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哥凌杉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我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点了,对一切本职工作外的事一概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这才是一保镖该做的嘛。不像郑哥,做的是司机的工作,长得像强悍的保镖,实际上只是哥身边的,像学长一样的“文职人员”,只动脑子不出力的那种。
我没有跟着经理去里面的隔间,央他给我在楼上安排了一个房间之后,就直接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这里的男孩可比当年大学城周边的那学“同学们”要敬业的多了,三个人左右围着我,各个对我上下其手的,那叫一个卖力啊。
只可惜,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这儿。左推右挡的躲开几只咸猪手,又趁机在他们身上摸了把,吃吃豆腐。左边这个清秀男孩,媚眼如丝的迎上来就想啃我。我左手下滑,狠狠掐他屁股,若无其事的脑袋右转,到右边的男孩耳边偷了个香吻。
直觉告诉我,周围已经有无数的眼睛盯上了我,也是,进门之后我就没低调过,可想而知,我这一花花公子加二世祖的形象,算是彻底的深入人心了。
不知道顾泯看见了会有什么反应。只是他若想再打我一顿等我承认错误想也很难了吧只是要回到从前的话,顾泯应该是不管的吧
摇摇头,负气似的去啃身后伸过来的脑袋的嘴巴,把那个可怜的红唇咬到肿的泛了紫。顾泯才不会管我怎么样呢。他要是敢管,我就讽刺他,讽刺他放不下我,然后看着他那白到不自然的脸变得铁青,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对我很高兴
顺着不知是哪只手递过的酒杯喝了口酒,自嘲的笑笑。真正放不下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顾泯那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即使放不下,他也会逼着自己放下即使是心痛到死,那他也会坚持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
不对,我们没有那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对,我们怎么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呢我这也不知算不算自欺欺人,什么时候见过恋人分了手还能像朋友一样过不成仇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吧
“少主,来了。”凌杉低低的声音传进我耳中。我似没听到般继续我的寻欢作乐。左亲亲右抱抱,最后揽着那个被我啃肿了嘴的男孩,准备上楼。
男孩身高比我矮那么一点,一百六十七八的样子,皮肤白皙的在这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红晕,比某人的肤色正常多了。衣服底下的身材手感不错,我可不喜欢某人那样的肌肉男,软软香香的才好。
揽着男孩上楼,另一只手夹着烟拿着酒杯,跟凌杉点了个头,然后转身走。“哎呀”很不幸,撞到了某人怀里,“真不好意思弄脏您衣服了”我没有丝毫歉意的道歉,眼神顺便小小的挑衅一下对方。
“没关系没关系,”那人果然笑的很欢乐,“美人儿这是来玩儿么”摸我下巴这动作真让人恶心。好久没有人这么对我了有一周没见过顾泯了吧真怀念呢
、42
“美人儿当然是来玩儿的了”美美的瞟一眼那人,转脸便亲一口身边的男孩,拦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的往下。我看到那个男人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才恢复了正常。
下巴上的手紧了紧,强制性的把我的脸转过去,与他对视,“那美人儿跟我玩儿玩儿怎么样”哇啊,果然是猥琐大叔啊一上来就讲这么露骨的话啊
“给你。”把身边的男孩推过去,打开下巴上的脏手,我转身就走。接下来的自然就是那人扔了男孩来抓我的戏码,可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对,这就叫做欲擒故纵
果然那人叫住了我,我也不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要玩儿自然是跟美人儿一起了”那人直接从后面抱住我,舔吻我的耳廓。
心里一阵阵的战栗,浑身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厌恶的别开脸,“去楼上。”转身向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走去。就要成功了。
每当关键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叫做程咬金的人出现,“臭小子学会爬墙了”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腿肚子忍不住的打转。顾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跟我走”
