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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 第13节

作者:澎湃 字数:10996 更新:2021-12-13 03:46:52

    “能邀请你去克里姆林宅邸做客了,夏尔鲁道夫小姐?”

    他弯腰,彬彬有礼,和面对波拉曼朵芙截然不同。

    夏尔小姐只犹豫了三秒钟,就把手放在了李特的手上,提起裙角,双腿交叉微微下蹲,优雅地行礼,淑女地笑着说,“我当然愿意。”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花蕊庄园与格伦白狐

    用淡绿色石板砌成的屋顶和尖塔,古城堡的式样峭然挺拔而立,绿色塔楼周围的桦树林摇曳生风,衬托着塔楼,黑黝黝的一片,恍若一群数不胜数的渡鸦围在四周,挥之不去。然而,这种如梦如幻,几乎催人入眠的魔法表象,却并不仅仅是来自对天光山色的奇妙幻想。因为在这个地方,有一种傲慢、疯狂、神秘而哀伤的阴云,笼罩在花蕊庄园的头顶上,比笼罩在任何其它地方其他人头上的阴云都要沉郁得多。

    也许预兆着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洛伦兹平原,没错,就是已洛伦兹家族的名字命名的平原,这里的盛开着繁星一样的黑郁金香,在奥斯陆帝国崩溃之后,洛伦兹就成为了这里的主人,数代洛伦兹家族的主人因为善待仆人和农民,从来没有在这里增加过税收,没有强夺过平民的妻子和女儿,在叶顿河水干涸的年月里,黑郁金香庄园总会把粮仓放空,即使在经济最萧条的时候洛伦兹家族也没有把牛奶倒尽河里,他们不仅没有自己这么做,也阻止农民这么做,卖不出去的东西洛伦兹公爵会出钱收购,然后无偿赠送给洛伦兹平原的穷人们。

    整个帝国,不、整个史诗大陆都没有这么好的主人了。无数人赞扬黑郁金香的美名,并将它传扬到俄拉荷马城,也传到了国王陛下的耳朵里。

    如今,在将近二十年前,也许更早,当一位叫做约书亚的小姑娘被她无情的父亲抱上马车驱逐到洛伦兹平原的六年里,这种名声更是被传扬的更远,而同时被传扬的还有约书亚小姐的美貌与善良的智慧,哪个贵族不以娶到这样的美女为荣呢?当赫尔夫兰老爷认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洛伦兹平原上的花蕊庄园里生长着史诗大陆最美丽的鲜花,它们被销售到各大城市中去,摆在贵族的餐桌上和房间里客人们总是少不了要热情的赞美一番。

    花蕊庄园这个不在帝国大人物眼中的小庄园居然成为了贵族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要知道,大多数贵族是非常清闲的,他们一生中会把绝大多数时间花在享受生活上,坐着马车四处游玩,寻找平民美女,给她们一场如梦似幻的唯美邂逅,会带给他们在华丽的宴会中享受不到的情调。然而梦终究会醒的,在贵族们厌倦之后,可怜的平民美女们只能守着一份空洞的承诺,在凋谢之后随意找一个男人嫁了。

    约书亚非常喜欢这一类的故事,她在少女时期总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一遍又一遍讽刺着那些陷入爱情陷阱的女人,尤其是那些明明出身高贵的贵族小姐们,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爱情故事的原因;约书亚想起德雷斯罗萨的某位小姐的故事,她叫什么约书亚记不住了,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她也忘记了,而故事的男主角确实是一个平民,两个人像童话那样罗曼蒂客的相爱了,贵族小姐和家族、家人决裂,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真爱的旅程,每次童话故事总会在这里结束,末尾总会留下一句——之后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约书亚却非常清晰的知道了完整的故事,那位来自德雷斯罗萨的小姐在和她的平民恋人来到了乡下之后,任何谋生的能力都没有,而她的平民丈夫也不是会种地放牧的农夫,他是个会念十四行诗的、浪漫而且善于幻想的年轻人,就像诗里的那样,爱侣打破世俗的枷锁拥抱在一起,可是两个人在爱情激烈的火花消退时,终于把心思放到吃饭这一古老而重要的延续生命的事情上来,一个是出生到现在都有仆人服侍的贵族小姐,一个是没有养家能力的大男孩,于是,悲剧进行到了最高潮的阶段,没吃过苦的小姐开始抱怨,喋喋不休,她穿上了粗糙的衣服,住在小房间里,不会做饭,天天要丈夫念诗给她听;年轻的丈夫做着画家的梦,把交房租的钱都原来买颜料了,而纸张也是高价货,很多平民一辈子连白纸都没见过,而画画必须要用好的白纸,可不是那种低劣的草莎纸。男孩开始厌烦贵族小姐,觉得她换下洋装和那些大嘴巴的村姑没什么不同,什么都不会做脾气又不好,还非常粘人,

