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於顾瑜来说并不长,也只有三天而已,但是她总觉得对於韩予而言,那三天一定过得非常艰难,以至於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她简直吓了一大跳。
几天不见,终於来上班的韩予一来就是辞去了班主任的职务,原因是身体状况不好。这个理由很充分,以他的样子,即是说没有生病也不会有人相信。
槁木死灰,这是顾瑜看著韩予唯一能感觉到的。一种绝望从这个男人身上透漏出来,所有的生机从他身上消失,就像一个木偶一般。皮肤透出病态的苍白,短短几天就瘦到双颊凹陷下去,走起路来也有些跛。
这些外在的变化还不算什麽,真正让她担心的,是韩予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迟钝。
跟他说话,半天才会有反应,走路也慢吞吞,跟人交谈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站的很远,隔开一段距离,视力也变得很不好,即使她从身边走过,他也不会发现。怎麽说呢,感觉像是把自己半封闭了起来,避开与外界的接触,从不和人主动交谈,只有面对自己的学生时才会恢复一些真心的笑容。
而不管怎麽问男人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他都闭口不言,满脸的痛苦,似乎一开口,整个人就会破碎成千万片。
久而久之顾瑜也不再多问,而且,那时她虽然也担心,但是总抱著不管发生什麽事,时间一长就会忘记的心态,以为这个人会随著时间的推移而恢复正常。可是她错了,韩予非但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死气沈沈,如果不是课讲得好,这样一个心理明显有问题的老师,早就被辞退了。让她来通知韩予开会,也是因为没人想跟他接触,都觉得多说一句话就会染上晦气。
顾瑜揉揉眉心,心里一片担忧,明知道韩予这样颓丧下去不行,却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如果有办法,怎麽还会拖了这麽多年
更何况如果再多管他的事,家里那个又要发火了。
想起结婚三年,依然跟个孩子一样善妒的丈夫,与每次来接她下班时对著韩予明显的敌意,她不禁又觉得头大了一圈。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作家的话
下部送上
从下部开始就是成年人的故事了
会有狗血会有虐
h会比上部多
因为小狼崽成为成年狼了
需求量变大了
阔别六年
大叔和自己长大的狼崽子会发生什麽样的纠葛呢
明明才分别了不到一章好吗,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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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是学校最拥挤的时候。学生们都离开学校,门口有等著接他们放学的家长,教师们也下了班,赶著回家做饭,所以大门前格外拥挤,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孩子们在学校憋了一天,终於等到放学的时间,像被关了一天终於可以放风的小鸟一样,欢呼雀跃著向学校外跑去。有家长来接的,在人群中找到他们,拉住他们的手撒著娇乞求买些小零食。而离家近,没有父母接送的,也三三两两结著伴回家。
头顶上带著的黄色安全帽和脖子上系著的红领巾,像两道跳跃的火焰,千万条连接在一起,连接成一片生命的活力。
韩予坐在椅子上,拿著保温杯,用里面的热水温暖冰凉的手,透过窗户愣愣的看向校门口。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他也曾经站在学校门口,怀著期待的心情,等著某个少年的出现,然後两个人一起回家。
可是现在,不论在哪里,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
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没有谁愿意在工作一天後再自我加班,渐渐地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韩予一个人。他从来不会准点下班,当所有人带著一天的疲惫回家时,他依然伏在桌边,做著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工作。等到天黑下来,校园里安静下来,才拿著包慢慢离开。
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不喜欢跟人交谈。
──但是却害怕一个人,每天一个人拖到最後再走,即使为了避开拥挤,是因为不想回到那个阴冷的家。
没有人跟他说话,会在早上的时候问他吃什麽,会板著脸教育他不许在电脑前坐太久。即使一天不吃饭也不会有人来关心,生了病即使死掉大概也没人知道。空旷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人。
好像曾经有过的家的温暖,全部都是假相,在以噩梦收尾後,又回到了现实,所谓的少年只不过是他的臆想而已。