说罢,顾泯给了那个调戏我的人一拳,然后拦腰抱起了我。我不是不想挣扎,只是顾泯那危险的眼神让我从心底打怵。危险哥要拦,顾泯头也不回的留了一句,“跟你老大说,这孩子我带走了,教育好了再借给他用”这是什么话说的我跟你随便送来借去的宠物似的
此时不挣扎我还等什么。我四肢胡乱扑棱着未果,好像被顾泯这样公主抱真的很难有所作为哎。怎么也没法从那铜墙铁壁里出来,反而搭上了自己的臀肉。我不动了,宠物就宠物吧,只要顾泯不再掐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被顾泯扔进车子后座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冷着脸谁不会啊,小爷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我什么意思”顾泯似乎表情很惊讶,“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再让我看到你进那种地方,我会让你后悔长了屁股的”顾泯阴测测的笑着。
多么庆幸我现在是坐在车里,有地方靠着,我才不至于软下去。
那次顾泯放了小顾之后,书房里就只剩我们俩人了。气氛可想而知的凝重啊。后来虽然没有真的经历二重奏,但我也真心明白了什么叫做“做错事的后果”了。
在被顾泯压在办公桌上做到爬不起来的时候,顾泯曾压低了声音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去那种地方,他会让我后悔长了屁股当时我只后悔自己长了直肠,因为那里面比屁股还要痛
“你答应我要回到从前的”我指控顾泯,我几乎掩饰不住恐惧的眼神,不敢多想,更不敢乱想。
“你也说过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想怎样及怎样的,不是么”顾泯的话好犀利,“我现在想让你做我的宠物,你有什么意见么”他嘴角上的笑容令我发毛,“我现在就想让你在我身边,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也不管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我只是如你所愿的按我自己的想法做事”
“然、然后”我几乎能够感受到顾泯头顶冒出的小火苗直愣愣的飘到我身边,大有将我直接焚了的趋势。脸上再也挂不住冰冷,嘴角抽搐的不知道怎么样好。
顾泯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很享受的样子。“然后你说然后是什么”挑着眉看我,“逃家、辞职、喝酒、爬墙、泡吧”摸着下巴一条一条的数落。“哼哼哼,我们有很久没有清算过债务问题了就算是回到以前,身为老师的我,要管学生也是情理之中的对吧”
我突然觉得很冷,觉得茫然,觉得顾泯是在报复仰起头看着顾泯,微微的冲他笑一笑,带着些许惨淡,“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想怎样都可以”刚刚被顾泯抱着的时候,即使臀肉在他手里掐着,也是有那么一丝丝幸福的甜蜜的,又见到他了,而且还被他抱在怀里,真好。
可是现在如坠冰窟般寒冷不见天日,如果顾泯刚刚对凌杉说的话是认真的,那么接下来我的生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呢
“哥哥daddy爸爸真的把你找回来啦”一进门小顾就冲上来抱住我,“哥哥daddy我好想你啊”小顾抬头看我,眼神跟他爸一样阴测测的让人毛骨悚然。
随手给了小顾一个毛栗子,“又想着我回来陪你挨打了”在小顾抱头的同时再去打他屁股,“你小子就是欠揍”比我还欠揍。
“咳嗯,不知道是谁更欠揍一点”身后顾泯插话进来,抬手想要抱我的肩。
我推开小顾快走了两步,转过脸来恭敬的对顾泯说,“老师我困了,有事可以推明天么”大半夜的我可没精神陪你。小顾看了我俩一眼,表情疑惑。庆幸的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顾泯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让我以为是错觉,“去吧,明天早晨八点到书房来。”顾泯没再看我,“小易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得去上学。”交代完了,便直接上了楼,留下了我于小顾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小顾张了张嘴,被我拦住,“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你只要做好他的儿子,其他的什么也别管。”其实我跟小顾才算是同龄人,不是么我们之间才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更多的相互理解这些,都是与顾泯之间很难才能建立起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jj吐的越来越顺利了好激动
、43
晚上我睡在了顾泯原先给我准备的那个房间里,推门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满屋的灰尘,爬到床上的时候也没有发霉了的潮气。不知道是顾泯一直都有打扫这间屋子呢,还是为了我今天要来,专门打扫出来给我用的。
