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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第12节

作者:慕染° 字数:12059 更新:2021-12-17 18:28:43

    走出电梯的时候,却意外地在过道上遇见了姚颖,何千越微微一怔,继而礼貌地与她打了个招呼,“姚颖姐。”

    姚颖冲他点点头,“我听说你好几天没有来公司了,最近在忙什么”

    提起这个,何千越不禁有些尴尬,他低下头,轻声回答,“姚颖姐,我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申请”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所要表达的内容,姚颖已然明白。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只是去美国看病的话,并不一定要辞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企图要挽留,“原本我没什么立场对你讲这番话,只不过你也算是我的后辈,在我眼里,你是个很了不起的经纪人,如今突然说不干了,多少让人觉得惋惜。”

    何千越笑笑,倒是表现得极为洒脱,“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姚颖姐,谢谢你那么欣赏我,但我已经决定要离开。”

    姚颖也是个爽快的女人,既然何千越话已至此,她也不再多说,“只要你高兴就好,什么时候如果累了,就再回来吧。”她这话说得有意思,其实当经纪人何尝不比当个闲人累,只不过在魅声,到底是有亲人,即使对何千越来说,是不想承认的血缘。

    “对了,我正要去林笙那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姚颖笑着问道。

    而何千越却摇摇头,“我不想让他分心,所以还是算了吧。”

    姚颖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就先过去了。”说着,两人擦肩而过,可她没走多远,忽又想起一件事,赶紧转过身叫住何千越,“对了千越,你认识苏伊吗”

    “苏伊”何千越一愣,片刻后才想起那个曾与林笙一块儿对戏霸王别姬的男孩子,“是那个因为援交而被冷藏的艺人吧”

    “嗯,我最近才得知,苏伊当年的经纪人是江城。”伴着姚颖的话,何千越又是一番怔愣,“江城他不是萧毓现在的经纪人吗”

    姚颖微微笑了,“是啊,江城当初因为苏伊的事情离开魅声,而萧毓又在几个月前违约签去他家,经纪人却恰好是江城。”

    何千越明白姚颖想要说什么,“仅仅如此,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不错。”姚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的眼神总是很生动,“那你是否知道,江城是引咎辞职的,而苏伊会去援交根本就是因为他。”她下巴向上扬起,周身散发着一股女王的气质,“苏伊出了这样的事,被冷藏是必然的,可江城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

    何千越被姚颖这一问堵得哑口无言,许久后总算理清了思路,“所以,如果真像传言说的,江城和苏伊关系匪浅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把苏伊一块儿带走,那时候事情闹得虽大,但苏伊终究是还没出道,等风声过了,也没人会记得这么个小新人,以后换个名字,一样可以强推,而留在魅声,却只有被冷藏一个下场。”

    姚颖目中露出一丝赞赏,“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想提醒你一声,江城、苏伊以及你的大徒弟萧毓,这三人可能是一伙儿的。”

    何千越还有些地方没能想通,“可是为什么呢萧毓跳槽,违约金就赔了不少,如果这三人是一伙儿的,那他们图的是什么”

    “说不定只是想利用魅声捧红两人而已,反正这件事我在查,有结果后会给你个答复,不过千越,如果萧毓真的有问题的话,我说你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免得再被利用。”姚颖本也是出于好心,不料竟又戳中了对方的痛处。

    何千越苦涩地牵了牵唇角,“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我都不是经纪人了,何况,自从萧毓离开魅声,我跟他就已没了任何联系。”

    姚颖轻叹了一声,为往日这一对黄金搭档略感遗憾,曾几何时,他们师徒间的默契让人羡煞眼红。

    再说下去只会更尴尬,于是姚颖知趣地选择离开,“就这样吧,我先下楼去了。”

    “嗯。”何千越目送着她走进电梯,才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很意外,那间办公室竟还是原来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坐在外面的助理位置,如今也一并空了。

    何千越走进去,办公室里很空旷,那天他将许多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些他不想带走的。当日从季暮黎那儿敲诈来的两瓶红酒此刻依旧躺在酒柜里,那么安静。

    款步走过去,何千越站在酒柜前,被擦得雪亮的玻璃可以照出自己的模样,他痴痴地望着前方,也不知焦距究竟在酒瓶上,还是在自己的倒影上。

    正发呆之际,忽闻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一块儿喝一杯吗”

