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警惕毫不在意,尹瓷继续说他自己的话。
“什麽奇怪?”
“蓝组长找羽筝找了十几年,羽筝明明就在k国,连名字都没改,为什麽蓝组长就找不到他呢?”
“……”
的确……如果不是尹瓷主动找到他,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蓝羽筝在哪里。
“还有,我为什麽拖了那麽久才跟你们联系上?一定要见到你,才会肯说出蓝羽筝的事情?”
“……”
他一直以为尹瓷是因为生平谨慎。
“蓝组长,不觉得你手底下,其实有个鬼麽……”
“……你是说……”蓝琪略微沈吟了一下,给出了他最不想给的那个答案,能有这麽大的权利,sk上上下下,能蒙住他蓝琪眼耳的,只有那个人……
“就是他……”尹瓷笑著点头肯定。
“……”
混蛋!
“你以为真的没人知道你在k国?你再不回去,呵……江山易主的话,就不好了哦……”
“……”
蓝琪的脸,瞬间苍白。
他从没想过那个人会背叛他,那个陪著他长大的人,一手把他扶上王座的人……那个,他一直依赖并信任的人……
“我……告辞了!”
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尹瓷笑著掩住耳朵,点头。
“等等!”
锺靖贤拖住蓝琪的衣袖,皱著眉问,“羽筝的事……”
“从今天开始蓝羽筝和尹瓷,跟sk没有任何关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摔在锺靖贤脸上,蓝琪恶狠狠的回答,虽然他不甘心,但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而且,非做不可!
对此羽筝只剩下惊讶──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那张驱逐令……
“小琪……”
“哥……你到底是蓝家的人,就算不替sk做事,但sk永远是你的家,不高兴了随时可以回来!sn的话,就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吧 ……蓝家的人,总不能让人看扁了!”
蓝琪说话的时候始终背对著羽筝,绷紧脊背,不忍回头。
“小琪,我到底是你哥,如果sk有什麽事情,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哥就算……”
“哥……我知道该怎麽办,放心吧……我……走了……”
大踏步的离开,纤瘦的背影有些暗淡,更多的,却是决然,凛冽孤独的感觉同他冰冷的容颜倒是相配,却隐隐的让羽筝觉得心疼。
“他是我弟弟,亲弟弟,我却没对他好过……”
羽筝把脸埋在靖贤身上,有点自责的埋怨著自己。
听到这句话,尹瓷有点疑惑的转头看羽筝──看来,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麽回事,蓝琪根本就没告诉他,他们不是亲生兄弟,只是同母异父而已。
挑眉,清官难断家务事,蓝琪不说,他也懒得管,不说就不说吧。
“他啊,看上去可比你成熟多了,真不知道你父母怎麽生的你们兄弟俩……啊……咬我……”
尹瓷懒得继续看他们两个胡闹,公众场合也不说注意点,他们丢的起这个人,他可丢不起,再说楼下还有人等他,索xi,ng他招呼不打直接推开椅子走人,午後的阳光正好,应该做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才对,比如……
在车里zuo爱……
凌云换了一辆新的车,他早就想在里面试试……
择日不如撞日呢……
“嗯……嗯……嗯……”
唇舌纠缠在一起,尹瓷跨坐在凌云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忘情的吻著,唾液纠缠在一起,悉数流入凌云的口中,来不及吞咽的那些,就沿著他圆圆的脸颊滑下来,弄shi了黑色的皮质座椅。
车里的空间很狭窄,由不得他们做更多的动作,却更加深了情爱的刺激程度。
“搞定了?”
