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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文]付之一沦 第11节

作者:祭望月 字数:21396 更新:2021-12-17 19:30:16

    第53章chater53

    傅知伸毕竟刚从外地回来,看岑仑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没禽兽到马上把人带床上去,他带着岑仑去洗了个澡,上一次过敏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这让他很满意。

    岑仑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背对着傅知伸,心里想着离开剧组时傅知伸在车上说的话,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要把他彻彻底底养在这座大房子里,每天等他回来么他会不会真的说到做到,那自己又该如何去反抗,他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么。

    他似乎已经忘记,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傅知伸在主导的,签他进来,限制他,强占他,这种包养,是傅知伸单方面的报复,而傅知伸看来,岑仑没有叫停的权力。

    岑仑心里想着事情,习惯性咬着手指头的指甲,没有想到身后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的傅知伸没有睡着。

    黑暗中人的感官总是敏锐的,傅知伸自然能听到牙齿和指甲的磕碰声。他抬起手臂,手从岑仑的腰部摸索上去,拉开岑仑的胳膊,低声说:“别咬,不干净。”

    岑仑被吓了一跳,傅知伸已经开了靠近床头这侧的壁灯,撑起上半身看他。

    这个姿势给岑仑很大的压迫感,傅知伸五官深刻的脸在阴影下显得更加阴沉,居高临下地看得岑仑一阵心悸。

    “睡不着”傅知伸又问他。

    傅知伸给他们洗了澡后并没有穿衣服,这个姿势很自然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下面的东西就贴在自己的腹部,随着彼此呼吸的幅度在碰触。

    岑仑总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是一紧张呼吸就会变得急促,傅知伸看着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怎么了,紧张什么呢”

    岑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紧张情绪,一张口就被口水猛地呛进喉头,顿时咳得昏天暗地。

    傅知伸抱起他,把他的脸侧靠在自己怀里,双臂绕过他腋下,给他顺气。

    岑仑咳得都要蜷缩起来,为了克制想咳嗽的欲望,他只好紧紧抱住傅知伸的腰,把脸都埋到傅知伸的胸肌上。

    呼吸间都是傅知伸醇厚的男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奶味,变成一种致命的气味,几乎让岑仑窒息。

    虽说两人朝夕相处过四年多,肌肤之亲也发生过无数次,但如此亲密接触的拥抱,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傅知伸被他像抱浮木一样抱着,岑仑就像溺水的鱼,这种感觉让他心里被一种柔软而温暖的东西充满,无关于情欲。

    他拍拍岑仑的背,哄到:“好了好了,要不要喝点水”

    岑仑努力憋着,好一会儿才从傅知伸怀里探出脸,房间里空调微凉的空气才冲淡鼻间属于傅知伸的气息,脸上湿漉漉的都是他的口水鼻涕和眼泪。

    傅知伸的胸口也沾了好多,岑仑后知后觉发现,十分心虚。像傅知伸那样有洁癖的人,一定会生气的吧。

    好在傅知伸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也可能是没有感觉到,可能是不在意。傅知伸用手指抬起岑仑的下巴,看到他脸上一片狼藉,鼻子眼睛都红红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好笑。

    岑仑不敢和他对视,低垂了眼睛,傅知伸只看到他长长的一排睫毛扑闪扑闪的,十分可怜,心里一动,就把唇印在他眼边。

    眼角残留的泪水咸咸的,傅知伸也没觉得脏,从眉眼亲吻到额角,急促而炙热的气息喷在岑仑脸上,让他刚平复的心跳又悸动起来。

    岑仑在傅知伸要吻到他唇边的时候转开了脸,小声抵抗:“很脏。”

    傅知伸握住他的手,低笑一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把将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浴室的沐浴露换成了岑仑家里用的那一款,婴儿的奶香味,傅知伸一开始还有点嫌弃,这种软绵绵的味道实在不合适他,可是当他把岑仑一身都抹满了泡沫,又意外地很合适。

    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浴室做了一次,岑仑坐在傅知伸身上,即使有他的手臂分担了一部分运动量,到最后还是被折腾得趴在浴缸沿起不来。

    傅知伸给他擦背,看他累得昏昏欲睡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耳边亲了几下,低声叹息:“我爱你。”

    岑仑只觉得耳朵有点痒,往旁边躲了躲又趴着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第二天傅知伸难得没有去公司,他刚才s市出差回来,假公济私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事情都交给了秘书和助理。

    既然回来了,岑仑也不去想怎么跑出去,反正他现在也还没有工作,只等两天后的试镜,刚好可以陪阿黄玩几天。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阿黄了,原本那只又瘦又小的奶狗,在饲养员的照料下,身体已经长大了一圈,干净的浅黄色毛发蓬蓬的,十分可爱。

    岑仑叫它的时候它正和大白在庄园的草地上玩耍,大白的身形是它的好几倍,也不知道在追什么,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地跑着。大白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阿黄一眼,要是被它超了,就停下来冲它龇牙咧嘴,阿黄就会被它吓得缩起来,偶尔嗷呜几声,看得岑仑心都化了。

