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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 第28节

作者:澎湃 字数:10707 更新:2021-12-13 03:47:03

    柯纳罗亲王,有着两撇漂亮小胡子的矮个子男人,他面貌普通,穿着低调而华丽,没有戴任何宝石,也没有涂抹任何香料,他看起来就和凡特烈大公一样朴素、高贵。这是一种只有在延续漫长时间的老贵族和天生的贵族身上才能体现出来的气质。

    他甚少出门,即使出门也不外乎去最近的一卡索教堂做礼拜,因为血统的关系,大流士对他很忌惮。这真的是冤枉柯纳罗亲王了,枫丹白露堡谁不知道柯纳罗亲王醉心艺术,对建筑和雕塑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因此,无数的艺术家汇集到多尔多涅行省,几十年来,多尔多涅已经成为了中央帝国首屈一指的文艺之都、艺术之都。追逐梦想和新世界的年轻人从史诗大陆聚集于此,柯纳罗亲王给了他们许多优待,落魄的画家,建筑师,音乐家,剧作家,诗人,雕塑家……

    多尔多涅行省在奥斯陆帝国时期就有了艺术之都的雏形,它的每一位领主都有着天生的艺术之心,而这片土地孕育出艺术家的几率也比其它行省多的多;银色时代前后多尔多涅人的文化水平要比史诗大陆其它行省的人高得多。奥斯陆有希罗帝国的文化的渊源和宝贵遗产,奥斯陆多民族富有文学天才和艺术天才,他们的个人主义色彩浓郁,敢为天下,正是因为这种民族天性,相对于其他地区而言,多尔多涅人并不是特别惧怕当时奥丁教庭的清规戒律,他们奥丁教庭的反抗就是用公开的堕落来反抗教会偷偷摸摸的堕落。提倡用人性代替神性,用人世间的现实幸福代替虚无缥缈的天国理想。

    一切的推动者之一,拉普·柯纳罗说过一句话“我是人,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我只是想寻求人世的幸福,并且将幸福带给我领土的人民,不向奥丁祈求,不和魔鬼交易。"

    枫丹白露堡的一切都那么艺术,绝大多数用纯白的石料建造,主体建筑包括一座主塔、六座王宫、五个不等边形院落、四座花园。更多是舞厅、会议厅、壁画长廊、瓷器廊、沙龙、卫队厅、卧室、书房,用来招待那些前途无量的青年艺术家。

    枫丹白露堡周围面积为几座山数万公顷的森林,有橡树、柏树、白桦、山毛榉等树木。是贵族打猎、野餐和娱乐的场所。森林内有许多圆形空地,呈星形的林间小路向四面八方散开,纵横交错。森林里有许多错落有致的度假小屋,圆形空地往往建有十字架,其中最著名的是圣·拉普十字架。

    枫丹白露堡的缔造者是拉普·柯纳罗,这个被认为是奥斯陆帝国的掘墓人的灾星,用他天才的想象力和非凡的艺术天赋,将枫丹白露堡带到人间,据说奥斯陆皇帝曾经隐晦的向他讨要,但拉普·柯纳罗都装聋作哑的糊弄过去了。

    奥斯陆覆灭至今已经过去了1125年,但是柯纳罗的后代从未离开过这里,坚固的石料给予了枫丹白露堡得意千年不倒的结构,拉普·柯纳罗赋予了它非凡的魅力,而世世代代柯纳罗的子孙则赠送了它得意长久散发魅力的生命泉水。

    枫丹白露一词意为“美丽的泉水”。

    天空染成玫瑰色,帝国中部的冬天并不寒冷,塞西尔·柯纳罗坐在金色刺绣的呢绒椅子上,凝望着逐渐消失的光的余晖映在镶着金色图案的铁栅栏大门上,传说中永远不会断流的“方丹薄罗”喷泉就在四角形的星星草坪上静静流淌。塞西尔·柯纳罗爱着他的故乡,爱着枫丹白露堡的棕榈树,爱着金色的麦浪和橘色的夕阳,