凌云的手掌探进尹瓷的衬衫,在他光滑的背上胡乱抚摸,加重力道的揉捏。
“嗯……”尹瓷轻轻呻吟了一声,软倒在凌云怀里,乖乖回答,“没事了……”
“这麽容易?嗯?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著我?嗯?”指尖利落的剥开尹瓷的西裤,一把捉住他早因为刚刚的激情硬挺的欲望,坏心眼的加重力道揉捏。
“呜……痛……慢……慢点……嗯……没……没了……我发誓……没了……”
男人的脆弱落在别人手里,尹瓷整个身体都软成一滩水,蛇一般的扭动著,他躺在凌云身上,臀部在扭动中挤压著凌云的欲望,惹的凌云越发难耐。
“真的没了?你这只野狐狸,我真怕你哪天把我也给吃了!”
一把扣住尹瓷的腰,往上拖一拖,让他分开的腿跨在自己肋下,趁著这个空当剥开自己的西裤,并用手指试探著挤进尹瓷的身体,柔软和shi润程度都刚刚好,小狐狸变得越来越 y 荡了。
凌云忍不住得意,扣紧尹瓷的腰,把自己欲望的顶端抵在尹瓷股间饥渴的花蕊上,慢慢放松他的身体,尹瓷的手臂抱著他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吻著他,不断的随著他的动作发出腻腻的呻吟。
凌云笑,两只扣紧尹瓷腰身的手同时松开,尹瓷没防备,身体被重力整个拉下去,重重的跌倒在凌云身上,凌云的欲望因此而抵入他体内前所未有的深度,强烈的刺激让他绷直脊背,颤抖著释放,五个手指紧紧扣在凌云的肩膀上,指甲陷入皮rou,痛楚撩起凌云骨子里的暴虐情绪。
手臂穿过尹瓷的腿,向自己怀里一收,轻易的把他折叠起来抱在胸前,尹瓷蜷起的脚趾戳到车顶棚,私处因为这个姿势暴露出来,红肿的地方含著男人的欲望,满满的映在落下一层暗色贴膜的风挡玻璃上,从尹瓷的角度,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全部风景,羞耻的感觉让他变得兴奋,下身越发潮shi。
“ y 荡的小狐狸,呵……看看自己,多漂亮……”
凌云调侃著他,一只手臂箍紧他被折叠到极限的身体,另一只手往下,轻轻揉著他们合的地方,舒服的感觉缓解了被突然闯入的不适感觉,尹瓷仰著头,像猫一样在喉咙里咕哝出声。
“不许说……我……嗯……嗯……慢……”
讨厌凌云那种轻佻的态度,但是越讨厌就越兴奋,到了最後,他开始讨厌自己……但是,人哪有真的讨厌自己的呢,唉……
“看看,都流到椅子上了,shi漉漉的……”
牵引著尹瓷的手,顺著他自己的身体往下摸,最後停在潮shi的私处,勾著他的指尖,硬往他充满的身体里挤进去,尹瓷吃痛的抗拒,开口骂道,“滚开……嗯……你……活够了?”
“我死了,谁满足你?”
“有的是……男人……嗯……啊……你……疯了……啊……”
说了凌云不爱听的话,他自然要承担後果,座椅被放平,他就这麽被翻倒,四肢敞开的趴在座以上,粗糙的皮质表面磨得他筋骨疼,凌云像发疯一样在他的身上掠夺,一只手收紧他的腰,随著律动抚弄在他的欲望上,另一只手撬开他的唇,逗弄著他粉嫩的舌头。
多处的刺激让他招架不得,片刻之後就被狂涌的快感贿赂的什麽都不剩,摆动起细细的腰讨好著凌云和自己的身体,舌尖缠上去,舔著凌云的手指,随著凌云的动作收紧甬道,一再的拉长呻吟的调子,勾的凌云像吃了药似的一边骂他放浪,一边狂攻猛掠。
阳光透过单侧可视的车膜打在赤裸绞缠的身上,汗水折s,he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紧紧包裹著他们,隐约,有一种奇妙的味道。
神说,欲望,是罪恶的深渊……
纵欲者,必得惩罚……
这两个人得到的惩罚就是……
第二天,贴满了车身的违禁停车的罚单……
入夜,静静的……
通常,夜晚越安静就该越疯狂……
但是今天不同……