韩予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已经凉透的水杯,嘴角苦涩的勾了一下──如果全部是假的也不错,至少,最後那场报复,也不会是真的了。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校门口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所有人都赶向自己的家进行一天的休息,韩予这才站起来,慢吞吞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拿著公文包锁了门离开。
学校里几乎看不到人影,走在空旷的走廊里,脚步声都会传很远。他眯著眼睛辨识著阶梯,以防自己踩空,等慢慢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却听到身後还有一个脚步声跟来。
迟疑的转过头,果然看到一个身影也刚刚下楼,眯起眼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对方的脸,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认识的老师,只好转过头,接著向外走。
“等等韩老师,等等”
原来真的是认识的。
心中有些紧张起来,还没转过头应承对方,就被拉住了手臂。
韩予陡然睁大眼睛,被拉住的地方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条件反射一挥手臂,就把对方的手甩了下去。等到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很不礼貌时,抬眼一看,居然是语文组的张主任,有些无措的道起歉。
“张主任,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主任明显脸色很不好,韩予低著头,揉揉自己被拍到的地方,语气十分冲“韩老师,你怎麽还在学校既然在学校为什麽旷会”
“旷会”韩予茫然,“什麽会”
“还问什麽会”主任火了,“今天放学不是有语文组小会吗别告诉我是顾老师没告诉你,你说你这都是第几次了记性不好那个本子记上啊”
韩予这才恍惚想起来,顾瑜的确中午的时候来找过他说这件事,只不过她突然提起六年前,让他一下午都心慌意乱,完全忘记了开会这件事。
“对不起,对不起顾老师跟我说了是、是我自己忘了”
他拱著背,不住的哈腰道歉,瘦骨嶙峋的身体在夕颜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可怜,额头都有汗渗出来。
张主任看到他这副样子,怒火降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在学校里呆了二十多年了,韩予刚来就是他带的,怎麽会不知道这个腼腆青年的变化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也同情他当年不知出的什麽事被打击成这样,但是工作毕竟是工作,如果总是这样,也会让他很难看。
“小韩呐,我也知道你不好过,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麽变成这样,可是这麽下去真不行。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麽,学校那边对你这几年的状态很不满,现在经济这麽萧条,如果你再这麽不上心我也保不了你了。”
韩予一边听著,一边木木的点著头,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到了什麽,慌张抬起头,道“主任,没有下次了,我改我需要这份工作”
“成了成了,”张主任一副头疼的样子摆摆手,“下不为例,再有下次绝对不姑息你了,走吧,赶紧回家去吧”
确信自己这次的错误不会影响到工作後,韩予松口气,接连道了几次谢後,才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是真的担心会失去这份工作。倒不是为了那些工资,卫诃走了以後写稿所得完全足够他一个人的生活,只是如果不让自己忙起来的话,对著空荡荡的家,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活著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他舍不得自己的学生,只有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些活力。
简直像个妖怪一样,可怜巴巴的企图从别人身上分到点温暖。
韩予心里讽刺著自己,低头抱紧公文包遛著墙根走著,路上买了一袋青菜,回到家简单的翻炒两下,就著早上剩下的冷米饭吃了下去,打发掉了晚餐。
换了睡衣进卧室,把灯全部打开,对著床上温柔的笑著“小诃,今天爸爸又做错事了,主任说再有一次就把我辞掉了。你说爸爸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人回答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的把床上的东西抱在怀中,沈沈睡去。
而他怀里的,只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破旧残缺的布娃娃,类似於熊。
作家的话
今天把做的定格动画的场景传上来
让大家看看
第三章
低沈的喘息,湿滑的唇舌,以及在全身肆意游走的手指。无边的黑暗,被撕裂般的疼痛,以及被最重视的人伤害的绝望。
几乎让人窒息的吻,一刻不停 的纠缠著他的唇,被绑住的身体丝毫无法行动,只能大敞著双腿承受那个人狂猛的进攻,几百下,几千下,一次有一次,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让他几乎要崩溃。
疼,疼,疼。
疼的似乎全身的骨架全部都拆掉重组,恨不得直接死掉。