    听到岑仑的声音,大白率先跑过来,阿黄被它撞翻,滚了一圈,才懵懵懂懂跟着过来。大白很久没能和岑仑亲热,一下子就跃起来,差点把岑仑扑翻在地。

    “大白你该减肥了”

    大白听不懂他的话,舌头一伸把他胳膊舔了个遍,喘出来的气都扑在岑仑胸前,岑仑想到这货前段时间还把他当成了发情对象,冷不丁打了个颤,把它放到地上。

    阿黄用牙齿扯着他的裤脚,呜呜呜地想要他关注,岑仑弯腰把它抱起来,揉揉它的头,笑道:“你可是男孩子,这么会撒娇啊”

    阿黄依旧甩着自己的尾巴,大白蹲坐在地上盯着他们看,岑仑有点怕它再扑上来,赶紧把阿黄放回去给它。

    大白马上低头把阿黄叼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草地继续它们的游戏。

    岑仑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回宅子里。

    傅知伸拿着报纸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戴着金丝眼镜的他少了几分侵略性,多了几分儒雅,岑仑自以为没人注意,便多看了几眼。

    哪想到被傅知伸抓了个现行,后者放下手中报纸,对他招招手:“宝宝过来。”

    不知道傅知伸为何开始这样称呼他,但总是让岑仑无法抵抗,像是儿时父母健在,把他捧在手掌心里疼爱一样。

    看着岑仑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傅知伸长手一拉,把人拉到腿上坐好,圈住他的身子,把下巴抵在他后脑,笑着嫌弃一声:“一身狗的味道。”

    虽然这样说,却没有推开岑仑,早晨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照进来,岑仑甚至能看到地毯上浮动的微尘。

    屋里的佣人不知去了何处,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到大摆钟晃荡的声音,岑仑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被傅知伸抱得舒服,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

    傅知伸还能看到岑仑衣领下锁骨的吻痕,不止锁骨,其他地方还有更多。

    这是我的宝贝,属于我自己的宝贝。傅知伸双手紧扣着岑仑的腰,沾沾自喜地想道。

    午休后傅知伸喊醒岑仑,把他带上了顶楼为那架限量珍藏版的放置室里。

    岑仑隔着玻璃看到里面那架三角钢琴,激动得屏住了呼吸,管家给他们开了门就下去了,几百平的密封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钢琴被放置在小高台上,身上的烤漆还完好如新,黑得像镜子一样,能看清人的倒影,傅知伸拉着他走过去,走上那个台子。

    岑仑被傅知伸安坐在钢琴后的凳子上,后者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放到琴键上,顺手弹了段小星星。

    岑仑:“”

    这首曲子岑仑三岁的时候就会弹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把它忘在脑后,看着傅知伸带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个琴键摸索过去,让他又想起小时候母亲逼着他练琴的时光。

    傅知伸的手法也很生疏,一首最简单的曲子都弹得磕磕碰碰,他放开岑仑的手,感叹道:“差不多十年没摸过琴键了,宝宝你自己弹,我听着就好。”

    于是他就真的退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正襟危坐地看着岑仑。

    岑仑即使没有面对傅知伸,还是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他挺直了背,脑中过了一遍以往倒背如流的乐章,按下了第一个键。

    傅知伸静静地看着他,如他所想,岑仑瘦弱青涩的身体坐在大钢琴前十分养眼,优雅得像个不喑世事的小王子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嗷,想吃掉小伦伦

    第54章chater54

    岑仑原来以为自己去试镜傅知伸会极力阻止,但那天早上傅知伸比他起得还早,俯身在他上方把他吻醒的。

    “不是要去试镜么,还不起床,一会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这几日他们都休息在家,傅知伸也就放肆了一些,在没人的地方总能随时随地拉着岑仑亲热,岑仑的体力精力不如他,几乎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大概是自己这两日的表现让傅知伸满意了吧,岑仑这样想道。

    试镜的地方在一个茶馆,以岑仑对那位抠门导演的了解他应该是勉为其难才选定这里的,毕竟听说剧组的资金也是刚够预算,来这种地方,估计也是因为田麋的影响力太大,怕被狗仔或者粉丝看到,让他掉价。

    岑仑没让司机开到门前,毕竟傅知伸的车太过招摇,在田麋和白烁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没有背景一直不得志的小演员,要是被看到自己坐着豪车,并不是虚假,岑仑并不想让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看不起自己。

    虽然小美可能已经知道了,毕竟那天傅知伸来得那么轰动,还高调地对外宣布他的所有权。

    说到小美,她已经两三天没有来找自己了,以前她总是有事没事找他叽叽喳喳个不停,现在怕自己都已经成为她八卦里的主角了吧。

    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阴暗,可岑仑对与自己和傅知伸的关系只要有点风吹草动都有点反应过激,草木皆兵,那种被人用鄙夷眼光看着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他也很讨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而离不开傅知伸的自己,只要他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傅知伸,傅知伸手段再多,也是没有办法将自己囚禁在他身边的吧。

