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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男生 第17节

作者:ranana 字数:9285 更新:2021-12-17 16:04:09

    他的样子有点无赖,眼神也绝非善类,他轻轻拥抱了下庄朽,在他肩上留下千百个吻般的暖意,在他耳边说“我去去就回来。”

    庄朽发现自己的记忆变得十分短暂,他竟记不起来这发生在数分钟之前的情境里他是如何回应的。庄朽撑着额头兀自笑了,起身把厨房收拾干净便去了画室。

    画室里还是一片狼藉,庄朽不打扫,邵榕也不整理,倒是昨天下午留在地板上的爱`液都被擦干净了。庄朽透过室内唯一的小窗看外头,这角度恰好能看到花房温室的一角,庄朽眯起眼睛,伸长了脖子,隐约能看到有人架着摄像机进进出出,他打开了点窗户,一点音乐声从花房温室那里传了过来。

    庄朽把椅子拉到了窗边上,闲坐着看柳貌发来的结算报告,外面的音乐声时高时低,多数时候都被笑声盖过,后来音乐声和笑声都停下了,大屋里外都恢复了原有的静谧。庄朽轻舒出一口气,他捏捏眉心,看那些数字看得累了,抬头眺望一眼,日光绚烂,晃得他眼前一片虚白,只觉得那透明的花房外,碧绿的草地上,仿佛有道白色的人影。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有些像邵榕,又有些像他自己。

    庄朽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踩着画框的碎片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想起来自己忘记关窗了,想转身再回去时,却看到那白色的人影到了画室里,庄朽一惊,握住拐杖赶紧走开了。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钻进自己屋里合上了门。庄朽在门上靠了阵才缓步行开,他拉上了窗帘在床上躺下。他有些困了,却不想睡,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打盹。半梦半醒间庄朽觉得有人来了,有个人打开了曾经开在墙壁上后来又被堵上的那扇门,悄悄来到他的房间里,他摸上他的床,哭着说他怕黑,怕一个人睡,他做噩梦,梦到一个女人在狩猎他。

    庄朽完全闭上了眼睛,那个不速之客贪得无厌,张开手抱住了他。他又打开了一扇门,一扇窄门。这不是通往永生的门。找到它的人确实是少的,它引向的路也确实是细小的,但只要踏进这扇门,终生便都被黑影笼罩,终生都将徘徊在窒息的边缘,终生都在被两堵高墙压迫,它们会以爱的名义榨干这窄门细路上的所有人的血。

    庄朽醒来了,他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似是从被隔壁传来的,不一会儿又是阵踢踏的脚步声,有人下楼了。庄朽竖起耳朵听了听,他抓起拐杖走下床,来到了走廊上。他尽量收敛住拐杖的声音,蹑手蹑脚地来到隔壁邵榕的房间门口。房门半敞着,庄朽探出身子往里看,屋里有个高个的女人走来走去,她穿条将将能遮住屁股的连衣裙,阳光在她腿间留下道暧昧的暖光。她正背对着门口,站得摇摇晃晃的,在衣橱里挑衣服。

    庄朽屏息站着,女人的头发明显是假发,散发出极不自然的光泽,打着夸张的卷,她挑选衣服时的动作带着点僵硬挑`逗的意味,膝盖骨凸出,骨架稍显魁梧,与那条雪纺纱的裙子格格不入,脚上的高跟鞋尺码也大得夸张。她身上的一切都显得矫柔造作不合时宜,庄朽却看得很入迷,甚至有些陶醉。

    女人终于从衣橱里挑出了几件衣服,她的脸孔露了出来,那又是一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庄朽似是被她的样貌震颤,眼神迅速移开,手里稍微松开了拐杖,但他很快恢复,又盯住了女人看。他试图想起她的姓名和身份,人就是这么奇怪,数十年前发生的事尚能历历在目,近年来见过的人,发生过的事便都难以追溯了。

    “哎呀,不好意思,忘记关门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偷呀!庄先生!”反倒是女人看到了庄朽,先喊出了他。

    庄朽微笑,女人沙哑的嗓音一下唤醒了他的记忆,他道”你是李陵吧?“

    “叫我玲玲就好啦。”玲玲摆摆手,她的眼神落在了庄朽的腿上,略显惊讶地说,“你的腿还没好啊?”