    他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停在这一刻或者下一刻,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生对友人真诚,从来不曾苛责仆人,更不曾做任何亵渎诸神的行为。就像他的祖先,拉普·柯纳罗一样,他一生诚恳,从不违背君主的命令,这让他被称为弄臣;他醉心艺术,却被认为是穷奢极欲;他爱戴治下人民,却被认为心存不轨。

    “比起真实,人类更愿意相信谎言,拉普·柯纳罗在枫丹白露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将全身的鲜血献祭给诸神让他挽救他的奥斯陆,可是教皇却说他是在诅咒奥斯陆…拉普·柯纳罗被封入黑色的棺椁,心脏部位被钉进去的银钉,从前胸钉进棺椁的木板里,他干枯的身躯,悲伤的灵魂,每天夜里枫丹白露堡都随着他一起哭泣…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他的绝望,他的痛苦,但是,唯独没有愤怒和怨恨,他一如生前爱着他的奥斯陆。”塞西尔的声音如同千年陈酿,低低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我是否也会如他一样,在枫丹白露堡徘徊千年?”

    “不必如此,塞西尔,记得你的祖先说过的我是人,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我只是想寻求人世的幸福,并且将幸福带给我领土的人民,不向奥丁祈求,不和魔鬼交易。”

    塞西尔移开视线,不再看悲伤的落日,即使橘色的夕阳再美,也无法挣脱夜的拥抱,拥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的柯纳罗亲王又一次忍不住叹息,他强颜欢笑,对陪伴着他数十年的管家维琴察说到,“柯纳罗活在梦的世界里,我清醒之时便痛恨自己为何醒来,深眠时又恐惧可能会就此长眠……”

    “西风不起,唯有努力生存,您还活着,我的少爷。”即使不再年轻,维琴察·康斯普朗德也依旧称呼塞西尔为少爷,他深灰色的眼睛看着这个脆弱又细腻的男人,他和枫丹白露堡一样,随时都可能与风同去。他不禁紧紧拥抱他,没有一丝违和,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如此,我给你我的温暖,你赠送给我你的冰冷,我们的温度合二为一,不会在火焰中被焚烧成灰烬,也不会在冰洋中血液冻结……

    我的少爷…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维琴察轻轻的推开门,枫丹白露堡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他却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两只深灰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无物般的行走,夜风挽留着他,鬼魂拉扯着他,但是全部被他挣脱。维琴察回到房间里,在热水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出来,并且把所有的衣物扔进壁炉里焚烧起来,他穿上紫色的浴袍,坐在靠窗子的躺椅上,很多个夜晚他都在这里度过,床对他来说只是个摆设,冰冷的棕色大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要不是主人会偶尔晒晒被子,它们肯定会发出腐烂的霉味。斗大的明月从没有关上的落地窗洒进更多的光辉,不知何时起雪花已经飘下,顺着大开的窗户,落满了半个房间。而为维琴察的身体,他的体温比冰雪更加寒冷,他拿着一本书,书的名字是《只会哭一次的妖精》。在史诗大陆的传说里,有一种一生只能哭泣一次的妖精,当他哭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生命的尽头到了。这种妖精不用睡觉,不用光也能视物,身体比冰雪还冷,只有在爱人的怀里才有体温。

    有什么脚步逐渐接近了,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赤着脚的红发女孩,她突兀的出现在维琴察的窗户里,抱着一个闭着眼睛的头颅,用一种难以名状的语言朝维琴察说着什么。

    “我知道了,艾丽塔,你今天可以睡在这里,不过天亮之前必须离开,我可不想得罪你的母亲。”

