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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文]付之一沦 第23节

作者:祭望月 字数:24410 更新:2021-12-17 19:30:24

    您好

    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打开这封信,我是岑仑的母亲,很抱歉如此突兀地打扰您,请允许我占用您一点私人时间。

    四年半前,岑仑为给我凑钱治病,瞒着我从您这里拿了五十多万块钱,作为补偿他自愿留在您身边长达四年多,作为母亲我感到自己的失职,也为此对您感到抱歉。岑仑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无法做出正确决定,我无法继续参与他的人生,并不是位称职的母亲。刚知道他跟您在一起时我愤怒过,反对过,因为我自认为我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并不是一个同性恋,而他还那么小,我认为这对他的人生是很不负责的一个冲动决定。我甚至用自己的健康威胁他离开您,也冷暴力对待过他,他还依旧坚持回到您那里。他常常跟我提起您,他跟我说他是多么爱你,而您对他有多么照顾,您会在半夜起床给他换被汗沾湿的衣服,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请家庭医生,会在他做噩梦的时候给他安慰,会照顾他一日三餐,保证他的衣食无忧作为母亲,我忙于工作,甚至无法做到如此细致,我感到十分惭愧。

    我的手术并不算成功,医生说很有可能复发,并且有生命危险,我已经失去了工作,无法再为岑仑庇护,甚至某一天就离他而去,我不甘心,但也无能为力。我恨自己没能留下更多的东西给他,甚至让他活在世上举目无亲,我能做的就是减少他的压力,甚至对他隐瞒病情,搬进疗养院等待死亡来临。

    近日我常常梦到他父亲,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在人生的最后关头,我想起给您写这封信,请您看在岑仑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答应我这个垂死之人的请求。

    我不知道您对他是否真心实意,甚至也对您一无所知,所以这个请求未免会有些强人所难,但我别无选择,作为一个母亲,不到走投无路时,也断然做不出这样的决定。我死之后岑仑在世上再无亲人,他才成年不久,因为我失败的教育,心理年龄甚至更小一些,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娱乐圈太过复杂,他进圈并非本意,我听说您在业界有所建树,只求您能照拂他一二,以免他年纪轻轻走了弯路。他爱上您时尚还年幼,我恐他并不知何为情爱,如果一日他醒悟,也请您给他一条退路,若您厌倦了他,请不要太过残忍。如果您对他也是他对您那样的情感,并能一直坚持,请您能为我们这对不称职的父母履行职责,指导他往积极阳光的道路走去。这是一个将死的人母最后做出的请求,希望您能成全。

    祝安好。

    傅知伸看完这封信,饶是活了将近四十年都没被什么事物触动过都心生恻隐,他从来不知道岑仑在他母亲面前是这样把他描述成完美体贴的样子的,岑仑口中说的那个对他无微不至的自己,根本没有存在过,那时候的自己只想着怎么在他身上找回自己那可笑的自尊,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对他无数个日夜的冷漠和折磨,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残忍。

    而在自己这种态度下还心生爱慕的岑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世上唯一的亲人说出这样的话的呢并不是单纯为了安慰母亲,而是想让母亲对那样的自己产生好感,不再反对他呆在自己身边而已吧。

    傅知伸坐在床上发呆良久,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暗,门轻轻被推开,岑仑探了个头进来。

    岑仑以为傅知伸还没睡醒,见天黑了,便进来看看,没想到傅知伸已经醒了,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先生身体不舒服么要不今晚您别做饭了,我熬点粥吧”

    傅知伸抬起头,对他招了招手,用哑得几乎发不出声的嗓子开口对他说“宝宝,过来这里。”

    岑仑不敢耽误,关了门便过去要摸他的额头“傅先生您是发烧了么,嗓子这么哑”

    傅知伸拉下他的手,将他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岑仑被抱得措手不及,想要挣开问他怎么了,可傅知伸抱得太紧,几乎要把他勒进骨肉里。

    “傅先生,您怎么了”

    他看到傅知伸身边敞开的那封信,上面熟悉的笔迹让他心里一跳,连忙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任由傅知伸抱着。

    傅知伸抱了他许久,久到岑仑都要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问道“为什么当初不把这封信给我”

    岑仑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以往的事情现在再提起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那也是一种回忆。

    傅知伸没得到回复,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不给我看”

    岑仑回抱他,在他怀里闷声回答“因为我害怕,我不想因为母亲的请求而让您为难,我对母亲说了谎,不想让您看到我虚伪的样子。”

    傅知伸闻言收紧了手臂,低声说道“我愿意接受你母亲的请求,并庆幸你还能给我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因为考虑他们这种关系的公开外界应该怎么是什么样的反应,导致我卡了好几天文qaq于是打算忽略外界所以我就不打算写媒体和粉丝的情节了:3ゝ如果没有意外,可能还有两章就正文完结,然后会发一些小番外,就是岑小仑刚到傅知伸身边时的事情,以及是为什么会爱上傅知伸的。

    下一章傅知伸会公开他和岑仑的关系,并不是恋人关系而是养父子关系,他不想让岑仑被人诟病,所以对外隐藏他们的恋情,但又想给岑仑一个应有的名分,想能光明正大跟他出现在一起,所以只能选择是养父子,这是为了岑仑考虑。作为公众人物,不可避免要说一些谎,隐藏一些实情,并不是人品问题,所以读者大大们千万不要吐槽他们虚伪qaq以及谢谢宝宝们的收藏评论以及地雷,真的太感谢你们愿意等我,群么么哒づ ̄3 ̄づ╭

    第104章chater104

    傅知伸的生日在上流社会里是一件大事,更别说今年还是整数的,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有动静,想跟傅家搭上线却没有关系的哪些老板四处托人去询问傅总喜欢什么,缺些什么。

    按理说他也四十岁了,身边也不见得有一两个伴,更别说家室了,平日里除了偶尔跟老友或者合作对象打打高尔夫钓钓鱼爬爬山游游泳,也从不去声色场所,洁身自好得像个修道士一样,也没什么深交的朋友,十分难讨好。