    “快好了。”庄朽看着玲玲,“我能进来坐会儿吗?”

    玲玲一愣,忙解释道“我真不是小偷,是邵榕让我过来拿衣服的,他说这些他都不要了,扔了怪舍不得的,就问我要不要,我嘛,以后用得着这些衣服的时候多了去了,就来咯,他没和你说吗?”

    庄朽道“我知道你不是小偷,邵榕倒没和我说你会来,他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和我说,以前或许是吧,现在他也大了,没必要都和我交代了。”

    玲玲抱起床上一堆衣服塞进一个行李箱里,说“你也别干站着了,赶紧进来坐吧。”

    庄朽斜着身子走进去,他在邵榕的床上坐下,打了个手势说“你继续吧,我没别的什么意思,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玲玲笑了,挤眉弄眼地说“公子哥在家闷坏了吧。”

    庄朽望向门口,双手握住拐杖,十根手指紧紧搅在一起,说“刚才我还以为是邵榕……”

    玲玲噗嗤笑,娇嗔着说“我和他哪里像啊,他瘦瘦的,脚也不大,比我身材好多啦。”

    庄朽似是没听到他的话,还陷在自己的回忆里,自顾自说“我还以为是他又穿起了女生的衣服,以为他……又回来了。”

    “他能去哪里,他不是一直在家里吗?还是他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了?”

    庄朽缓缓转过来,看着玲玲问道“他说他要把这些衣服都送你?”

    “是啊,上个月他就打电话给我了,我一直在忙去泰国的事情就耽搁了。”玲玲从衣橱里拿了条连衣裙出来问庄朽,“哇塞这条裙子一定很贵吧。”

    他在身上比划,庄朽说“你喜欢就拿去吧。”

    玲玲咂舌“有钱人家出手就是大方!我先谢谢你啦!”

    他把裙子收好,庄朽又问“你要去泰国?”

    “是啊,去做手术,医生医院旅馆都订好啦。”玲玲半抬起眼睛看庄朽,“下次见面说不定你就认不出我啦。”

    “我眼力还没差到这个地步,不过要是你整了容……”

    “整容就算了,那又是笔花费。”玲玲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摸着自己的脸皮说,”况且我这皮囊虽然比不上邵榕那臭小子,也还算有点姿色吧。”

    庄朽附和着说“是美的,漂亮。”

    “哎,庄先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甜,怪不得邵榕这么喜欢你,你肯定每天说好听的,哄得他晕头转向。”

    庄朽一笑而过,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要问邵榕的事?”

    庄朽摇摇头“他的事就算了,我想问问你的事……为什么想去泰国做手术,又为什么爱上身上这身女装。”

    玲玲哎呦一声,缩后了些打量庄朽“怎么呀?成心理医生了?”

    庄朽笑着,笑容充满亲和力,那眼神深沉,湖水一般,平和又冷静,甚至带着点暖意,仿佛能卸下人所有的防备,抚平所有的不安。玲玲看着他,气氛忽然一点都不轻松了,却又不沉重,只是变得适合讨论一些更严肃的问题,以一种更认真,更深入的方式。

    “曾经发生过一个爱情故事,后来这个故事结束了,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也再不能够是以前的我了……”玲玲按住自己的膝盖,身子前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为了爱情……穿上了女装,想要变成女性?”

    “不是的……”玲玲已经不再看庄朽了,他在看墙上的壁纸,壁纸上的一个黑点,瞳孔一样的黑点,“我为了他穿上女装,为了我自己想要变成女人。”

    庄朽思索着他这番话的意思,还未得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时,玲玲发问了“你知道爱情吧?起码,你爱过人吧?”