    何千越旋即回过头,在对上季暮黎的视线后霎时放下防备,“好。”他淡淡地应了,望着季暮黎的眼神里,头一回有了些许暖意。

    “明天就要走了吧”季暮黎给何千越的杯中斟上红酒,轻声询问。两人坐在茶几边,手里各自端着高脚杯。

    何千越的唇轻轻吻上了杯口,浅啜一口后方才回答,“嗯,夜里的航班,难得坐一趟头等舱,也该好好享受一回。”他扬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可不知为何,季暮黎却总觉得那笑容底下,仿佛印着很深刻的悲伤,“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安排。”

    何千越歪着脑袋,那动作里竟透着几分天真,“其实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你知道,我唯独放不下的就只有林笙。”

    季暮黎微微颔首,“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说到做到。”

    “谢谢。”在季暮黎的记忆里,何千越这么诚恳地对他说感谢还是第一次。

    还记得千越刚被领回季家的那天,季暮黎伏在楼梯口看着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只觉得那双乌黑的眼睛如深潭一般望不见底。

    后来,他多次想要千越喊自己一声哥哥,可总没能如愿以偿。那时候千越的话并不多,季暮黎隐约有点印象,似乎每次他们坐在一块儿,都是自己在不停地说,而弟弟始终沉默,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在听。

    何千越从不跟人提起自己的身世,甚至连“弟弟”这个称呼都会让他觉得很别扭,反倒是季暮黎,每回一同出去,逢人便介绍,“这是我弟。”

    经常听见有人夸他们,说这对兄弟长得真好看,他总是心里喜滋滋的,千越则是一脸淡薄,而母亲的表情就有些难看了。

    就为了这事儿,母亲还打了他一顿,并不算粗的教棒,但抽在屁股上还是疼的,母亲说“家里来了个私生子已经够丢人了,你还巴不得到处宣扬,想弄得人尽皆知”

    季暮黎知道母亲是真动了气,也不敢顶嘴,等挨完了罚,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才发现何千越一直就靠在门外的墙边。他有些尴尬地冲弟弟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并不怎么自然的笑容,而后便打算回自己房间去了。

    “本来就不是一个妈生的,何必装得那么热情,以后别叫我弟弟了,也省得受这皮肉之苦。”何千越在他身后这么说,言下掉头就走。

    季暮黎转身望着千越的背影,忽然觉得鼻尖酸酸的,年少时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长大后才知道,原来亦不过是失意。

    “在想什么”何千越的一声询问将季暮黎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季少抬起头,对上千越的双眸莞尔一笑,“想我们小时候。”

    何千越的手指轻轻一颤,又故作镇定地握紧杯子灌了一大口酒,“小时候”他眯起眼,言辞中带着几分自嘲,“真是个让人难过的词,实在是勾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

    “千越”季暮黎想劝他,然而才起了个话端,却见何千越竖起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唇,那动作俨然是要他噤声。

    他乖乖闭嘴。

    何千越满意地放下左手,“今天我不想聊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所以那些过去,请你也不要提。”每次一谈到往事,就难免想起母亲,他承认,时至今日,自己依然无法解开心结。

    想必今天此时,是他离开前他们兄弟间的最后一次交谈,他不想最终又落得不欢而散。所以某些话某些事,姑且将其掩埋在心底。

    黄昏时,酒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怕是会醉,于是季暮黎向何千越提出邀请,“走,我带你再逛逛魅声。”

    何千越没有拒绝,只是小声抱怨了一句,“都工作了多少年的地方,又有什么好逛的。”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紧跟着季少身后走了出去。

    二十八层的高楼,真要全部逛下来,一下午自然是不够的,所以季暮黎只是带着千越逛了逛曾经一起共事的地方。

    那一间间屋子,就好像一个个盒子,不管大小,多少装着些东西。他们走过一处又一处,有些地方匆匆而过,有些地方却可以驻留很久。

    何千越在会议室里静静地坐着,在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

    魅声最大的会议室在顶楼,从他十九岁第一次出席高层会议,到今天已经数不清到底出入过这里几回,只知道,在这间会议室里,他曾得意过,却也委屈过,接受过无数赞赏的目光,也遭遇过冷漠和残酷。

    他赢在这里,却也败在这里,他没有输给任何人,只不过,输给了自己。

    “走吧。”似乎过了很久,何千越才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兄弟俩一同上了天台。

    季暮黎很少上天台,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咖啡馆里,而何千越却喜欢到天台来吹风。