    这不听说傅总收了个养子,都十分好奇,于是通过跟傅知伸比较交好的朋友将人请出来看看,算是认识认识,以后好照应。

    傅知伸收到老友的邀请,才后知后觉自己多久没有私人交际,他一心扑在岑仑身上,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

    于是他让人随便定个地方,到时候直接过去。

    那些混成了人精的朋友们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干脆,于是商量把地方定在哪里好,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说在市里最大的娱乐场所包夜场,找几个清纯的大学生,被傅知伸的多年好友嗤笑着反驳了。

    “老傅要是知道你们定了那样的地方,能当场就给你们脸色看。”

    “不是吧,傅总不是挺有风度的么”

    那位朋友老神在在地说“那是以前,现在他身边养了个乖乖牌的儿子,每天在家弹弹钢琴欣赏音乐,你们要是把他儿子带坏了,看他不收拾你们。”

    众人都很惊讶“呀,傅总真的有儿子啦亲的还是领养的,多大了”

    “二十出头那样吧,听说养了好几年了。”

    肥老板猥琐地笑道“不会是干儿子吧”

    朋友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后者莫名心一惊,不说话了。

    “嘿嘿,都二十岁了,去那些地方也不算什么,人嘛,特别是这一代的年轻人,哪个不会玩儿的,老傅也真是,不给儿子长长见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定了个正经八百的地方,位于城南商圈的r公馆。

    傅知伸收到了他们定的时间和地点,回复会带人过去,r公馆他知道,隐秘工作做得挺好,里面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活动,无非就是打打高尔夫,泡个温泉,喝个茶,吃饭而已。

    岑仑听傅知伸说起要带他去见朋友,不免有些紧张,前一天晚上闹了失眠,第二天却赖在床上起不来。

    傅知伸约的是十点,中午吃个饭,下午打高尔夫,晚上就能回来,起床洗漱后见岑仑还睡着,就没吵他,去厨房煮了早餐,又坐在客厅里看了份报纸。

    时间很快过去,朋友打电话来催他,问他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准备他们的早茶,傅知伸看了眼卧室,还没有动静,便说他们晚点到。

    这一晚就是迟到了两个小时,岑仑睡到了十点多才磨磨蹭蹭地起床,见傅知伸不在房间,以为他是自己赴约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就见傅知伸推门进来,被吓了一跳。

    “傅先生,您还没出发么”岑仑有些心虚。

    傅知伸从衣柜里随便找了套衣服给他换上,漫不经心地说“无碍,我们可以吃一个早饭再过去。”

    于是他们又在家里吃了个温馨的早饭。

    那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坐等右等,茶都不知道喝了几壶,身边那些个模样清纯动作拘束的作陪都憋不住想去洗手间了。

    傅知伸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埋怨傅知伸不厚道,其中一个远远看到穿着灰色大衣的傅知伸拉着一个年纪不算大的男孩子进来,连忙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纷纷站起来去迎接。

    傅知伸放开岑仑的手与他们寒暄,然后跟他说“这些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多年好友,宝宝你叫他们叔叔就好了。”

    那些人精见到岑仑,心思难免活络一下,转了好一会眼珠子,才挤出一个不那么暧昧猥琐的笑来“哈哈,傅总客气了,这位就是贤侄吧,今天叔叔伯伯们也没给您准备什么见面礼,等过几天傅总生日宴上再给你补一份。”

    岑仑往傅知伸身边靠了靠,躲闪着他们的视线,轻声道“叔叔们客气了。”

    傅知伸那个老友扯了扯他们,打趣道“你们几个,别吓到老傅的孩子,走我们先过去,看看吃些什么菜。”

    之前以为傅知伸那个养子应该是某种意义上的“干儿子”,可没想到傅知伸一上来就让那个小男孩喊他们叔叔,按照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那些养着玩儿的小东西带到朋友面前都应该按着身份来称呼,什么总什么老板的喊。在他们看来,即使那个伴再怎么受宠,终究是低人一等的,怎么配和他们称兄道弟。能喊他们兄弟或者叔伯的,就只能是身家地位同等,或者是他们这圈人的兄弟姐妹儿女侄子之类。

    这么一来,他们也不敢怠慢岑仑,这男孩虽然看着漂亮孱弱,但绝没有那些卖身求财的b或者小情儿那种俗媚气息,反而透着一股子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单纯和恬静,可想而知傅知伸待他有多好,就算不是儿子,也不是他们能妄自揣度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小情人的“干儿子”,那他们就有了献殷勤的地方,先前叫来的那些清纯的学生仔终于派上用场,他们也摸不准傅知伸喜欢什么类型,但听说他是个同,从来没有沾过女色,便物色了好几个类型的,在圈子里口碑比较好的男孩子过来。

    入座的时候岑仑下意识就往傅知伸身边坐,却被一个腆着啤酒肚的老板拉到另一边,安排他坐在另一个正位上,那人大大咧咧地说道“侄儿你坐这里,叔叔家里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儿子,我们来交流交流。”

    另外几个人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将那些作陪的男孩子安排到傅知伸身边,傅知伸没有直接反对,而是不动声色地说“今天吃鱼,我家孩子不能自理,怕刺到他,还是坐我旁边比较方便。”

    既然傅知伸都发话了,这些人好不容易请到这尊大佛,不想把人气走,只好赶了那些男孩子,让岑仑坐回去。

    饭桌上傅知伸当真夹了块醋鱼,这里的鱼刺都是很大很清晰的品种,除非是瞎子否则都不会吃到刺的,可傅总将鱼放在自己碟子里认认真真地扒了一遍,将鱼刺挑了出来,再放到岑仑碗里,而后者也很自然地将鱼吃掉。

    这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就傅知伸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其他人就只顾着看他喂孩子了。好不容易吃完,休息一会消食后一行人又去了室内高尔夫。