    庄朽不点头,不摇头,沉默着不作任何回应。玲玲牵动嘴角,露出个惨兮兮的笑“那就当你知道吧,我爱过一个人,可是很痛苦,是不会有结局的,你知道的那个人,就是害得邵榕住院的那个人。不怕你笑话,或许邵榕也告诉你了,他还在纠缠我,我也还放不下他。我没有办法了,我卖掉了酒吧,卖掉了房子,我把我所有的记忆,好的坏的,都卖掉了。我没有办法再作为李陵这个人活下去了,只要李陵还活着一天,我就还爱着罗翱翔一天。但是不行,这爱情没有结果,已经失去了意义,不再是任何喜悦或者任何痛苦,它成了颗很丑很黑,结在我生命里怎么也摘不掉的果实……”

    玲玲顿住了,他的眼睛红了,眼里的血丝更加明显。庄朽依然静默,他注视着玲玲的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要将他这个人看进自己心里。

    玲玲撑着头,歪坐在沙发上,靠着扶手“我只能杀掉李陵这个人,我只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另外一种人。这个崭新的我和罗翱翔没有任何过去,任何瓜葛,我要在我出生前将他彻底地剔除!他会和李陵一块儿死,死在泰国。”

    他恶狠狠地说,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说完还不放松,死盯着一个地方,把嘴唇都咬破了。庄朽终于发声“就好像双重人格,每个人格都不分享彼此的记忆。”

    “就当是吧。”

    “只是你做得更彻底,你选择谋杀你自己,太壮烈了。”庄朽的言辞中不乏钦佩,他问玲玲,“你知道邵榕为什么喜欢穿女装吗?”

    “他从小就是这样吧,或许是性别认知方面的障碍。”

    庄朽闻言,笑出了声,他换了个更惬意的坐姿,摇晃着腿说“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吧?我还小的时候,我父亲和一个女人出轨,被我母亲发现了,她把那个女人打发回了老家,女人当时怀孕了,她本就体弱,生下孩子后身体没调理好,后来病重,临死前辗转联系上了我父亲,将孩子托付给他。这个孩子就是邵榕。父亲去接他时处理了女人的后事,还带回来了一封信,这封信后来到了我的手里。

    “信上说,女人觉得她作为母亲是很不合格的,因为她是未婚生子,在民风保守的家乡被人看轻,生下邵榕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对邵榕都很冷落,她月子还没做完就开始找工作,邵榕稍大些会走路后她就把邵榕交给了自己的亲戚抚养,跑去外地打工。一走就是好几年,每半年才回家一次,一回家邵榕就特别黏她,总是哭着闹着不肯让她走。

    “后来她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无奈之下返回老家,她的亲戚告诉她,邵榕不知怎么变了,常偷穿他们家女孩儿的衣服,还会偷拿大人的口红玩。”

    庄朽和玲玲四目相接,玲玲道“你的意思是?”

    庄朽道“按照邵榕母亲的意思,她觉得邵榕会爱上异装,是因为缺少关爱。他唯有将自己变成一个异类,才能吸引来多一些的目光和爱。”

    “这只是她的推测,或许是出于冷落邵榕的愧疚吧。”玲玲说,“但是这也无关紧要了,他现在已经成了你们大家眼里的正常人了,这是好事吧,对吧。”

    他拿起脚边一双高跟鞋“你看,这些他都用不上了。”

    庄朽点了点头”是的,是好事,我也很高兴,他终于明白他不能够一辈子靠别人的同情,怜悯和爱活下去,世上有些事他必须自己去面对,直接的面对,不能一味地逃避。比如我摔下楼梯,要是死了,他不可能再找到另外一个我来给他安慰,帮他处理后事……”话到此处,庄朽忽地哽咽,眼睛一闪,笑容放大,“或许会的,或许他能找到另外一个能做到这些的人,是我太高看我自己了。”

    玲玲说“就像母亲看孩子似的,孩子长大了,终有一天会离开家,他对母亲的爱会慢慢被对情人,对自己孩子的爱稀释,这事无可避免。你照顾他太久,有点把自己当他妈了,是吧?”

