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看一下帅哥吧。”
“……”顾淮琛顿了顿,半蹲下身,对何宴说道,“上来。我背你”。
“……不要吧。我们可是二十七八的叔叔了,这样也太丢人了。”
顾淮琛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双手在何宴双腿上一托,人便趴在了自己背上。
“重不重?”走了一段路程后,何宴趴在他耳边问。
“……”
明明现在穿的更厚,身上的重量却比上次抱着更轻。
“……和十年前一样。”
“……”
何宴双手环绕住顾淮琛脖子,头微微抬起,看见雪花朵朵落在了顾淮琛浓黑的头发上,旧日时光就这么突然出现,穿过崇山峻岭斜风苦雨来向他道那声“再见”。
眼前的雪花不再是白雪,而是十年前早春浅粉色的樱花。
樱花中一个少年也像这样背着另一个。
一阵风吹过,樱花落了少年满头。
那时,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就让我们一辈子这样,一起变老吧。
一阵寒风吹过,何宴缩了缩脖子,他内心苦笑。
这样我们也算有始有终,到白头了吧。
第四十五章
何宴侧躺在床上,刚刚洗浴过的身体还带着些微的潮shi,顾淮琛贴在他后面紧紧抱着他,另一手探向那个紧致的x,ue丨口。
何宴感到一根细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膏体伸进自己体内,在肠丨壁四周刮蹭涂抹着,待干涩甬丨道逐渐变得shi润柔软后又探进一指,两根手指边探索边轻轻向两边撑开。
何宴随着每一次的深入轻颤着,“……可以了”他开口劝道,“别弄了。”
身后人却仿若未闻,仍在专心做着开拓,直到后面已放松的可以承受三指,才缓缓将自己xi,ng丨器推入。
久久未经人事的身体脆弱又敏感,随着顾淮琛一寸寸慢慢的进入,他禁不住小声呻丨吟起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仿若捏碎了从鼻腔里甜腻发出,顾淮琛将他上身紧锁在怀里,腰部用力,小心的抽丨cha起来。
“哈……”顾淮琛动作轻柔,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人,“淮琛……”他断断续续开口,“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身后的动作陡然停了,“怎么?哪里不舒服?”
何宴顿顿,“没……我只是,想看着你。”
顾淮琛愣愣,双臂收紧,两人上身严丝合缝贴合在一起,他将头埋在何宴颈间,“就这样吧,这样你会轻松点。”
他嘴上说着,下丨身仍一下一下戳弄着那个温暖入口,何宴被他紧紧箍着,挣扎着解放出自己一只手,刚准备抚上下面已然抬头的欲丨望,就被顾淮琛拦住。
“别动它。”顾淮琛被情丨欲沾染的低沉声音从后方传来,“这次撑久点儿,宝贝儿,一ji,ng十血,你得悠着点儿用。”
“……”何宴气结,可双手被顾淮琛缚住,欲望无法丨纾解,咬牙切齿道,“……你……混蛋,杀了我吧……啊……”
他话说了一半,便如同气球泄气般住了口,体内仿若过了电般抖了一下。
“找到了,对吗?”顾淮琛笑笑,气息轻轻喷在何宴耳后,他加快速度,全力猛攻那小小突起,一下下cha丨入的极深。何宴奋力想挣脱出顾淮琛怀抱,却又在下一瞬软了身子,前后双重无法排解的快感让他眼角硬生生被逼出了泪。
他脸庞被染得绯红,声音带着哭腔,“c,ao,顾淮琛你……放开我……啊……”
顾淮琛看见何宴满面春丨色,xi,ng丨器又不自觉胀大一圈,他支起上身,虚虚压在何宴身上,吻上了他微微翕张的双唇。
那唇瓣仍如年少初次品尝时柔软香甜,他侧着头,脸颊压住何宴鼻子,探进舌头,在口腔内掠夺残余的空气,之后重重吸了一口气。
最后的气息被剥夺,何宴在频临窒息的缺氧中,大脑失去了基本控制力。
“糟糕,我又想死在他身下了。”
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深深镌刻了爱着顾淮琛的痕迹,它们从未随着无法止住鲜血的伤口而流逝,也从未伴着被放s,hexi,ng光线杀死的细胞一样消失。
他多想让身上每一处都沾染顾淮琛的气味,每一方都打上他的烙印。
他多想将自己融成粉末,化进他的骨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此后再无别离。
顾淮琛感觉到身下人僵直了身子,随后自己下丨身被他臀瓣无意识的绞紧了,温热液体从他体内s,he出。
“……”
顾淮琛呆了会儿,直起上身,难以置信的看着何宴眼神迷乱的双眸。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两人之前并非没有过cha丨s,he的情况,可如今长久没有交丨合,又是在这种环境和时机,此般情景顾淮琛着实没有料到。
“……”何宴单薄胸膛剧烈起伏着,将头侧埋在枕头内,只露出微微泛红的一只耳朵。
顾淮琛看着他,轻轻笑笑,将自己还未发泄的下丨身从他体内抽出,两人rou体分离发出的 y 丨靡声音让那只耳朵红的更透了。
他揉揉何宴的头发,扯掉自己小兄弟身上罩的塑胶套,何宴听见声响,疑惑的回头。
“?”