    岑仑不会玩这些运动项目,傅知伸拿了球杆手把手教他,那种耐心程度,让其他人纷纷叹奇。

    傅知伸看他学得差不多,才放开他回到休息处,老友问道“这真是你儿子”

    如果不是两人长得不像,就这宠到骨子里的架势,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傅知伸端起茶,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啧啧,换我家那个熊东西,别说教他,见到他我就气不提一处来。”

    众人纷纷笑着揶揄他“你也不看看你家那是什么种,傅总家这个孩子,换成我我也宠他上天啊。”

    傅知伸有种开家长聚会时晒娃的成就感。

    见岑仑玩得入迷,那几个一直被漠视的男孩子才大胆一些靠过来,捧着水果茶点问傅知伸要不要吃的。

    说实话,他们见到傅知伸时腿都有点软,一是因为这个男人太过高大,二是多金帅气,看那健壮的腰身,床上的活儿肯定也很好,这个圈里虽然金主多,但这样优质的可难求,而且看他的气质,平日也一定是很正经的人,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吸引那些骚小零了。

    傅知伸怎么看不出他们的想法,那些合作伙伴眼睛一个个都精明地瞅着他和岑仑,要是有什么不妥,他们能看出蛛丝马迹。

    于是他也没有拒绝,随便拿了些小点心就打发了他们,后面那些朋友又叫了酒和烟,傅知伸为了堵住他们,点了根雪茄夹在手里,不痛不痒地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

    傅知伸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交际,他在国内的朋友并不多,固定那几个都是跟他一样修身养性的,就算玩也不出格,他们早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就连养小情人都很低调。

    今日也不过是看在邀请他的那个老友的面子上才来的,也带着将岑仑介绍给朋友认识的心思,好让这些人以后在外面见到岑仑能照应,但这很明显是个并不怎么正确的决定。

    岑仑自己打了几杆,手臂酸痛,便回来找水喝,结果看到傅知伸身边围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不由得一愣,随即有些恼怒,将球杆往地下一扔,大步走了过去。

    正在谈话的几人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公子雄赳赳地走过来,不约而同地闭上嘴,身边那些男孩子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去。

    岑仑在傅知伸跟前站定,脸上因为生气浮起一层红晕,像被暖过的活玉,让人心神动荡。

    其他人不得不感叹傅总家这小公子长得真好看,连生气都这么漂亮。

    傅知伸抬头去看自己家的小东西,这还是时隔很久再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岑仑的性子温润谦和,而且很能忍耐,不到逼急的地步,一般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傅知伸总觉得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要肆意张扬一些,没必要学自己不露声色。

    “怎么了宝宝”傅知伸问。

    岑仑因为他突然开口的这句话顿时息了火,这么多人在场,这个老男人却用温柔性感的嗓音叫他宝宝,羞耻感再上了一个阶段,岑仑闹了个大红脸,梗着脖子跟他说“我口渴”

    傅知伸笑了起来,深邃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显出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的笑纹。

    就在岑仑看得呆了的时候,傅知伸给他倒了杯茶,招呼他说“先坐下来歇会,看你热得出汗了。”

    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岑仑即使只穿了一件加厚的卫衣和简单的牛仔裤,经过运动还是热出了汗,他往傅知伸身边一坐,其他人就不敢乱来了。

    啤酒肚老板干笑道“这小公子脾性还挺大。”

    傅知伸回道“家里只有这么个宝贝,是得惯着,以后我家小孩子不懂事,在外面冒犯了谁,也请各位老总担待着点。”

    几个人心想今天不就把人给得罪过了么,虽然也不知道哪里安排得不好让这个小祖宗全身上下不自在,但过几天傅知伸生日,是得多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赔罪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都要完结了我还画蛇添足写这么一张,是弄啥呢

    傅先生不就是晒娃么,你们尽管上,我家娃要是被挤下去了,算我输。

    抱头谢罪

    第105章chater105

    近期走红的小鲜肉岑仑身份被曝光,其竟然是fx集团大陆区总裁傅知伸养子这样一条新闻飘在各大网站首页头条,里面放了不少两人在各种场合的合照,从言行上看,确实是父慈子孝的样子。

    傅知伸生日的两天前,有人还在机场停车场目睹到傅知伸带着岑仑从迈巴赫下来,由几位保镖陪同去接fx的老董事长及其妻儿,傅知伸的父母对岑仑态度亲昵,更加证明了那条新闻的真实性。

    这是fx老董事长时隔五十年来国,他是傅知伸之前在大陆区的上上任总裁,所以在财经界引发不小的轰动。

    管家已经将家里的卧室安排好,宅子够大,二楼除了傅知伸的套间,其他空房间还能住下十几个人。

    即使上次已经在德国认过人,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亲戚,岑仑还是感觉到不太自在,面对那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傅知伸的侄子侄女们,岑仑总觉得有点别扭。

    在他看来,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孩子,才被外界承认,而自己不过是传言里的“养子”,没有了傅知伸,就不算得傅家的一份子,别人也会在背后嚼舌根。

    当然他并不在意这些名分,只是因为心思敏感,想到外界对他的看法,不免觉得难堪。

    傅知伸从外面书房回来,拿着一份文件,时间已经不早,傅老爷子他们应该也睡了,他饭后便叫走了傅知伸,不知道爷孙两人在书房谈什么,到现在才结束。

    岑仑已经洗过澡,但傅知伸还没回来,他自己也不想睡,只裹了兔绒睡袍坐在客厅毛毯上玩手机。

    他的微博突然多了很多粉丝,飞乐的官博公布他明年即将参加悉尼和慕尼黑钢琴音乐比赛的消息,不少粉丝都在为他打气。

    但也有不少人来酸他的,说他实则傅知伸包养的小情人,为了显摆才对外说是养子,还扬言坐等他身败名裂。他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看着信任自己的粉丝为自己正名。