    后来,没有后来了。

    约书亚放下一本《权利意志》,她冰蓝色的眼睛隐去了最后一丝感情,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不管是真心或者虚情假意的太过奢侈了,奢侈到她根本嗤之以鼻,而身在洛伦兹和克里姆林家族如果还保留着这种天真和愚蠢只会更快地葬送性命。

    约书亚拆开一封信,信封上的{烤漆印章}红心狮子来自埃罗森林的自由阵线联盟,约书亚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挑开封蜡抽出信纸,纸上一片血红。

    指甲抠下桌面一点红色的漆,把信放在蜡烛上烧掉,升腾起紫色的烟雾。

    预示着暴风雨的银灰色云团已在暮色中暗淡下来。

    她吹熄蜡烛,打开窗户,夜风灌进来,把窗帘吹的呼呼作响,她系好窗帘坐在窗台上,三个紫色的月亮将夜晚照的剔透,不详的风刮过她的面夹,一缕银白色的发丝落在地毯上。

    ————

    离洛伦兹平原的大约半天路程的德雷斯罗萨城,这里是松林的海洋,重重叠叠,无边无涯,在风力之下,树冠齐齐地都歪向一边。可以想象,松林发出的这种声音,简直就如同是那些失落的,到处徘徊的异教徒的呼喊与哀号,他们在这片失去理性的森林中游荡,呜咽,永远找不到重返天堂之路。

    德雷斯罗萨有位伯爵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位伯爵姓格伦,是格伦家族最后的一位伯爵了,他的家族曾经名声显赫,在奥斯陆帝国崩溃时期凭借着勇武、狂热、狡狯,使他们国家的所有邪恶阴险的贵族们感到栗栗可畏。

    然而在如今的德雷斯罗萨,许多人已经遗忘了格伦的名字,连他们的白狐纹章也已经被从德雷斯罗萨的纹章上剔除。在格伦城堡,好几百年以来就没有再产生过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贵族了。早在大流士三世陛下当政的时代,人们就确信,格伦家族再也不可能重创奇迹再显辉煌。然而,今天这最后一位白狐子孙却干下了一件唯一留给他干的事——失踪了。这里不是说他离开德雷斯罗萨,而从各方面推测,如果他还在人世上什么地方的话,那他就只会在城堡里。但是,一年多以前,在阳光之下,从来就没有人再见到过他这号人了。

    如果说有人看到过他,那么就一定是那个孤独的男仆,一个介乎马夫和园丁之间的人。他聋得厉害,比较讲求实际的人认为他是哑巴,而更有洞察力的人则认为  他是弱智。他骨瘦如柴,一头红发,尖下巴,深蓝色的眼睛,名字叫伊尔,他是这个荒凉庄园的最后一个沉默寡言的仆人。

    一位女仆心不在焉地走过昏暗的花园,来到城堡的阴影下时,天上更是阴云密布,空气潮湿,像是要打雷了。对着云缝中落日透下的最后余晖,他看到一个黑糊糊的人的侧影,她尖叫一声,那条黑影就不见了,而一个尖叫着的头颅飞了起来,她肥胖的脸蛋上还保持着死前一秒的感情,我只希望可以用慢镜头来描述这个场景。

    格伦城堡里被拖到井里的尸体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最后的痕迹,那些清洗不掉的血迹散发着魔惑的光芒,一些披着黑斗篷戴着红手套的神秘人物正在清洗整座城堡。也许是因为人气太少的原因,还是格伦家族遗传的阴冷性格,城堡里有说不出的阴暗,空气潮湿阴冷,又有着腐臭的气味,走在里面好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肤上温柔的爬过。厨房里脏的吓人,油污,秽物到处都是,地面上除了垃圾还有些碎肉沫和骨渣,血腥味从这里飘散而出,逐渐笼罩整座格伦城堡。

