缩轻轻摆动,不,不行了……啊啊……
一声沈重的叹息,容安竹落回柔软的枕头,重重喘气,头脑中暂时一段空白时间。
随後他看着肖伦抿着嘴,含着刚才他s,he出来的东西,嘴角有一丝白沫。容安竹舔舔嘴角,勾起迷蒙的笑来,张开双腿,向男人露出了股间的密处。
肖伦低头,缓缓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滴进那经过方才开发,已经泛红松软的地方。随後不容他歇息,一记有力的顶入,让他身子都移了半寸,容安竹抓紧床单,闷哼一声。
肖伦终於吻上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诱惑他的薄唇,辗转吮吸,伸舌挑逗,卷起舌在容安竹舌上模拟他此时腰部的动作。容安竹一把扣住他後脑勺,毫不示弱地加深这个吻,舌头缩进顶出,与肖伦的缠在一起,彷佛分不清楚是谁的器官。
喘息着分开彼此,否则似乎连呼吸都要被对方夺走,肖伦暂停了动作,抬起身子来,将容安竹的脚踝抬上自己肩膀,再邪恶一笑,狠狠压了下去。
……靠……容安竹怀疑自己的腰要被折断──他可不是年轻腰柔的少年仔,好在他平时练着太极,此时竟然也承受住肖伦逐渐加快且凶猛起来的进出动作,即使如此,眼角也不免shi润起来。
没错……肖伦在他耳边轻语,是我在c,ao你……
容安竹的欲望在两人结实的小腹间摩擦,流出的黏液弄得肚子上shi答答,同样shi答答的还有肖伦进出的地方。各种暧昧激烈的声音在室内回响,直到肖伦重重顶了一下後,全身紧绷地释放在容安竹shi热的体内。
呼……迭在容安竹身上好一会儿後,肖伦才在身下人的示意下,缓缓抬起身子。
容安竹腰酸腿软,觉得比跟肌rou猛男打了一架还惨,但腹间翘着的东西却还在热情地吐着透明液体。肖伦双手捧着容安竹的大腿,看着自己方才生猛的活物缓缓退出,在全部抽出来後,那个热情无比的小口立刻阖上,彷佛想要把那些已经随着动作缓缓流出的白色黏液留在里面。
噢……容安竹也受到不小刺激,自己还未释放的坚挺跳了一下。
肖伦因高潮有些涣散的瞳孔立刻又暗沈下来,哑着声音说不够,是吗?
容安竹白他一眼,可因体虚力乏显得风情无比。
容总的胃口,肖伦握住容安竹的,轻轻上下摩擦,嘴角挂着愈加嚣张的笑容,可是一向很大……
容安竹想说他放屁,明明每次毫无节制做得停不下来的人,是眼前这个张狂的男人,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肖伦搂住腰翻了身,腰下被塞进一个枕头,然後那熟悉的硬物又抵在了身後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