    娱乐圈总有不少人心险恶,这也是岑母一直反对他进娱乐圈的原因,岑仑茫然地看着那些攻击自己的评论,有种天地之大却无处自容的荒凉。

    要是他背景深厚一点,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跟傅知伸站在一起,而不怕别人闲言闲语。

    岑仑强忍着委屈,云淡风轻地发了一条微博。

    岑仑大家晚安爱心

    傅知伸见他还在客厅,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手机被他扔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怕他着凉,便准备先把人抱回房,刚走过去,就把人给吵醒了。

    岑仑那颗脑袋左右看了看,才抬起头看到傅知伸,困得有些嘶哑的声音问他“傅先生,您和爷爷谈完事情了吗”

    傅知伸半蹲下,伸出一条手臂,岑仑熟练地抱住他的脖子,把屁股挪过去坐好,傅知伸单手就能把他整个抱起来。

    “怎么还不睡觉明天哥哥姐姐们不是要你带路出去玩么”

    岑仑的脑袋搁在傅知伸宽厚的肩膀上,因为姿势问题身上宽大的睡袍滑了下去,露出脖子下一片皮肤来,刚洗过澡都残留着牛奶沐浴露的香气,刺激得傅知伸有点心神不宁。

    虽然屋里暖气充足,傅知伸还是怕他感冒,三步做两步进了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岑仑却不松开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傅知伸身上还穿着今天外出时的西装,面料偏冷,岑仑被冻得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还紧紧地抱着他。

    “怎么了宝宝,这是在跟爸爸撒娇么”

    岑仑听到“爸爸”二字,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往傅知伸怀里躲了躲,这样的小动作无疑让傅知伸那颗大男人的心十分受用,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岑仑闷声问道“傅先生真的要公开我们是养父子的关系么,为什么不是恋人,如果觉得我会被人看轻,您可以等到我事业有成的时候再公布么”

    傅知伸在床边坐下,把人揽在怀里,说道“没有人会看轻你的宝宝,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岑仑却不开心“可是比起在外人面前做父子,我更想和您做恋人。”

    傅知伸摸他头的动作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国内还不承认同性之间的恋情,公开出去只会令你尴尬,我无所谓名声如何,因为我站得够高,但是你呢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人不会明着说你什么,但我不能坐视你被别人污蔑辱骂,你年纪还小,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爱我的原因而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就如你母亲嘱托我的一样,我要在有生之年里,督促你往正确阳光的道路走去。”

    岑仑抓紧他的衣领,连连摇头“可是这样对您是不公平的,如果您承认我是您养子,而您因为爱我所以不会跟其他人在一起,那么外人看起来您就是一辈子的光棍,没有家室,没有自己的孩子,或许别人还会猜测您是不是有隐疾,然后在私下里议论您。”

    傅知伸捏住他的后颈,以防他情绪更加崩溃“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去理会他们便不存在。但是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你也要对你的人生负责。”

    岑仑被迫仰起脖子看他,傅知伸又说“知道爱上你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人生活一辈子,我这个人很挑剔,很专制,也很无趣,以自我为中心去强制身边的人,就连蒋冬明都不能令我满意。”

    察觉到岑仑在听见“蒋冬明”的名字时睫毛一闪一闪的模样,傅知伸坦白道“我和他只是交易的关系,他在我身边五年,我没有对他动过一点心,相对于你,他只是我一件可以用来展示的商品,之于我的意义便是一棵摇钱树,一个暖床的伴。直到包养关系结束,我给了他一个在国际发展的机会,从此互不干涉。”

    岑仑并不怨恨蒋冬明,也没有办法去埋怨傅知伸和蒋冬明那么多年他所不知道的关系,毕竟傅知伸和蒋冬明分开,他就是那根导火线。更何况蒋冬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憎恨他,反而帮了他很多次,实际上是个很完美的前辈。

    “你还太小,我甚至没有想过我会跟这样小的孩子发生羁绊,以至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你。我们相差了十九岁,从生理或者心理上说,我足可以当你的父亲,人生是充满意外的,我不知道未来哪天就会离你而去,婚姻会成为我给你的桎梏。我爱你,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如果我哪一天比你先走了,你还能堂堂正正拿着我留给你的东西,清清白白地活着,没有人敢在我离开你以后,在你余下的生命时间里对你指指点点。”

    岑仑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听这些话,我不要您先离开我,不要说了。”

    傅知伸看他要哭出来,低声笑道“不过也不一定,我们家的人都比较长寿,我太爷爷活了一百多岁,爷爷现在快九十了还健在。”

    岑仑这才破涕为笑,张开嘴却流出一坨口水,滴在自己胸膛上,他也不在意,靠近傅知伸的脸认真说道“到时候您变成了老头子,我也爱您。”

    傅知伸低头亲吻他的嘴角,一双大手抱上他的腰,将松松垮垮的睡袍剥下来,揉捏着这副令他着迷的身体。

    岑仑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挑拨,傅知伸修身养性了好几天,他也跟着做了苦行僧,下面的岑小仑几乎一下子就对傅知伸立正行礼,他跪在傅知伸两侧,虔诚地和傅知伸接吻。

    纵欲的结果就是岑仑第二天起不了床,傅知伸的侄子们起了个大早,在外面吵吵闹闹地争着今天要去哪里玩。

    傅母看着傅知伸二楼还没开的卧室门,了然一笑,将这些恼人的孩子赶到外面去跑步。

    岑仑听到庄园里打闹的声音,还有大白和阿黄时不时的叫唤,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放在傅知伸胸前的双手动了动,将醒不醒。

    傅知伸疼惜他昨晚被折腾得晚了,想让他再睡会,拉起被子把人盖住,又往怀里抱了抱,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

    岑仑的脸在傅知伸怀里蹭了蹭,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傅知伸已经坐起,披了件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一份文件在看。