    厨房的烤架上本来是挂烤乳猪的钩子上挂着十几具苍白的尸体,被剥的干干净净,许多尸体被切下了最为肥嫩的部分。

    “格伦伯爵不见了。”一个神秘人物对另一个人说到。

    头领摘下红手套,露出一只白皙的手,但是指甲又黑又脏还有浓厚的血腥味,他正慢条斯理地切盘子里的的烤肉,肉烤的外焦里嫩,散发出无法形容的奇异香味,“在我们抛弃血食向伊尔玛特祷告时,罪孽就降临在我们身上。”他擦擦嘴,说到,“格伦伯爵一定是去见“母狼”了,我们修整之后就出发去洛伦兹平原。”

    暴风雨终于不负众望地降临了,天地怒嚎着嘶吼着咆哮着,而人类还是其它生物只能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巢穴里寻求片刻的慰藉。我们生来卑微,却对人类的痛苦怀有悲悯之心。

    三个紫色的月亮,即使是银色的乌云也不能遮盖住的光芒。

    血腥味越来越近了,一字型的黑袍人立在约书亚对面的房顶上,一道闪电打在他们头顶上,照亮他们苍白的面容。

    “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埃赫那吞格伦而来,并不想与“母狼”发生任何冲突,同样的,我相信您也不希望与伊尔玛特的信徒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希望您能交出他。”

    约书亚在暴风雨中安静的品着一杯苦涩的茶水,能吹断树枝的暴风甚至没让她的发丝乱一下,她似乎疑惑地问道“什么时候起,古拉波尼基的赎罪者们抛弃了血食,开始像人类一样谈判了?从古至今,任何强大的组织在被更高等级的文明征服的时候并且开始被同化的时候,就像是卡兰草原的蛮族,被奥斯陆同化,从此湮没无闻,我想如果你们继续模仿人类的行为,悲剧就离你们不远了。”

    赎罪者们只学到了人类先礼后兵的习惯,他们之中有的人露出血红的牙床和锋利的牙齿,“我们知道你很强大。”赎罪者首领已经把“您”换成了“你”,他尖锐的不像是人类的指甲撞击出残暴的火花,风暴吹下他的斗篷帽子,露出一缕缕编成辫子的、在每个辫子的末尾系着银色的小铃铛,只不过它响的非常少,而此时,所有的铃铛疯狂的响了起来。“以你的身份能指挥自由阵线联盟,想必金鸢尾花徽章已经不能桎梏你的身份了吧?”

    这是个问句,而赎罪者的首领也的确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

    两座房子之间至少隔着一百码的距离,而约书亚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声音却让赎罪者首领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熄灭了,“金鸢尾花?它早就配不上我了。”

    赎罪者们骚动起来,首领甜甜血红的嘴唇,两颗格外突出的犬齿发出森白的冷芒。“古拉波尼基和母狼一向友好相处,我们从都铎王朝而来,只想要找到数百年前背叛我们的罪徒!而他早就已经死亡,但是他的子孙,格伦的白狐依然活在世界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风声,我们也清楚,狐狸是最狡猾最善于伪装的动物,在古老的三分之一交杯仪式里,你与他的契约已经成立,您能确定的给我一个答案吗?”

    约书亚侧着脸,雨水从她凌历的脸部线条上流下来,他嘲讽地说到,“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时间凝固下来,雨水保持着低落的姿势。

    “没有人告诉你们,在没有太阳的夜晚,有一种光芒比三月更锋利?”