    就因为贪恋他给的一丝丝疼爱么

    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岑仑并不是个能合理规划自己人生的人,他总是习惯走别人给他安排的路,半推半就往前走,这样和傅知伸纠缠下去,他也不知是对是错。

    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到脑后,岑仑毅然进了茶馆,他来的时间比约定的要早,所以他来到的时候茶室里只有导演一个人。

    这部剧是他一手策划,请的剧组人员都是他圈里的好友,友情出场,大概是其他人还没安排出时间,今天试镜也是他和编剧来负责而已。

    岑仑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这个导演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他刚出道不久后,他在某一部主流剧里跑龙套,被当时没有多少钱请演员的导演看中了他的气质,便拉他进了剧组演了个男主角的弟弟,一个学钢琴的男孩子。

    那一架钢琴当时在剧组可是奢侈品,花了几千块钱租的,被揶揄为全剧组最贵的道具,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平日里的维护都由岑仑来完成。

    这个导演姓赵,将近四十的年纪,却风霜得像五十多一样,常年奔波于片场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因为不得志,眉间也皱出了纹路。

    见到岑仑,他眼前一亮,连忙将人招呼进去:“小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岑仑很谦虚地给他鞠了个躬,尊称他一声赵老师。

    那时候岑仑还没出校园,虽然是大学在读,年纪却和一般大学生差太多,一副不喑世事的模样,像个小学生,又是刚触电演次要的角色,很多地方都还很青涩。赵导不厌其烦地给他讲戏,他总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拿着笔在剧本上做笔记,剧务笑称他们俩像老师和学生,于是赵导干脆叫他“小同学”,而他叫赵导“赵老师”。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岑仑回想起来还有点怀念,虽然过得辛苦,但是每一天都很充实,充满了动力,也还怀着希冀。剧组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一点点进步,总会给他鼓励,像个大家庭一样。

    赵导给他倒了一杯茶,岑仑双手接过并道谢,就听他感叹说:“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转眼五年过去了。如今你还是那个你,我也还是那个我,都没什么长进。”

    这话并没有鄙视岑仑的意思,岑仑知道他只是在感叹他们俩的命运相似,无人赏识,以至于五年了还混不出什么成绩,同病相怜罢了。

    岑仑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很羡慕老师你能遵循自己的想法一路走下来,我这辈子怕是难有这样的肆意了。”

    赵导嘿了一声,摆手道:“我这是钻牛角尖瞎折腾,人老了,也不想再走什么不平凡的路了,老老实实走一回通俗路线,拍个大众化一点的电视剧,不至于混了十几二十年隐退了都没人记得我曾经来过。”

    岑仑也深有感触,这个圈子里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是为了名,也有人迫不得已,赵导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赵老师还年轻。”

    赵导笑了:“不年轻了,再大一点当你爸都足足有余,而且老的不是年龄,而是心啊。你还年轻,好能选择更多的道路,我给你点建议,不要学我一样固执,有很多时候换个角度想问题,换个态度去适应,生活和未来往往就不一样了。”

    岑仑点点头:“赵老师说的我会记住的。”

    赵导又感叹道:“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和你们这帮伙计再拍一次戏,五年前那部剧里的演员,像田麋一样走红的有一两个,其他有些大学毕业就转行了,其他还在圈里奋斗的也不少。我听说你这几年都没接到什么好资源,田麋上一次提起你,说你还在跑龙套,让我考虑一下你,怎么,这些年混得不好”

    岑仑心虚地挠挠后脑勺,含糊地说道:“可能是我自己不够优秀,也不够努力吧,曾经也想过要大红大紫什么的,但现实就是那样,加上家里出了点事,我也就看开了。”

    赵导听了他这样消极的话,佯怒道:“年轻人这种心态可不好,你是我见过的在拍戏方面比较具有灵气的演员了,不可能一辈子都过得浑浑噩噩,你啊,再努力几年,你还年轻,还可以尝试更多的风格,总会红起来的。”

    他们俩聊了好一会,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到来,赵导拉着岑仑逐一给他介绍,像是介绍自己得意弟子一样。

    白烁是和晋元一起来的,难得他今天穿得比较低调,衬衫长裤,原本染成褐色的头发也染回了黑色,服服帖帖的。

    赵导看到他眼前一亮,上前问道:“你就是寄邮件联系我的那个白烁吧,我看了你照片,没想到本人的气质看起来更加好一些。”

    白烁含蓄地问了声导演好,解释道:“我是听岑仑说起您的戏,想着来碰碰运气的,还要谢谢导演给我这个机会。”

    赵导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就一粗人,还难得你不嫌弃我们剧组寒碜,你先到里边坐着,我拿剧本给你们看看。”

