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旧爱新欢那麽简单。
两个他都想得到的人,一个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他甚至与他匹敌,另一个,却已经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里,口上不说爱,身体却明明白白的臣服归顺。
对於男人来说,得不到的那个,恐怕永远是最好的。
尤其,得不到的那个,曾经一度,甚至可能将来也会,比自己更加耀眼……
如果是羽筝的话……
该怎麽办……
羽筝……
又在哪里呢……
如果他真的回来,靖贤可还会珍惜麽?
得到的那个,永远没有惦记的那个值得……
这个世界,一片混乱……
第二十阶 追讨
第二十阶 追讨
活著,是为了讨还他给予的一切,痛苦的和……快乐的……
沈寂了快两年的锺家大宅,前所未有的热闹,七七八八的人忙来忙去,甚至连花园都重新修剪布置了一番。
没人想过还能见到那个人,见到活著的那个人,直到他从车上慢慢的被人扶著走下来,锺家的人才踏踏实实的舒了一口气,他回来了──尹瓷,回来了。
浅棕色的头发长了很多,像锺希一样编成松散的辫子,搭在肩膀上,原本白皙的脸孔,带著一种不正常的憔悴感觉,瘦了,那张太过机械话的脸,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点别样的味道,说不出特别在哪里,但绝对是一见难忘。
这些还都在其次,最让人惊愕的──他瘸了,一条腿不太灵活,走路的时候别别扭扭的,身上不知带了什麽,每挪动一步,就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
看得出来,他对这声音异常的厌恶,皱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原本他一回来,靖贤就想跟他追问羽筝的下落,谁知道他才进屋子,就直直的晕倒在地上。
靖贤张开的口都没来得及阖上。
锺希帮他检查了一番,虚弱加上一些隐秘的伤大概耗光了尹瓷的力气。
让他睡到明天吧──锺希这麽说,靖贤只能听著。
对於那些隐秘的伤,锺希没觉得惊讶,毕竟他们是在那种地方找回的这个人。
锺家的眼线翻遍了凌云的地盘,都没能找到关於尹瓷的半点线索,最後是锺靖贤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唯一没查过的地方,就是凌云的卧室,那里面也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凌云圈养的小男宠。
那是最不可能的地方,却偏偏在那里找到了他……
为了把他弄出来,锺靖贤耗光的钱,相当於他名下所有赌场三年分的全部收益。
买通杀手不停的sao扰凌云,贿赂与凌云做生意的人,让他们三番五次的找凌云的不是,揪住小辫子不放,又利用自己在政界的影响力,打压凌云。
凌云一时间颇有点手忙脚乱的意思,连续几晚不能回家,家里的看守也都差不多调离,才给锺靖贤得到一个空子,把尹瓷弄出来。
为了这事儿,锺家的老顽固没少给锺靖贤脸色看,不过看在被找回来的人是尹瓷的份上,他们也没太为难靖贤。
除了尹瓷一身伤,里里外外都是,其他的,进行的倒也还算顺利。
尽管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
尹瓷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正午。
“感觉怎麽样?头还疼吗?”
锺希体贴的递给尹瓷一杯水,让他润润喉咙。
“还好,让我吃点东西,然後带你们过去,去蓝羽筝那里。”睡了二十四个小时,喉咙难免有点哑,只是低沈的调子里恍惚带著一种撩人的xi,ng感,“少爷在楼下等著了吧。”了然的挑起眉,把锺希的客套话都堵回了口中。
他们彼此都清楚,锺靖贤不惜付出代价把他弄回来的真正目的。
“他在哪儿?”