    冰蓝色倒三角出现在约书亚的眼睛里,和三个月亮形成诡异的对称状态,而波天而下的水就是最锋利的利刃。最迷人的最危险,皎洁的月色,崩溅的水花,此刻都散发出致命的危险。

    整个洛伦兹平原都在下雨,就像是在刀山上跳舞,被戳成筛子的赎罪者躺在地面上,他们的斗篷已经被撕的粉碎,胸口上露出用刀子割出来的巨大的逆十字架记号,狰狞,触目惊心。

    赎罪者的首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声音很微弱,但他知道约书亚听得见,“我们抓住了格伦城堡的所有人,包括他刚出生的儿子,小孩子的肉最好吃,又嫩又可口,你知道吗?没有经过洗礼的小杂种是送给伊尔玛特大人最好的礼物,我们取出那个婴儿的心脏,将他的身体分成六份,并在旁边□□他的妈妈。你有孩子吗?我们会把你的孩子撕碎,分食,并在他的面前□□你——”他没有说出最后一句哈,重达数万磅的重水把他压成了肉沫。联通他周围坚硬的地面也下沉了半码的高度,像被工匠精心打造过一样。

    约书亚放下茶杯,她没有移动过一步,对着满天星辰说到,“下一个来的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1伊尔玛特受难之神。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古老仪式三分之一交杯

    傍晚六点钟左右;乳白色的晕雾笼罩到蔚蓝的海面上;透过这片晕雾,秋天的太阳把它那金色的光芒撒在蔚蓝的海面上,白天的炎热已渐渐消退了,微风拂过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来后呼出的气息一样;一阵爽神的微风吹拂着地中海的海岸,把夹杂着清新的海的气息的花草香味到处播送。

    在穿城而过的耶露河上,一艘整洁、漂亮、轻捷的帆船正在黄昏的轻雾中穿行。犹如一只迎风展翅的天鹅,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优美地在它的后面留下一道发光的水痕。渐渐地,太阳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上了但象是要证实神话家的幻想似的,尚未收尽的余辉象火焰一般跳动在每一个波浪的浪尖上,似乎告诉人们海神安费德丽蒂把火神拥在怀抱里,她虽然竭力要把她的爱人掩藏在她那蔚蓝的大毯子底下,却始终掩饰不住。海面上的风虽然还不够吹乱一个少女头上的鬈发,但那艘帆船却行进得非常快。

    克里姆林宅邸内高大的树木清晰地衬托着缀满金色星星的天空。今天象要下暴雨的样子,天空上现在还浮荡着一层薄雾。楼下的大厅里传出狐步舞和极乐舞的乐曲,百叶窗的窗缝里透出灿烂的灯光。这时,花园里有十来个仆人在那儿准备晚餐,他们刚刚接到命令,因为天气好转。已决定晚餐在草坪上的天幕下举行,那缀满星星的美丽的蓝空已使草坪占了决定的优势。花园里挂满了彩色的灯笼,这是按照夏尔小姐的爱好的布置的,席面上布满了蜡烛和鲜花,美丽又不至于奢华。

    招待夏尔小姐的茶会优雅而欢快,老斯都穿着礼服拉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悦耳动听,夏尔鲁道夫粉色的奶油卷一样的裙子香甜可口,她喝着红茶切着奶酪,红色的小皮鞋在地上蹬了两下。

    小提琴的声音变的急促起来,这是从音乐之都德雷斯罗萨传来的舞曲,已多变的节奏了激烈的鼓点而受贵族喜爱,不过这对常年不运动的贵族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

    当然,这对从小就接受舞蹈训练的夏尔和李特来说轻而易举。夏尔在李特的臂弯里飞速转了三个圈,这样就达到职业标准了,起码白大少就没见过哪一位名媛能转的这么快这么稳。

    李特打开了宴会厅里所有的百叶窗,透过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窗口,可以看到点缀着各色灯笼的花园和摆列在帐幕底下的宴席,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荆棘花上缠着漂亮的丝带,“谢谢你邀请我来克里姆林宅邸做客,今天晚上我过的很开心。”

    ————

    花蕊庄园里,十几个面无表情的仆人正有条不紊地收拾古拉波尼基赎罪者的尸体,而被压成肉沫的首领,仆人则是从别处挖来泥土把地面填平,重新安上漂亮的花纹大理石。血腥味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约书亚穿着暗红色的束胸长裙,头发被高高的盘起在头顶,耳朵上戴着宝蓝色的水晶,他从螺旋的阶梯上走下来,一个瘦削高大的中年男子从约书亚身后走出来,恭敬地对约书亚弯腰,啥呀的声音颤抖着说到, “您……已经……”

    约书亚冷然道“赎罪者既然敢出现在花蕊庄园,他们必定有所依仗,刚刚死的不过是赎罪者里的一些小角色,他们存在的时间比中央帝国还是都铎王朝都要久远的多,我不知道你的祖先做了什么能让赎罪者追杀数百年的时间,你有不必告诉我,如果赎罪者来了我应付不了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交出去。”

    埃赫那吞格伦低下头,他脸色苍白,声音干涩“看在我们交杯过的情谊上,能不能请您照顾我的儿子?”