电影倒带一般的一遍遍重复播放,噩梦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为什麽天还不亮为什麽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为什麽这场刑罚还没有结束
明明是最亲密的行为,为什麽带来的只有痛苦
为什麽要这麽对他为什麽要这麽惩罚他
因为背叛。
背叛
背叛是啊,他背弃了曾经答应过那个人的约定,亲手将他推离了这个家,所以他在临走的前一天,用这种行为来报复他,侮辱他
然後就这麽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想起来了,距离那个人离开,已经过了六年了。而现在,只是一场永远都无法逃出的噩梦而已。
依稀有了自己在梦中的觉悟,他努力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是眼睛怎麽也睁不开,依然是如最可怕的那一晚般的黑暗。
快醒,快醒过来。这是梦而已。
身体依然被撕裂般的剧痛包围著。
太疼了,不能再睡了
律动还是没有停止。
绝望一点点蔓延出来,他有了死在这场噩梦中的觉悟。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而已,那个人终於停止了这场刑罚。迷蒙中温柔的擦拭,额头的轻吻,似乎并没有怨恨的味道。
他迷茫,混乱的梦境让他无法辨识这是怎样的感情,只是在少年离开的时候,手指忍不住轻轻挣动,想拉住去意已决的那个人。
即使被这麽对待,还是不希望他离开。
可惜,不论现实,还是这个被做过无数次的梦,都没有拉住他。而梦,这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
为了又一次与少年的分别,控制不住眼泪滑了下来,然而奇特的是,这次竟然没有因为哭泣而从梦中醒来,昏昏沈沈的介於似睡非醒时,少年竟然又折了回来。
这是六年中无数个挣扎在这个梦中时,从不曾遇到过的事。
来不及为这以外的发展而庆幸,手就被握住,微凉的唇,与滴落在手上的热烫的液体是什麽
那个人,带著哽咽留给他的最後一句话是什麽
直觉那句话非常重要,他蹙紧眉,竭力想听清那每一个字,莫名的噪音却响彻他的耳膜,让他再也听不到什麽。
茫然的睁开双眼,天花板上开了一夜的灯依然忽闪忽闪的亮著,叮咚叮咚的声音不依不饶的透过卧室门骚扰著他,回了半天神,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按门铃。
擦干眼角还残留的水渍,韩予慢慢起身,拖著几乎掉光毛的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著的两名少年,虽然在过了六年後,都已经成长为了大、小男子汉,但是一个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一个性格长不大的原因,除了身高抽长不少,却都没有什麽变化。所以,在甫一打开门的瞬间,韩予有种时光逆流的错觉。
也是六年前,在混乱的一晚过後,打破了禁忌,让彼此背上背德罪名的少年消失不见,而他则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一病不起,发起了高烧。
那时真的是感觉生命将要走到尽头一般。一天多没有吃东西,因为全身疼痛到无力行动,随後汹涌而来的就是高烧不退,在烧到昏迷的时候,那种无所归属的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变态般的癖好,连出生本身都是一场罪恶的人,居然还破坏了对唯一重要的人做出的诺言,更不要提居然与自己儿子做下了罪孽般的性事。
如此失败的一生,竟然觉得就这麽解脱了也无所谓。反正小诃再也不会回来了,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就在他昏昏沈沈的等死时,门口传来了门铃声,本来不打算理会,拖著等门外的人自己走,居然会一直按个没完。撑著已经快达到极限的身体去开了门,门外站著的就是靳奕辰。
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这个孩子说些什麽,因为下一秒他就昏了过去,等到恢复意识後,已经到了医院里,正在输液,身边守著的就是靳奕辰和吴潇。
很久之後,靳奕辰才提到那天的事情
原来韩予晕倒後,靳奕辰想把他带回床上,却因为年纪太小根本扛不动他,这时候吴潇来找卫诃,看到一个濒危的大人一个哭泣的小鬼,二话不说背起韩予打了车就去了医院。所幸检查完毕只是因为著凉和受了惊吓,外加有些营养不良,输了几天液就出了院。
看起来很凶恶的哥哥,其实人还不错。这是他对吴潇的评价。
韩予根本没有认出吴潇就是和卫诃打过架的少年,那时他脸上颜色太丰富,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吴潇也没有说破,只问了卫诃在哪里,他是来给他送工钱的。他才明白卫诃放假根本不是去玩,而是去打工了。想到那天晚饭时少年说的“不要你的钱,我自己会赚”,再想到夜晚惊醒後的那场暴行,忍不住当著两个孩子的面,无声痛哭。
身体的伤会康复,记忆却不会随著伤痕的消失而被抹去。
从那以後,韩予变得更怕陌生人,害怕身体上的接触,怕热闹,怕孤独,怕黑,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卧室所有的灯都打开,就像一进入黑暗,那一天的事情会重演一般。
靳奕辰倒是很细心,似乎能看出韩予不喜欢家里太冷清,经常会打著让他辅导学习的名义来陪陪他。偶尔吴潇也会过来,因为韩予做饭很好吃,这比他在家里对著保姆们吃饭更让他舒心。
无效和靳奕辰看起来关系不好,见面就会吵架,但是小升初的时候靳奕辰却考到了初阳中学,而吴潇因为体育特长顺利的升上本校直属高中,两个人从此成了师兄弟,来找韩予也会相约一起来,就像今天这样。