    庄朽抿起嘴唇,眼中闪现笑意“哎,心理医生啊。”

    玲玲拍了下大腿,朗声笑。但是庄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笑不出来了,庄朽说“可是我爱他,不是像母亲爱护自己的孩子,不是像兄长爱护弟弟,我爱他。”

    玲玲有些听不懂了“你……不太是像会把爱说出来的那种人。”

    他隐约意识到之后的谈话讲会更加黑暗更加危险,他只能这么说,眼角扫向紧闭的房门,有些想逃,可庄朽看住他,眼神将他定在了沙发上。他有双温柔如水般的眼睛,然而那水中却反射出黑暗的光,盛满了恐怖的意象。

    苍蝇,衰败的花朵,冬季里枯萎的树梢,腐烂的尸体,潮湿隐蔽骚臭的街角,凝固的血浆,污泥,深渊,恶魔……

    玲玲满脑子只剩下这些,他不适地捂住胸口,试图往阳光更温暖的地方靠近过去,但阳光穿过了玻璃,经由穿衣镜折射,几经周转再来到他身上,却已经冷了。玲玲打了个哆嗦。

    庄朽眼睛眨也不眨,一动不动地说“我也想杀死我自己。”

    玲玲试着开个玩笑调解气氛“那你也可以去泰国。”

    庄朽没笑“邵榕十六岁的时候我们上床了。”

    玲玲用力清嗓子“你确定要和我说这些吗??这事不合法吧?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了,就当你刚才那句是骗人的,我要走了。”

    庄朽抬起了下巴,一丝轻蔑略过“你很想听吧,这种乱伦的恶心故事难道不吸引人吗?”

    玲玲有些生气了,站起来提起行李箱说“我可没这种癖好,你真该找个心理医生!”

    “恶心的人干恶心的事听恶心的故事,这难道不恰当吗?”

    玲玲气极,怒瞪着庄朽“你说什么??”

    庄朽丝毫不怯,还在说“后来我们经常上床,上床当然很快乐,是非常快乐的事情,但事后却一点都不享受,邵榕缺乏道德感,他被宠坏了,我却没有。有时候我会想起来是他的出现害得我母亲自杀,他是个杀人凶手,可他也是个脆弱,爱哭鼻子,走在外面会被人笑,被人欺负的可怜鬼。他就是这样利用人的同情心……他就是这样的……多聪明。”

    玲玲站在门口,他走不动,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倒不是庄朽的故事有多吸引人,他双手发僵,开不了门,仿佛门一开,外头的空气钻进来,这整间屋子都会被击溃,他也会被击得粉碎。

    又或许,真应了庄朽所说的。

    恶心的人干恶心的事,听恶心的故事,再恰当不过了。

    庄朽望着玲玲,苦笑着“他利用了我的还不够,还去利用别人的,他得到的爱太多了,他可以挑挑拣拣,明天,我大概就会被他挑剩吧。”

    “你说得这么痛苦,那对你来说不正好是一种解脱嘛!”

    “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爱情故事的翻版吧。”

    玲玲语塞,转动眼珠,想辩解,又无从开口,找不出庄朽的错来。

    庄朽道,“你问我懂不懂得爱情,问我爱没爱过人,我不懂爱情,毕竟全天下的爱情这么多种,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都长成我所体验过的这样,所以我没法回答你。但是要说爱一个人……我可以说很多,我可以告诉你我多想他离开我,多想他成功,多想他幸福,我知道他如果想做任何事,他都能做得很好,他能完美地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但是爱哪有这么宽容,这么大方,爱是嫉妒,疯狂,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一种情绪。越痛苦反而越能感受到爱,它当然不真实,它是最虚幻的感情,你必须把自己贬得非常非常低,把自己看得十足卑微才能感受得到,体会得到。真不懂是什么人创造了这个字眼,爱这个字的存在一点意义也没有,不是吗?”

