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长夜多梦,我要在诺诺在醒来前收拾好一切,而且当他醒来就看到自己的衣物整齐放好,他就会知道我有多贴心了。
果然是个贴心的好老公!黄伟讽刺道。
错了,我是个贤淑的娘子。
娘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下面那个?虽然许诺也不像受,可是和这头巨兽相比,画面上好像许诺在下面会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这是我们的闺房乐趣,我是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快把诺诺的东西交出来,我要赶著回去。
啧!好像我打劫许诺抢他的东西回来一样!
心中虽不忿,不过许诺快回家了,他也好让女朋友回家!指一指许诺的东西,任阮崇天自己收拾,黄伟便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喂!起来!你给我起来!阮崇天突然跑去黄伟卧房把他从床里掘起来。
又怎麽了?到底让不让人活啊!他昨晚追看足球赛事可是三时才睡啊。
这是谁?阮崇天拿著一张相,指著相中搂著许诺的人,旁边站著几个人,包括现在睡眼惺忪的黄伟。
你怎会有这张相?睡虫都跑掉了,黄伟整个人都醒过来。
我在收拾东西时看到的。
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也许是诺他忘了扔掉而已。
就是那个出背叛诺诺的人?
你真的别多心,都过了这麽久了。黄伟真的开始担心起来,他们二人才刚刚和好,要是又出现什麽状况就不妙了。
放心,我又没想什麽,就是好奇罢了,怎麽看这个男的都不及我这新好男人啊!
黄伟白了阮崇天一眼,像赶苍蝇的赶走他,当把这瘟神送走後,他的睡意也全消了。只能慨叹一句前世一定是欠了这两个人!
回到家的阮崇天仍然心情愉快地收拾做早饭,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叫醒睡王子了,走到卧间才发现那头小色狼不知何时爬上了许诺的床上,小头颅枕在许诺的手臂上,正流著口水睡得香甜。
他那个气呀!到现在他仍和许诺分房而眠,真正的肉体交锋也只有一次而已,这梦寐以求的位置却被这小鬼给占了?
阮崇天此刻立定决心,既然许诺搬回来了,他必须取得正妻的位置,找紧机会搬过来和许诺睡同一张床,盖同一条被子!
一点都没有同情心的男人,内心充满醋意的男人,用力地揪起那正嘟著红润小嘴睡得正香的小冬瓜。
哇─哇─哇─张开眼的小冬瓜发现自己被悬在半空,立即吓得哇哇大哭。
被哭醒惊醒的睡王子见状立即从魔头手上抢回小冬瓜,怒目而视这清晨就虐待儿童的魔头,怒斥道你在干什麽?
这小鬼在你身上流口水!
小孩子睡觉流口水有什麽问题?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难道你睡觉就不曾流口水?
他钻上你的床!继续孩子气地投诉。
他睡在这里得罪你了?他又不是钻去你的床!
这里该是我睡的,才不是给这小鬼睡的!指著许诺身旁的位置,一副理所当然地挺胸说道。
许诺一愣,这才明白这巨兽又再吃那种无谓的飞醋,小孩子的醋也吃?就不怕胃酸过多吗?
床是我的,我爱和谁睡就和谁睡。打个呵欠都不想理会这无聊的巨兽。
不行!我对你忠贞,你也要为我守身如玉!
武侠片吗?还忠贞?守身如玉?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和一个孩子睡在一起就不贞了吗?难道要他断絶和其他人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无视这只无聊的野兽,抱起千千哄了哄,牵著小手洗嗽去。
知道许诺不高兴了,被无视的野兽立即化身成一只巨犬忠犬,对主人服侍周到,又是奉上牛奶,又奉上爱心煎蛋,脸上挂上哈巴狗的笑容。许诺被这头巨犬弄得哭笑不得,真不明白这只大狼犬是怎样养成这变脸特技。
你的东西我搬回来了,都放好了。阮崇天突然说道。
什麽?
你在黄伟家的东西都运回来了。
你什麽时候去运的?望望墙上的钟,现在才十时许,他什麽时候去的?原本打算今天是星期天可以一起去收拾东西,怎知东西都给运回来了?
今早啊!你在睡觉时我就去拿了,否则怎知你会不会反口不搬回来,这叫做先斩後奏!
中文越来越好了,没有用错词语啊。
当然!
15鲜币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快乐的同居生活就此展开,却还是有那麽一点的美中不足,那就是我们的阮大色狼仍未能顺利登堂入室,至今仍未获得许大律师的进房批准。
阮大色狼想也许许大律师仍记恨他在医院时那攻城掠地的过火行动,所以现在每当自己稍有行动靠近,许律师就避如蛇蝎地溜开。欲求不满的人满腔欲火无从发泄,只能将精力尽量花在工作上。
老大,你最近吃错药?做事这样有效率?还是你家那口子迫你要养家?张平山看到平时总受游手好閒的人突然发奋图强,心想也许近朱者赤的道理是正确的。
少废话,你老大我一向也是个有担当的人!