    “我记得以前你常问我,到底想要什么”何千越站在扶栏边,眺望着远方的建筑。

    季暮黎走过去,与他并肩站着,“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有了。”何千越微微扬着唇,却并没有看季暮黎,“我并不是个贪心的人,我要的,只不过是能有一个人,与我相守着到老,我们一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好。”言下,他方才侧过脸,对上季少爷的眼。

    季暮黎喟然长叹,“你爱林笙,所以处处为他着想,你想过平淡的日子,可偏偏又要我捧红他,千越,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你最想要得到的”

    何千越愣了愣,继而笑意更浓,“最想得到的,是真心。”他双手扶着栏杆,像个孩子似的将下巴搁在肘弯处,任由风打在脸颊,“就像母子,像夫妻,像”他拖长尾音,而后转过脸,专注地凝视着季暮黎,“像兄弟。”

    那一刻的气氛略微透着些温情,却让季少有些不适应。何千越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眼神,仿佛能直达人的心里。

    他张了张嘴,分明是想说点什么,可声音却卡在喉咙出不来,不知是否因为心底那一份莫名的激动。

    而何千越只是安静地望着他,过了半晌,忽而站直了身,“我这病,让你操心了。”

    季暮黎刚想回话,忽闻千越又道“抱歉。”他眼波流转,轻唤了一声,“哥。”

    tobntued

    20120319 19:15:00 染°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最近工作忙,没太多时间码字,我慢慢写,这文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应该是可以完结的。

    那啥,我想求一下留言,近来文下好冷清的样子

    、chater21

    何千越走的那一天,林笙并没有去送他,因为他说,他见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何千越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回应道“我也不要你送,怕多看你一眼都会舍不得离开。”

    季少爷说要给何千越安排个助理,跟着他一块儿去美国,何千越不乐意,他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没必要到哪儿都得带着个跟屁虫。

    可季暮黎终究不放心,恰逢那时逸然从老家回来,他逮着这机会便又劝起了千越,“有个人陪在身边,好歹是个照应,公司这边有姚颖帮林笙,就让逸然陪你过去吧”

    何千越与裴逸然好几年的交情,除却上下属的关系,平日里也算是能互诉心事的知己了,有他陪在身旁,未尝不是件好事。

    千越到底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孤身一人在异国治病,总不比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候机大厅里空荡荡的,零零散散地坐着两三人,何千越在给裴逸然讲这两周来的事,他将这场变故叙述得极其简单,可逸然仍能感受到,在经历这许多事时,千越心中所有的挣扎。

    逸然想要劝上几句,可他并不是能说会道的人,挤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宽慰,唯有说“林笙那孩子很懂事,想必定不会辜负了你的期望。”

    何千越莞尔,轻轻点了点头,“他将沿着我给他铺好的路,走向至高璀璨的殿堂。”

    大约九点的时候,何千越说要出去走走,“在这儿坐久了,闷得慌。”他摞下如此一句即往外走,逸然本想跟着他一起出去,却被制止,“不用跟来,我就外头吹吹风,一会儿就回。”

    就连何千越自己都没想到,他不过是出去逛一圈儿,竟会遇上熟人。那人是专程寻着他而来,见面后第一句话便是,“要烟吗”

    何千越抬眼对上他的容颜,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烟,借着打起的火深深吸上一大口,尼古丁的味道瞬间穿透肺部,他吐出烟圈,唤了一声,“苏伊。”

    苏伊笑得温和,“很高兴您还记得我,何先生。”

    何千越用打量的目光紧盯着这个少年,“你是特地来找我的”见苏伊点头,他又跟上一句,“为什么事”

    苏伊这人长得秀气,说话声音也好听,总给人一种特别乖巧的感觉,让人很难将他与援交之事联系到一块儿。

    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个小盒子,双手端着呈到何千越面前,“我是受人之托,何先生,这是萧毓要我亲手交给您的东西。”

    何千越微怔着接过盒子,那里面装着的是一块云朵形状的小牌子,相同款式的水晶徽,他也曾赠与林笙一枚,说这是身份的象征。

    将盒盖关上,他重新看向苏伊,这个少年的眼神太澄净,似乎不含任何的杂质,“你跟萧毓是什么关系”

    苏伊并无隐瞒之意,如实答道“我们曾在一家孤儿院里共同生活过两年。”

