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年拍拍手上的蒜皮渣子,抬手就揉了一下眼睛。
“哎呀……”雍山山被自己蠢哭了。
林秦赶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拉着人去卫生间。
“笨蛋。”男人虽然嘴里这么说,语气里的宠溺可是要满到溢出来,像蜂蜜一样打着转拉着丝,悱恻缠绵。
无法反驳。
洗了眼睛又洗了手,总算是好多了。
林秦单独给阿拉斯加弄了一盆狗粮,又放了几块肉骨头。
我已经吃饱了。阿拉斯加的眼睛盯着两个主人转来转去,可惜无人读懂他的内心戏。
雍山山发现每次他跟林秦见面到最后都会变成吃吃喝喝,怎么说呢……
林秦的手艺好吃到哭。
雍山山的嘴巴鼓鼓囊囊的就没停过,只好用灵动的眼神表达他的赞美。
男人莞尔,这样的生活他想要很久了。两人相识十年,中间分开了四年,最后在今天,美梦才终于得以实现。
关于今晚雍山山住在哪儿的问题,林秦没有提,青年也不问。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今晚非得让林秦做到最后,如果林秦不同意,他就……
雍山山埋下头,藏起脸上抑制不住的笑。
“笑什么,好好吃饭。”
“哦。”
男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打算,故意逗他“你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个卧室能睡人,待会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
“!”青年抬头瞪他,仔细分辨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你骗人,我才不走呢,没见过肉自己送到嘴边都不吃的狼。”
男人摇摇头,表情也绷不住了“你呀……”
“我怎么了,我这么好,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青年狡黠地眨眨眼。
“快吃,吃完去铺床。”男人暗示性地说。
青年不知他话中真假,反正他当真了,夹了两块肉,嘴巴嚼得更欢了。
雍山山成功吃撑了,像条咸鱼一样直挺挺地躺在男人怀里。
林秦给人揉着肚子,好气又好笑“又不是饿了三天三夜,这么大的人了是饥是饱也不知道。”
“……”雍山山捂脸,太丢人了。
“哎呀,安安演的还不错。”他连忙转移话题“哎,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男人亲亲他的额头“还是以前你介绍的,后来也公司也接过他的单子,想不起来了吗?”他把人抱起来,圈在两腿间,像抱小孩一样。
雍山山没觉得不舒服,也随他摆弄“哦,好像是想不起来了……哎?那何稚北你也认识咯?”
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恒宇的太子爷,就是名声不太好,”他不放心地收紧手臂“你离他远一点。”
青年冲电视里李棠安嬉笑的脸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胳膊肘向后顶了下男人精健的胸膛“你这是吃醋还是吃醋啊?”
“我不吃醋,我吃你。”男人挠他的痒痒,雍山山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哟,哎哟……饶了我吧……哈哈哈……”
“好。”男人不再挠他痒痒肉,反而去挠他别处。
“唔……流、流氓!”雍山山红着脸被男人按在怀中上下其手,蜷着身子发出口不由心的舒爽的喟叹。
“好乖。”男人总要哄哄他才行。
两个人一起释放,弄得一片狼藉,不得不转移阵地到浴室去。
男人抱着青年坐在他腿间“你现在还能后悔。”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嘴唇相贴,呼吸相和,亲密得不能更亲密。
雍山山挑衅地掐了把男人胸前的凸起“我后悔你就放我走了?”
男人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口是心非的家伙。”青年哼一声,才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他弓着背,无师自通地吻上男人的胸膛,一路向下,停在水面线。
男人眼眸幽深,抚着青年光裸的背部,弯曲的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让人喉咙发痒。
“你说对了。”
“……啊!轻点!”
