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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进化论 第5节

作者:秦三见 字数:17193 更新:2021-12-17 18:40:55

    闻淮站起来,疼惜地摸了摸杜何其的脸“别闹别扭了,晚上这场戏不好拍,还要淋雨,等会儿我让常星给你冲个板蓝根。”

    闻淮开门走了,杜何其才睁开眼睛。

    他脸颊发烫,心口温热,抬手摸了摸被闻淮碰过的嘴唇,又趴到了床上。

    晚上那场戏确实不好拍,别的都还好说,重点是要淋雨。

    这个季节,都快下雪了,尤其到了晚上,冷得不像话,杜何其总觉得就算自己喝一整袋板蓝根也无济于事,拍完肯定得感冒。

    晚上八点,天彻底黑了,所有人员和机器都已经就位。

    杜何其穿着t恤和牛仔外套,坐在小区路边的长椅上。

    毕柏一声令下,“人工大雨”瓢泼而至,当水打在杜何其身上时,站在一边儿等着自己戏份的闻淮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那冰凉的水不是洒在那人身上,而是全数泼到了自己头上。

    杜何其咬紧牙关,心说怎么就不能贴心一点儿给我换个温水

    牛仔外套很快就被打透了,贴在身上更冷了。

    他耷拉着脑袋,手贴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眼神黯淡。

    这场戏是拍余景在k被学生强吻,然后跑了出来直接回到了以前跟穆佳明一起住过的小区,结果不凑巧,下起了大雨。

    他在镜头里黯然神伤,闻淮站在镜头后面看着他被淋成落汤鸡的背影,忧心忡忡。

    之后是闻淮的戏,但他不需要淋雨,而是在屋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

    换了衣服裹着毛毯的杜何其冷得上下牙直打颤,常星给他擦头发,郭展翊递上了热茶。

    他们拍戏拍到天快亮,杜何其成功发起了高烧。

    他晕晕乎乎地靠在常星肩膀上,苦笑着说“我啊,真是老了,以前在雪地里连拍48个小时的戏都不会生病,现在淋点儿雨就阵亡了。”

    闻淮那边结束了拍摄,戏服都没脱就跑过来看他。

    “怎么样”

    杜何其没说话,常星皱着小脸儿说“发烧了。”

    “啊”毕柏跑了过来,弓着身子担忧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儿。”杜何其挥挥手,站起来要回去睡觉。

    “那什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原定下午的戏份改一改,让他们先拍。”毕柏随手指了一下旁边候着的那几个小配角。

    “别了。”杜何其揉揉脑袋,“我吃点儿药,回去睡一会儿,下午按原计划进行。”

    “可是”毕柏担心得不行,闻淮跟杜何其都是他请来的佛,可不能怠慢了。

    杜何其笑他,用手勾住他脖子说“你可是导演,咱们剧组有多少钱天天这么耗着啊我没事儿,放心吧。”

    闻淮始终板着脸盯着杜何其,见他说完了,将人扯到了自己身边。

    “毕导,那我们先回去了。”他拉着杜何其往外走,还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你那么凶干嘛”杜何其一难受就懒得跟闻淮较劲,软唧唧地跟着他。

    “我凶吗”

    “嗯。”杜何其沉默了一下,然后轻笑着拍他的胸,“好胸好胸,值二两。”

    第15章 好聪明哦

    人生太艰难,杜何其躺在床上的时候把手指在鼻孔下面探了探,冒火。

    他一点儿都不想当弱鸡,尤其是在闻淮面前。

    都说旧情人相见,都想变着法儿地表现自己没有那人在身边过得有多好,这是真的,杜何其特别想向闻淮证明自己到底多牛逼,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绷着一根弦儿,说什么都想踩到对方头顶上去了。

    但总是事与愿违,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下了降头,要不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总是在跟闻淮遇着的时候生病。

    丢人,他挺烦的。

    “吃药,睡觉。”闻淮把托着药片的手伸到杜何其面前,两人之间,微微对视,各自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杜何其张嘴,闻淮极其配合地把药片倒进了他嘴里。