    剧本比较俗套,无非武林纠纷,儿女情长,江湖恩怨,女一女二的情敌梗,男一坐拥齐人之美的烂梗,与俊美的男配角玩暧昧也能吸引不少女观众。不过全剧基调比较轻松,难度也不大,白烁倒没想过这部剧能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名气,只是岑仑参演了,他也想进来玩玩。

    看了一眼还在和导演交涉的晋元,白烁撇了撇嘴,凑过去和岑仑咬耳朵去了。

    之后又来了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看气质应该是还在戏院读书或者刚出社会的,性格都很活泼。见到在沙发上坐着的白烁,她们低呼一声,从包里掏出笔直凑上前要签名。

    来试镜的人并不多,田麋是别人都差不多走了后才来的,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戴了副镜,小助理在他身后兜兜转转的,十分有大牌范。

    他只是来走个过场,外面一路跟着他保姆车来的还有几个狗仔,算是他特意给剧组造势。

    于是等所有人都收工,他大手一挥,对大家说:“走走走,今天我请客,这次不吃大排档了。”

    大排档的梗还是几年前赵导自掏腰包勉强在大排档里举办杀青宴的事情,在场很多人都应该还记得,听到他这句话纷纷揶揄:“那我们要去吃海底捞,吃穷你。”

    “田麋出息了啊,比老赵阔气多了。”

    赵导一把搭在田麋肩上,笑道:“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吧,你就等着被我们压在店里吧。”

    岑仑走在后面,出去的时候不意外地看到傅知伸今天开的那辆车子停在茶馆对面街。

    白烁见他突然不走了,回头问他怎么了,岑仑如梦初醒,慌不择言说他想回去上个卫生间。

    岑仑关上门,拿出手机给傅知伸打电话,说他今晚要和剧组的人吃海底捞,让傅知伸先回去。他原本以为傅知伸会强制让他回去,但傅知伸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可以,又嘱咐他不要吃太辣,不要玩到太晚,记得提起打电话让司机去接。

    直到挂了电话,岑仑还有点不相信对面接电话的是傅知伸。

    果然他是被调包了吧,不然那天晚上,怎么会在自己耳边说“我爱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想狗带,完全写不下去了ΦtДtΦ 我可以发个大纲结局么话说我有大纲这种东西么

    第55章chater55

    田麋果真请他们吃了顿海底捞,二十多个人开了间大包厢,大热天的开了空调都在流汗。吃火锅不像饭局宴席,不用拘束,在场的最大牌就是田麋,他都已经撩起袖子站起来凑到火锅上方烫菜了。

    岑仑不敢吃辣,也没敢喝啤酒,就坐在一边慢吞吞地吹着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白烁和那几个小女生凑在一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嘻嘻哈哈地玩闹。

    晋元坐在剧组人员的那桌,叫了好几瓶酒,大声讨论着什么,岑仑忍不住看几眼,又有点担忧他的胃。

    田麋挤到他旁边,把刚才烫好的牛肉卷给他吃,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膀,亲昵地问:“小伦伦你在看什么呢不吃菜,怪不得这几年都没长高。”

    岑仑和他比了一下身高,突然不是很想理面前的人。他这几年的确没怎么长个子,甚至身形都瘦了一些,明明傅知伸并没有在吃住上亏待他,可就是没长身体,大概是心理压力太大,也有可能是过于频繁的x生活对青少年的身体发育不好。

    傅知伸在那方面的需求的确很多,刚开始那段时间几乎是报复一般发泄在岑仑身上,经常把岑仑折腾得脱力。岑仑原本以为傅知伸只是不甘心,或者是对自己的新鲜感还没过,等过段时间就会轻松一些,甚至允许离开。可生病的夜里听到他和管家说不需要其他人了的时候,心里又会觉得庆幸。

    想到这些,他脸上突然很热,他转开脸低头去吃烫好的肉,和田麋说:“大概是没工作所以没钱吃好吃的吧。”

    田麋盯着他的脸看,突然伸手在他脸颊摸了一下,问道:“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岑仑心虚地捂住自己脸,扯了个理由搪塞他:“大概是火锅太热了,熏的。”

    田麋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岑仑被他看得不太自然,摸了摸口袋,却摸到手机。他连忙把手机拿出来,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我今天还没发微博,我应该谢谢田大偶像请我吃火锅。”

    说完他赶紧低头打开手机,屏幕亮起就看到傅知伸发来的短信,见田麋要凑过来,他赶紧捂住手机侧到一边,田麋趁机扑过去,把他圈在了座位的角落里。

    田麋的助理妹纸眼疾手快拿起他的手机抓拍下来,献宝一样递给田麋:“老大我拍到了今天是天伦党的胜利”

    田麋拿着手机奸笑,拍了拍助理妹纸的头,夸奖道:“不错,回去加奖金。”

    岑仑:“”