男人在这个平凡无奇的日子,在为两人打造的孤独的爱巢里,在数不清的喘息与肢体拍击声中,彻彻底底地占有了他的情人,恋人,爱人,亲人,他的心心念念,他的日思夜想,他的梦寐以求。
青年也占有了他,从内到外,从肉丨体到灵魂,从发丝到趾甲盖,从一次次的碰撞与抽泣中,以承受者的身份,成为了他的主宰者。主宰着男人的身体和心灵,激情与冷情,消沉或昂扬。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4 改
情到深处,把持不住
对不起,我想开车想疯了)
前头那一段瞎瘠薄推理就瞎瘠薄看一下好了,写到后来我自己都把自己绕进去了)
☆、第章
雍山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他模模糊糊地以为男人去上班了,没想到林秦竟然陪着他在床上躺着荒废了一上午。
他转身的时候才觉得昨天被使用过度了。浑身肌肉酸胀得不行,唯一想动的只有眼珠子,哦不,连眼睛都有点肿。他生气地仰头咬住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磨牙。
“嘶……”男人朦朦胧胧地被小尖牙咬醒了“才一天你就被那只傻狗教坏了。”
雍山山不解气,翻身压上去,在男人脸上啃。
男人躲不及,眼看着鼻子要被咬了,连忙把拇指塞他嘴里。
青年含着拇指,舌头不小心舔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一红赶紧松开嘴。
男人自然也想到了,用被子把两人裹紧,翻了身转换体位,贴着青年的耳朵“宝贝咬的好紧。”他把“咬”字重读。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不要了,今天说好要跟我回家的。”青年用手背遮着眼睛,被男人折腾地含含混混,话都说不利索。
白日宣淫啊。
湿软的窄道仍旧艰难地容纳着男人的利器。
林秦把人抱紧,坏心地挺了挺腰“小懒虫睡这么晚,就算现在去买礼物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你还不想让我走呢。”他心疼地亲吻青年的手心,把细白的指头一根根吃过来。
“我已经让人专门订做了礼物,等周末才能取。”他隐约猜得到青年的想法,“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的。”
青年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还能说什么,只好环上男人的肩颈,挺起腰胯让两人贴合得更紧。
“就、就一次。”他小声嗫嚅着。
“就一次。”男人答应他。
青年放心了,可他放心得太早,忘了有句话叫“一日一次,一次一日”。
“宝贝儿,我错了。”男人在一旁讨饶,从未有过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滚。”青年不给他好脸色,连碰都不让他碰,他低头看着凑到跟前卖萌的狗,觉得那张狗脸简直跟林秦的一样可憎。
饿了一天了,到晚上就只能喝点粥,这日子没法过了。
“嗡嗡。”雍山山的手机振了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明天晚上的arty的邀请,平时一起玩的朋友发来的,关系也还行。段洋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说是给哪位刚回国的哥们接风,地点也很正经,在洲华大酒店,说起来还是何家的产业。
这些公子哥家大业大,往来也没仇没怨,虽然雍山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父母也有生意联系,面子不能不给,总是拒绝也不好。即便家人不要求他跟这些人搞好关系,但自己身为雍家的一份子,再怎样也不能拖后腿。
他回了一个“好”。
一旁的林秦也看见了,张嘴准备说话。
“你闭嘴。”雍山山眼皮一掀,不管好赖就是不想听。
林秦噎了一下,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妻管严”。他也不在意青年的冷言冷语,强硬地又把人抱过来。
“不不不,就抱一抱。”见雍山山一手都摸上了烟灰缸,林秦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很担心你,前段时间你拒绝了何稚北,这些人偏又是跟他一波的,我怕你去了受欺负。”
雍山山听了之后,态度软了下来,不再像个刺猬一样“没事的吧,何稚北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也不是他们随便欺负得了的。”
男人知道他态度已定,不再劝他,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干嘛呀,你一天把我欺负成这样也没自我检讨过,我今天就喝了一碗粥!”青年瞪他,阿拉斯加也凑热闹地叫两声助威。
看来两人一狗已经划分好了阵营。
男人长年缺少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些尴尬。
“情到深处,把持不住。”
“……滚!”
臭不要脸。
“哎,三儿,好久不见啊!”一个板寸头的青年嬉笑着递给刚进门的雍山山一杯高度洋酒。
雍山山笑着接过,冲段洋点点头“是好久不见。”
大家都知道雍山山酒量不行,也不勉强让他喝完,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听说你开了家书店,”另有一人说道,“行啊,挺正经啊,比我们都有出息。”
“雍夫人就是人民教师,三儿肯定也一身书香气啊。”旁边一人接话道。
段洋抬一下头“三儿也是你叫的?去,人都来齐了,让服务员上菜。”这是当小弟使唤了。
“有什么出息,都是混日子,只不过听起来过得去一点。”雍山山淡笑着。
大家哄笑着,彼此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不就是混日子嘛,都是败家子,书店就是幌子而已,名头听着好,实际上净赔了钱了。
酒足饭饱,段洋提议转移阵地去楼下的ktv包厢。
雍山山不太喜欢那种昏昏暗暗的地方,就推拒着准备走了,今天他能来,意思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