    岑仑睡得有些迷糊,依恋傅知伸温暖的怀抱,伸手摸索着,将脑袋放在傅知伸的腹间,双手抱住他强壮的腰身,吸了两口男性特有的膻味,又安心得想睡过去。

    傅知伸发现他醒了,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便不想让他再睡,他放下文件,将岑仑抱到身上来坐好,低声诱哄他起床。

    岑仑不胜其烦,别开脸又被男人凑过去亲两口,傅知伸脸上长出了胡渣,刺在他脸上麻麻的。

    他哼哼了两声,因为没睡醒声音糯糯的,差点让傅知伸把持不住,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实在太容易擦枪走火。

    傅知伸连忙抱稳他,捏了捏他的腰,说道“该起床了小懒虫,一会下楼哥哥姐姐们该嘲笑你了。”

    岑仑的脸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被傅知伸的体温染红的还是听到后者的话羞红的,又磨蹭了一会才睁开眼,对傅知伸说“我好困啊,好累想睡觉。”

    傅知伸闻言将手往下移去,摸到那个还湿热着的小口,那个地方松软着,感觉到他的手指头,甚至还害羞地收缩起来。

    他低声一笑,说道“怪爸爸昨晚太过分,中午的时候让厨娘给你煲参汤。”

    岑仑年轻人性子急躁,昨晚不能自已地射了好几次,早上有点虚是理所当然的,听到傅知伸这句调笑的话,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要往下面钻去。

    傅知伸把他拉住,说“别睡,再睡就要连午饭都错过了,爸爸有份东西给你看。”

    岑仑这才强打着精神看向他,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傅知伸拿起床头桌上的文件,打开了灯,将岑仑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他能好好看着。

    “这是我前段时间拟的财产继承协议书,昨晚已经让爷爷过目,等我生日那天,我会让爷爷的法律顾问在宴会上公正协议书。”

    岑仑听到这句话吓得马上清醒过来,紧紧地抱着傅知伸,紧张地问道“为什么要写这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问得如此急切,傅知伸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像是受惊的小兽。

    傅知伸安抚地摸他的头,回答道“我没有生病,也没什么事情瞒着你,只是对外说你是我的养子,却没有孩子在父母那里享有的继承权,实在不能服众,更何况我们的关系亲密,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立个继承协议也是应当的。”

    岑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严肃起来“那你不要瞒着我,不要像我母亲那样,我害怕你们突然离开我。”

    提到岑母,傅知伸又沉重起来,他拍拍岑仑的背,安慰他说“不会的宝宝,我这么健康,怎么会生病呢”

    岑仑放下心来,但还是对傅知伸立财产继承协议书心存芥蒂,拒绝去看那份文件,傅知伸无法,只能抱着他给他念。

    作者有话要说

    法盲心里苦qaq

    第106章chater106

    一夜欢好后,傅知伸抱着蒋冬明睡了,原本柔韧单薄的少年现在腰腹上也长出了几块肌肉,摸上去应该是手感很不错的,可傅知伸不知怎么的有些厌倦。

    于是他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对着蒋冬明睡了。

    早上是被蒋冬明穿衣服的动静吵醒的,因为心里落空,傅知伸昨晚睡得并不好,醒来时脾气有点暴躁,蒋冬明察觉自己吵到了他,动作轻了一些,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又转过去亲了亲男人坚毅的下巴。

    对床伴发作脾气并不是傅知伸的作风,更何况蒋冬明跟他了五年之久,一向都懂得怎么讨好他。

    他半睁着眼,看着青年日渐英朗的脸,蒋冬明早已退去少年时期的青涩和可爱,身体这几年也抽长了几厘米,纤细的身材因为工作要求早已变了样,摸上去都是结实的肌理,虽然并不夸张,但傅知伸还是不喜欢。

    傅知伸是个很恋旧且不想轻易改变日常的人,即使对蒋冬明已经不满很久,也没想过要换个伴儿,他在外面虽然也养着些其他的娇小的少年,但也是用来解决蒋冬明不在时的需求而已。

    如果要换掉蒋冬明,他不知道去哪再找到一个这么合自己心意的情人。

    蒋冬明蹭了蹭傅知伸的脖子,这个动作他做起来也不觉得娘气,他长着一张漂亮的脸,是毫不显女气的男人的脸。

    傅知伸这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沉声说“今天不是要去s市录节目吗,快出发吧。”

    蒋冬明笑着嗯了两声“知道了我的大老板,我出去赚钱了,您在家等着数钱数到手软吧。”

    等高挑的青年出去并关上门,傅知伸才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他是个强迫症独裁者,一旦心里有所不满,就会感到莫名的烦躁,或许他已经厌倦蒋冬明了,但他并不想和蒋冬明关系搞得太僵。蒋冬明除去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小情人,他更是飞乐一棵完美的摇钱树,一件最令人骄傲的商品。

    蒋冬明工作需要,得在s市待上两三天,这两三天里傅知伸不可能不去找别人。

    傅知伸正是性欲最强的时候,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有钱有权,有脸有身材,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是很受欢迎的存在,虽然他并不在外面乱搞,但也秘密养着几个小男孩,会带他们出席朋友们的私人宴会。

    这不听说蒋大明星又要去外地几天,那些猪朋狗友又找理由邀他出去潇洒,扬言有惊喜给他。

    岑仑站在酒店后门处,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卫衣,在秋冬交接的夜里冷得瑟瑟发抖,但他并不是因为冷而发抖,他是在害怕。

    今晚他就要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虽然他并没有过这方面的常识,也不曾爱过谁,动过心,但是为了母亲的手术费,他必须得这样做。

    他从来没有见过傅知伸,不知道这个在娱乐圈里颇有重量的老板是什么脾性,但晋元给他看过傅知伸的照片,那个男人双手交叠放在翘着的腿上,身体微微前倾,能看出他眼里的侵略性和身体的爆发力。