    田麋不是甜蜜:小美人儿还不快束手就擒岑仑阴险图片

    天伦之乐:啊啊啊啊啊第一第一

    甜蜜蜜:卧槽厉害了我的老大。

    不如搞基: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小美人

    岑仑仑:看我刷出了什么,今天是天伦党的春节

    tiani:霸道总裁爱上绝美小受受污

    白烁:很好,在我的眼皮底下搞事微笑。

    最亮的星回复白烁:烁儿快怼回去,抢回小伦伦

    白岑白岑白岑回复白烁:ΦtДtΦ 葛格不要怂就是肛

    麋鹿:我说你们的重点是不是错了,重要的难道不是他们三在一起吗这是要干嘛,三匹么

    岑仑的老婆回复麋鹿:三匹也好带劲的样子污

    i:我就睡了一觉,这是变天了

    岑仑看到突然出现的小美,心里一跳,顿时手脚冰冷。

    他怎么有资格和其他艺人朋友们若无其事地开玩笑,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接受粉丝的追捧,他明明只是被大老板包养的小白脸,即使自己已经选择断绝这种关系,但并不能抹杀掉过去发生的事情。

    包厢里已经有人喝多了,笑闹声很大,岑仑却像双耳放空一样,觉得声音像隔了他一个时空,远得遥不可及。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田麋看他脸色突然不好,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伦伦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么”

    岑仑木然地摇摇头,刚好手机响了,看到是傅知伸的,他连忙起身,说道:“我先去趟洗手间。”

    田麋被他慌乱的神情搞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出去,自言自语道:“包间里不是有洗手间么,干嘛要出去啊”

    关上洗手间的门,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他缓了一会气息,手抖着打开那条未看信息,是一个小时前发来的。

    傅知伸:到了吗,把地址给我,一会让人去接你。

    还没看完,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傅知伸的,岑仑盯着手机迟疑了几秒,才按下接听。

    “傅、傅先生,我刚才没看手机。”

    傅知伸没有说话,呼吸声经过电流的加工,近在耳畔,让岑仑有些害怕,怕他下一秒就暴怒。

    好在想象中的责难并没有发生,傅知伸甚至心平气和地问他在哪里。

    “我在火锅城这边,我马上回去,傅先生你可以来接我吗”

    岑仑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他想确认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他的罪恶感才会降低一些。他说:“你可以自己来接我么”

    傅知伸大概是听出他不安的情绪,沉稳地说道:“你在里面等我,我过去接你。”

    岑仑没有再回包厢,他只是给晋元打了个电话,说有人来接他走了,他没有明确说是谁,但晋元应该能想到的。

    包厢里还是很热闹,晋元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问他:“你现在在哪自己一个人么要不要我陪你等”

    其实他更想问你一个人要不要紧,在晋元印象里,傅知伸对于岑仑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蛮横的,粗鲁冷漠的。特别是今晚岑仑出来和他们聚会,傅知伸那种控制欲强的男人,不知道会对岑仑做些什么。

    岑仑淡淡地回复他说:“没事的晋哥,我自己可以,我也想自己静一静。”

    晋元沉默半晌,才说:“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晋哥。”

    放好手机,岑仑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虚幻得像梦一样遥远。

    傅知伸几乎是超了限速开车来的,好在这一带并不是闹市,否则可以堵上几个小时。

    他在对面熄火,拿起手机给岑仑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岑仑拿着手机张望着外面,他没有看到傅知伸常开的车。

    “宝宝出来,我到了。”

    岑仑刚才一直慌乱的心在看到站在车边的傅知伸那刻终于放下来,他一路小跑过去,直接扑到傅知伸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傅知伸被他抱得措手不及,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孩子在微微颤抖,他把手搭上去,搂住他的后脑勺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岑仑在他怀里猛摇头,就是不说话。

    他现在可以骗自己,或者骗别人,他和傅知伸不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而是两情相悦的了么

    好在夜色已深,这个地方够偏,傅知伸人高马大地站在树底下,能把岑仑给遮掩住。

    傅知伸把他抱了个满怀,想起很久前岑仑负气跑出傅宅的事情,那天下着雨,他们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他追着岑仑一路跑在大雨中,把人半拖半抱回去。

    问不出个所以然,傅知伸也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被人拍到,虽说自己并不在意,可总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他拍拍岑仑的背,说道:“好了宝宝,我们回家再说,乖嗯”

    岑仑松开紧抱傅知伸的双手,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激,低着头不说话。

    傅知伸猜测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绪浮动,也没再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去亲了亲岑仑的刘海,安慰道:“好了没事了,回家睡一觉。”

    岑仑拉住他开车门的手,小声喊他:“傅先生,你可以再抱我一下么”

    傅知伸看他这副像流浪狗一样的样子,无奈地笑出声,双手一张把人拉进臂弯。

    算了,有人看到就看到吧,大不了压下去就好。傅知伸把下巴抵在岑仑额头上,这样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又开始沉迷游戏没有灵感没有动力又懒又蠢,感觉自己没救了缓慢更新g