    抓着杜何其的肩膀把人拉起来喝水,药片很苦,咽下去之后,杜何其耸了耸肩。

    “睡一会儿吧。”闻淮看了眼时间,“出发前我来找你。”

    杜何其依旧平躺着,跟站在床边俯视他的闻淮对视。

    他烧得脸通红,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被煮了。

    闻淮觉得既心疼又好笑,弯下腰,用大拇指指肚轻轻地给他擦了擦嘴角。

    “听话,闭眼睛。”他的语气极其温柔,就好像在哄一个两岁的孩子。

    杜何其烧得晕晕乎乎,撇撇嘴,偏过头,心酸不已。

    果然人一生病,别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脆弱的,都想讨个陪伴。

    但他开不了口,面对闻淮,他虽然心里想拥抱,动作起来却只会推开。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挺烦人的。

    “怎么了”闻淮在床边坐下,握着他的手摸了摸,“手心有汗了,等会儿就能降温了。”

    杜何其也不抽出手,就那么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旁边。

    闻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走了。”

    他刚一站起来,杜何其原本被他握着的手就抓紧了。

    他愣了一下,反扣过去跟对方十指紧握,“怎么不想我走”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是讥笑,温柔如春风。

    杜何其害了羞,下意识的动作就这样出卖了他。

    闻淮对他再了解不过,不再多问,脱了鞋就爬上了床。

    “你上来干嘛”这要是搁在平时,杜何其一准儿直接把人踹下去,但现在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闻淮上来,然后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杜何其心里紧张得不行,看不懂闻淮这是闹得哪一出,他们俩之间,早就不该这么亲密了。

    闻淮进来后,往杜何其身边靠了靠,然后把人搂过来,按着杜何其的头贴上自己的心口“睡吧。”

    “你到底想干嘛”

    “累了睡一觉。”闻淮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佯装生气地说,“别说话,安静点儿。”

    杜何其一头雾水,满脑子都在想闻淮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就这么想着想着,睡着了。

    听着杜何其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声,闻淮也闭上了眼,轻轻地把脸靠过去,在对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

    有一种人,就算他站在你面前,距离你只有一步的距离,你却还是对他思念得不行。

    这就是闻淮对杜何其的感觉。

    很爱,却又靠近不了。

    有时候明明真心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在开口的时候,硬生生地变成了违心的话。

    其实他也不想的,但万一真心捧出去被拒绝,对他来说,从此以后的生活,会比现在更煎熬。

    说到底还是胆小,闻淮暗暗鄙视自己,可胆小就胆小吧,不把话说破,起码还能在平日对着杜何其耍流氓时挺直腰杆。

    杜何其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闻淮在心里苦笑,又想可我还是爱着他。

    闻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有人敲门,他才醒过来。

    “何其哥到点儿啦”常星在外面一边儿节奏感十足地敲门一边扯着嗓子乱喊。

    杜何其在闻淮怀里蹭了蹭,手臂搂着对方,哼唧了两声,没抬头。

    闻淮亲了一下他的头顶,柔声说“感觉怎么样”

    杜何其没睡够,缠着闻淮不放手。

    “不想起来的话,我给毕柏打个电话吧。”闻淮趁他迷糊着,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嘴唇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觉得温度降下去不少。

    “别。”杜何其挣扎了一下,用闻淮的衣服擦了擦汗,推开了抱着他的人。

    杜何其一从怀里挣脱,闻淮就觉得浑身都冷了,心里也瞬间空空荡荡的。

    “你好烦人。”闻淮抬手扒拉了一下杜何其的头发,在心里抱怨他又把自己推开了。

    常星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儿,还在没完没了地敲门加叫唤。

    闻淮皱着脸往门口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小子竟然消停下来了,他继续走过去开门,琢磨着可能是常星见没人回应就先下楼了,结果,门一打开,就见郭展翊把常星按在墙上接吻呢。