    在那之前,岑仑完全没有了解过他的一点一滴,但是光从外在上看,要比剧组那些秃头大肚油光满面的老板们好多了。

    但是他真的会接受这样的自己么岑仑看着有些脏了的帆布鞋,他刚从片场那边赶过来,借用了浴室洗了个澡,穿的衣服也是好无品味的。

    一旦进去了,自己还会有退路么,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岑仑盯着半掩的那扇门,不由得打了个颤。

    半晌里面终于出来一个人,是晋元,他对岑仑打了个招呼,让他进去。

    岑仑挪动站得有些僵硬的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晋老师,您都打点好了么”

    晋元看着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孩子,有些不忍地挪开视线,嗯了一声“你跟我来,傅知伸的房间在十六楼,我已经让原本那个人走了,你一会进去代替他就好。”

    岑仑哦了一声,不说话了,默默跟在他后面上了电梯。

    晋元作为中戏的导师,带过不少学生,那些学生为了钱,为了出人头地不惜一切,而他作为中间人,介绍过不少学生跟剧组投资商出饭局,明明是老师,却做着拉皮条的事情,为了钱他已经失去了道德。

    可那些学生都是自愿的,迫不及待的,就算他们落得什么下场,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已经成年,就要自己面对成年人的规则。但是岑仑不一样,他才十五岁,在今年之前他还是个只会无忧无虑弹钢琴的天之骄子,如果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又怎么会走到这步。

    电梯停在十六楼,晋元按住按钮,低声问他“你现在后悔的话,我带你回去吧,钱的话,我还有一些,我再借一些,应该能够你母亲第一次手术的。”

    身后的少年木然地摇头,清冷的声音因为还没褪去儿童的糯软显得有些可怜“不用了老师,您家里也需要钱,更何况您也该成家了,我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还给您,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您的人生。”

    晋元打开了电梯,看着瘦弱的少年一步迈出去,他突然出声喊住他。

    岑仑不解地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的担忧时挤出一个明媚的笑“怎么了老师”

    晋元的手不安地抓了抓裤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膏,支支吾吾地说道“如果、如果疼得不行,可以用这个”

    岑仑接过药膏,将它紧紧地捏在手里,上面还残留着晋元的体温,连包装的胶质都不再冰冷。

    “谢谢您,晋老师。”

    十六楼的总统房宽敞而温暖,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熏香,昏暗暧昧的灯光将里面的布局照出个轮廓,岑仑小心翼翼地脱了鞋子,光脚走在羊毛地毯上。

    落地窗前的玻璃桌上还放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里酒红色的液体折射着这个城市的霓虹灯,岑仑从窗边看出去,几十米的高空让他有些腿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岑仑靠在床边,一天的奔波让他身体疲惫,渐渐忘记了紧张,几乎要睡过去。

    然后听到房卡发出的电子声,一下子惊醒过来,手忙脚乱跑到门边迎接外面的人。

    傅知伸和那些朋友喝得有点过了,其他人都已经被带来的小情人扶回房间,傅知伸今晚没带人来,但是经理知道那些老总们在傅知伸的房间里准备有暖床的,便将人扶了上来。

    打开门果然看到个容貌姣好的少年在等着,经理暧昧一笑,将傅知伸架在岑仑单薄的身体上,吩咐道“傅总今晚喝得有点多,你悠着点伺候。”

    岑仑被突如其来的高大身躯笼罩,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很多,他的脑袋被男人压在腋下,闻到的都是男人身上的冷硬的香水味和醇厚的酒味,让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吃力地把人扶到床上,还没松口气,就被男人拉着倒在大床上,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手摸上他的腰,将他往上拉了拉。

    傅知伸还有几分清醒,半眯的眼能看清怀里这个男孩子的模样,正是他喜欢的类型,而手里摸到的身体青涩而瘦弱,薄薄的一层肉包在骨头上,捏着很舒服。

    他一向喜欢青涩柔弱的小男孩,不管是在哪里,都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和所有权,容不得别人造次。那些主动的,妖艳的,淫荡的,被调教过的,被人用过的,他都不会接触,在床上他也不喜欢用工具,德国人血统里带着的野性以及自身的条件足够他在床上发挥。

    岑仑被这个陌生而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怀抱抱得有些懵,趴在男人强壮的胸膛上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他从未与这个年纪的男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但也并不是那么抵触。

    男人的手从衣服下面摸上他的身体,带着几处薄茧的手掌引起他一片片战栗,他紧紧闭着嘴,才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傅知伸对这个男孩子的反应十分满意,感觉到他的害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把人放开,坐在床上。

    “洗过澡了么”傅知伸这样问他。

    岑仑紧张地点点头,然后听到男人半命令的语气“自己把衣服脱了。”

    傅知伸半靠在床头,看着地上这个小家伙手忙脚乱地脱衣服,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让他欲望更加强烈。

    他等不及这个男孩子的速度,一把将人拉上来压在床上,男孩被吓得蹬了两下脚,被他抬起搭在腰上。

    岑仑太紧张了,以至于傅知伸很难侵入,傅知伸被伺候惯了,不习惯给床伴做准备,他抵在岑仑身后,进去了半个头,就听到身下男孩子害怕的叫声。

    被撑开的感觉实在太可怕,岑仑头皮发麻,不停地喘着气,紧紧夹着不让傅知伸继续,傅知伸隔着薄薄的一层套子都觉得难受,酒意挥发出来,粗鲁地揉了一把岑仑的后颈,强行进去。

    大概是太久没享受过这么合心意的身体,傅知伸这一晚精神十分亢奋,换了好多个姿势,岑仑不抵抗也不迎合的态度让他很满意,甚至结束后入睡前还温柔地安抚了这个孩子的情绪。

    那根恐怖的东西终于抽离,岑仑还没喘过气,就被男人捞进怀里,肌肤相贴。

    身后是男人强壮的胸膛,伴随着清晰有力的心跳,岑仑又困又累,身体已经疲惫到了一定程度,思绪却不允许他这样舒服地睡过去,大脑里回放的都是男人的脸,以及被破开的恐惧和不安。