    何千越的睫毛轻颤了下,他跟萧毓认识五年,从相识到相知,那人都不曾向他提起过自己的家庭。千越有个原则,别人不愿说的他也不多问,当时只以为萧毓是跟家里关系处不好,才一个人出来打拼,谁能想到这个表面看着还挺开朗的大男孩,早年竟已丧失了亲人。

    沉默半晌,何千越复又问道“那么江城呢,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在听到江城这个名字的时候,苏伊的眼神忽然黯淡了几分,“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我”话至此处,他却又戛然而止。

    何千越并不催促,缓慢地吐出烟圈,很安静地等待着。

    “我爱他。”苏伊低下头,略长的刘海挡住了眉眼,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我十岁时被江城的父母收养,半年后养父母因车祸去世,往后就是我们俩相依为命。”他像是知道何千越接下去要问什么似的,只自顾自地往下说“天娱传媒的老总是江城的叔伯,对我们向来也挺照顾,可江城却不愿在天娱做事,他怕被人说是靠关系上位,于是选择了魅声。”

    这样听来,故事的开头并没有阴谋,何千越对江城不太了解,但从苏伊的叙述中看来,这倒是个很有骨气与担当的男人。

    苏伊顿了顿,又接着开口,“天娱出现经济危机是在五年前,江城将他全部的积蓄都拿出来还远远不够,眼看着公司已在不断走下坡路,江城做不到漠视不理,所以由我出面找到萧毓,再通过关系进入魅声,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次的援交事件,按照计划,这时候我和萧毓都应该满载荣耀回到天娱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去援交”话的尾音未落,苏伊已扬声辩驳,“我是被冤枉的”他情绪略显激动,看得出那次的事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当初对方想要算计的人是萧毓,那晚有人约他到酒店见面,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说由我代他过去,结果第二天就爆出了我背着公司私自做援交的丑闻。”

    何千越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当年援交风波闹得最大时,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自然也就没有太留意,不过依稀记得,是曾听人说过,苏伊对此事一口否认,并屡次强调自己是被冤枉。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伴着何千越的疑问,苏伊又长叹了一口气,“我到酒店时发现已经有人帮忙订好了房间,所以我就拿着房卡上去了,结果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等了一会儿觉得困,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何千越眯起眼,一个念头猛然闪过脑海,“被下药了”

    苏伊微微颔首,“我想也是,第二天爆出的那些所谓的援交照片全是s的,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有一点对我很不利,就是前一天晚上我确实是在那家酒店过夜的,我百口莫辩,公司又不愿为我这么个小新人出头,就连江城也不信我。”

    何千越能理解他的心情,对苏伊来说,其实再大的丑闻都算不了什么,真正让他难过的,是爱人的不信任。

    烟卷夹在两指间静静燃烧,何千越倚在墙边,有些怜悯地看了苏伊一眼,“江城如今带着萧毓回到了天娱,却独独把你留在了魅声,你怎么想”

    苏伊苦笑一声,自嘲地开口,“不怎么想,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依然会尽我所能去帮他。”这话听着稍显悲壮,却也是一番真心实意。

    不想在这话题上再纠缠太多,何千越灭了烟,重新打开手里的盒子,话锋又转了回来,“萧毓让你把这水晶徽还给我,还有什么话要你帮忙捎的么”

    苏伊莞尔一笑,表情比刚才略微随和了些许,“他说,跟着您的那五年,让您操了太多的心,他不希望师徒的关系成为您的桎梏,所以,就让他亲手来解开枷锁”

    听着苏伊的转述,何千越仿佛能想象萧毓正站在他面前,十分认真地对他说“老师曾说过,这枚水晶徽即代表了我是何千越的弟子,今天,我将这身份的象征还给您,往后不是师徒,只是朋友。”

    “老师,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老师了,曾经希望您能允许我叫您一声千越,可终究不敢僭越,有时候会想,假如我早些表白,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你不会知道,当我看到你吻林笙时,心里有多么难受,我无比渴望自己能变成他。”

    “美国的天空是不是很蓝草是不是很绿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是否会偶尔想起我千越,我想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这样叫你,对不起,我现在还停止不了对你的思念,可是我在努力,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能坦然地站在你面前,只把你当成朋友一样对你微笑。”