这一夜我睡的很安稳。初秋的夜里虽然刚刚躺下的时候会感觉冷,但很快就会回暖。可能是在顾泯家里的缘故吧,到处都充斥着顾泯的味道,睡着时就像顾泯还在身边抱着我一样,那么的令人心安。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身边似乎有人曾经躺过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可潜意识里还是想,说不定顾泯昨晚真的在我身边,要不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呢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七点刚过,算算时间,小顾应该已经上学去了,而距离去书房找顾泯的时间也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慢腾腾的起身去洗漱一下,让自己尽快的打起精神来。
收拾好了,又磨磨蹭蹭的下楼,会心一笑,餐桌上果然有一份还没有动过的早餐放在我常坐的位子前。只是吃到嘴里的瞬间我才知道,只是表面上像是某人为我做的早餐,而实际上是某儿子做的长得像他爸做的早餐
吃饱喝足休息好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上楼敲了敲门,“老师,是我。”
“进来。”声音阴沉的可怕,只是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哪儿做的又不如他的意了。无奈躲着也不是办法,叹了口气便推门进去了。
迎面看到的就是站在一边如雕塑般的顾泯身旁桌子上的藤条。我小腹抽搐了一下,屁股疼了一下,大腿有那么一点儿抽筋儿,小腿又开始打转心脏扑通扑通直要跳出来似的,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平静。
眼睁睁的看着顾泯拿起藤条,敲了敲桌子,我无能为力。提起为数不多的勇气走过去,自觉的脱了裤子趴好。
趴下去的瞬间,顾泯一脚介入我两脚之间,打开了我的双腿,分开的相当大。与此同时,我深刻体会到了“两股战战”是怎么一个情况。臀肉一抖一抖的,后面那个地方应该能看的很清楚了吧。这个想法又让我忍不住红了脸,暗骂自己没出息。
还好顾泯没给我太久脸红的时间,看我不再动了,藤条就咬了上来。这一下接一下的抽打,不说毫无章法的话,我就实在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了,前一下还在左边,后一下就会抽到右边大腿根上,真是,完完全全的照顾了我整个屁股。
被顾泯打的很委屈,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打我过,虽然昨晚罗列了我很多“罪状”,但我也是心不甘口不服的,顾泯哪回不是把我说到心服口服才动手的
身后的疼痛连成了一片,顾泯竟然这么不怜惜我了么他是有多恨我才会这么疯狂的不顾一切啊原来昨晚果然都是幻觉呢,这样的顾泯又怎么会半夜去看我,还抱着我睡到天亮呢
房间里只有藤条着肉的啪啪声,我紧攥着拳,掐的手掌都麻木了,紧咬着下唇的齿间也传来一丝血腥的味道。我只感觉到了麻木,和深入骨髓的疼痛。压抑不住的闷哼,伴随着顾泯手中藤条的起落拐着不同的音调。身后的臀肉几乎要脱离我的身体一样的叫嚣着,胀大着,大概是想去投诉我的虐待了吧。
“这就受不了了”顾泯又是那种阴测测的声音,带着嘲讽的语调的轻笑,果然我们再也不会回到原来了呢。我对顾泯的话保持了沉默,对自己说,留点力气吧。“好吧,那我就放过这两块肉,”说着顾泯还用藤条来回的戳着我的臀肉。根据那不一般的疼痛,我能够感受到,那估计是被打的最狠的几处了,“下面我们来算算你爬墙的事”
我爬墙的事多么简单的五个字,却硬生生的把握打进了地狱,原来顾泯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么
“我要打这里,因为都是这里的错。”顾泯把藤条竖在我双股之间,“自己扒开”
浑身的血液就像冻结了一样,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这就是我想要的么,这就是我选择的路么。只是,顾泯真的有必要这么羞辱我么。我开始动摇了,我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动摇了,我从顾泯桌上的电子相框的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反射的倒影,惨白的一张脸上贴着几根刘海,极致的魅惑。
“怎么有本事爬墙,没本事承担后果了么”顾泯挑衅的话语,比任何利器都要伤人。我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后面,自虐般的扒住臀肉,把最柔嫩最私密的地方呈到了顾泯面前。
这已经不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了,失去了爱情的训诫,那就是纯粹的惩罚,不会再有任何丝毫的怜惜。
顾泯就是这样。
我看到顾泯再一次举起了藤条,闭了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啪”痛,坚硬的藤条打到那里的时候我便开始浑身抽搐般的颤抖,两只手更紧的抓住臀瓣来转移我的感觉神经。
