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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娘炮不能“逆袭” 第13节

作者:小最 字数:14364 更新:2021-12-17 19:31:27

    他听见那个守卫走到门前,脚步声突然停住了,他贴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喘。只听那个守卫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又幻听了唔,也可能是上回那只老鼠。”

    康筠“”

    紧接着皮靴橐橐,走进对面的门里,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轮轴擦过地面的声音,铁门“哐当”一声重新关闭。康筠又等了一小会儿,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棒状物放回置物架上。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手感不对,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了一眼,发现那竟然是一根半透明的白色玉势,惟妙惟肖地雕刻成阴茎的形状,足有半尺长、儿臂粗,青筋暴突,样貌狰狞。

    康筠不由失笑。

    他借着走廊上的微光略略扫了一眼,发现置物架上放满了各种情趣用品,长短粗细不一的玉势,各种材料的、肛塞、情趣项圈、贞操锁、乳环、阴茎环、皮鞭,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些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康筠嘴角抽搐了一下,等到对面完全没动静了,这才轻轻走出去,用铁丝卡着门锁带上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然后他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跳出窗子,将留下的痕迹一一清理干净,小心避过摄像头,穿过回廊,就在经过宴会厅门口的时候,他听见阮隋迎轻声吩咐“去看看他在卫生间做什么。”

    一个恭顺平和的男人的声音说“是。”

    隔间的门“笃笃”响了两声。

    潘公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停下呕吐,飞快地擦干净嘴巴,竭力镇定下来,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大着舌头说“谁啊连泡尿都不让人撒痛快了。”

    隔间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低声道“有人来了。”

    那人说完没再多停留,潘公检听着轻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惊觉自己出了一头一背的冷汗,本来已经上头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他连忙擦干额上的冷汗,“醉醺醺”地在洗手台洗了手,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胡叡幽灵一样轻飘飘地走进来,他禁不住腿一软。

    胡叡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见状伸手扶了他一把“潘公子,小心。”

    潘公检醉眼朦胧地对他笑了笑“我没醉没醉”

    胡叡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松开他走进隔间去了,潘公检一阵后怕,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得飞快。他歪七扭八地回到席上,糊里糊涂又干了几杯酒,不敢再多说话,索性出溜到桌子底下装死。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啪啪”拍了几下,那个穿制服的人冷冰冰吩咐“把人送到二楼客房。”然后他感觉有两个人架起他,将他拖了出去,拖出回廊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阮隋迎问“依你看,这个人的生意可做吗”

    “人不大可靠,”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的人好控制。只要当点心,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大不了”

    后面的话潘公检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冰水浸过,无端端打了个寒噤。

    第41章 接头

    康筠悄无声息地回到客房,两个看守还在大睡。顾珞琛那边的消息是,harvey已经拿到了被害人的证词,只是被看得太紧,找不到机会送出来。

    他是真的想不到顾珞琛那种一身黑道老大气质,仿佛分分钟就会命人开飞机撞五角大楼的死人脸,私底下竟然是为公家做事的。还要先拿到证据才能动手,真他妈麻烦,要他说,让他们黑吃黑不就好了么,闲得没事儿干拿什么证词,万一落到阮隋迎手里,他有几条命在

    康筠拎了一瓶白酒,走到窗边,看着沉沉夜色中的山与树,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地下室守卫森严,应该是24小时轮班,他不可能有机会无声无息地潜进去拿证词,可如果干掉守卫,不出半天一定会有人发觉,不但没机会送出去,反倒会把他自己搭进来。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

    一月份,南亚的这座山城已经进入旱季,雨水很少,阳光温暖而不暴烈,但是在这个无星无月的深夜,窗外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远处竟然响起了阵阵雷声。

    渐渐地,雷声越来越大,震得房间的玻璃嗡嗡作响。

    康筠喝掉一整瓶白酒,酒劲儿尚未上头,不过脚下已然有点儿发飘。他将酒瓶丢在地板上,从醉成一滩烂泥的守卫衣袋里摸到手机,查了下天气,然后打开邮箱,给杜远发了个邮件,然后飞快清除了使用痕迹,擦干净指纹,将手机重新塞进了守卫的衣袋里。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把纸条黏在脸上,按照离开前的姿势趴好,很快酒意上头,他真的趴在茶几上,醉死过去。

