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用替他操心,他可有精神了,老虎也可以打几头回来!
到底那巨人用什麽手法开罪了我们的许大律师?从昨天去完医院回来就不接听他的电话,害他这个秘书接了多少个无聊的哭诉电话!
这才在心里抱怨,许诺的电话又响起了。许诺习惯地抛给黄伟,自己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喂?我是黄伟,许律师现在正忙,你需要留下口信吗?
诺诺还在生气吗?
你不想他生气,为什麽你还要气他?你回去反省检讨一下,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很忙的,挂了。
不,不,不要挂掉,你告诺诺,千千他今晚会回来,千千很想他……
黄伟鄙视地暗忖,你这男人真没出色,竟用小孩子作藉口?
怎麽了?看到黄伟表情上的变化,许诺有点担心了,不会是阮崇天真的出现了什麽问题吧?不会是昨天做得太激烈影响到伤口吧?
担心你又不听他的电话?黄伟继续腹诽著,手却挂了电话。他大件事了!要是你去看他,他可能又要入院了!欲求不满呀!
入院?为什麽?伤口有问题吗?许诺紧张得弹了起来。
你不会自己去看看他?说不定还能见上他最後一面。把电话塞回给许诺,都懒理这对笨恋人,自己去找自己的亲亲女朋友才是正事。
许诺紧张的开车回去,到达门口才想起自己已没有这里的锁匙,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应门,不会在里面昏了吧?
虽然明知自己没有锁匙,许诺仍习惯性地摸口袋,摸到手机时才想,还是先打个电话给阮崇天确认一下。当手机拿出来才发现手机上挂上了锁匙,是这里里的锁匙!一定是黄伟挂上去的!
不及细想先打开门再说,打开大门,放眼张望,熟门路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那有阮崇天的踪影?
电话再度响起,是阮崇天。
喂,黄伟?试探地问。
是我。听到阮崇天的声音,许诺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却咒骂那没义气的朋友,竟敢骗他?看我怎样整你报复!
诺诺?诺诺!太好了,你肯听我的电话了,不气了吧?
你在哪?
我在千千的幼稚园,正在等他下课,你今晚能回来吃饭吗?我买了很多你喜欢的菜。
噗……你可真贤慧啊。许诺想到这位娘子去接孩子下课,又去买菜做饭,真的是个贤妻良母。
对啊,相公,你娘子我可是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啥,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还上得了床!
你在幼稚园门口说什麽?小心被误为变态!快回来,我饿了!这人真的不能宠,一宠就无法无天了!
遵命!
挂掉电话,许诺走到厨房拿了饮料走向沙发,在步出厨房瞬间有点失神了。
这里都没有改变……
他搬走已有四个多月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连冰箱内也摆著他平时爱喝的饮料。沙发 、电视、餐桌、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少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走进自己的卧房,所有的一切也是原封不动,而且打扫得很乾净。许诺坐在床上,拉开了床头的小柜子,里面放著那个银色的小盒和数袋弹珠。拿出那小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著那些纸条,而在最低的是他们签下的契约。打开那张a4大的纸张,上面的字有几处明显化开了,是泪痕……
他哭了?他看著这些东西哭了?那个豪迈不覊的男人为自己而哭了?
许诺的眼睛又起雾了,自己今次没有选错吧,也许那个男人比自己想像中的更要在乎自己,比自己想的还要爱自己吧……
把东西收拾好,许诺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计算时间,他们差不多时间回来了。
当阮崇天和千千回来,半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已准备好。
还有一点点,你们先去洗手。许诺在厨房内喊出来。
诺诺!雷千语开心把书包抛掉在地上,整个小身子从後飞过去抱著许诺,脸蛋还在许诺的身上蹭。
千千,先放手,我在炒菜啊,很危险的!被那飞扑而来的小身子吓出冷汗来,他真怕那些滚烫的东西掉下呢。
对,你这小鬼快放手!谁批准你的脸贴上诺诺的屁股上?诺诺的前面和後面都是我的!
你和小孩子说什麽?许诺的脸立即涨红,他怎麽可以和个幼稚园的小孩说这种色情话?这禽兽也太不懂看场合了。
禽兽被怒瞪时不单不感到羞耻,反而不知为何心里舒畅万分,果然自己是一只有被虐待倾向的禽兽!
那怒视著自己的美目,让人心儿怦怦狂跳,要不是有雷千语这颗小灯泡在,他一定立即拉著许诺入房慢慢地运动一翻。
拉著小千语出去,洗手吃饭!
诺诺,你什麽时候搬回来住?
许诺没有回答,就只是瞄了一瞄,替小千语夹了菜,低下头来继续吃饭。
诺诺……你就忍心我独守空房吗?很怨念地抱怨。
噗!咳咳咳……你想噎死我吗?咳咳咳……差点就被豆腐噎死,要是真的吃豆腐噎死,他明天一定可以上头版了。
我是说事实嘛……
你何时变成深宫怨妇?