    红发女孩打开从未行使过本身功能的床铺,钻了进去,雪下的越来越大,在这中部的行省是极为难得的,它既不会太冷,明早就会看见怒放的鲜花盛开在白色的柔情中。

    维琴察在窗边坐到天亮,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丝毫疲惫,他走到床边,掀开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面果然没有人了,昨日神秘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维琴察叠好被子,没有犹豫直接把床上的所有东西扔进了壁炉,壁炉的火还没有熄灭,火星接触到棉绒,很快就燃烧起来,房间里终于有了点热气,不像之前,冷的像墓穴一般。

    一只白鸽落在窗台上,维琴察从一个雪白的袋子里拿出三粒绿色的豆子喂鸽子吃下去,从它脚上接下密信。上面只有一句胡“告诉侯赛因,我不日将登门拜访。”没有署名。

    鸽子吃完后扑棱着飞走了,因为它知道维琴察不会给他任何东西带回去,它往南方飞去。

    昨夜落下的积雪因为屋子里气温升高已经开始融化,维琴察拿着扫帚把雪从阳台上扫下去,阳台下的花圃不满的动了动,把身上的积雪抖了下来,维琴察微微一笑。

    “维琴察先生!早上好!昨夜睡得好吗?”穿着公主裙的十岁女孩从花园跑过来,对着从来没有断流的芳丹薄罗喷泉也没表现出惊奇的神色,白色的皮鞋在雪地上踩出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她朝阳台上的维琴察优美地行了一礼。维琴察轻轻一跃就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早安,玛丽安奴小姐,吃过早饭了吗?还有,把外套穿上,这么冷的天气不能穿这么少……”说着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件小女孩粉红色毛茸茸的斗篷给玛丽安奴穿上。

    “噢,维琴察大人,您似乎忘记了您只穿了一件衬衫而已。”小女孩狡黠的围着维琴察转了一圈,一面期待维琴察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以她这几年对维琴察的印象看,他多半什么反应都不会有。听仆人说维琴察先生是和柯纳罗亲王一起长大的,他们还在少年时就彼此相识,维琴察大人三十年来一直陪伴在亲王身边,从未离开,可是岁月在维琴察大人身上只是匆匆来又匆匆走过,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和纪念,他仍旧年轻而俊美,深灰色的眼睛深邃而充满魅惑。但是他的眼睛只会凝视着柯纳罗亲王一个人。城堡里有不好的传言,但也只是那么一两句,不过在玛丽安奴出生后,谣言就不胫而走了,因为维琴察先生太漂亮了,很让人不怀疑他其实是位女士。而玛丽安奴的母亲没有出现在任何人视野里,在十年前,亲王三十岁的生日刚过,就驾着马车出门旅行了,贵族的旅行一般会持续很久,短的几个月,长的几年,他们会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也会去拜访其它贵族的领地,总之,大多数贵族的人生都是这么清闲的过着的。亲王和维琴察先生出门一年半后,带着玛丽安奴小姐回来了。

    而且维琴察大人对玛丽安奴小姐非常疼爱。

    枫丹白露堡的仆人都知道,维琴察大人十分不喜欢除了亲王之外的人接近,他有洁癖,从来不穿一套衣服第二次,待人接物必须戴白手套才行,而且城堡里来拜访的别有居心的女客人和男客人,都被他以各种手段赶走了…所以,在和亲王出门这段时间,会让陌生女人接近亲王并且为他生下玛丽安奴小姐,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玛丽安奴小姐是维琴察大人生育的,不是早就有维琴察大人是女性的传言了吗?

    可是维琴察大人除了脸之外都是女人梦想中的样子,他身材高大,经常穿着只系到胸口的衬衫,胸膛结实而漂亮,比起他来,从身材上看,还是亲王更像是女性。

    这些只是城堡里的一点小道消息,亲王和维琴察大人谁也没有忌讳,这倒是更让人认为那些猜测是错误的。那么,玛丽安奴小姐的母亲到底是谁呢?

    “维琴察大人,父亲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到今天早上才睡着,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了,叫仆人把食物送来你这里吧,我能和维琴察大人一起用餐吗?”