    第56章chater56

    试镜完之后岑仑便没其他工作了,只等着剧组通知什么时候进片场开拍,他这段时间都挺乖,待在家里看剧本,傅知伸也十分满意,对他愈发温柔。

    岑仑从二楼客厅的沙发上起身,他唇角还带着傅知伸留下的气息,傅知伸临走前那个吻让他沉溺得要忘乎所以。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和小美解释一下,自从那天傅知伸去剧组接他回来,小美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他了,这和她的作风不符合,岑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或者怕她受到了打击。虽说始作俑者他算半个,但岑仑总不想看到她为自己的事情难过。

    他上了微信,找到了小美,想了好一会,他舔了舔嘴唇才打字说:小美,一直瞒着你不好意思,其实我和傅知伸,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妈妈第一次治疗的钱就是他给的,我进飞乐也是他介绍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照顾我,我很感谢他,也也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我们俩现在也住在一起。

    岑仑隐藏一些真相,扭曲一些事实,磕磕碰碰地打着字发出去,发给小美之后又有点忐忑,不知道小美会不会看出这是他捏造的。

    这个时间还早,小美一直没有回复,岑仑猜她还没睡醒,等了一会就放下了手机。

    他走到露台外面透气,那里中了不少花草,还有个葡萄架,下面摆了个矮桌,一张躺椅,旁边还有个小型的观赏池,里面放着坐小假山。

    傅知伸的爱好习惯中西结合,但无疑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他的作息饮食都很健康,像个注重养生的长岁老人一样,也不怪他快四十岁的人了,还生龙活虎的,外表也没一点衰老的迹象。

    岑仑嫌屋子里闷,干脆拿了剧本到露台葡萄架下的躺椅看,新剧并没有什么难度,台词也很现代很诙谐,虽然有些地方觉得雷,但它的定位就是为了博观众一笑,无伤大雅。

    傅知伸中午大老远从市区开车回来吃饭,管家保姆在一楼布菜,却没看到岑仑他人,于是问管家:“岑少呢”

    管家也不意外,他照顾傅先生十几年了,对他的脾性也了解得入木三分,自从那个男孩子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傅知伸就被改变了不少,最近更甚,管家能感觉到他家先生对那个男孩子的真心。

    算算傅知伸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就要四十岁,他玩了二十几年,身边来来回回换了十几批人,前面一个蒋冬明心傲,两人分开管家也不觉得惊讶,岑仑那孩子虽说年纪比傅知伸小太多,但对傅知伸来说也许刚刚好。

    管家回答:“岑少一上午都没下来,应该还在二楼的。”

    傅知伸点头,松了松领带就要上楼:“我去叫他下来吃饭。”

    以前傅知伸从来不会亲自去的,总是让佣人去叫,或者只喊一声,岑仑肯定会乖乖下来。

    他上楼去卧室看了一圈,没见到人,书房还关着门,肯定也不在里面,虽然现在傅知伸已经不上锁,但是岑仑也潜移默化地不靠近。客厅里也没人,浴室里也没有,次卧也没见到他,傅知伸感觉自己在和岑仑玩捉迷藏,每推开一扇门,都有点刺激和期待。

    落地窗吹进来一阵风,带动了白纱窗帘,傅知伸下意识走过去,看到在葡萄架下已经睡着的岑仑。

    剧本盖在他的肚子上,刘海被风吹到一边,脚上的拖鞋已经掉在地上,白净的脚被从叶子缝隙里穿过的阳光照得反光。

    真像个天使,傅知伸这样想到,而且这个天使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念的童话,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傅知伸轻手轻脚走过去,就怕惊醒了这片美梦一样,他在岑仑身边蹲下,抬起手给他捋好被风吹乱的刘海。

    岑仑皱了皱眉头,似乎被他惊扰,不安地动了动脑袋,像是寻求什么一样不安着。

    傅知伸安抚似得摸他的头,唇在他侧脸耳边亲吻,岑仑的脚突然一摔,身体一震醒了过来。

    岑仑心有余悸地喘着气,茫然地看着上方,眼睛还找不到焦距。

    傅知伸亲吻他,低声问道:“做噩梦了么”

    岑仑偏过头,侧身缩起来,看着单薄又可怜,傅知伸也没有恼怒,弯腰把他抱起来往室内走。

    抱岑仑比抱大白还要来得轻松,轻得没有几两肉的样子。

    岑仑睡得太久了,精神一直缓不过来,靠在傅知伸怀里又要闭眼,傅知伸摇摇他说道:“先吃了再睡。”

    岑仑却把头埋到傅知伸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拱了拱,不动了。

    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他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演奏,他弹着傅知伸压在钢琴下那张谱子,傅知伸坐在台前最显眼的位置。演出结束后他站在傅知伸面前,磕磕碰碰地和他告白,傅知伸站在台下至始至终冷漠地看着他,不知道后面哪里伸出一双手,把他推下了台,下面万丈深渊。