只要你回来,我就变成幸福的小鸟了。
你的明明是巨鸟!还小?一时忘记雷千语在场,连许诺都被迫出黄色笑话来。当冲口而出後,许诺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本能地捂著自己的嘴巴,脸都红得像大蕃茄;阮崇天则笑得一脸贼。
什麽是深宫怨妇?什麽大鸟小鸟?诺诺你们养小鸟吗?仍然保持天真纯洁的雷千语越来越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了,为什麽诺诺搬家和小鸟有关?
千千乖,这是大人间的对话,小孩子可别乱说啊!阮崇天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千千的碗里,接著说当你长大後,你的小鸟自然会变大鸟了。
阮、崇、天!许诺按捺不住了,这个男人总是能令人发火。
好好好,我不说,什麽都不说!我吃饭,吃饭!虽然被骂了,但阮崇天却笑得诡异的嘿嘿直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天天?你笑得好恐怖、好邪恶……千千被那邪恶的气息感染,鸡皮疙瘩起来。
我最近发现每次被诺诺骂都好爽啊!呵呵呵……
变态!许诺鄙视地骂了一句。
呵呵呵……骂啊,骂啊,我就是爱被你骂!更加恶劣地笑著。
许诺决定无视这只变态的禽兽,和千千默默吃饭。
饭後仍是阮崇天洗碗,许诺和千千则在客厅里玩电火车。
诺诺,伯伯回美国了?千千突然问道。千千口中的伯伯是指许诺的父亲许荣,由於阮崇天那时入院都是由许荣主治,所以小千千也经常见到许诺和卢雪儿。
对啊,我的家人大部份都在美国。
那如果爷爷带我去旅行时可以找伯伯玩吗?
当然可以啊,千千很喜欢伯伯?
嗯,伯伯懂很多东西,又会和我玩游戏;而且他和诺诺很像。
千千每次到医院时,许诺要照顾阮崇天,阮崇天又卧病在床,陪伴千千的工作便交给了两老。由於两老仍未有孙儿,所以对千千疼爱得很,简值想拐带回美国去呢。
对啊,诺诺和世伯很像,不过就只有外表和小动作像,性格可一点都不像。刚洗完碗的阮崇天走出来,在许诺旁边坐了下来。
是吗?许诺摸摸自己的脸,几个兄弟中的确好像他比较像父亲。
对,所以我很开心!搂过许诺的腰,半个身体偎过去。
为什麽?许诺疑惑了,他和父亲长得像又有什麽好值得高兴?
世伯也快六十岁了吧?
对,今年五十八了。那又怎样?
你看世伯这把年纪还多玉树临风?一点都不像街上的糟老头!那不是说明诺诺你将来也是个帅老头吗?我可是捡到宝!那时你可别嫌弃我!
胡说八道!许诺被哄得哭笑不得,那有人想得那样长远?还庆幸自己的情人将来会变成个帅老头?
真的嘛,不过幸好你和父亲的性格不一样,世伯的眼神可凌厉了,简值可媲美地狱使者了。
我爸爸要打理家中那麽大的生意,当然比较有威严啊,不过他对我们几兄弟姊妹可是很和善的。
对了,诺诺,你还未答我呢……
什麽?
什麽时候搬回来?
让我再想想。其实许诺早就打算搬回来,何况黄伟也像赶瘟神般的驱赶他?可他就是想让阮崇天著急一下,谁叫他在医院时乱来?
诺诺,你还气吗?我下次不敢了!反正应该没什麽入院的机会,下次大可找其他特别的地方做,而且家中也有很多地方未做过,如果可以让诺诺只穿围裙做一次就了。
在想什麽?这家伙的眼神很危险!
没什麽,就是想你搬回来。撒著娇地往许诺身上蹭,完全无视在一旁玩火车的雷千语。
天天丑,天天丑,这麽大还撒娇!雷千语也不甘後人,爬过去抱著许诺的手,像只小树熊的攀著。
放手!诺诺是我的!阮崇天想拗开那双小手臂。
不要!诺诺又不是你的!雷千语抱得更紧,坚持抱著许诺。
好了,你们都给我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一大一小在他身上又蹭又压,他都快被他们压死了。
那你答应我搬回来?趁火打劫的人开始谈判起来。
好,你先走开!也不想想你自己的体形!
可不许反口啊,我明天就去黄伟那里运回你的东西。
8鲜币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第二天清晨,黄伟的门铃就给人按得快要著火了。
谁?怒气冲冲地向大门,到底是谁胆敢在星期六的早上来扰人清梦?
开门,我来拿诺诺的东西回家。巨型犬正理正气壮地推开门,简值把黄伟的家当作自己家的後园。
你也不用清晨来吧!黄伟上火了,这家伙到底把自己当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