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眼中带著不屑,敷衍地耸耸肩。
什麽?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大律师这就答应了?
不就是几餐顿饭?
你这就相信我了?
反正我委托你公司,最後也可能由你来接手。既然结果一样,我何不省点钱?不过保密协议还是要签的,这是对我的保障。许诺不是真的一心想省钱,不过从阮崇天一整天的行为中,他知道男人真的很利害,既然他可以短时间内知道有人入侵自己的电脑,也能反入侵,那这些所谓的机秘资料对他来说根本等於翻开柜子拿出来一样简单,自己何需多此一举?能省的钱何必浪费?
阮崇天没有想过许诺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禁怔了一怔;不过他再仔细想想,他发现许诺真的很精明,反正结果相同,这样做的确可以省下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这样精打细算,难怪年纪轻轻便可以拥有自己的事务所。
明天我会办好文件,你明晚过来吃饭顺便开工吧。
送走阮崇天不久,许诺的电话便响起,来电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提起电话接听。
我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吃牛。
许诺皱起眉来,这声音……不就是那头疯犬?想起刚刚他查看电话时曾经拨号,明显地已把自己的电话记下。许诺没有回应,直接按了键挂掉了线。盯著自己的手机,这是和客户沟通的主要工具,不能随便扔掉。将手机调查铃声为无声,再将阮崇天的电话记录下,名为疯犬;那下次打来可以再考虑是否接听。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二晚许诺也守信地预备一桌菜,下午已发了个短信给阮崇天让他晚上八时他家来。当开门时看到阮崇天昨天那包得夸张的纱布和三角巾不见了,只是用简单地用纱布包好,伤口比昨天看来轻多了。
你的手……?一天就能由重伤变轻伤?他真的是人类吗?
是昨天那个护士太夸张了,其实手臂只是小伤,最多伤口的反而在背後。
其实昨天车辆爆炸时,阮崇天用身体保护许诺,很多细小的碎片弹出来,大部份都割伤了背部,不过都不是很严重的伤。至於手臂,其实是因为割到动脉,流血的量多才看似比较严重。阮崇天也即时已替自己止血,可那护士不知是否新人还是包扎技巧太差,所以才让人以为伤势很严重,别人不知还以为他骨折了。
看到阮崇天的伤比预期的轻,许诺的心也放下来,始终对方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不过同时也觉得被骗了,枉他昨天这样内疚担心,简值浪费了他的关心和同情心!
阮崇天进内,看到桌上整整齐齐地放著一式两份的文件;桌上还放上三餸一汤,虽然只是家常菜,但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阮崇天坐下便伸手想拿来吃,被许诺用筷子狠狠地打下去。
痛!你怎麽下手这样重!揉著自己的手背,上面明显的一条大红痕。
签了才准吃!推一推桌上的文件,顺便掉下一只钢笔。
阮崇天随意地翻了翻,一堆法律用词,要是真的仔细看了,不头昏才怪!平时这些合约都交给公司内的专业人士研究过条文才签的,他这老板可是很少自己接触。
诺诺,这堆法律用词我看不懂。
你说什麽?杀死人的视线死死地盯著阮崇天,彷佛像要在他身上烧两个洞来。
我看不懂。
不是这句,之前那句。
之前?诺诺,我有说什麽吗?
谁准你这样叫我!再度揪起阮崇天的衣领,这个男人简值就是勾起别人心中的怒火专家,要是他有心脏病,他可能一早已病发身亡。
有什麽关系,你也可以叫我天天,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那有接近三十岁的男人这样称呼?就算情人间也未免过份了点吧!
都是一个称呼嘛,我们又是好朋友。
阮先生,我现在严正声名,我、们、不、是、朋、友!请你叫我许先生或是许律师,其他的称呼一律禁止!
不是朋友我为什麽要帮你?枉我还特地准备了一堆东西,打算替你揪出幕後主脑。唉……我今天一整天都窝在电脑前替你找资料,不单知道是谁人想杀你,连罪证都找到了。每说一句就瞄一瞄许诺的反应,看到许诺的气势好像减弱了,於是继续接著说既然不是朋友……那我回去了。唉……想不到许律师一表人才就要英年早逝了……唉……真可惜……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许诺不情不愿地丢开手你知道谁是幕後主脑?
我还知道你公司电脑系统的弱点……噢,反正我们不是朋友,我就不多言了。
我公司的系统?许诺这就更心惊了,事务所的电脑机密资料可多了。当初他成立这事务所时,为了防止资料外涉还特别请专人来设计保护程式,难道真的有漏洞?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又不是朋友。一再强调。
你到底想怎样?
没有想怎样,本来是想帮朋友的,既然人家都不领情,我这就回去了。说著便站起来打算离开。
等等,算了,你爱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也控制不了的。
可以叫诺诺?
许诺再度用射杀人的视线射去。
好,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就不美了。不就是签个契约嘛,我签,现在立即签。很爽快地拿起钢笔签上名字,双手奉上文件。他相信以许诺的为人不会在合约上做什麽不道德的手脚,何况就算有,他都不担心。
说说你到底发现什麽。收起其中一份文件,许诺将另外一份放进信封,递了给阮崇天。
你近来不是接手一宗亏空公款的案件?