    岑仑睁眼盯着窗帘两边的壁灯,突然后怕得抖了起来。

    傅知伸半醒半睡中感觉到怀里的人再发抖,动了动手臂拍拍手底下的男孩子,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哄人了,只想着明天再做打算。

    岑仑忍着眼泪,胸膛一抽一抽地,终于还是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梦里全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打开身体的恐怖场面。

    他做了个噩梦醒了过来,透过窗帘可以看到外面天蒙蒙亮,后面的男人还在睡,手臂架在他身上,沉重无比。

    岑仑想离开这里,他没有办法面对这个占有了自己的男人,可是想到母亲的病情,他又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睁着眼睛等天亮。

    傅知伸醒来时怀里已经空了,他睡觉时喜欢抱着东西,特别是温暖的身体,他想起昨晚有个美好的体验,印象中那个男孩子很对他胃口。

    他起来四处看了看,在沙发上看到了那个已经换回自己衣服的男孩子,而后者缩在沙发上,因为太困而昏昏欲睡。

    傅知伸看到岑仑那一刻心情格外地好,甚至已经想好要怎么把这个男孩子养在身边,如何对他好,要比宠蒋冬明更加宠他。

    他走过去要把人抱回床上,大清早正是欲念正浓的时候,还能再来一次,昨晚他喝醉了,并没有留下更多的美好记忆。

    没想到那个男孩子在他靠近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先是茫然地看了会周围,在他要抱上去的时候突然跳起来,慌慌忙忙地跑到另一边,警惕地看着自己。

    傅知伸见这个男孩子怕自己,想来是昨晚太过火,现在他也没穿衣服,健硕的身材和下面傲人的那根估计吓到这个小东西了,不由得放轻声音哄他“乖孩子,到我这里来。”

    岑仑盯着他,如果身上有刺,估计这会已经都竖起来了,他色厉内荏地对傅知伸说“您不要过来,不然我报警了。”

    傅知伸被他的反应弄得笑了,两三步跨过去把人一把扛起来放到床上,这小家伙挣扎得厉害,稍不留神就能被他打到。

    傅知伸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小玩意了,他把对方的反抗当做一种情趣,手里一点不含糊地揉捏着少年人纤细的身体。

    这个小家伙实在太漂亮了,太令他满意了,让傅知伸激动得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急性。

    岑仑一手提着要被男人脱下去的裤子,一手去掰开男人抓着他腰的手,可傅知伸的力气太大,他无法挣脱。

    他害怕地挣扎起来,在男人要入侵的时候吼道“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我要去告你告你强奸未成年”

    傅知伸停下动作,闻言拧起他的下巴,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岑仑被捏住下巴,说话声都是含糊的“我要告你强奸未成年人”

    傅知伸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问他“你说你要告我”

    岑仑被他吓得一缩,接着壮起胆子说道“我需要钱你给我五十万,我、我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傅知伸简直被他气笑了,拍了拍岑仑的脸,说道“看来你还不是很懂规矩,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

    岑仑感到害怕,翻了个身想要钻出去,然后跑掉,他直觉再留在这个男人面前,下场会很惨。

    然而傅知伸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岑仑被拉回去,裤子被脱掉,接着一根手指摸上那个令他害怕的地方,他抖得厉害,几乎要哭出来。

    傅知伸摸到那里的湿意,看来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清理过了,于是毫不客气地刺入,不复昨晚和今早的温柔,每一下都放纵了自己的野蛮。

    岑仑最后只剩一口气趴在床上,身上仅仅盖了一件睡袍,男人在浴室里洗澡,他还没坐起来,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漂亮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他的那一刻扭曲着脸,甩了他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完全不想写结局,于是写了番外,接下来应该都是傅先生和岑仑那四五年间的剧情Σっ°Д°っ会很温馨的真的你们相信我傅先生很宠岑宝宝的

    希望不要被hxqaq

    第107章chater107

    时尚大亨昨天我们的记者在南商圈偶遇到了陪几位国外友人逛街购物的小鲜肉岑仑,据观察那几位国外友人为傅家子弟,联想之前岑仑是傅知伸养子的传闻,后者很有可能是真的。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岑仑一身欧美街头风的服装,长版黑色开叉风衣,hiho印花毛衣,黑色破洞补丁裤子,配上褐色复古马丁靴,岑仑的穿衣stye越来越时尚了呢下面小亨就给大家介绍一下岑仑的搭配吧

    这条微博配了四张图片,上面详细地列出岑仑的衣服牌子和款式价格。

    岑宝宝啊啊我昨天刚路过那里居然没有遇到qaq

    小伦伦我的仑越来越帅了街头风不要更有型。

    i天王盖地虎,我仑一米五。

    岑小仑回复i会长你这样带头黑岑小仑真的好么笑cry

    最亮的星或许岑小仑可以考虑和烁儿合出一本街拍写真二哈

    傅知伸的生日是件大事,更何况今年傅老爷子一家从德国回来,以往每年傅知伸几乎都是回德国过生日的,从一月十八号开始要过了春节才回国,所以难得有个拍马屁的机会,圈子里那些人肯定不会错过。

    这也是岑仑第一次给傅知伸过生日,以往傅知伸回了德国,傅宅里就只剩他自己和管家那些人,这座庄园像个巨大的牢笼,压抑得厉害,所幸傅知伸不在,他能回家过年,也能安排出时间和母亲晋元和粉丝们见面。

    岑仑考虑该给傅知伸买些什么礼物,陪傅知伸的侄子们逛街的时候也参考过他们的意见,逛了不少男士奢侈店,看了很多东西都不怎么合心意,傅知伸在他心里将近神化,除了祭献自己,好像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拿得出手了。