    他酒量不算好,只要那根弦放松了,其实很容易醉。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又干掉了一整瓶高度白酒,因为趴在茶几上睡的,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腰腿酸麻,头痛欲裂。两个守卫早已麻利地收拾好现场,又将他连人带鞋挪到床上,看到他醒来,纷纷取笑他酒量不行,并伸手和他要钱。

    康筠正揉着眉揉太阳穴,闻言摊了摊手“你们看我浑身上下像有一分钱的样子”他说着扯了一张白纸,刷刷写了个欠条“以后出去了,百倍奉还。怎么样放心,等我和你们阮爷做完这笔生意,这点钱还不是九牛一毛,不会欠你们的。”

    守卫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可一想到昨天赢的钱转眼翻了百倍,又忍不住狂喜。这时候,他们听见康筠凉凉地补了一句“当然,前提是我能活着出去。从你们阮爷手底下活着出去的人,好像不多。”

    守卫“”

    这种刚拿到一个聚宝盆,却发现聚宝盆是个玻璃脆,一碰就碎,这种感觉真是不要太酸爽。

    这个时候,楼下客厅里,阮隋迎正在和方洪密谈。方洪在纸上写了个数字,推到阮隋迎面前“这一进一出,倒手卖到香港,或者找驾驶员倒入云南瑞丽,至少能卖到这个价。虽然要冒点险,但是只要做成这一票,就可抵一年的收益,只要小心行事,综合风险率并不高。不过翡翠原石价格不同,成色差别很大,爷一定要慎重,找懂行的人验过成色之后再收货。”

    阮隋迎微微颔首“不过这一批货,钱局长那边至少要贡三成。到时候出货得他肯担风险才行,你去跑一趟海关,提前打个招呼,探探口风。”

    “不,”方洪却微微摇了摇头,“暂时不要和钱局长透信儿。”

    阮隋迎抬起眼皮,直视着他的智囊“怎么说”

    “钱局长的五十大寿就快到了,到时候肯定要大办一场,h城不少人都会去示好,”方洪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那批原石我带人去看过了,有块一人高的,油青种,成色还不错,还有巴掌大的一小块切开的翡翠原石,是极为难得的老坑玻璃种,水头足,质地上佳。钱局长信佛,如果请玉雕高手连夜赶雕一大一小两座翡翠观音,小的拿去宴会上给他撑面子,大的宴会后偷偷送过去,必然得他心意,到时候趁机再送一些原石给他,暗示以后生意门路开了,以后什么极品的翡翠玉石都少不了他的,还怕他不为爷大开方便之门吗”

    “嗯,”阮隋迎听了之后一点头,“那就不要告诉他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找最好的琢玉匠。你再多找几个识货的人,提前带人去验货,务必保证品质,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方洪道“是。爷放心。”

    “嗯,”阮隋迎捻着手中的扳指,“对你,我自然是放心的。”说完,他话音一转,温和地问“女儿的病怎么样了”

    “多亏爷照应,帮我请了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病情暂时稳定了,”方洪低头道,“爷的恩情,方某永世不忘。”

    阮隋迎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去。

    方洪站起来,朝他微一躬身,转身走了出去。他虽然还不到四十,但因为女儿的病,鬓边已经有了星星白发,但脊背却挺得笔直。此人心思缜密,行事周到,多次为他成功规避风险,若不是欠了他的恩情,女儿又在他手中,定然不会为他所用。

    也是时候,再给他一点儿“甜头”了。

    门在方洪身后“咔哒”一声阖上了,客厅里只剩下阮隋迎一个人,他站起来走到花瓶边伸手一扳,置物架缓缓划开,他沿着向下的楼梯走进地下室,值班的守卫听到声响,打开铁门躬身道“爷,您来了。”