“啪啪”面对顾泯毫不留情的继续抽打,我却不知道反抗,不移动,也不求饶,只是这么默默的承受。
“啪”“唔”嘴角溢出点点血星,疼,真的疼啊。
“啪”“呃”突然一股热流顺着我的大腿内部流了下来,我知道,是血。我的心顿时落到了谷底,摔得粉碎,再也粘补不起来了。
顾泯似乎刚刚回到现实一样,冲上来把我抱起来,“小梦”
我推开他,痛到浑身冷汗我也不在乎,“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受到教训了,我会记住的,下次不敢了。”穿好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顾泯鞠了一躬,镇定的走了出去。
这里,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44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去浴室,身上的伤还是要清理一下的,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了。水温调的很热,流水流过伤处的时候疼的我两腿发软。放松后再冲个凉水澡,这样会比较不痛。
仔细清理了身后的伤,扭得我腰都快折了。顾泯毫无章法的抽打结果就是,鞭痕纵横交错的吓人,要么是青紫一片,要么是连绵起伏的肿痕,再不就是仿佛再多碰一下就会发生血崩事件。
去床头的小柜子里拿了药膏,真是不想涂啊,可是,伤成这样,不赶紧处理,后面的事就来不及做了。我承认我是故意惹顾泯生气,故意要他打我,我知道他怎样会失去理智。可是,我好想做的有些过了
“嘶”真疼。
我知道如果我求饶,像以前一样说几句软话,顾泯才不会下狠手打我,我知道顾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我知道顾泯一旦失去了理智,往往会变得很可怕。
可是我不知道的却是顾泯竟会这样来羞辱我,这样把我是自尊踩在脚底,还碾了三碾只是,碾碎的不只是自尊啊
到头来却是没想到,竟是我亲手把幸福推开了的。
上好了药,没敢再去揉开那些肿块,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外面很安静,但我知道,顾泯与我只有一门之隔。
慢慢退到窗边,一跃而出,攀着墙壁上的突起,落到一楼,给危险哥打了电话报了平安,我决定离开一小下,我需要平静沉淀一下,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度过晚年。
离开顾泯那儿,我招了辆计程车,迅速离开。
都说狡兔三窟,而坐在车中的我,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到底去哪儿才不会被发现呢
“叮咚”按响门铃的时候,我还在挣扎这里到底是不是个好去处。
“哎呦,这不是蒋总么什么风把您哎哎哎你这是怎么了梦绝喂”幸好开门的是罗平,还记得这个人么绝迹的副总,我大学里为数不多的死党之一。
“小平子给我找个房间,老佛爷我快不行了”直接瘫软在小平子身上,任由他架着进门。
罗平的家原本也算殷实,只是三年前父母在一次空难中去世,他便凭着巨额保险金完成了大学学业,哦,对,还有一个比他小了一旬多的弟弟,好像今年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的吧。绝迹是我硬拉着他进的,现在确实后悔了,绝迹根本就是大哥打算用来洗钱的地方,我总是会想,是我把小平子推进的火坑啊。
罗平的家在一个普通住宅小区里,三室一厅的房子与他弟弟两人住也是很宽敞的。我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的直接趴到小平子床上,挥挥手,“小平子倒水”
“是老、佛、爷”罗平就是这一点好,只要认定你事自己人之后,他就会为你两肋插刀的任劳任怨,常常都是很知趣的什么都不问。
问我为什么会用常常这个词因为他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问的人,就像今天,我知道我逃不过小平子的拷问,所以在门外才会这么犹豫是人都不喜欢碎碎念的男人啊会未老先衰的
“喏,水。”看吧看吧,一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我喝了水,戳戳我脑袋,“现在可以交代了么”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不是看出来了么,被老师打了。”别过脸去,大学几年的同学白做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来找他,以前是因为怕回家给哥看见了,直接杀了顾泯什么的,现在么是来避难的。“别扯我裤子了,好不容易才穿上的。困了,我睡会儿。”拍开罗平的爪子,安心的睡了。
梦中好像有人一直在我身边,给我上药,给我擦汗。让我变得更脆弱,更想顾泯了不要,不要想他,他打我,打我那里冷,好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像是深陷在泥淖深处一样,我拼命的挣扎却找不到依托,无法呼吸,不能动弹,只能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啊”突然惊醒,粗重的喘息着。那个噩梦太真实了,真实的我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怎么了怎么了”罗平冲进来,看我没事才放心,“做梦了”拿起一边的毛巾拧干了给我擦擦脸。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还在发烧,伤口有些发炎,去医院吧。”