有点迫不及待,锺靖贤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来,尹瓷惊了一跳,手里的杯子翻倒在地上。他从前不是这样,至少没这麽容易受惊,锺希仔仔细细看他的脸,苍白的肌肤上浮出一层密密的汗,不由得好奇,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到底受过怎样的对待,以至於随便一个人从门口闯进来,就能吓到他。
“在你投资建的一家医院里……”
锺家投资建的医院很多,尹瓷的这句话曾让锺靖贤脑海里浮现了无数个可能,但却没一个是猜对了的。
他不由得佩服起单羽墨的想象力。
车停下的地方,的确是锺靖贤的医院,但却不是普通的病院,确切的说,是一间ji,ng神病院。
靖贤冲动的要闯进去,却被尹瓷拦住。
“从後面走,那边有一间地下室。”
如果不是为了找羽筝,靖贤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间医院的结构里,还有这麽个隐秘的地方,其实只是一间普通的用作堆放杂物的地下室,只是经过翻修之後,变成了一间特殊的病房,不,应该是囚笼,用来囚禁蓝羽筝的笼子。
这间地下室翻修的费用,是羽筝失踪之前,他亲笔签字批准的,现在想来有点可笑,他费尽心思寻找的人,就在他出钱修整过的房间里,而他却怎麽都找不到。
尹瓷在重重的铁门上,用拳头轻轻叩击三下,停了停,又打了五下,片刻之後,锁头哢嚓一声开了。
里面的人探出头,不高兴的骂了一句,还没等看清楚到底是谁来了,就被人扯住头发拎了出来,反剪著双手按在墙上。
“啊……疼……”
那人惊叫了一声,手一离开腰带,裤子就掉了下来。
清楚的看见他光裸的下身上昂扬的欲望,瞬间怒火涌上头顶,靖贤一脚踹开那铁门,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厅,再踹开套件的门时,怔怔的……
眼前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白皙漂亮的人被夹在两个面对面坐在床上的男人中间,穿著拘束衣的身体狂乱的扭动著,头发拎在第三个人手里,头被压低,背对著靖贤,散乱的长发盖住脸孔,却还是能看清那张红豔的唇中,正不断的吞吐著男人的欲望。
对於突如其来的躁动,那三个人似乎根本无心理会,只是一味的沈浸在纵情的狂欢中,停不下来。
“滚开!滚!滚!”
他不用看那张脸,单凭那个消瘦的背影,和狂乱中扭动的样子,靖贤就能认出,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一枪托砸晕那个扣住羽筝下巴的男人,却在要踹飞另外两个混蛋的时候,被锺希拦住。
“别动……他们两个都在羽筝身体里,慢点,否则会伤到他……”
锺希说话的时候,顺手把那两个男人砸晕,羽筝的身体没了依托,手又被限制在拘束衣内,重力的作用把他向下拖,身体被骤然撑开的感觉,让他仰起头,喉咙里咕哝出痛苦的嘶叫,这时候靖贤才发现,他带著口撑,唾液洒下来,把白色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羽筝扭动著,掌握不好平衡的倒下来,被靖贤接住。
“慢点,慢一点,扶著他的腰。”
锺希小心的指导著,一脚踩在左边男人的胯上,拖著羽筝光裸的臀,配合靖贤的动作。
“呜……呜……呜……”
羽筝胡乱的呻吟著,靠在靖贤胸口上的头不停的乱晃,把靖贤黑色的西装蹭的皱巴巴的,还涂满了唾液。
“啊……”
随著那两个男人的欲望离开他的身体,羽筝扭动著臀尖叫,被撑开到极限一时无法闭合的红肿花蕊,溢出一片浓稠的脏污,沿著伤痕累累的大腿内侧一点点的流下来。
把他抱在怀里,却没办法控制他不停的扭动身体,像是在拼命挣脱什麽,经锺希提醒,靖贤才发现,羽筝蓬勃的欲望根部,被套上一枚银色的金属环,那东西勒的很紧,看著都觉得痛苦。
“怎麽办?”
锺希利落的把那几个陌生的男人捆紧,转头问靖贤,其他人都被尹瓷拦在门外──这种情况,他猜锺靖贤不会想让太多人看到。
“d!”