    阮隋迎问“调教得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听话多了。”

    “挑几个最水灵的,明天带上来让我过目。仔细着点,别拿那些没好的充数,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侍卫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神色愈发恭谨“是。”

    吩咐完这些事情,阮隋迎不再停留,他走出地下室和客厅,吩咐霍海农“备车,去南城。”

    当天晚上,阮隋迎没有回来。受拉尼娜现象影响,这个东南亚小国的冬天,降雨异常地多。这一场深夜不期而来的雨,下了整整一天两夜,第二天黎明的时候还没有停。别墅地势高,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山脚下的时令湖却已经是一片汪洋。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闷响,就仿佛地壳深处有一只巨兽在压抑地咆哮、艰难地抖动身体。大地为之震颤。

    康筠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站到窗边向外望去,在熹微的晨光下,隐约能看见一道瀑布从山上垂挂下来,在巨石上磕磕绊绊,奔腾咆哮而下,丈许宽的水柱砸在较为平坦的石地上,轰轰作响,惊心动魄。

    而外面的雨,还在下。

    康筠仰头看去,初露的晨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他唇角边的一丝浅淡的笑意。

    不出半刻钟,楼下就传来隐隐的喧闹声、惊呼声和斥责声,康筠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面扣扣子,一面拉开门,睡眼朦胧地问外面睡着的守卫“怎么了”

    守卫显然刚被吵醒,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啊。”

    “走,下去看看。”

    守卫跟着他下来,站在回廊下“看热闹”,不远处一群人熙熙攘攘,个个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但晨光下依稀可见年轻鲜嫩、容貌姣好的脸,周围个守卫拿着武器大声呵斥,有人问“通知阮爷了吗”

    “打过电话了,”一个人高声回答,“阮爷让咱们把人暂时安置在宴会厅。”

    康筠身旁一个守卫高声问“怎么了”

    “他妈的谁知道”那头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说,“地下室突然进水了,今年太他妈反常了,大冬天下这么大的雨,搞不好是把天池给下漏了。”

    这是南亚的一座有名的休眠火山,两百年前的一次喷发后,在火山口形成了一个不很大的天池,在山的背面原本就有一个缺口,常年有瀑布飞流直下,直泻谷底,惊心动魄,奇峰、怪石、秀水、古树、瀑布,景致绝美,夏秋两季野花盛开,花朵色彩绚丽,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来游。

    昨天他给杜远发的邮件内容是,让他派人在阮隋迎别墅这一侧开一个小缺口,尽量挪动本来就松动的岩石,造成大雨冲刷的效果,只要他们暂时瞧不出端倪即可。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既然不可能进入守卫森严的地下室,那就让他们自己出来。

    宴会厅在回廊西侧,守卫们呵斥着浑身湿漉漉的年轻男女们朝这边走来,康筠侧身避在廊柱下,仿佛有些困倦,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手心向内的手势。

    他这热闹看得有点儿遭罪,即便避在廊柱下,却还是被汹涌的人群带到,踉跄了一下。守卫赶紧扶住他们的“玻璃脆聚宝盆”“你没事吧”

    “没事,”康筠在熹微的晨光中笑了一下,“我们上去吧。”

    他带着守卫回到卧室,关上门,展开右手。他的手心里赫然是两颗惟妙惟肖的臼齿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是伪装成臼齿的微型扫描仪和录音笔。带电磁感应装置的窃听器之类不可能带进来,但这种可以关闭的小装置却很容易逃过检测。

    康筠毫不迟疑,飞快地将这两颗臼齿塞进了他智齿的位置。

    第42章 致命危机

    阮隋迎带人赶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沉着脸从加长轿车上下来,先带人查看了地下室的情况。进水的排气孔已经被堵严,抽水水泵嗡嗡作响,水已经被抽出去大半,但墙皮湿了半人高,那些之前储存的弹药装备,肯定都不能用了。阮隋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低声吩咐霍海农“派几个人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海农应了一声“是”之后退下了。阮隋迎带着胡叡走出地下室,沾了水的皮靴踏在羊毛地毯上,一片狼藉。他对胡叡说“让guy赶紧把挑出来的人收拾干净了,九点之前带过来给我看。”