    一定是他给小美说谎,遭到报应了,自以为是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傅知伸看他没什么精神,抱着他喂了几口饭,岑仑如同嚼蜡地吃了会就不想吃了。

    把放在岑仑嘴边诱哄无果的饭菜吃进嘴里,傅知伸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午睡的时候傅知伸抱着岑仑睡了一会,岑仑大概前段时间压力太大,睡了一早上还是很快就睡着了,手机放在床头,却没有设静音。

    傅知伸下午有个会议,他需要坐镇全程,虽然只是听并不需要发言也不需要做决定,往往却是很困很无聊的,为了不影响形象,他才决定睡个安稳的午觉。

    奈何才睡了一会,岑仑床头的手机叮叮叮响了好几声,岑仑倒没有受到影响,趴在他怀里睡得深沉,傅知伸被打扰了睡意,伸长手臂把手机拿过来调静音,没想到他按错了键,反而打开了屏幕,看到了岑仑和小美的微信聊天界面。

    小美:

    小美:卧槽这是真的么

    小美:等等,你和傅知伸怎么认识的

    小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滴妈

    小美:但是真的挺带劲

    小美: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小美:不行不行,小伦伦,你确定傅知伸对你不是玩玩而已你要小心啊,有钱人的圈子真的很复杂的。

    傅知伸一下子就醒了,他好奇地把聊天界面往上拉,看到了岑仑早上给她发的消息。

    他盯着岑仑写的“我也很喜欢他”很久,虽然字里行间有些粉饰太平的生硬,能想象出怀里这个小东西在写出这些字时的心虚和不确定。想到岑仑居然对他的态度抱有怀疑,傅知伸忍不住在他臀上捏了一把,痛得岑仑踢了踢脚。

    傅知伸不急不慢地拍拍他的背,才抽出手在岑仑的微信回复道:不是玩玩而已。

    小美:

    另一头的小美已经在手机前石化了,她看着对方发过来那句话好几次,反复思考发这话的到底是傅知伸还是岑仑,如果真的是傅知伸发的,那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想到小伦伦被高大的傅知伸压在床上的情景,小美可耻地萌了。

    傅知伸发了那句话后便关了手机,看着因为他动作而睡得不安稳的岑仑好几眼,心满意足地把人抱紧,睡觉。

    岑仑睡醒已经是下午,傅知伸早就去公司了,走之前他让厨子煲了锅八宝粥,叮嘱管家等岑仑醒后吃一些,管家看着比以往还要意气风发的傅知伸,默默心疼了睡得昏天黑地的岑仑几秒钟。

    岑仑吃着粥,被管家若有若无的试探目光看得莫名其妙的,他睡得迷糊,对于今天发生了什么都没印象,自然也没去看微信。

    傅知伸听着飞乐上半年的盈亏报告,拿着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飞乐的老总觉得他在认真核算,说到最后已经冷汗连连。

    我不就是动用了一部分资金投在了自己新包养的小艺人参演的电视剧里么,凤毛麟角而已啊老板

    等他发言完毕,傅知伸突然说:“下半年的投资计划里,多加一个剧组。”

    飞乐虽然是一家正规的唱片和艺人经纪公司,但也入股了几家影视公司,每年都会选择性地投资几部市场前景不错的影视,老总也不觉得出奇,可是谁来告诉他这个又冷门又小众化还挺恶俗的剧本,真的值得投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已经疯掉了,好怕以后被推文扫问文的小伙伴批得一文不值,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写下去了ΦtДtΦ昨天看了好几个扫文的帖子,楼主那种嫌弃的吐槽语气看得我心凉,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又不是作者逼着她交钱看的,她有种她自己写嘛。好烦看得我都不想写文了

    第57章chater57

    接到晋元的电话是两天之后,他跟岑仑说了两个关于剧组的消息。

    “我跟剧组还有唱片公司那边沟通过了,片头曲片尾曲和插曲都由你和白烁完成,等电视剧开播,唱片公司会顺势给你们组合出e。”

    岑仑听到这消息眼前一亮,对于音乐的热爱,这让他欣喜若狂。

    说第二个消息的时候晋元的语气有点奇怪,他低声说:“飞乐决定加盟制作,给剧组投了五百万。”

    岑仑听到这消息后沉默了,五百万对于其他大剧组来说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对于他们剧组来说那就是笔巨款。据他所知剧组只筹到了两百万,预算应该要八百万不止,还是东拼西凑来的,还有一部分没有到位,也就是说到后期可能还要拉赞助。

    他这几天都待在傅宅看剧本,自然不知道剧组发生了什么,制片人焦头烂额地为了资金奔波,带着那几个小演员四处拉赞助,什么敬酒坐大腿都做了,才勉强凑够了前期的资金。

    “你,这会不会是傅知伸的意思小岑,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晋元又问。

    岑仑回过神,说道:“没有,我都没和他提起过,大概是导演还是制片人拉到的赞助吧。”