    一夜没睡?“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仆人,你在这里玩吧,不过不要跑的太快,也不要爬到墙上……”

    几条走廊往日需要走上十分钟以上,今日只用了三分钟便出现在了塞西尔·柯纳罗房间的附近,他拉住正要敲门的仆人,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离开,仆人当然不会认为维琴察插手他的工作。实际上亲王性格古怪,虽然不会责罚仆人,但是仆人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维琴察没有敲门。

    塞西尔眼圈下方有一圈深深的黑影,不但不难看,反而配上他那双淡金色的眼睛就像上了烟熏妆一样诱人,维琴察试了试塞西尔额头的温度,确认他睡得很沉,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凝视着塞西尔的脸,一动不动。二十分钟后,他从床上下来,走了出去,来到厨房取走他和玛丽安奴的午饭,吩咐仆人在中午时将饭菜送到亲王的房间。

    而亲王因为身边温度的突然消失,做了个噩梦。

    玛丽安奴跑到餐厅里,洗了手坐在了椅子上。“父亲怎么样?他为什么失眠?”

    维琴察拿餐巾擦了擦嘴角,移开视线,“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哼,又想瞒着我。”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他的冶艳,他的傲慢

    三头斗犬防线的日落是史诗大陆上最壮美的风景,它引人遐思又精妙绝伦,宛如诸神发丝一样的云朵漂浮在最高峰之上。守卫们都说,在云层之上,晨光之神洛山达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他们。最高峰被称作“司嘉洛”之山,是晨光之神的伴侣,黎明之神司嘉洛的闺房,司嘉洛之山看不见顶峰,它高耸入云,四周陡峭,甚至连停落的凹角都没有。守卫军们更喜欢称呼它为“利剑”山。

    薇拉透着雕花的十字窗,她住在城堡的阁楼里,视野广阔,通常没有人来打搅她,有时候她想跟女仆聊聊天,但是都被对方巧妙地回避了,薇拉有些郁闷。她没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和亚赫图斯约定的时间就是今日,她有些担忧,她不知道那个男孩会不会遵守诺言,毕竟克里姆林家族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相信的对象。

    随着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司嘉洛山的地方背后,三头斗犬防线的天空沉寂下来,夜晚令人惧怕,因为总在一些角落里,一些人算计着另一些人,到头来所有人都说算计和被算计的一方。突然有人敲起了窗户。

    老天!他不知道外面有人监视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克里姆林家族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笨蛋!而且还是约书亚大人的儿子?薇拉咬了咬嘴唇,拉开了窗户,映入眼帘的不是亚赫图斯少爷那张有些羞涩温柔的脸,而是一个有着罪孽的红色瞳孔,唇丰尖锐的男孩,他的年纪不大,至少比她小了十岁。这个年纪的男孩非常容易冲动,他在傍晚出现在这里,其中的意味,很值得推敲。

    薇拉双手环胸,这样使她的胸部看起来更加饱满,她的红唇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你想在窗台上坐多久?”

    “下面告诉我你很难接近的男人一定后悔死了。”他跳下窗台,拉上窗帘。“我想现在他们一定恨不得把我拖出去。”法兰阴郁而堕落的冶艳在很多男女眼中比毒品更加吸引人,就像是黑玫瑰,因为太过珍贵,亲手揉烂之后会给人一种毁灭的快感。法兰伸着懒腰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定格在了半空中,一具滚烫的火爆身体和他的曲线紧密贴合,好像天生就应该连在一起,只是被妒忌的女神摩黛丝提诅咒过一样。

    法兰熟练地搂住薇拉的腰细细摩擦,火焰在两人心中升起,法兰贴在薇拉汗湿的脸颊呵着灼热的病气,“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当然很想和美丽的大姐姐来一次爱的交流,走进你的心里,知道你的一切,就像你想了解我一样……”他挑起薇拉褐色的卷发,“我认为从这个角度看你更美,嘘,安静的听我说,是亚赫图斯少爷让我来的,没错,那个被你俘虏的小子,你做了什么?向对我一样对他了吗?不过这些都和我无关。”