    “是。”

    “等等,”阮隋迎顿了一下,“把人带下来吧,让他去隔壁会议室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璐飞一会儿如果来了,让人把她拦在外面,就说我有要事,没工夫见她。”

    胡叡点头退下了,阮隋迎疲惫地坐在红木大师椅中,用一只手慢慢揉着太阳穴。他总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不是偶然,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井然有序、秩序分明的国度一点点拨乱了。可他被这段时间接踵而来的事情搞得心绪烦乱,摸不到一点儿头绪。他摸到桌上的念珠,握在手中慢慢捻着,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回廊上,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咔咔”作响,胡叡的声音带了一丝焦急“夫人,夫人,爷有要事,不能见您。”

    “要事”一个女人的干脆利落地说,“大清早的,有什么要事”

    紧接着客厅的门被推开了,一身职业套装的陈璐飞走了进来,她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微微一愕,不过还是开口问道“黎朗呢”

    “黎朗”阮隋迎觉得心里有股小火苗蹭地窜上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焦灼感焚烧了他的理智,夺走了他一贯的冷静,他“啪”地一声把念珠摔在桌面上,“自从把他接回来,我看你待他比我都上心,知道的说你把他当弟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养小情人陈璐飞,这段时间我没顾上教训你,长本事了是吧”

    “我”陈璐飞在他的暴怒下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但还是抬头看着他道,“阮爷,derrick将军有暴力倾向,你以前送过去的人有进无出,你把他送给或者卖给别的谁我都没意见,姐弟一场,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他死。阮爷,求您”

    “我的决定,还没有你置喙的余地,”阮隋迎脸色阴沉,打断她的话,淡淡吩咐道,“胡叡,叫人进来,把她拖走,先在小黑屋关一天。”

    陈璐飞一路被拖出去,拼命挣扎“阮爷,阮爷”康筠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出门正撞见陈璐飞被两个保镖架着往楼梯上走,他不露声色的问“这是怎么了”

    负责押送她的保镖呵斥了一句“没你多嘴的份儿”

    陈璐飞看到康筠,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神中浮上焦急之色,不过情势所迫,她没敢开口,只来得及对他递了一个眼神,就被拖上了三楼。

    康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别墅门外的加长黑色房车里,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身材还带着少年式的荏弱,漆黑的碎发垂在脸颊边,更衬得皮肤雪白,唇色鲜嫩,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小鹿一样,远远看去含着温润的、带着微微怯意的柔光。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黎朗既不像陈璐飞待人处事沉稳大方,也不像霍冉冉总是叽叽喳喳个没完,在那几个人里,他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总是默默地呆在角落里,微笑着看他们聊天、说笑。就连在微信群里,他也是极少冒泡的一个。

    因此,康筠之前对他的印象最浅,肯帮忙也不过出于正义和同情。但是如今看来,黎朗竟然是他们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是那种毫无侵略性的好看,温润恬静,不显山露水,却天然地惹人怜爱。这样一个人,大概只有被逼到极限,才会起意杀人吧。

    陈璐飞之前跟他说过,阮隋迎打算把他送给derrick将军。那么如今阮隋迎突然把他带到这个别墅,九成九是derrick将军要来。

    而这个时候,他让bithe散布出去的消息多半已经传到了derrick将军的耳中,derrick就算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的来意肯定也不会是来做客吃顿饭这么简单。一个喜好美女的人听说有一个绝世美女而无法得到的心情,大概和饿死鬼看到一桌丰盛的大餐差不多,derrick再有城府也必然心痒难耐。

    他未必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但日后会不会离心,就看阮隋迎舍不舍得了。

    康筠看着窗外思忖了片刻,对身旁的守卫说“手机借我用一下。”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不行,阮爷吩咐过”

    “闭嘴阮爷给你们一人五十万吗”康筠的目光冷冰冰从他们脸上刮过,“废什么话拿来”