你是指合众企业那宗?你怀疑陈兆基?
难道你就不怀疑了?本来只是一百万的款项,可他一个普通职员有过千万身家呢。要是不怀疑,你怎会不断追查下去?发现涉及的金额不单止一百万吧。
许诺脸色微变。的确,他正在调陈兆基,本来只是一宗单纯的盗取公款案件,不过经过调查後,许诺发现整件事并不单纯。陈兆基除了在合众企业工作期间盗取了一百万外,他在之前任职的公司都以同一手段盗取金钱,只是金额比在合众企业少许多,才没有被发现。不过引起许诺怀疑并作更深入调查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陈兆基银行的总资产竟超过一千万,就算将他以前所盗取的资产加起来,总和也不及这个数;也就是说他另外有其他财源。
至於金钱的来源,许诺仍在调查中,此事只有自己和私人秘书知道,所有资料仍在保密中。他想不到他花了数个月调查出来的结果,阮崇天竟可以用一天的时间便查出来。
你还知道什麽?
你想知道陈兆基的钱从那里来吗?双手抬著下巴,目不转睛地盯著许诺,发现穿著家居服的冷美人也不错。
你知道他其他资产的来源?他可是查了很久也找不到原因,现在正为这点头痛,难道阮崇天真的可以用一天时间就找到他要的罪证?
他利用那些盗取的款项来贩毒。阮崇天从袋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向许诺。
败毒?
难道你以为他的钱是玩股票赚来的?
许诺拿起那些文件翻阅,这不单是陈兆基盗用公款的记录,更多的是他的资产进出各个户口的记录,只要查出这些户口属於谁,自然得知所有款项的去向。从资料显示陈兆基从五年前已开始有款项出入几个固定的外国户口,每次出的和入的款项都相差了数倍,难怪他有过千万身家。另外一些文件,则是一间名为六丰贸易公司的账簿,其中一些资金出入的户口就是陈兆基往来的户口;看来这是他用来做假账、洗黑钱的空壳公司。
作家的话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这些资料从那里来?
当然是从那个入侵你电脑的骇客的电脑取来,你只需拿去查证便可。他们一直以为你已拿到他们贩毒的资料,所以才入侵你的电脑,怎知那天你用电脑的时间太短,他们根本未能全部拷贝文件,唯有对你下杀手了。拿起筷子开吃,味道真不错,比昨晚那临时做的好多了,看来以後要多来蹭饭了。
他们取了什麽资料?许诺一直很担心对方从他电脑中取走其他资料,就算与此案无关,只要是从他这里漏出去的资料也是他的责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取了要的资料後顺道输入了病毒,只要和他电脑有任何连系的电脑全都报销了,当然包括从你这里拷贝走的资料。这个牛肉真好吃,你真听话!
许诺有点懵了,这个男人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这样简单便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不,还有他公司的系统问题呢。
还不坐下来吃?你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阮崇天夹了一堆菜放在许诺的碗中,自己也狼吞虎咽地啃牛肉。
看到对方如此捧场,许诺也不多话,坐下来吃了再算。他是不觉得自己的菜有多美味,不就是一般的家庭小炒?用不著这麽夸张吧。
我很久没吃过这样的家常菜了,在外面吃的都很油腻,而且口味也偏重。你做的味道刚刚好,明天我想吃鸡。
明天?
看到许诺一脸茫然就知道他忘了自己答应一星期晚饭的承诺了。
你明明说报酬是一星期的,现在事情解决了就想反口?
许诺真的忘了开始时说好是一个星期的,既然都答应了,也不差那几顿饭,而且做二人的饭比做一人的饭好做多了。
不,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不过我们的契约中可没有列明可以随意点菜。
小气。阮崇天嘟嚷著。
我公司的系统又怎样了?
吃饭时不谈公事,会消化不良的。
阮崇天明显的岔了话题,许诺也没有说什麽,反正他也不习惯吃饭时说公事,吃饱再谈也未迟。
一顿晚餐在阮崇天的自言自语中结束,许诺做的菜全都吃光了。许诺有点惊讶,因为昨天看到阮崇天的饭量,今天刻意做多了,想不到阮崇天仍吃清光,这男人真的是人类吗?不是什麽异世界来的怪物吧?
好饱,好满足。揉著自己的胃,舒服地伸懒腰。
去洗碗。看到阮崇天伤势并不严重,许诺就不难为自己去洗碗了。
啥?
去、洗、碗。许诺一脸自若地走过去沙发,打开电视,完全无视一桌的碗碟。
许诺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家事就是洗碗,虽然他是女人不怕手会变粗,不过他就是讨厌碰那油腻腻的水;他宁可煮一桌菜也不愿洗一只碗。反正契约上又没写明请吃饭後还要负责洗碗,那头巨犬吃得那麽多也好让他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