    飞机缓缓起飞,那个深夜,何千越坐在机舱里,手里捏着萧毓藏在盒中的一张卡片,直至看到最后,落款一栏深爱着你的萧毓,短短七个字,却让他泪流满面。

    到美国后的第三天,何千越住进了医院,他的主治医生据说是心脏科的权威,很了不起的一人,五十多岁的老者,姓张,为人和善,对他也很照顾。

    手术安排在一周以后,张医生表示并无风险,到时候他会亲自主刀,也让何千越不用太担心。

    住院的日子总是枯燥的,逸然时常陪在左右,跟他讲讲话,说点有意思的事给他听,何千越话不多,多数时间只是当个聆听者。

    实在无聊的时候,他就会用看书来消磨时间,席慕容无怨的青春里有一段话让他印象深刻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那天夜里,他给林笙打电话,那儿正好是白天,太阳升起没多久,林笙一边吃早点一边跟何千越诉说着想念,让人听着心里暖滋滋的。

    千越说“我也很想你。”

    林笙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话里透着几分撒娇,何千越听后不禁一笑,“手术完了再休养一阵子,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也舍不得。”

    总有那么一首歌,在夜半回荡在耳边,歌词是这么唱的

    “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

    当我思念时你正入眠

    戴的手表是你的时间

    回想着你疼爱我的脸

    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

    当你醒时我梦里相见

    只为了和你再见一面

    我会不分昼夜的想念”

    他那阵子常常单曲循环这一首歌,从白天听到午夜,像是要将每一个音符都刻到骨子里去,逸然问他在听什么,他说“在听远方的声音。”

    那天手术前,何千越坐在病床上,目光沉静地落在窗台,黄昏时,夕阳洒落,映成美丽的风景。

    对于手术,他并不觉得紧张,只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如同要将某样跟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东西割舍,哪怕是疾病。

    那场手术持续了整整四小时,逸然在门外忐忑地望着那盏亮着的小红灯,那光芒像火焰一般跳跃在心间。

    直到灯灭,医生宣布手术很成功,他悬在半空的心才算落了地。尔后千越又昏迷了数日,终于在某个清晨睁开了双眼。

    那天风光秀丽,千越醒时眸中弥漫着雾气,像是春天里的晨露。

    何千越养病期间,有一次逸然在帮他整理包裹,无意中发现了一张cd,盘面是用记号笔写下的一行字送给曾经的挚爱。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那首歌是千越母亲生前最爱听的。

    在生活最艰苦的时候,母亲常给千越哼这曲子,其实也就是街头音像店里常放着的流行歌曲,可是母亲唱来就格外动听。

    转眼,这个春天就那么过去了。

    何千越从医院搬了出来,住进了一套租来的小房子里,面积不大,却有种家的感觉。

    他很关注国内的娱乐新闻,特别是林笙的名字。无冕之王是在他离开香港不久后正式开机的,到现在也有三个多月了,那片子的进度很快,前些天和林笙通电话,据说已到了收尾部分。

    林笙时常抱怨拍戏辛苦,何千越心疼他,无奈人在异乡,也只能简单地劝慰两三句。林笙说,姚颖姐对他很照顾,也教会了他许多,可总不比老师那般叫人安心。

    何千越听后竟有些微微的自豪感,并承诺下个月就回去,林笙得了他这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千越回香港的那一天,林笙突然接到指示,要立马飞一趟上海,于是两人就那么生生地错过了。

    事后何千越在跟林笙通电话时笑说“这是上天对你我的考验,那么久都等过来了,还熬不住这几天吗”

    林笙觉得也是,便不再沮丧。

    他去上海是为了给无冕之王造势,随剧组一块儿同行,几场通告下来,实在是累得够呛。

    昨儿他跟何千越打电话,大概真是太累了,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醒来后通话早已断了,手机里只有一条未阅读的短信,内容不过区区几个字,“宝贝儿,晚安。”那一瞬间,他感觉整个心房都被幸福填满。

    林笙这趟回去,顺便去看了看父亲,说来也巧,他过去的那天正好宸飞也在,于是两人多聊了几句。如今他已不会觉得拘谨,只把对方当做个能讲心里话的朋友,这段感情曾让他纠结许久,没想到最后的释怀竟如此自然。

    宸飞那人也好说话,两人聊得很开心,林笙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则又问宸飞,“你和容念亭还好吗”

    宸飞愣了愣,心知林笙的心结已解,便洒脱地点点头,“还好,你呢”

    林笙想到此时正在等着他回去的何千越,唇角不禁扬起一抹浅笑,“我很好。”他轻声说道,微笑着转身。

    无冕之王从前期准备到现在已有近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盼到了快上映的时候,林笙自然也跟着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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