低咒一声,扯起羽筝就往一边看起来像是浴室的地方走,一进去,牙齿咬的更响。
那里面,四处可见铁链和镣铐,天花板和地板都没放过,随便一看就知道是干什麽用的,一想到曾经他的宝贝被人栓在这里肆意玩弄,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尤其是看到角落里随意堆放的那些七七八八的玩意儿,其中一些他见都没见过。
发怒的随便剥光羽筝,把他扔进浴缸,开了冷水猛冲。
羽筝被冷水激的发狂了似的在浴缸里挣扎,无奈浴缸的四壁在冷水的浸渍下变得光滑,没给他什麽依附的地方,让他只能一再无力的摔回去浴缸底。
片刻之後仿佛认清了形势,他不再挣扎,只是把身体蜷缩起来,用一双猫一样的浅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靖贤。
把羽筝冲干净,靖贤想从他身上拿下那个让他痛苦的指环,顺路帮他洗干净身体里面那些男人留下的脏污,才抓住他的脚踝,想把他扯到自己身上来,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的手臂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下子,鲜豔的五道指痕,触目惊心的红。
“你干什麽!”
刚刚的愤怒还没法发泄,现在就被自己的人又挠了一把,靖贤胸口的愤懑越来越深。
手一用力,羽筝随著他的动作翻倒,狼狈的趴在浴缸里,靖贤的足轻轻踏在他的背上,刚好能阻止他翻过来,却又不会踩伤他,一只手掌压住他的尾椎,另一只手剥开他的臀缝,探入被撑开的私处。炙热的甬道里腻滑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恶心,却还是小心的一点点往外弄那些男人留下的痕迹,手指探入的深一些,羽筝就会停止挥舞四肢的猛烈挣扎,呻吟著颤抖起来,两只手攥成拳,收紧甬道忍耐著。
锺希进来跟他说话的时候,靖贤没防备,被羽筝又在脸上抓了一道,他一狠心,直接从羽筝身上拔下那个太窄的指环,然後把他丢进浴缸,任由他疼的全身颤抖,团成一团,乱哼哼。
“干什麽……”
没好气的转身问锺希,被jian了一身的水,加上手腕和脸颊的抓痕,让这个风度翩翩的优雅恶魔,看起来有那麽几分可笑的狼狈。
“镇静剂。”
锺希扬了扬手里的针筒。
“……”
“先让他睡一会儿,出来我跟你解释。”
叹了口气推开靖贤,伸手去扯羽筝的手臂,没防备的也被在手背上抓了一下,漂亮的手上立刻出现三道红痕,道道见血。
“嘶……小野猫爪子可真厉害。”
锺希退後,吸了口气,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抓伤的手背,扬起下巴调侃,笑一笑,神色一转,拍了靖贤一下,“按住他!”
靖贤皱著眉,接住羽筝挥过来的爪子,任他挣扎了几下,轻巧的拖著他一双手臂把他半个身体拉出浴缸,手掌扣在地面上,让他怎麽都用不上力气,即便手臂上有针刺进去,也只是不甘心的挣扎了一下。
等到镇静剂发挥作用,羽筝的身体才慢慢软下来,乖乖的被靖贤抱在怀里带回家。
“这到底怎麽回事。”
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羽筝状态不正常,他谁都不认识,那双清澈的猫瞳,无论看著谁,都带著满满的警惕,像一只丛林里的野猫,随时随地的竖起一身毛,支起爪子等著对一切进犯他领地的家夥给予强力的攻击。
靖贤有点狼狈,手臂和脸上都被粘了白色的胶带。
“他是那种敏感体质,对致幻药物尤其敏感,从前你也对他用过,单羽墨大概是用了同样的手段对他,他现在认不得所有人,因为最初的时候被伤害了,所以就认定一切靠近他的人都是要伤害他的,那种药停用之後,效果会慢慢消除,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那种药会上瘾……”尹瓷靠在沙发上,慢慢的说,说著那些在他被凌云折磨到全身无力的躺在地板上的时候,凌云肆无忌惮的当著他的面,与单羽墨讲电话的时候,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