    守卫在他突然凌厉的目光下愣了一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手机竟然已经被他捏在雪白的手指间,只见他熟练地划开密码锁,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重新塞回他的衣袋里,还伸手帮他整了整衣襟,露出一个有点儿意味深长的笑意“别忘了,我的命值一百万。”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默默退到旁边不吭声了。他们并不是阮爷手底下的核心人物,为他做事也不过混口饭吃,平常有好处也轮不到他们,虽然比一般的工作拿的钱多,但按照目前的情况,不吃不喝四五年才能攒够五十万。

    再说了,刚才那么点儿时间,他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只是打开浏览器上下网,应该不打紧。那个被摸去手机的守卫佯装玩游戏,偷偷打开浏览器,发现他只是百度了一下“南黎山天池”,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而同一时间,黎朗已经在侍卫的监视下,踏着满地泥泞,走到了旁边的会议室里。佣人送上几盘点心、面包和一杯牛奶,又静悄悄地退了下去,他坐在桌前,撕了一片面包慢慢吃着。

    他并不是性情刚烈的人,要是那样,他根本活不到现在。相反,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很顺从听话的。自从阮隋迎从拘留所把他带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会被当做一件玩物,卖给或者送给一个陌生男人。所以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很平静,和那天准备干掉魏国强的时候一样平静。

    魏国强死之后,黎朗以为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可是没想到转了个弯,却还是走到了从前的路上。听说derrick将军是个可怕的人,可

    黎朗将面包片慢慢咀嚼,咽下去,又喝了口热牛奶,唇边露出了平静的笑意再大不了,也不过一死而已。他已经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佣人送上食物就离开了,侍卫守在门外,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他看着窗外被雨洗过的绿树发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好听年轻男人的声音笑道“黎朗和我同学一场,我就进去打个招呼,你们这么多人守在门外,还怕人跑了不成”

    黎朗心头一跳,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康筠的。那个男人不但长得漂亮,为人大胆爽利、飞扬恣肆,搁在哪儿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和他刚好是两个极端。他眼睛微微亮了,听到门口一阵拳脚相击之声,又不由有些担心,忍不住站起身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康筠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将门“砰”地一声摔在了侍卫脸上。

    黎朗看到他的笑意,也禁不住被他感染,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说着看了眼他身后,眸中浮上淡淡的担心“你”陈璐飞说过,康筠是顾少的原配夫人,两个人关系很好,他当时还觉得很羡慕。可顾少和阮隋迎向来不对盘,康筠又怎么会出现在阮隋迎的别墅

    康筠却笑着截住了他的话头“我在这里做客,看见你来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说着亲昵地拉过他的手“好几个月不见了,最近还好吧”说着却背过摄像头的位置,在他的手上写道“等下门口有人接,不要慌。”

    黎朗神色蓦然一变,诧异地抬头他,康筠对他微微摇头,继续写道“你只管上车走,其他的我来搞定。”嘴上却说道“听说你要跟derrick将军了,我见过他在报纸上的照片,鼻子很挺,据说鼻子挺的人都大。被他艹一定很爽。”

    黎朗“”

    门外偷听的侍卫“”

    黎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一双浅棕色的眼眸中含着惊讶和崇拜的神色,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上次的事儿,璐姐说是你做的,是真的吗”

    事发突然,康筠来不及阻止黎朗,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只能祈盼窃听器那头没人。可不出片刻,走廊那头就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脚步声,片刻后会议室的门开了,胡叡淡淡道“康先生,爷要见你。跟我来吧。”

    第43章 自救

    康筠的预感从来很准,上次和陈璐飞见面的时候,他就有种隐隐的不安,没想到这预感没应在陈璐飞身上,反倒应在了黎朗身上。陈璐飞一定没想到他和黎朗会再见面,所以少嘱咐了一句,结果坏了大事。