    这个夜里注定不能平静,刚刚消散的血腥味,而下一刻比刚才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再次笼罩在花蕊庄园之上,约书亚让埃赫那吞格伦回到房间里,道,“想必格伦城堡已经是人间地狱了,你不止有那个孩子一个儿子,你那些死去的妻子和孩子我不去过问,下一波赎罪者马上就要来了,他们身上有化不开的血腥味,就好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清晰。”

    古拉波尼基赎罪者起源于奥斯陆帝国时代,那时候奥丁神殿还在建造,夏特红玫瑰也刚刚有一个雏形,赎罪者们宣称为上帝赎罪,他们痛恨纯洁,迷恋污秽,就连异族厌恶他们。

    他们信仰受难之神伊尔玛特,认为只有人世间的痛苦才能消除人天生的罪孽。

    约书亚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又厚又沉,装裱漂亮的书,用黑色的皮革做封面,金色的叶片作为书页的花边,有许多华丽的彩色全息图片作为插图。

    大约在破晓时代和文明崛起时代的交会之时,奥丁教庭、夏特红玫瑰教庭、圣主教庭几乎在同一时间诞生,而在费伦大陆上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圣主以诺在建造了弗伦大拿教堂和《圣约》之后,他就成为了神在人世的代言人。

    但是,在圣主以诺的光芒背后不得不提及一个人——背信者圣该隐,一个复杂、雄心勃勃、黑白分明、独一无二的人。

    他在救世主降生于衡坦大的同一天降生于庞贝一个贫民城区的一家妓院里,在小巷与沟槽之间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为了求生,他不得不卖身,足够大就开始替人拉皮条。在年轻时,他开始研究黑魔法,他有神赐予的天赋,在二十岁之前,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巫师。从此,他成为了驯龙者该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够驾驭上帝最可怕的造物,那些古老地球上巨大带翼会喷火的蜥蜴的人。书里有一幅令人惊异的图,画着该隐站在某个巨大阴暗的洞窟内,挥舞着一支发光的鞭子牵制一只如山的绿色巨龙,他的眼睛燃烧着。在他胳膊的下面是一只编篮,它的盖子张开一条缝,三只幼小却可怖的龙雏的头正从中朝外张望。第四只幼龙正爬上他的袖子。那是他生命的第一章 。

    下一页,他成为了征服者该隐、龙王该隐、庞贝之王该隐与大篡权者该隐。骑着他最大的龙,头戴铁王冠手持利剑,他将庞贝变成了世界上从未有过记载的最大帝国的首都,一个版图囊括整个史诗大陆的巨大国度。在他坐在龙王座上统治期间,空中花园被修建,而就在他在宝座上时,他抓住了传教的以诺,一个因惹了麻烦被拖到他面前的先知,被捆绑着还流着血。该隐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他放掉他以前,他让以诺一直流着血。当确认以诺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时,该隐——轻蔑地——将他扔回到街道上。但在此之前,该隐命令他的守卫砍掉了以诺的双腿。“救治者,”他说“救救你自己吧。”

    接下来,他开始悔过,这一幕发生在夜里,背信者该隐抛弃了他的王冠、他的黑魔法还有他的财富,去追随那个他曾经残害的人。在他曾经欺压过的人们的轻视与辱骂下,他成为了主的双腿,用了一年时间,他背着以诺走遍了他曾经统治过的王国的每一个角落。在以诺治好了自己之后,该隐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在那之前,他成为了以诺信赖的朋友,十三门徒中的第一个与第一人。最终,以诺给予了该隐说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召集并献祭了该隐曾经放走的龙,派遣他飞跃海洋,传教到遥远的彼方,“到我不能去的地方,去传播我的言语。”