小山,你别说了,老大这是欲求不满无从发泄,你就不再提了。年纪大点的老孙在旁笑道。
好了,谈正事。阮崇天生气地拿起文件夹飞向老孙,老孙也身手灵敏地接住。
这是上星期接到的一项委托,是关於黑市无牌行医的案子。老孙从文件夹中取出数张相片放在桌上,接著解释道委托人是陈氏药业的总经理,他怀疑有员工在两年前开始利用公司名义购入医疗用品,当中包括不少手术台上用的用品、麻醉药和精神科药品。他怀疑该名员工和黑市诊所有关,透过公司以较低价购入,再以高价卖出那些医疗用品。由於所有经公司购入的药物均会贴上他们公司的独有标签,如果药物被用在不法事务上,或流出市面,这将会对公司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他想在未被发现前先私下处理。
我们已研究过那些药物种类,当中真的不乏手术台上用品,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黑市医院调查。
张平山从文件中取出一个列表,指著上面的其中两项,接著道能手术服务的黑市医院并不多,所以我们锁定了这两家作调查对象。这两家黑市医院都由黑帮操控,客户大部份是黑工、非法堕胎人士、黑帮仇杀中受伤的人等。其中这家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它所在的单位业主和陈氏药业的营运经理是兄弟。
张平山又再拿出另外一份报告,道这是我们入侵他们电脑的数据,老大,你知不知道原来这种黑市医院的营业额真的可以媲美正规医院,他们的收费真的很惊人呢;当然还包括贩卖毒品或非法药物的营业额。
兄弟们在那家医院埋伏了数天,发这现这个人经常在这里出没。我们调查过他,他以前是医生,名字叫做杜一轩,後来因为进行非法售药和非法治疗,最後被吊销医生牌照。我们估计他应该在这间黑市医院当医生或担当重要角色。
是他?阮崇天惊讶地看著手上的照片,这不是诺诺的初恋情人?样子是成熟不少了,不过阮崇天还是一眼便认得他。
老大认识他?
不,不算认识,你们还调查到什麽?
这个杜一轩从九年前被吊销牌照後消失了好一段时间,我们发现原来他投靠了青龙帮,开始时只是开了一家小诊所,後来越做越大。他现在除了这黑市医院外,同时也涉猎不少正当生意,当中大部份生意都是房地产生意。现在他的身家可不能和当年那个小医生相提并论了。老孙继续将调查结果说出来。
既然他都这麽有钱了,为什麽还要做违法事情?果然人是贪心的?张平山不懂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当初既是由青龙帮协助下才有今天,就算想抽身也不容易。你想青龙帮会放过这只会生金蛋的鸡?当然这男人也必然是个贪心的人,否则谁人会为了眼前利益而放弃大好前途?你们再去调查一下他在青龙帮的地位,所有资产等。阮崇天笑道。这个男人真的太贪心了,竟一错再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电话响起,显示是许诺打来,阮崇天双眼都快变成心形了。老孙和张平山互望一眼,跟著识趣地溜开。
诺诺,下班了?
差不多了,你呢?今晚比较晚,我们就不要回去做饭了,一起出外吃?
好啊,我开车来接你。
不,我也有开车,不如约在餐厅等?
好,就去平常那家日本料理店?
好,一会儿见。
约会呢!很久没和诺诺单独约会了!
阮崇天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便开车往餐厅,到达後先找有利位置,所谓的有利位置当然是比较隐蔽,并且可以方便他偷偷吃豆腐的地方。阮崇天之所以喜欢这餐厅就是因为这日式餐厅有数个独立小包厢,方便他和许诺你侬我侬。
由於许诺未到,阮崇天并未关上小包厢的房门,等了不一会终於等到许诺到来,正想站起来挥手时却发现许诺後面跟著一个男人。男人一身名牌衣物,高度和许诺差不多,样子颇为英俊,典型的公子哥儿类型,而且一直拉著许诺讪笑。许诺的表情则又青又黑,明显想丢开身後的人,可男人却和他一度拉扯。
竟然敢碰我相公?
阮崇天怒气冲冲地赶上前,一副许诺是我的私有财产的态度将许诺拉向自己怀中。
诺诺,你迟到了。搂著许诺的腰,挺气胸膛显示拥有权。
许诺先是一愣,知道阮崇天在吃醋了,也任阮崇天的狼爪在自己腰间来回,态度说不出的暧昧。
对不起,突然有点急事,所以来晚了,你不会生气的吧?
阮崇天当然知道许诺是想尽快丢开那男人才难得地附和自己,不过这种机会千载难逢;难得许诺这样和气,阮崇天当然不会放弃大好机会,狼爪开始大吃豆腐起来。
这位是?男人看到二人亲密的举止,脸都黑了。
许诺正想回答这和你没关系。,怎知旁边的大野狼立即抢著回答我是诺诺最深爱的娘子。一脸得意地说著,还把许诺搂得更紧。
连许诺都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这个人真不知道何谓羞耻!也许因为他长年在美国生活,又或许是他本来就太粗线条,阮崇天从来不会因为同性相恋而有所畏缩,反而总是光明正大地表示对自己的爱意;这点让许诺很窝心。
双目含笑地反搂过阮崇天的腰,道娘子,为夫饿了。
来,娘子立即喂饱你!
二人正打算无视男人离去,可男人仍不放弃,拉著许诺的手臂。
诺!我想和你谈一谈。
阮崇天见状那忍得住,谁敢吃我老公的软豆腐?阮崇天用也地掰开男人的手,看似没用多少力,实质上却用上了十足十的指力。
男人吃痛放手,怒目而视地盯著阮崇天。
陈先生,我现在已经下班了。我和朋友约好了吃饭,要是你有什麽事情要办,能请你先和我的秘书联络好吗?他自会安排时间和你约见。公式化的回答。
诺,你知道我不是指公事上的事。
陈先生,如果不是公事上的委托,我想我没什麽事情需要和你谈。
这种粗鲁的男人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由我来决定。许诺没多少耐性再和他纠缠下去,拉著阮崇天进了小包厢把门关上。
二人坐下,阮崇天也不发一声,空气中弥漫著怪异的气氛,许诺叹了口气。
你不问我他是谁?
苍蝇啊,我相公这样出色,从第一天认识你时已知道你是会惹来狂蜂浪蝶的男人了。嗅到一股浓浓的酸味,许诺反而笑开了;果然是在吃醋啊!
担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