    常星的两只手像是小猫的爪子,从郭展翊的腋下穿过来胡乱地挠着,同时还被吻得“嗯嗯”直哼唧。

    闻淮冷着脸抬手使劲儿敲了敲门,在那边儿接吻的俩人终于看见了他。

    “你们俩行啊。”闻淮靠在门框上,撇着嘴说,“背着我这么搞,胆子不小。”

    郭展翊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儿,常星却红着眼睛使劲儿擦了擦嘴,委屈巴巴地对闻淮说“老大,我不愿意的,是他强吻我”

    “谁让你瞎吵吵。”郭展翊抬手打了一下常星的后脑勺,“我先下楼,你们赶紧下来。”

    看着郭展翊走了,闻淮问常星“又搞一起去了”

    常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说对我不感兴趣了。”

    “那他还亲你要不要点儿脸”

    常星抿抿嘴,嘴里还残留着郭展翊的烟味儿。

    “走吧。”杜何其换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没精打采的。

    闻淮瞧他这样有点儿心疼,不过好在晚上只有一场戏,也没什么难度,估计很快就能回来。

    “等会儿。”闻淮从常星的包里拿出房卡,回了自己的那间屋子。

    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件厚大衣,丢给了杜何其“穿着点儿,你就穿个夹克,我看这病是不想好了。”

    杜何其把大衣抱在怀里,一低头就看见了领子上的标签。

    “这牌子是我代言的啊。”杜何其把衣服穿上,大小刚刚好。

    他跟闻淮身高差不太多,俩人一直都穿同一个尺码的衣服,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混着穿,当然也有几次两人抢同一件衣服,抢着抢着,杜何其就被闻淮扒光了一起滚到了床上。

    “赶快走吧。”闻淮怕他再继续深究牌子的问题,如果再聊下去,一准儿会发现他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杜何其代言的。

    往电梯走的时候,闻淮突然想起个词儿脑残粉。

    他发现自己对杜何其做的这些事儿,简直比脑残粉还脑残粉。

    千万不能被发现,实在太丢脸。

    而杜何其,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似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

    他突然发现,就此刻,闻淮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也是这个牌子的,当初他拍广告的时候,穿的就是同一款。

    杜何其有些得意,有些开心,有些小骄傲。

    他特别想笑,却只能低着头抿着嘴,尽量不表现出来。

    他现在还不想拆穿闻淮,因为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想怎样。

    人心最难猜,连自觉聪明无比的杜何其也看不透总被他抱怨很傻的闻淮。

    其实他没发现,傻的不止是闻淮,他也并没有很聪明。

    第16章 趁人之危

    晚上拍戏,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

    毕柏看着杜何其,都不敢喊“cut”。

    “你怂不怂”卫楚阳用手里卷着的台词本打毕柏的脑袋,“你是导演还让我说多少遍”

    已经准备就绪的闻淮跟杜何其站在那儿看着毕柏笑,杜何其笑着对卫楚阳说“制片,咱家导演胆儿这么小可不行啊”

    毕柏不好意思地看卫楚阳,然后嘿嘿地傻笑。

    “别犯傻了,快点儿开始吧。”卫楚阳又打了一下毕柏的脑袋,紧接着就伸手给他揉了揉。

    毕柏也没在意,跟闻淮他们确认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今晚的拍摄。

    这场戏是余景跟穆佳明分手之后以情人的身份幽会,就在余景的家里。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余景搬出了他们一起住了很久的房子,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一居室,他自理能力非常差,平时家里都是穆佳明收拾,如今自己生活,一进门就乱糟糟的。

    穆佳明心里有些难受,特别想叫人搬回去,却又碍于面子开不了口。

    闻淮觉得余景跟穆佳明的现状很像他跟杜何其,或者说是很像他对杜何其的感觉,明明心里有对方,却就是开不了口。

    “喝点儿什么”余景站在柜子前,仰头看着摆了一排的酒。

    穆佳明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将人环抱在怀里,嘴唇轻轻贴到余景的侧脸上,对方的身体很热,让他的欲望也熊熊燃烧。