“一次就够了,宝贝儿,你先睡吧,我自己去解决。”
“……”何宴默默低头看了看顾淮琛仍血脉贲张的欲丨望,转身下了床,跪在床边,把他纳入自己口中。
“别别……”顾淮琛连忙拦住他,本来就已经够罪恶了,再让一个病人帮自己口丨交那简直是禽兽。
何宴抬头看他,面上潮丨红未褪,双眼shi润无辜像小动物,顾淮琛边唾弃自己想把xi,ng丨器伸进他嘴里狠狠捣弄的想法,边把他从冰凉地板上拉起。
“用手就好了。”他双腿张开,让何宴坐在其中,修长手指轻轻抚上,顾淮琛一手揽着他,另一手撑在床板,仰起头,一口气正要徐徐呼出,就听见何宴淡淡开口。
“顾淮琛,你都知道了吧。”
他双目低垂,睫毛微微颤抖。
“……总之,就这样了。”
他顿顿,“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你不用太伤心……我得到的已经很够了……”
是吗?你真的再无挂念遗憾和爱恨了吗?
顾淮琛低眉,看见他露出苍白一片的后颈,用力吮了上去,仿若要狠狠咬掉他一块rou。
何宴开始任他啃着,之后吃痛的躲开了。
顾淮琛默默看着眼前深色的吻痕,怔了怔,恍惚想到多年前,彼此身体还不熟悉,每次做丨爱时没个轻重对他又啃又咬的,第二天何宴身上总是一片狼藉。
他那时疑惑明明两人都被情丨欲支配,可自己身上甚至连一条指甲的划痕都没有,直到之后他偶然发现,不管自己欺负的再狠,何宴也只是会用手掌推他。
他从不舍得伤他。
现在亦然。
顾淮琛看着他背影,平静的如同在说不相干的事,“何宴,你觉得,有些事,再一再二,我还会允许它再三再四吗?”
他轻轻抚上那吻痕。
“事不过三,这次,你再离开我,我下一秒就去找你。”
“……”
何宴愣愣,无措的眨眨眼,此时顾淮琛半软的下丨身还在他手中,他不自觉握紧了。
顾淮琛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挣脱,随他揉捏。
“你这样……”他讷讷开口。
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走。
几天后,顾淮琛出国准备时装周,前前后后要在国外辗转一个多月。
在这期间,何宴要接受骨髓移植手术。
他虽然前几天刚说过那种话,却也无法真的翘班守在手术室外拿着刀等着殉情。
更何况,面前这人也不会同意。
明明是离别前夕,何宴还在打电话狂骂zq宣传部。
顾淮琛静静看他耍威风,电话挂断后,整个病房陷入了安静。
顾淮琛沉吟了会儿,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何宴看看他,忍不住笑道,“你应该说,我一定会让这次秀大获成功的。哪有人还没走就说要尽快回来的啊?你这次的复出秀,必须得一炮打响才行,这样之后无论做什么才会更顺利。总之呢……”
顾淮琛听他在那边念念叨叨,喉咙哽了哽,张口道,“那你呢?”
何宴愣愣,“我什么?”
“你总是这样为我打算,为zq打算,那你自己呢?”
他抱住那人,“你替我撑zq的这两年多里,累吗?”
累吗?
是累的啊。
当后天的努力超越了天赋和生理的极限,就只余一种拔筋错骨的痛楚;当追求和兴趣变成了不能卸下的责任,便就是连成功都带着沉重的无奈。
可是。
“我乐意啊。”何宴伸手会抱住他,轻声说,“你别总是这样,就算会累我也是乐意的。”他认真看着顾淮琛双眼。
“顾淮琛,我愿意做这些。”
终于到了真正离开的时刻,顾淮琛拿着简易的行李,赶去机场和其他人汇合。
他们曾一起温书听歌看海,曾一起拥抱亲吻做丨爱,也曾经有过折磨和伤害,却好像从不曾分开过。
可分别,总是要分别。
他仍要放他一人去打生命这场艰难的战役。
他们紧紧拥抱,像第一次,又像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