    他有想过买对戒,但是自己的身份又不好出面,他怕被店员暴露出去,万一外界知道,将会给傅家和自己带来严重的影响,如果让别人帮看,又不够诚意。

    于是回家后,傅知伸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扭扭捏捏地拿着自己存片酬的银行卡走到傅知伸面前,在傅知伸玩味的眼光中,小声说道“傅先生,我、我有礼物给您。”

    傅知伸将他拉到腿上坐好,亲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喷在上面,惹得他一阵脸红耳热,问道“宝宝要给什么礼物爸爸”

    岑仑心跳得厉害,从居家服面前的兜里掏出,虔诚地递给傅知伸“这是、这是我的工资卡,今天出去改了密码,是、是您的生日,里面的钱还不多,但是我,我以后会努力工作,会有更多的钱进去,都给您花。”

    傅知伸哈哈笑起来,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道“你这是上交财政权么”

    岑仑扁嘴“我找不到更好的礼物了。”

    傅知伸捏着他的臀部,宽大的居家裤毛茸茸的,能摸到肉体的手感。他用自己已经硬了的地方戳了戳岑仑,低笑道“你不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么”

    岑仑红着脸,紧紧地抱住傅知伸的腰,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傅知伸先是浅浅地亲吻他的嘴唇,然后才把舌头伸进去,捕捉他的舌头,岑仑被他亲咬得头皮发麻,连身下的裤子什么时候被扒掉,自己怎么样被坐着进入都不知道了。

    做完一次后时间还早,虽然明天需要早起准备生日宴,但岑仑久久不愿意睡觉。

    他说“我要第一个跟您说生日快乐。”

    傅知伸将他裹在羊毛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把人整个团着抱在怀里,陪着他等十二点的到来。

    夜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钟摆的声音,庄园外面也静悄悄的,只留了几盏路灯。傅知伸靠在沙发上捧着本书消磨时光,岑仑看了好几行,实在看不懂那些深奥的英文,便从傅知伸怀里下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地毯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手机,玩他的小游戏。

    傅知伸眼角一瞥,居高临下的角度能看到岑仑隐藏在毯子下布满了吻痕的胸膛,在温馨的灯光下显得过分暧昧。

    如果把毯子拿开,底下是什么样一副光景,只是想想傅知伸都有点冲动,这小东西的腰间、腿上都是他情动不已时掐出来的痕迹,屁股的缝隙甚至还残留着他的东西,从里到外都是属于他的。

    岑仑玩了几局游戏,无聊到困了,连连打着呵欠,泪眼汪汪地回头去找傅知伸需求安慰。傅知伸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撩开毯子再次进入那个温暖紧致的地方,岑仑被突如其来地入侵,惊得啊了一声,又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到十二点的时候,岑仑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连动一动胳膊都不愿意了,傅知伸看了一眼摆钟,秒针还有十个字到十二点。

    他把岑仑抱起来往卧室里走,放在床上的时候刚好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岑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索进他的怀抱,含糊地说“傅先生,生日快乐。”

    傅知伸的生日宴在fx园区的展示楼举办,主要的员工和飞乐的艺人基本到场,更是少不了政界商界媒体界的重要人物。

    岑仑这天也换了身庄重的西装,名家订制出来的衣服每一寸都很合身,熨熨帖帖地勾勒出少年人青涩的身材。黑色西装配着蓝色衬衫,黑色马甲搭配银灰色系领带,左胸的口袋里别着一支紫色的矢车菊。

    半长的刘海被发胶固定向后,露出不常见的光洁额头,看着整个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那张漂亮的脸有几分男子英朗的轮廓,骄傲而贵气。

    傅母对岑仑爱得不行,抱着他的肩膀连连夸赞“哦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真是太漂亮了,granny爱死你了”

    岑仑一时不察,被傅母亲了个正着,嘴唇上一软,叭得一声,和女性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他一脸懵逼地站着,脸红得能煎鸡蛋,委屈得不行,傅母连忙哄道“乖孩子,乖宝宝,不哭不哭,妆要化了。”

    岑仑看着高高大大的傅母手忙脚乱哄他的样子笑了出来,傅知伸换好衣服走过来,见他和自己母亲笑成一团,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傅母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地对自己儿子坦白“aa刚才和仑仑接了个吻。”

    岑仑被傅知伸探究性的目光看得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等傅母被傅知伸的爸爸叫走,傅知伸才过去给岑仑顺气,然后玩味地说道“想不到我们宝宝魅力这么大,以后说不定都能吸引到奶奶粉了。”

    岑仑想起粉丝称傅知伸为他的“爸爸粉”这事,咳嗽还没平息,又猛地咳起来。

    傅知伸对外的生日宴是中午十点到下午六点,晚上是要回傅宅一家子吃饭的,今天来给傅知伸庆生的人可不少,fx园区里都停满了豪车。

    岑仑被傅知伸带在身边,是全场的焦点,人们急于发掘他们俩的真正关系,几乎要将岑仑盯出一个个洞来。

    宴会开始前傅知伸带着岑仑认识一些各界的巨头领袖,偶尔有人拍下他们俩的照片,岑仑毫不畏缩地看过去,神情矜贵丝毫不心虚。

    在真相没有被捅破之前,没有人敢为难岑仑,只是看他的眼光,多少还有些暧昧的探究。

    宴会开始后傅知伸作为主角上台致谢,并且提起了自己和养子岑仑的关系。

    “在今天我四十不惑的生辰里,我决定对外公布一件事情。我至今未婚,将来也不会结婚,如外面流言一般,岑仑是我养子。我们结识在五年前,他母亲秦瑟女士病重时将他托付于我,至去年秦女士去世,我便是岑仑在世的唯一亲人。逝者已逝,我希望媒体朋友们不要造谣污蔑我与秦女士、养子岑仑的关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已年至四十,在此我需要让我祖父的法律顾问来为我公证我的遗嘱,也请在座各位做个见证人。下面有请国际知名法律顾问杨律师来宣读一下我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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