    毕竟飞乐虽然是傅家集团的产业,但傅知伸几乎不管娱乐圈这块,公司决策都是飞乐的老总负责,投资他们剧组应该也是老总一时起意。

    特别是岑仑收到改编过的新剧本后,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测。

    剧组临时插入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演员是飞乐刚签的女新人,所以飞乐突然投入这么大笔钱,也就有因可寻了。

    大概这个女新人和飞乐的哪个高层有点关系,为了捧她不惜大手笔吧。

    岑仑并不把这件事放心上,别人怎么样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想好好把自己的戏份演好,低迷那么多年,对于难得的主要角色他还是很珍惜的。

    他趴在毯子上翻着剧本,午后的时光悠闲而安谧,这些日子傅知伸都没为难他,他也就放松了一点。

    二楼一般没有人敢随意上下,傅知伸注重个人空间,除了打扫收拾的时间,基本不让人上楼打扰。

    岑仑不喜欢人多,特别是他在这个屋子里身份还特别尴尬,作为傅知伸唯一一个带回来的小情人,而且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佣人们也不殷勤,总是漠然地负责他的吃住而已。

    这样一来二楼就变成他的避风港,没事的时候他能在二楼躲一天,到了饭点也不会有人来叫他,但饭菜总会做好放在楼下餐厅桌上,过了饭点就会撤下去,大概是傅知伸的习惯使然,总是很按时。

    某些时候避免不了和其他人打照面,岑仑就会战战兢兢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恨不得把自己贴在墙上,不占一点空间。

    唯一能和他分享喜怒哀乐的也只有大白而已,大白只要对它好,它就会对自己好,并不会因为身份不同而差别对待。

    二楼被傅知伸隔开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楼梯和其他房间,一部分按着欧式套房的格局封闭起来,一厅三室一个大露台,只要关上客厅的门,外面就打扰不到里面。

    所以岑仑才能肆无忌惮地趴在客厅看剧本。

    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岑仑转头看过去,不太确定是不是,毕竟打扫的阿姨中午他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上来过了。

    “岑少,厨房磨了绿豆沙,您开门拿一下。”是管家的声音。

    岑仑这才起身,半信半疑地去开门。

    门外管家果真端了一碗绿豆沙,还冒着丝丝凉气,在炎夏里特别勾人胃口。

    管家说道:“先生怕您觉得热,让厨房现做的,您端进去吃,过后按铃让我上来拿就好。”

    岑仑点点头,跟他说了句谢谢。

    盘腿坐在地上,把碗放到茶几上,岑仑开始思考最近傅知伸对他的态度,实在太反常了。

    傅知伸今天回得早,开门的时候岑仑还以为是管家上来了,结果回头看到傅知伸,刚才还在想他的事,现在看到本人,岑仑就觉得有点心虚。

    见茶几上岑仑那碗绿豆沙还没吃一半,傅知伸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放,在他身后屈腿坐下。傅知伸身材比岑仑要高大,这样一坐好像把岑仑圈起来了一样。

    岑仑不敢乱动,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他甚至透过两层衣服,感受到傅知伸散发出来的体温。

    傅知伸却凑到他耳边,伸出手去拿勺子,绿豆沙磨得不细,却很浓稠,还是凉冰冰的。

    他绕过岑仑,自己尝了一口,冰冰甜甜的,应该是岑仑喜欢的口味才对。

    “怎么不吃肚子不舒服”傅知伸低头问他,昨夜他们俩做了几次,到最后太晚了,岑仑累得怎么都不想动,傅知伸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没仔细清理就抱着他睡了,东西都还留在里面,今早才起来给他洗了个澡。

    岑仑想起昨晚的事情,难为情地往旁边偏了偏头。

    傅知伸低笑着追过去,咬着他红透的耳郭哄道:“吃一点,一会陪我睡一觉嗯”

    其实岑仑不是不想吃,而是他一边看剧本一边吃速度太慢,他想跟傅知伸说他可以自己吃,可傅知伸一勺接着一勺喂过来,他也只能张口吃进去。

    最后一口吃完,傅知伸放下勺子就把岑仑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床上的被子都已经换了新的,带着淡淡的熏香,岑仑被傅知伸压在身下,嘴巴刚张开就被傅知伸强势地吻住,都是绿豆的清香。

    大概昨晚已经餍足,傅知伸倒没有做的意思,看岑仑被亲得要缺氧,才放开他。

    被傅知伸深沉的眼神看得脸热,岑仑翻个身躲开他的视线,傅知伸却一把将他搂过来面对面,抵着他的额头诱哄道:“宝宝,叫我名字。”

    “傅先生。”

    “不是这个,是我名字。”

    “”

    “傅知伸”三个字对于岑仑来说实在太陌生了,岑仑张了几次口,还是选择闭上。

    傅知伸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睡觉吧。”

    岑仑的头埋在傅知伸怀里,心还是跳得很快,他今天翻了微信,看到几天前他和小美的聊天界面里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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