    在听到亚赫图斯的名字时,薇拉浑身一震,浑身冒着冷汗,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竟然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被那双红色的眼睛一看,几乎就失去了自我,只想被他抱在怀里,一起沉沦。

    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危险了。她试图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呼进鼻腔里的都是法兰身上魔魅的异香,她四肢无力,结结实实地倒在了法兰的怀里。法兰将她横抱起,放在了床上,两人依偎着,看起来像是成熟的女人和她年轻的情人在幽会,而实际上,法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不时地轻轻一舔,“他说,今天晚上,猫头鹰第三次盘旋而过的时候,我就带你离开。”

    “我们?”

    “没错,我和你,我会带你离开斗犬城堡。”法兰的脸孔在烛火的映照下,硬生生地压过了薇拉的艳丽,他有少年没有的冶艳和妩媚,但是又不像女人,总之,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魅力。

    身世和经历赋予了他独特的气质,使人沦陷、失去自我……

    “我能相信你吗?”薇拉说到。她注视着这个男孩,实际上取用力地咬了下舌尖,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她会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最好不要相信我,埃博拉·达卡摩斯说过信任是大流士陛下皇冠上如此美好娇艳的荆棘花,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去浇灌它就会很快枯萎死去。忠诚只不过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绝对的忠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男人可以相信男人,女人可以相信女人,但是女人一定不能相信男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

    ——

    安娜塔西雅迈着两条长腿优雅的走过来,优美的脚背搭在罗慕图卢斯的书桌上,将他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你已经忙了一天啦,是不是该安慰一下你面前这个空虚寂寞的美人儿?”

    “我总对你毫无抵抗之力。”罗慕图卢斯放下鹅毛笔,“你为什么让我如此着迷?安娜,你是谁?是天使还是魔鬼?你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以致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我真的这么让你着迷?”安娜塔西雅搂着他的脖子问到。

    “当然,全帝国的男人都在嫉妒我,你的美貌无人可比,当然,你本人比容貌更吸引人……。”

    “花言巧语。那么都铎王朝的赫黎本公主呢?都铎王朝的金玫瑰,我把她抢来给你好不好?”安娜塔西雅诱惑着,她不经意地注视着罗慕图卢斯的反应,只要他稍微动摇,她就……

    “是个不错的注意。”罗慕图卢斯好笑地看着安娜塔西雅忽然激烈起来的杀意,“送给雷恩好了,我想他一定很愿意,同龄人总是会更好相处。”

    “雷恩是个好孩子,要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你十五岁的时候我还没有遇见你呢,你想跟谁……”罗慕图卢斯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安娜塔西雅警惕地听着周围的环境。

    “不,没什么,想起一点往事。”他忽然没了兴致,“抱歉,安娜……”

    “我可不是欲求不满的女人,不过,只有今天,除非你逼我变成坏女人。”她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听着,不许继续工作了,出去吹吹风,或者喝一杯睡前牛奶,一个小时后我会再来一趟的。”

    罗慕图卢斯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我答应你。”

    安娜塔西雅站起来走到门边,忽然转过头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我想起来了来找你做什么了,杜鲁抓来的漂亮奸细,薇拉·道尔蒂,好像有点不□□分,刚刚我看见你那个便宜的漂亮儿子爬进了她的阁楼。”

    “无需担心,三头斗犬防线可不是浮卢宫那种地方,没有人能从斗犬城堡逃走。”

    安娜塔西雅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固执。”