    “都可以。”穆佳明闭上眼睛,手摸索到了余景的身前,熟练地解着他的裤子。

    余景抬手拿出酒,转身去找开瓶器和杯子。

    穆佳明就一路跟着他,等到余景站在那里开了酒,裤子也已经被褪了下去。

    他们俩站在厨房,余景抖着手把红酒倒进高脚杯里,身后被不言而喻的那家伙隔着内裤顶着臀缝。

    他手抖不是演出来的,杜何其明显感觉到闻淮硬了。

    他微微侧过身,怕被人看到自己勃起的欲望,拿着杯子,递给了身后的人。

    他转了身,两人面对面。

    廉价的红酒在同样廉价的杯子里晃荡着,穆佳明勾过余景的手臂,两人带着笑,喝了个交杯酒。

    喝完酒,自然吻到了一起。

    穆佳明把余景抱到了流理台上,站在他双腿之间,动情地与之亲吻。

    太像了,闻淮想,自己跟穆佳明太像了。

    都在借着“演戏”的机会,拥吻自己所爱之人。

    幸运又可悲。

    闻淮有预感,穆佳明将会是他完成度最高的一个角色,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悲哀心事。

    闻淮抬手搂住了杜何其的腰,他已经没办法照顾镜头了,满心都是趁机满足私欲。

    这样非常可耻,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余景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他们最爱的一首法文歌曲。

    他们都没有理会,任凭那铃声反复响起。

    在这个夜晚,他们只想拥有彼此。

    这场情意绵绵的戏拍完后,闻淮立刻跑进了卫生间。

    杜何其裹紧大衣,试图用其遮住自己下身撑起的帐篷。

    “老大尿急啊”常星看了眼厕所的方向,然后担心地问杜何其“何其哥,你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杜何其有些恍惚,还没从戏里出来,眼神呆呆的,站在那里放空着。

    常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跑去先跟卫楚阳领明天通告单。

    “明天让他们俩休息吧。”卫楚阳今天下午翻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所有安排,发现自从进组后,两个主演就没休息过,这几天闻淮脸上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粉遮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了,这也就意味着,之后更强大的工作量在等着他们。

    “哎呀,休息啊”一听说休息,常星立刻来了精神,跟卫楚阳鞠了一躬,欢乐地跑着去跟他老大还有老大未来的老婆报告了。

    闻淮跑进厕所自然不是尿尿,这会儿他硬得不行,根本尿不出来。

    但在片场打飞机,这要是被人发现,岂止是被笑话,剧组里什么人都有,传出去可就热闹了。

    他没办法,必须得在短时间内恢复平静。

    闻淮将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呼吸,闭着眼想所有会让他瞬间丧失“性”趣的事情。

    想了一圈,都没用,刚刚杜何其穿着白衬衫白内裤坐在流理台上的样子太诱人了,他根本平静不下来。

    闻淮听着外面收拾东西的声音,有些着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决定对自己狠一点。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跟杜何其分手的那天。

    果然,这招比什么都好用,他很快就软了下去。

    闻淮心里堵得慌,照着镜子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裤子,开门走了出去。

    他跟毕柏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直接去找剧组给安排的车。

    郭展翊最近非常尽职尽责,似乎没了别的事情,天天待在剧组陪着他。其实闻淮心里明镜儿似的,郭展翊哪是陪着他工作啊,根本就是在陪常星。

    后天是常星生日,每年都是他准备礼物准备蛋糕,他觉得今年没他什么事儿了,这个郭展翊嘴上说着不感兴趣,但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儿都明显写着四个字常星,我的。

    他坐在杜何其身边,那家伙还紧紧裹着大衣,手里抱着杯热茶。

    “这么晚喝茶等会儿该睡不着了。”闻淮上车之后就拿过了杜何其手里的茶,自己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刚才拍戏的时候或许是精力太集中,杜何其完全忘了自己在生病,这会儿休息了,整个人又浑身难受起来。