    阮隋迎绝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只需确定他和魏国强的事情有关,必然会猜出他之前和陈璐飞有过联系,甚至进而推断出他并非要真心合作,相反,可能会对他不利。一旦确定了这一点,他必然会怀疑他手里那份名单的真假,他安排好的连环计无法进行还是小事,恐怕立刻便要小命不保,甚至还会牵累陈璐飞。藏在他臼齿里的harvey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证据,也无法再送出去。

    他将一败涂地。

    黎朗显然也知道他说错了话,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落在胡叡眼里,恰好又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康筠哭笑不得,只好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然后跟在胡叡后面走出去了。

    短短几十步路,康筠走得十分艰难,他心念电转,飞快思忖着如何应付目前的困境,如何解释这件事,阮隋迎才会暂时放过他和陈璐飞,并且不会对手上的名单产生怀疑。对现在的他来说,否认没做过这件事反而会引起阮隋迎更深的怀疑,虽然承认可能更为不利,但最起码不会触动阮隋迎的逆鳞。剩下的事情,就是怎么承认了,不同的承认方法,可能会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一字一句,半点马虎不得。

    会议室和客厅距离不远,眨眼就到,胡叡打开门,对他比了个手势“请”

    康筠走了进去,微微低头“阮爷,您找我”

    胡叡在来带他之前显然已经先知会了阮隋迎,他仍旧是一贯的面部表情,只是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却微微眯着,里面射出的寒光刀子一样从康筠脸上刮过“魏国强的事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康筠毫不犹豫一口承认,紧接着又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迷茫神色,“阮爷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才最终确定与我合作的吗”

    阮隋迎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痛快,听到后面一句话,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愕然,眯着的眼也睁开了“因为这件事”

    “啊”康筠似乎也被他弄糊涂了,隔了一会儿仿佛才反应过来,“阮爷不会就听我说我是北极狼的手下,手上拿了顾珞琛的内部资料,凭这些就相信我,决定和我合作了”

    “哦”这些话显然让阮隋迎略略不满,他微一挑眉,“难道还有其他缘故”

    康筠不无尴尬地笑了笑“那这么说我要谢谢阮爷的信任了。之前煞费苦心投石问路,原来都白费了。”这次,他没等阮隋迎再发问,就老老实实地交代道“之前听说阮爷和魏国强有点儿不愉快,阮爷将黎朗这么极品的鲜肉送给他,他收了人却仍旧对阮爷不假辞色,所以自作主张弄死了魏国强,还特意借着同学的关系约璐飞姐出来见面,委婉地和她透露了一二。听说不久之后阮爷就把黎朗接回去了,我还当阮爷是收了我这份微薄的小礼物,怎么,璐飞姐竟没跟阮爷说”

    康筠之前曾听人说黎朗是阮隋迎送给魏国强的,像魏国强那种当兵出身,自视甚高的人,就算接受了阮隋迎的“供奉”,也定然不会对阮隋迎这种“道上混”的人假以辞色。就从魏国强却并没有出现在阮隋迎的势力网中这一点来看,阮隋迎必然对魏国强不满。

    他在赌魏国强和阮隋迎关系不睦。

    如果他赌对了,陈璐飞固然会因为没有坦白而受到苛责,但毕竟并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挨一顿骂,比“私通外敌”这个罪名轻多了。

    他知道阮隋迎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说辞,但只要有一两分相信,这件事就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要能再拖上一段时间,等他把证据送出去,等潘公检和他的生意成了,阮隋迎就算再起疑心,也翻不出什么大水花了。

    阮隋迎低头捻着手中念珠,盯着他没有说话。康筠微微垂首,目光却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坦坦然然,没有半分畏缩和躲闪。

    就在这个时候,门“咚咚”响了两声,霍海农风尘仆仆地进来了“爷,查清楚了,天池边有一块熔岩风化严重,在大雨中滚进了天池,因为连日大雨天池水面暴涨,山那边的瀑布流不及,水就从这一侧的缺口留下来了。”

    阮隋迎捻着念珠“你是说,这件事纯属偶然”

    “爷的意思是”霍海农楞了一下,“有人故意搞鬼我再着人去查。”