这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就烧起来了啊,“没事,不用去医院,吃点药就好。”笑话,去医院要怎么跟医生解释我那里的伤啊,难道告诉他我爬墙,然后就被那神马了
“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顾泯会把你的ju花抽成那样”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平子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犀利了
伸手握住罗平的手,深情对望,“小平子啊那个是你老佛爷我的男人抽的”
“你有男人了”罗平显然是吓了一跳,“你不喜欢顾泯了”
放开手扯着被角去擦眼角的眼屎“人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不知道小平子是怎么可以淡定的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我自己都快被恶心吐了,他竟然可以毫无反应看着罗平认真的神情我只好投降,挥挥手不在意的说,“这不是顾泯的错,都是我自找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想见人,咬着枕头磨牙。罗平你看了人家的身子你要对人家负责啊
、45
“哥我回来啦”轻快又明亮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罗平的弟弟罗安回来了。兄弟二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父母对他们的祝福,平平安安,一生幸福,多么简单游美好的祝福啊。
罗平听见弟弟回来了,脸上立刻挂上了幸福的笑容。弟弟比他小了将近十四岁,据说是他姑妈的孩子,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由罗平父母抚养,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安安别吵,你梦绝哥病了。”罗平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更大分贝的声音吼罗安。那声音堪比洪钟,震得我头都要炸了。
我扬声向门外喊,“小安子啊快把你小平子哥哥的嘴巴堵上好吵”外面很快就传出了罗安欢快的笑声和罗平的各种怒吼。兄弟俩的感情一直是那么好,真的很令人羡慕呢平凡人家的温馨,才是最难得,最值得珍藏的
小安趁着罗平不注意跑进来看我,“梦绝哥啊为什么你每次来我家都是趴着的啊”这小滑头比小顾还人精,一个个的都爱看我的笑话。
忍住在小孩子面前爆粗口的冲动,捏了捏罗安的鼻尖,“小安子啊好像你梦绝哥哥我每次来的时候某人的小屁股也都是红的哎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今天是不是也是红红的啊”罗平就这一点不好,跟顾泯学坏了,就爱动手打人。
“没、没有”罗安一个劲儿的往后撤,我也不敢用力太猛,主要是这身子还不太好使,屁股可比那孩子的要疼的多。
“安安下去帮哥买瓶酱油回来”外面罗平的吼声解救了罗安的窘况,小孩嗖得一下逃了出去。
看着小孩脸比屁股还红的样子真可爱,笑的我浑身颤抖的止不住,可怜了身后的肿屁股疼的我半天没缓过来。“好了,别笑了,等下有你叫的时候”罗平又进来了,手里拿着我非常厌恶的一种药膏,效果是贼好的,可也是贼疼的一种。
我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罗平,“小平子,难怪你要把小安子支开,原来是要杀我灭口啊”我不要上药,你不准过来
罗平还是一点点的逼近,掀开被子盯着我原本白白嫩嫩而现在青黑酱紫的屁股,“你的伤太重了,不仅要上药,还要狠狠的揉才行”我做惊恐状,然后拼命摇头,那会疼死人的“你是想上药还是先挨打再上药”我想现在罗平眼中的我跟罗安没什么两样,这种威胁小孩子的鬼话都讲出来了。
我还是可着劲儿的摇头,“不要,都不要屁股痛”我就不信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会打我。
“啪”“呜啊尼玛真打啊兄弟”原本可以忍受的疼,在罗平一巴掌夯下来之后我眼前一黑,脖子没撑住,脑袋直接摔到了床上,“痛啊救命”
罗平直接坐到我的腿上压住我,开始蹂躏我的屁股。货真价实的蹂躏啊,当我屁股是面团一样的揉啊揉啊揉的。我的惨叫就不提了,反正等罗平停下来的时候,我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做晚餐,”恢复小平子的样子,伺候老佛爷般的给我盖了被子,抚平了被角,临出门前转过头来对我说,“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你在哪儿的。”
我之所以高枕无忧,便是因为有这样一个能够从里到外的了解我的好哥们儿的存在啊
真的很嫉妒罗平和他的弟弟两个人的生活,温馨、安逸,平平淡淡的生活令我向往。