    他没力气跟闻淮较劲,就呆呆地看着窗外。

    闻淮喝完,盖好盖子递给前面的常星,让他把茶放好别洒了,自己伸手去摸杜何其的额头。

    “怎么还这么烫”闻淮皱起了眉,“要不去打个退烧针吧。”

    “不去。”杜何其害怕,他晕针。

    “可是你一直不退烧也不行啊。”闻淮柔声劝他,“听话好不好”

    “不好”杜何其皱起了眉撅起了嘴,赌气似的往另一边挪了挪,扭头看着外面,瞧都不瞧一眼闻淮。

    常星的八卦之魂再一次熊熊燃烧,悄悄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偷着看后面。

    闻淮半个身子都贴到了杜何其身上,哄孩子似的哄着那个快三十的大男人“你别这样,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不需要。”杜何其死活不肯看他,生怕闻淮拉着自己去打针。

    “你怎么那么烦人呢”闻淮使劲儿掐了一把杜何其的脸,把人掐得嗷嗷直叫。

    “你才烦人呢”

    两个大男人在车里闹得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

    郭展翊翻了个白眼,然后斜眼看了看津津有味地在“偷窥”的常星。

    这个世界上智障太多了,他想,除了我,全他妈是智障

    最后闻淮也没能成功说服杜何其去打针,互相挤兑着回了酒店。

    闻淮特别自然地跟着杜何其进了他的房间,又是找药又是倒水的。

    杜何其要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这么个家伙。

    “你回你屋去。”杜何其发烧难受得很,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今晚留下照顾你。”闻淮说得理直气壮,一副不准拒绝的架势。

    “不用。”杜何其脱了上衣,又脱了裤子,那条拍戏时的白内裤又出现在了闻淮面前。

    闻淮赶紧转过去,不再盯着对方看,假装没事儿一样说“你发烧太严重了,我不放心。”

    杜何其长出一口气,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苦笑着说“我以前差点儿死了,也没见你不放心。”

    闻淮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什么叫“差点儿死了”

    他赶紧跟过去,贴着紧闭的浴室玻璃门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杜何其脱了内裤,看着晕湿的前端,心中怅然,“我要洗澡了,你别偷看。”

    闻淮觉得不对劲,杜何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但显然这家伙没准备告诉他,只好他自己想办法了。

    等杜何其洗完澡,闻淮看着他吃了药,又给晕晕乎乎的病号吹了头发,把人塞进被窝里之后自己也进了浴室。

    杜何其缩在被子里,觉得冷,抬眼看看雾气蒙蒙的浴室,想那儿肯定特别暖和。

    就像闻淮说的,这一晚上他没回自己房间。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只穿着内裤钻进了杜何其的被窝。

    “闻淮。”杜何其还在迷糊,烧得浑身无力,“你太过分了。”

    “嗯”闻淮关了灯,凑过去抱住了杜何其。

    怀里的人没有抵抗,乖乖地被他抱着,浑身滚烫,弄得闻淮心惊胆战。

    “趁人之危。”杜何其闭着眼睛,往闻淮身上贴,他也不想的,但那人身上温度比较低,贴过去会舒服些。

    闻淮笑了,把人抱得更紧了“你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吗”

    杜何其抬头看他,同时,嘴唇被含住了。

    闻淮用舌尖沿着杜何其嘴唇的轮廓舔了一圈,然后松开嘴,笑着说“这才叫趁人之危。”

    第17章 闻淮说

    杜何其记得自己曾经读到过一首诗,具体的文字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但内容隐约是说爱过的人突如其来的吻,就像没有预告的流星。

    他以前觉得这些所谓诗人都特别矫情,如今却发现,他们说的还真对。

    这个吻落下,他不是余景,对方的不是穆佳明。

    这是闻淮给杜何其的吻,不知道是以什么名义。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睛闪烁,心中暗涌浮动。

    杜何其特别想讨个说法,但眼见这人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就跟他对峙着,想看看最后到底谁捱得过谁。