    “就当是贱的同义词吧。”玲玲说。

    庄朽极其赞同“说得太对了,我常常在家能看到一个幽灵,你别害怕,不是我们家闹鬼,虽然邵榕小时候常常因为说看到我母亲的鬼魂吓得不敢一个人睡爬到我床上来。”

    “你一说反而更可怕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我看到的那个幽灵是谁。”庄朽指了下门口,“他现在就在门外面站着呢,他是另外一个我,单纯地只是作为邵榕兄长的我。”

    原来会从外面击碎这整间屋子的东西真的存在,他真的就在外面。

    玲玲从门边移开,又坐下了,他叹气,只好叹气。

    庄朽道“或许有一天,这里会变成泰国,他会来杀了我。”

    “你又知道那一天到来时你不会反抗?”

    “哈哈哈哈。”庄朽爆发出一长串笑声,他开心地揉眼睛,笑出了眼泪,“我会反抗,然后他砍我一刀,砍不死,日子继续耗着,过了一阵子他又来砍我一刀,痛是痛,但又享受,这就是所谓的真理吧。”

    “什么真理?哪有这种病态的真理,世上也有平凡又美的爱情。”玲玲反驳,“只是你我都未曾遇过,一叶障目,来日方长。”

    庄朽说“我一直认为人的出生就是为了感受死亡,现在发生了这样一个插曲,这么看来,人生好像也变得有趣了点。”

    他的故事说完了,但玲玲却没法谈任何听后的感受,漫长的停顿让他有了时间回味这整个故事,可越回味就越不是滋味,他难受得厉害,甚至开始反胃。他质问庄朽“为什么和我说你和邵榕的事?你觉得我能理解你是吗?你们这是乱伦……我没办法理解,也理解不了!”

    “不。”庄朽摇头,“我不需要理解,之前就说过了吧,我刚才在门外看到你,以为是邵榕,后来发现是你,我就想把它说给你听。”

    玲玲靠在行李箱上看庄朽,说“我确实没法理解你,我觉得这是个很糟的故事,一切都不应该发生,是错的,应该立即停止。”

    庄朽看他,意味深长,那眼里映出玲玲自己的形象来,歪斜无力,男扮女装,他忽然自己领悟了,无奈地笑,又道“可谁的人生又是应该发生的?是完全正确的?你真是挑对了倾诉对象,我没资格批判你,没资格瞧不起你,我们彼此彼此,谁都快活不下去了,可不都还赖活着。你不用像我一样去变性,你可以试试催眠,试试失忆。庄朽,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你太消极了,人出生可不光是为了赴死,还有许多事值得体会。”

    庄朽垂下了头,再没说话,直到玲玲从邵榕的房间离开,他都还保持着垂头坐在邵榕床上的姿势。

    太阳落山了,夕阳照着他,背光的角度,他只是一团顽固的黑影。

    第十三章

    陆晓甄的v拍摄得不是很顺利,一天没能完工,第二天,第三天又来造访,每天都是天才亮就赶来了,直到天黑才走,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可v好像还是没拍好。庄朽对她们的进度不怎么关心,也不打听,不在意,人来了就给他们留着门,吃喝随意,他还负责洗碗刷碟。不过他的这种慷慨大方在某些人眼里似乎成了充满优越感的施舍,这天有个女嬉皮客喝多了,庄朽在厨房吃晚饭,她冲进来指着庄朽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是穿着西装的猪,满脑子只有钱,用他充满铜臭味的道德优越感惩罚鞭笞所有人。

    庄朽莫名其妙被她喷了一脸口水,也不生气,用餐巾擦了擦脸不予理睬。他越是不搭理,女人就骂得越痛快,她手里还抓着酒瓶,灌了两口叽里咕噜地骂着推搡起了庄朽,幸好陆晓甄和邵榕及时赶到,把女人拉开了,要不然女人手里的酒瓶就要砸到庄朽脑袋上了。邵榕看到庄朽的衣服湿了半边,人还稳稳坐着,一脸没脾气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也不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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