原本以为自己生父不详已经很惨了,却又被母亲抛弃,扔在了孤儿院门口,不过我还是蛮感谢她没在下雨天把我扔下,她挑选的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后来觉得自己有了哥哥就会很幸福了,结果幸福的前提是要被人嘲笑是禁脔,不过哥哥真的很爱我,他派人保护我,还把所有骂过我的人都处理掉了,可搭上的却是我的自由。
原本我以为有了顾泯之后我会相信有真爱,相信有两情相悦。却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让我发现,世界上不会有真正的平图缓道,真正的大路是用各种磨难把那崎岖山路一点点铺平铲平的。就像我的爱情,总是被牺牲的那个,而且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的那个
所以我向往这样的平凡生活,没有金钱的诱惑,没有利益的冲突,想爱就爱想走就走,想留,自然就留下。
趴卧的姿势让我开始呼吸困难了,撑起身子想转移下重心,四肢没力气我便滚寿司一样的直接翻身。麻木了一样连眉都没皱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我又开始动摇了
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呢
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哎。即使顾泯知道了真相,我们又哪里会和好如初呢,都说破镜重圆,可是,心碎了,还能补回来么
、46
在罗平家的日子平淡的很舒服,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能小心的下床,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吃饭了。
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用的是罗平前一天买下的食材。既然不交房租的住在人家家里,还鸠占鹊巢的用了人家的卧室,那么只好动动手,帮他们解决一下晚餐问题咯。
“梦绝,你就打算这么耗着外面可为了你闹的天翻地覆的了。”罗平一边跟小安子抢饭吃,一边不忘问我。“顾泯都来绝迹蹲了三天了,那天据说他还去医院闹过一回,不过后来被医院的保安给轰了出来。”
突然听到“顾泯”两个字我有点儿食不知味的戳着碗里的米饭,都这么久了么,他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谁都不想见”
“可是”罗平的表情很纠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天的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的想那个人啊”最后正色道,“你到底还是爱他的,对吧即使是他这样对你,你仍然爱着顾泯,我说的没错吧”
抬头看了罗平一眼,不愧是我哥们儿,竟然能把我看得这么透彻了么。“我爱他,所以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地下的世界不适合他那种人的”
哥讲义气,够气魄,所以有大量的兄弟跟着他,甘愿被他使唤。而顾泯呢,一个一生出来就被赋予了在商海上叱咤风云,指挥若定的能力,一个自负又自卑的矛盾体,他不会把真心随便的给人,他只会用更阴狠的手段去报复他的仇人
我不知道这样是在保护顾泯,还是在保护本市的地下世界的和平,反正只觉告诉我,一旦顾泯被牵扯进来,凭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大概整个地下世界都会重新洗牌,那么哥辛辛苦苦守护经营的这些,不就付诸东流了么
很久很久的后来才发现,其实都是我自己瞎想出来的危机。虽然顾泯以前接手顾安的时候很不太平,被迫使了很多不够光彩的手段,但后来经营顾安的时候,顾泯就不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了。都是我小人的想顾泯总是那么阴险狡诈的样子,忽略了实际上顾泯那样做大都是形式所迫。
别人不了解,我怎么可以不了解那个真实的顾泯呢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亲身体会到了哥不希望我跟黑帮就牵扯的那种感受,我不希望把顾泯一起拉进那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的我却一直是执迷不悟的一心想要与顾泯划清界限,不惜一切代价的搭上了自己的一颗心和那刚刚建立起不久的爱情。
不过我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说出我爱顾泯的时候,罗平拿起一旁的电话,“喂,都听到了么他还爱你”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把我钉在了椅子上,刚刚的那些话都被电话那边的顾泯听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不着痕迹的抬起屁股,慢慢放下碗筷,“小平子啊你和小安子好好吃饭哈老佛爷我先”
罗平看都不看我一眼,挂断手机往桌上一拍,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