    然而杜何其毕竟是个病人,精神头儿没那么足,很快就败下阵来。

    闻淮心疼地揉他的头发,压低了声音说“睡吧。”

    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俩人窝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冬天暖气烧得不好,空调坏了,又舍不得买电暖气,于是就裹着两床被子,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闻淮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如果能重来,愿不愿意回到过去。

    他没有答案,没法给出答案。

    过去固然好,但未来也未必很坏。

    就像现在,至少杜何其还在他的怀里。

    这种阿q精神,真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一晚上,杜何其跟闻淮都没睡好。

    杜何其是本来就难受,浑身是汗,却冷得发抖,到了半夜被闻淮叫起来又吃了次药,然后终于沉沉睡去。

    等他睡了,闻淮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也不太舒服。

    他觉得自己办了件非常愚蠢的事。

    杜何其在生病,他跟那家伙接吻,还不止一次。

    闻淮摸着自己也隐隐发烫的额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两点半,于是吃了点儿药,上床继续搂着杜何其准备睡觉。

    反正已经被传染了,那就彻底一切随缘吧。

    刚闭上眼,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两人抱在一起的照片,都没露脸,还把周围都打上了马赛克,只露出拥抱着的手臂和靠在一起的胸膛。

    他登录自己之前偷偷弄的那个微博小号,发了这张照片,配字是时隔多少年,哥又成功睡了你。

    杜何其早上醒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手碰到了闻淮的下身,晨勃,大家都见怪不怪的一件事,但此刻这样关系的两个人睡在一起,又发生着这样的反应,着实别扭。

    他这么一碰,闻淮也醒了。

    “早啊。”闻淮嗓子有点哑,因为身体不舒服加上没睡够,眼睛半睁着,丝毫不想起床。

    杜何其捕捉到了他细小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他有点儿担心是不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了闻淮,毕竟拍戏的时候,两人吻得够久的。

    “困。”因为杜何其的搭话,闻淮稍微精神了点儿,但他不想让杜何其担心,当然,那人就算知道自己被传染病了,也未必会担心,可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于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字,翻了个身,扯着被子假装继续睡觉。

    见他转了过去,杜何其盯着他脑后翘起来的头发看了半天。

    “你睡着了吗”杜何其问。

    “还没。”

    闻淮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墙,等着杜何其说话。

    “哦。”杜何其也扯了扯被子,床很大,被子也大,这会儿他们谁也碰不着睡,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不是随便的人。”

    闻淮突然笑了,顺着往下说“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我没跟你开玩笑。”

    杜何其的语气有些严厉,还带着些埋怨。

    闻淮不说话了,收敛了笑容,等着他继续。

    “以后你别跟我腻腻歪歪的。”杜何其说话的时候皱着眉,眼睛看着天花板,“咱们俩关系有点儿尴尬,这样不太好。”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生病,所以变得特别絮叨,这些话平时是怎么也不会说的,现在却脑袋一热,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就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咱们俩什么关系啊”闻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紧,难受得像是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尖儿,可还是得继续谈笑风生,他相信自己的演技,即使想哭的时候,还是能自然地笑出来。

    杜何其不说话了,咬着嘴唇翻了个身,背对着闻淮。

    闻淮扭头看了看他,又转了回来,笑着说“前任”

    杜何其烦死了这个词,这些年,他最讨厌每次想起闻淮的时候,都会想起他们已经成了彼此的前任。

    这很烦,非常非常烦。

    “咱们俩什么事儿没干过,有什么可尴尬的。”说这话的时候闻淮觉得简直就是在亲手往他自己的心上钉钉子,他想说点儿温柔的话,想跟杜何其在一觉醒来之后温存一下,可是这小子也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主儿,什么叫“关系有点儿尴尬”,听在他耳朵里,着实难受。

    杜何其又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出卖了他不安、矛盾的心情。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心里泛着酸水儿,但谁都不吭声。