    之后的一天,正午的太阳被阴影吞噬,整个大地瑟瑟发抖,该隐与他的龙拍动沉重的翅膀,飞越咆哮的海洋,重归故里。但当他抵达唯一的神圣之地——奥托时,他发现以诺已经死在了十字架上。

    在那一刻,他的信仰动摇了,接下来的三天,该隐的狂怒像一道横扫破晓时代世界的风暴。他的龙群摧毁了奥托的众神殿,在城中追逐人们,衡坦大与庞贝的宫殿也不能幸免。当他发现了十三门徒的其他人,询问他们并且得知一个原名叶太罗的人三次背叛了主之后,他亲手掐死了叶太罗,将他的尸体撕碎喂了他的龙。接下来,他派遣那些龙散开各地,点起焚烧整个世界的大火,他要世界为以诺陪葬。

    但以诺在第三天复活了,该隐痛哭起来,但他的眼泪不能熄灭以诺的怒火,因为在狂怒的时候,他已经背弃了以诺全部的教导。

    以诺召回了龙群,随着它们的归来,各地的大火熄灭了。

    之后该隐的龙群死去了,同时,全世界其他的龙也都死了,因为它们就是背信者该隐智慧与力量的活的象征。以诺取回了曾经赋予该隐的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甚至连他的视力也一同夺走了,因为该隐曾经像一个盲人般盲目(有一张很美的插图,盲眼的该隐在他的龙的尸体上哭泣)。他告诉该隐,在很长时间内,他将仅仅被铭记为一个叛徒,后人将诅咒他的名字,他的全部身份和伟业都将被人遗忘。

    但接下来,由于该隐曾如此爱他,以诺给了他恩惠延长的生命,在此期间他可以周游并思考他的罪孽,最终得到宽恕,接下来迎接死亡。

    这就是背信者该隐生命最后一页的开始,但它其实是非常长的一章。曾经的龙之王,曾经的以诺之友,现在只是个瞎了的旅行者,无家可归,没有朋友,在世

    界所有寒冷的道路上徘徊,在他知道的所有城市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已消亡时,他仍然活着。而叶太罗,第一个教皇和他曾经的敌人,将该隐为了三十块银币出卖以诺的传说传遍天下,直到该隐连使用他的真名都不敢。他曾经叫自己徘徊的骡子,还拥有许多其他的名字。

    他活了超过一千年,做过传道者、医者,当叶太罗昔日建立的教廷臃肿而腐败时四处被人追杀与迫害。但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终找到了睿智与一些安宁。最后,在他被长久拖延的临终时,以诺来到了他的床边。他们和解了,该隐再度痛哭起来。在他死前,以诺应允他将允许一部分人先知道真相,随着数个世纪的过去,这些消息将会传开,直到最后叶太罗的谎言被取代与遗忘。

    这就是背信者圣该隐的一生,《罪徒的真面目》所讲述的故事。书中还包括他的训诫,与他曾经依主申述所写的伪经《以诺书》。

    在倒数第二章 以诺写到

    正义将在太阳下展示

    在永生之光中被选中

    那时他们的生命将是不死的

    那时是无数的神圣

    而且他他们将看到光和找到神的正义

    以永恒的上帝的名义,他们将被正义祝福

    在这之后天堂的神圣者会说出

    他们寻找到的,正义的秘密,和信仰的遗产

    它在地上会变得明亮如太阳

    黑暗过去了

    这里将出现永不完结的光明

    而且,它将不受到影响

    黑暗将已经首先破坏

    光建立在神之前

    而且光会永远挺直的立在神的前面。

    约书亚凌历的曲线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她仰望着有三个月亮的天空,“赎罪者,你们为叶太罗赎罪,可他却在圣棺厅安稳地接受着信徒的朝拜,而该隐却被钉在耻辱柱上,大篡权者该隐,背信者该隐,罪徒该隐,信徒唾弃他,因为以诺违背了约定。”

    约书亚让所有的仆人离开这里,淡薄的血腥味逐渐浓厚起来,有一个人从又矮又小的门钻进来,是格伦城堡那个孤独的男仆,红头发,尖下巴,沉默寡言,深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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