只不过,这次还带了点别的目的来。
作家的话
大家有没有很著急小攻为什麽还不出来
竹子保证
大狼崽很快就会出来了
要稍微过渡一下的
第四章
两个少年并排坐在沙发上,因为都是熟人了,靳奕辰径自去饮水机处倒著水喝,反而是吴潇有些心虚似的在沙发上不停变动姿势,乱揉著头发,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一样。
韩予有些看不下去,主动问道“有什麽事吗”
吴潇搓搓手,满脸的尴尬“恩韩叔其实是有那麽一点点小事”
“小事”皱眉想了想,然後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又闯祸了吗”
“啊,其实也不是大事,其实就是”
吴潇结结巴巴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靳奕辰把被子放到茶几上,坐到韩予身边,在发现他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僵硬时,不著痕迹的起身坐到对面吴潇身边,乖巧的笑道“老师,其实没什麽大事,潇哥只不过又跟别人打了一架而已。”
“你这说的什麽屁话”吴潇顿时不爽起来,大手拿起沙发上的靠枕,不轻不重的拍了靳奕辰两下,“小兔崽子,你这麽说意思是我的错呗”
“怎麽可能,”靳奕辰笑著躲闪,等吴潇出了气,才正色道“当然不是潇哥的错了,那个人太可恶了,居然看潇哥跑的比他快,就撞他。”
这样解释的话,韩予就明白了。
现在吴潇已经高三了,他是走体育特长的,但是因为文化课总是跟不上的原因,已经复读了好几次。
这次他抱著必死的决心来面对高考的,所以对於自己的成绩非常在乎,不论是文化课还是专业训练,都经常会做练习。他人高腿长,奔跑起来就像一只豹,一般来说第一十拿九稳。可是要高考的不只是他一人,只要是体育特长生都是竞争对手,可能就是有人受不了他专业成绩好,才故意找茬吧。
可惜挑事也找错人了,吴潇现在虽然不在跟社会人士鬼魂,踏踏实实的做个学生党,但是骨子里还是带些匪气的,偶尔会觉得身为男人不打一架会手痒,他不会去找别人的事,但是如果有人找他的事,绝对不会手软,不干个昏天暗地不停手。认识他的人都会顾忌不招惹他,而今天这个人,大概就是不明状况才贸然出手的吧。
“混蛋,他还想把我绊倒呢,只不过大爷我一脚就踩上去了,想暗算我,早八百年呢”吴潇大手大脚的靠坐在沙发上,讽刺道“敢惹我,我抽的他连他爸都认不出来”
“是啊是啊,”靳奕辰笑眯眯的看著吴潇一副山大王的摸样,接著说道“要是让吴伯伯知道你有跟人打架,估计也会把你揍到他也认不出来吧”
吴潇一下子泄了气。
他家那老子,要是知道这件事,别管是谁先惹得谁,反正揍一顿再说,现在能救他的只有韩予了。
双手并住做出乞求状,吴潇眼巴巴的看著韩予,“韩叔,帮帮我吧反正你都帮过我好几次了,我们老师都认识你,你就听他念叨几句,不然我就死定了”
韩予无奈的笑笑,对於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没有办法,他的确已经算是资深“包庇犯”了。
吴潇年少轻狂,脾气火爆,虽然现在有些克制了,还是不够沈稳,经常惹得老师请家长,他自然不敢跟吴建国说,只能让韩予冒充自己舅舅出马,就算事後也难免会被唠叨一下,但是比起拳脚教育来说让他舒服多了。
而韩予也是因为对吴建国教育孩子的方式不赞同,才一次次给吴潇收拾烂摊子。
他推推眼镜,说道“你上次求我的事後,可是跟我保证是最後一次了。”
“这次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而且那个混蛋根本就没受什麽伤,我们老板就要请家长,太过分了”吴潇信誓旦旦的做著不知第几次的保证,提起班主任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是啊,”靳奕辰在旁边帮腔道“那个人根本没受什麽伤,只不过被打出鼻血,眼睛青了一块而已。潇哥人好,没打腿,不然他连特招都别想考了。”
“就是就是换了老子以前,绝对废他一条腿”吴潇点头附和,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头,转身去掐靳奕辰的脸“嘿,你这是帮我说话还是陷害我呢我在学校这麽罩你,还总跟我作对,是不是找打呢”
“啊啊好横疼”靳奕辰闪著水光粼粼的大眼睛看著韩予,“偶豁的素俗话我说的是实话”
“还敢说”
吴潇干脆两只手一起捏了上去,左揉右掐的,把靳奕辰白净的小脸掐的腮边一片绯红。他玩上瘾来,乐不可支的看著一脸乖巧的少年任他揉圆搓扁,手中的触感既滑又嫩,让他几乎爱不释手。
“老苏老师欺乎棱欺负人”
可怜的乖巧少年被掐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眼里都快溢出泪水了,可怜巴巴的等韩予救自己。
“行了,不要闹了,再闹我就不去了。”韩予叹口气,过了一会儿,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因为噩梦而黯淡的心情好了许多。
也只有在这两个少年来的时候,这个家才少些压抑。
“太好了韩叔我爱死你了”吴潇松开手,跳起来猴子一样的欢呼。
“爱韩叔才不爱你呢,他最喜欢我。”靳奕辰揉揉自己的脸,嘟著嘴道。
“不过没有下次了,”韩予收起笑容,“再有下次,我就真跟你爸爸说了。”
“切,跟他说不就是挨顿揍吗,哪有这麽对自己儿子的,真说不定我也是捡来的呢,卫”吴潇撇嘴。
“潇哥”
靳奕辰皱眉打断吴潇的话,有些担忧的看向韩予,果然,刚刚才有些血色的脸现在又黯淡起来。他有些责怪的看向已经噤声的吴潇,却不知道怎麽挽回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