    阮隋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人为,那么嫌疑最大的人,很显然就是这个被他软禁在别墅的年轻人。他的目光凌厉地从康筠脸上扫过,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微微垂首,面色平静,没有一丝破绽。仿佛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

    这说明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康筠确实毫不知情。第二,这个人城府太深,即便在他面前也可以半点声色不露。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个男人的可怕,可能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阮隋迎看了他许久,终于对胡叡说“请康先生去书房稍坐,好好招待。”

    康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阮隋迎没有立刻发难,就说明他真的赌对了。但是这个老狐狸不肯轻易相信他,所以他的待遇从“软禁”上升到了“明禁”。他微一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回廊上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仿佛是军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胡叡一出门就迎面碰见一队人,显然吃了一惊“将军,您这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怎么”derrick眼窝深邃,眼神阴鸷,鹰钩鼻下的嘴角扯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什么时候来,还要经过先生同意”

    “不敢,”胡叡素来忠心不多话,并不擅长人际,他知道他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忙闪开门,躬身对derrick比了个请进的手势,“阮爷在里面,将军请。”

    derrick将军身量极高,门框虽然不矮,但他戴了军帽,要微微低头才能通过,康筠离他不过三米远,他故意顿了下脚步,抬头看了derrick将军一眼,对他微微一笑。derrick将军感觉到他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他四分之一德国血统的缘故,他的眼窝比一般亚洲人要深得多,因此目光显得格外阴鸷凌厉,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难招惹。但是等他看清康筠的相貌和他脸上的笑容,脸上的神情立刻缓和了下来。

    康筠朝他点了点头,脚步不停,朝外走去。他听到阮隋迎不卑不亢道“因为早上出了点儿事,尚未处理妥当,担心怠慢了将军。手下不懂事,让将军见笑了。”

    “小事,”derrick将军笑着摆摆手,把军帽摘下来,丢在茶几上,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刚才那个是谁阮老弟的新欢”

    “不,”阮隋迎微微摇头,“这是顾三少的夫人。”

    “顾三少”derrick看起来相当惊奇,他眉毛一动,“的夫人他怎么在你这里”

    阮隋迎知道,之前黄子艳的事情大概已经让derrick将军不满了,要不然也不会不顾约定提前造访,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因此这件事情决不能再有所隐瞒,所以简单照实说了。

    derrick听完之后,唇边浮上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有点儿意思。”

    阮隋迎眼神微变,他对刚回来的胡叡使了个眼色,胡叡心领神会,又默默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将黎朗和几个年轻鲜嫩的女孩子带了上来。阮隋迎打眼略略一扫,眸色就是一沉。

    凌晨地下室进水,这些选好的女孩子们都受了惊,淋得湿漉漉的,虽然换了干净衣裳,精心打扮过,还是能看出来脸色苍白,笑容都有些勉强,有的可能受了凉,还在瑟瑟发抖。

    derrick将军的目光从女孩儿们脸上扫过,最后定在黎朗身上,淡淡道“阮老弟,你这不是敷衍我吗”

    原本这些女孩子个个姿色上佳,虽然表情有些让人扫兴,但只是因为临时受惊,他还不至于不能接受,况且这个男孩子长得漂亮,难得的是眼神温润,小鹿一样可爱,让他心中禁不住微微一动。可因为之前黄子艳的事情让他略有不爽,这么好的“题”,他不可能不借来发挥一下。

    “非常抱歉,”阮隋迎诚恳道,“昨夜山顶天池决堤,地下室淹了,这些姑娘们都受了惊。等过几日”

    “哎何必要过几日,”derrick将军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听说你有个叫黄子艳的女人,貌若天仙,我很好奇,不如把她叫出来见见”

    “将军太夸奖了,”阮隋迎迟疑了一瞬,“她现在不在这里,接过来也需要时间您看”

    “中国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不夺人所爱,”derrick将军不等他说完,再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他站起来拍拍阮隋迎的肩,“老弟,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的礼物我笑纳了,只是可不可以加个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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