黑色的床单上,蓝羽筝腻在锺靖贤怀里,背贴这锺靖贤的胸膛,一根根的玩他的手指。
尹锺希走了,暂时离开,一早的飞机,锺靖贤送他到门口,蓝羽筝送他到机场,走的时候一直笑著,忍住所有的悲伤和不舍,反而是羽筝眼泪流了一地。
筝,我与你不同,你跟小贤,兜了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原点,这对你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无论是堕落还是救赎,在一起,就是好的,就像你说的,大概出生的时候就有人在你的腿上栓了一根绳,无论你怎麽挣扎,他都会引导你走向你所必须去的那条归途。
现在,你走到了底,幸福了。
而我,仍旧被那根线牵著,还不知道去哪里,曾经我对幸福绝望著,但是……呵……你看,像云和小贤那样的人,最後都可以笑著去收获,我为什麽会被神厌弃呢。
所以,我要去找,去找我的归路……
等我找到了,一定会回来……
要好好的幸福。
你的幸福,是我的支柱。
他转身,消失在人潮中,羽筝哭的没了力气,腿软的摔倒,被人一把从身後抱住,熟悉的心跳和味道包裹著他,他立刻安下心来,转过身,扑倒在靖贤的怀里,更大声的哭。
好多人都看见,那天的机场,在kt总裁锺靖贤的怀里,有个男人哭的像个死了娘的孩子。
sn的力量加上靖贤五年来的经营,锺家和kt的全部核心都落在了锺靖贤手里,那些元老们完全的成了摆设,他们也自知罪孽深重,没等锺靖贤开口,就纷纷辞职离开,kt董事会大换血,成了这些天街头巷尾议论的最大话题,另外一个,就是kt总裁锺靖贤的婚礼,据说办的很隐秘,在国外一个海边小镇的教堂,跟e总裁凌云一起,新郎四个,新娘没有。
婚礼唯一的一张照片被登在e下属的一份报纸上,有点模糊,但隐约能看出幸福。
祝福的有,反对的有,无所谓的也有。
不过,谁在乎呢。
锺靖贤辞掉了kt总裁的职务,专心政界的事情,保留了在kt的股东权利,尹瓷看到报纸的时候,不屑的笑──这混蛋大概是想找人算账了。
算什麽?
凌云不太明白。
前一段时间sn闹事的时候,不少人偷偷背叛了锺家,他肯定是觉得锺家在黑道上的地位需要巩固,所以把kt丢给蓝羽筝,他那点小心思,切……
那我们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有所动作,总不能输给他麽,不过,比起经营e,你倒是更适合去巩固凌家在道上的地位。
凌云讨好的笑著贴上去,尹瓷瞪了他一眼,却没拒绝这个听起来不错的建议。
kt新任的总裁,是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眉宇间有著傲然的倔强,看见他笑著的模样,好像这个世界都会瞬间变得美好──他一定是个幸福的人……见过他的人都这麽说。
一年之後,锺家和凌家彻底瓜分了k国的黑道势力,形成了绝对的统治优势,锺靖贤成为总统内阁中最年轻的成员,kt和e通过不断的兼并和收购,成为k国最大的两个财团。
锺家与凌家合作,k国成为跨国军火生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两年後……
蓝羽筝打著哈欠,扶著腰从楼上下来,桌上早就摆好了土司片和他喜欢的太阳蛋,每天都吃但每天都吃不够,这感觉很奇怪,那个煎蛋的家夥手艺越来越好,不用煎蛋器,也能把蛋弄的圆圆的,圆得可以借给数学家去计算一下π的具体数值,估计能准确到小数点後十几位。
因为每夜都纵欲过度,害羽筝一早起来腰痛不已,对此靖贤总觉得抱歉,所以主动承担了做早饭的义务,因为如果不是他做的,羽筝就不会吃。
挑嘴的小孩。
与平常没什麽不同的清晨,只是桌上摆了两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