    之后想睡觉,也都没睡着,闻淮也不舒服,但看看时间,还是强打精神起了床。

    “我去给你买吃的。”他穿上衣服,顺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杜何其却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等他出了门,杜何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给常星打了个电话。

    “何其哥,你要吃饭吗”常星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有朝气,不过有点儿喘,不知道在干嘛。

    “不吃。”杜何其说,“闻淮好像被我传染了,你等会儿去找他,量量体温。”

    “啊”常星迟疑了一下,问,“你俩昨天晚上”

    “应该是拍戏时传染的。”杜何其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这小子继续发散思维,“你干嘛呢那么喘。”

    “晨练”常星说,“我发现自己最近有小肚子了,趁着今天没事儿,下楼转呼啦圈呢”

    “那你继续,我说的事儿你别忘了。”杜何其心想,真是年轻身体好,前段时间熬夜拍戏,常星也挺累的,现在竟然还能出去转呼啦圈,真是厉害了。

    “行,我这就回去。”常星把呼啦圈挂在肩膀上,转身就往回走。

    原本坐在旁边看热闹的郭展翊立刻跟上,问他“怎么了闻淮找你”

    “不是,何其哥说老大可能也病了。”

    郭展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你那么笑太猥琐了,收一收好吗”常星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快走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你别用你那下流的思想去想我老大,他可正直呢。”

    “嗯,他最正直了。”郭展翊呵呵一笑,心说你丫怎么那么蠢

    闻淮买饭回来的时候路过自己房门口,看见常星正趴在门上试图从猫眼往里看。

    “嘿嘿嘿报警了啊”闻淮故意厉声吓他。

    常星转过来,歪着脑袋问他“老大,你也病了啊”

    “你听谁说的”闻淮瞄了一眼杜何其的房门。

    “对,就是他。”常星指了指那扇门,“何其哥特意给我打的电话,你俩和好了”

    闻淮一听,知道是杜何其关心他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别扭的劲儿,倒是讨人喜欢。

    “老大,你能别笑得那么那啥么,看着可那个了。”常星看着闻淮突然露出的笑容,抖了抖肩膀,觉得特别酸。

    “我好了。”闻淮挑挑眉,“心情好能治百病。”

    “你俩真和好了啊普天同庆啊老大”常星一把抓住闻淮的手腕,一脸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又能拿红包了。

    “好个屁,快闭嘴吧你。”闻淮甩开他,往前几步准备去敲门,“你该干嘛干嘛去啊对了,药快没了,你等会儿再买点儿送上来。”

    “得令”常星对着闻淮稍息立正敬军礼,有模有样的。

    闻淮被他逗笑了,一边敲着杜何其的门,一边笑着骂常星“傻样儿”

    常星嘿嘿笑着跑了,掐指一算,觉得离自己领红包的日子不远了。

    第18章 我想你

    闻淮敲了好半天的门,他一度怀疑,杜何其那臭小子是不是故意耍就是想把他关外面。

    敲得他手疼,门终于开了,站在里面的人裹着浴袍,凑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湿哒哒的。

    “洗澡呢啊”闻淮瞄了一眼旁边,浴室还冒着热气儿。

    杜何其洗澡洗到一半被打断,一肚子的火,刚才他是真的不想来开门了,打算就让闻淮在外面等着,大不了就走人,他又不在乎。

    但是说着不在乎,却还是烦躁地从浴室里出来了。

    “要进来就快点儿”杜何其黑着一张脸,生怕有陌生人此刻经过,那估计八卦就能传翻天了。

    闻淮赶紧进门,用后背顶着门关上说“你先去洗吧,等会儿出来吃饭。”

    这场景跟上次在巴厘岛遇见简直如出一辙,杜何其生病,闻淮买饭、照顾,只不过这次闻淮也病了,还是因为接吻被传染。

    杜何其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刚脱了被弄湿的浴袍,突然想起了什么,扯着嗓子对外面的人喊“浴室没有锁,你不准进来”

    闻淮正往外拿饭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笑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你这么一说,我要是不进去,都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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