    人无完人,罗慕图卢斯确实过于相信自己,他的确有实力也有能力,驻守中央帝国两大防线之一的三头斗犬防线多年,唯一能和他比肩的将军只有伯伦左而已。

    一个骄傲的人,结果总是在骄傲里毁灭了自己。

    ——

    “你真的有办法?”法兰再一次询问亚赫图斯,“你不了解斗犬城堡的守备力量有多惊人,只要你的伯父愿意,他可以在一个月内攻陷暴风要塞,就连塞门将军都无法战胜他,你知道他被人称作什么吗?斗犬之鬼,他从来没有输过。”

    “我知道的比你清楚,法兰,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法兰已经习惯了亚赫图斯常常有些“特别”的想法,他总是会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把抽象的概念用十分简洁的语言描述下来,因此,从亚赫图斯嘴里说出来的话,哪怕是和其他人一样,也可能有不同含义。“傲慢会使人倒霉,因为傲慢后面往往都紧跟着毁灭和羞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好像叫标题党……?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死亡是个令人惊喜的聚会

    三头斗犬要塞的日出日落固然壮美,但它的夜同样黑暗,风吹的强烈,夹杂着丝丝腥味,那是死亡的味道。

    斑尔突然没了胃口,铁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猪肉汤也变得油腻起来,他离开要塞高墙上的房子,走了出去,三头斗犬要塞的气候很不寻常,昨天可能是春暖花开万物生长的人间天堂,明天就可能素然一片,大雪覆盖土地,候鸟慌忙套窜,连呼吸都冻结。

    贝斯本正在给火堆添进柴火,他们对视一样,彼此都想到了气候的变化。只有身体强健的人才能适应气温突兀的变化,只出来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就僵硬了,看来明天就得把毛皮衣穿上了。斑尔打了个喷嚏,他朝夜色里吹了几声尖锐的口哨,三息后,听起来像同一个节奏的口哨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再过几息时间,更远处也传来了口哨声,这是守夜的兄弟的暗号,每天都在变化,每个人都必须记住所有的口哨声,听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复杂。

    夜晚绝不缺少野狼的嚎叫,凄历而悠长,冬日的饿狼是可怕的,它们的眼睛比平时绿的多也疯狂的多,三头斗犬要塞附近遍布森林,但是无一不是凶险的肉食植物的栖息地,就算是狼群进入了,也会尸骨无存。

    狼群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亡者的丧钟,细语的鬼魂。斑尔双手支在斑驳的高墙上,向下俯视,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同萤火虫般星星点点,他和它们彼此对视,斑尔一笑,任凭这些狼在下面呆的多久,他们也不可能跳上平均十米高的……

    斑尔的微笑还挂在脸上,他的热血就已经喷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在坠落,他的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催想,就像他小时候扭掉的邻居小姑娘的木偶娃娃的头一样。

    “兄弟们……”有敌袭。

    如果他还可以说话,他一定会这样呼喊,让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兄弟醒过来,拿起刀剑,但是他感觉到雪花纷飞而下,落在他的脸上,热血从他的断颈滴落在他的脸上,和冰凉的雪花混在一起,他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朦胧间他看见巨大无比的,如同牛一样的狼在撕扯他的身体,一个人从狼背上跳下来,把他的头踢下到了高墙。

    他在坠落之后,看见了一旁不远处贝斯本的头颅。

    死亡是个令人惊喜的聚会。

    斑尔·卡查想到。

    三头斗犬要塞宛如不可侵犯的领域,把斗犬城堡包裹在其中,高墙上遍布荆棘伤痕,可斗犬城堡却宛然如新。

    他们有狼一样的眼睛,即使漆黑如墨的黑夜也能看清世界的真实。

    这是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他的身体有着澎湃的力量,甚至一拳就可以砸死一头水牛,一头灰毛的狼站在他身边,四肢伏地就有男人肩膀的高度,长约三米,高约1·7米,三头斗犬上还有着守卫军的血。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曼德尔深蓝的眼白中纯白的瞳孔看向鲜血浸染的城墙,很快,大雪就会掩埋这里,什么都不会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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