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庄深再也没有回来,不管他打多少个电话,对面永远是无人接听,
楼下报亭的胖老头后来都不耐烦了,他也没再打过去了,因为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复述着“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方圆沉浸在往事里,不知不觉眼眶里蓄满了水汽,
孟河从他身边走过惊得他捂住脸,闷声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上班了。
他蜷起腿把自己勾缩起来,尽量不发出哭声。
温热有力的手臂抱起他离开了客厅,把他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他听见孟河附在耳边说“你睡一会儿,醒了可以去医院找我。”
他泛着哭腔恩了一声,拉高被子捂住头。
第15章 电梯
孟河捡起沙发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然后抬起头和对面楼的情敌对视了一眼,没接通也没挂断,把手机扔回了沙发上。
事实上他在厕所里听着方圆的怒吼,也多半猜到了这位前男友做过的荒唐事,既然从前不珍惜,如今想要挽回谈何容易。
他向来冷静自持,虽心中不悦,却也不愿干涉方圆做出选择。
换好衣服,走之前去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方圆,床上那只蒙头鸵鸟捂着脑袋,两只脚丫晾在外面,大概是有点冷,蹭在一起缩回被子里去了。
孟河笑笑,出门上班。
还没来得及仔细打扫的屋子里,庄深垂下手机靠在窗边,他这两天忙着搬家,瘦削的下巴上出了一圈细细的胡渣也没顾得上剃,看上去狼狈又颓废。
他抹了抹脸自嘲,也不知道费心打扫这个屋子能住多久。
手机忽然响了,他一喜立刻抬手看,还以为是方圆打来的,却是个s城的来电,猛地脊梁骨一寒,抖着手指想挂断,最终还是不敢。
“喂……”
对面冷硬的公式化的声音响起“您好,梁先生让我提醒您,两个月快到了,最近外头不安全,请不要乱跑。”
庄深冷笑,不安全?有哪里会比在他身边更危险。
助理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继续说“梁先生最近工作繁忙,但他说不介意亲自去接您。”
“不用!两个月还没到,不准出现在我周围,这是他答应我的!”庄深掐着掌心低吼。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梁先生说,他没保证不反悔。”
庄深打开窗户,将手机狠狠的砸了出去。
春困秋乏,入秋后回笼觉格外好睡。
方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打着哈欠洗漱换衣,琢磨着第一次去孟医生的工作地点,想给自己糟个炫酷的鸡冠头,好一鸣惊人。
无奈头发太长,拎着比划了一下,鸡冠头不成倒像电钻头。
他的黑发很软,索性什么发型都不弄,倒看上去清爽乖顺,换上新买的衣服,颠颠的出门找他家孟医生去了。
至于庄深……
方圆按掉了未接来电提示,随手打给孟河问地址,对于那些抛弃过他的人,他实在不敢相信第二次。
方圆抱着一大袋零食站在护士台问路的时候,孟医生刚好从一个病房出来,护士长张凤赶忙叫住他,面前这个漂亮小伙子一口一个‘小姐姐’快把她甜晕了。
作为一个年近50的妇女,张凤好心情的问他“孟河,这是你弟弟啊?嘴真甜,长得这么帅有女朋友了没啊?”
孟河笑笑摇头。
方圆一把抱住他胳膊,星星眼撒娇“哥哥,这个小姐姐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孟河眯起眼睛看他“是啊,该给你找个女朋友了。”
方圆“……呵呵呵,我还小,不急。”
他在孟河办公室等着他下班,看看时间还差半个小时,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转笔玩,孟河好像在写什么报告,他就侧着脑袋枕在手臂上看他。
孟医生工作的时候很认真的样子,眉头微蹙,抿着嘴唇一丝不苟。
方圆忽然想起那晚他喝醉了,被孟河干得哭叫不止,想着想着口水就顺着张开的嘴角流了出来。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骨画皮难画心。
瞧着表面上冷漠禁欲,好像连自慰放他身上都庸俗,没想到在床上那么狂野勇猛。
方圆吸溜下口水,恩,还咬人,跟个狗精似的。
唉~~他叹了口气,都是装的!
孟河停笔摸摸他的头,笑道“叹什么气?饿了?”
方圆晃动脑袋蹭他手心,内心很是鄙视了自己一番,装的就装的吧,谁让本大爷喜欢这妞儿呢?
在他第五次装作不经意的把笔转飞出去砸在那个本子上,孟医生终于下班了,
他全程搂着他的胳膊下楼,一路上用‘眼电波’扫射了无数假想情敌。
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挤满了人,他们站在最后面的角落里,趁大家往外走的时候,孟河侧过身体快速的亲了他一口。
方圆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脚步虚软,任由孟河牵着他往外走。
第16章 深深
新安装的四扇玻璃,撕了油膜锃光瓦亮,庄深将手掌贴在上面,丝丝的透着心凉,对面那客厅早早的便拉上了窗帘,偶尔灯亮,有人影晃过,不消片刻又一片漆黑,他无奈的收紧五指垂下了拳头。
在日历上数着日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间不多了,最初的信誓旦旦如今恐怕要成笑话。
他自嘲的笑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新房子泛着一股不算好闻的香木味儿,他对气味向来敏感,睡前便将窗户全打开了,好让晚风驱散一些气味。
然而,睡得迷迷糊糊竟闻到一丝烟味,庄深皱着鼻子将脸埋进被子里,这味道让他有些不安和烦躁,就在又将陷入沉睡之际,寂静的屋内传来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响,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一下翻身坐起,睡意全无。
黑暗的房间里,床脚那把椅子上坐着个人,月色晦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庄深却瞪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那人指尖的细小的光点闪烁了一下,重重吐出一口气。
“醒了?”
沙哑的嗓音,像猎豹的爪子按在庄深的颈动脉上,让他害怕却不敢动弹。
那人掐灭了烟头,起身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压了上来。
庄深惊恐之余竭尽全力的推拒他的胸膛,然而那双手已经抱上了他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他放平在床上,意图如此明显。
庄深踢着腿被那人用膝盖压住,不得不开口求饶“梁琰,你别这样,我不想做,而且,两个月还没……唔唔……!”
嘴唇被人压住啃咬,他紧咬着牙关不让湿滑的舌尖探进他嘴里,
下一秒,巨大的力道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下颚骨上的疼痛让他眼睛里瞬间泛上水汽。
男人警告他“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最好别反抗,否则我不介意取消行程陪你一天。”
唇瓣在说话间若有似无的触碰,庄深能闻见淡淡的酒味,混杂着空气中的烟味让他头昏脑涨,颓丧的闭起眼睛,任由那舌头如愿以偿的在嘴里翻搅勾缠。
他的衣服被人推高到脖子,乳珠被人咬在牙齿间磨弄,
他们的身体在无数次做爱中早已熟悉无比,刺痛加剧,他兴奋得挺起胸膛呻吟,柔软睡裤被粗暴的扯下,他能感觉到梁琰的手掌在他腿根嫩肉上抚摸,随即狠狠一掐。
“啊!别……”
“别?”梁琰似笑非笑握住他的阴茎,手指擦着顶端抠挖“我还没干你,它都流水了,你这样淫贱的身体,还怎么去操别人?”
庄深受不了他的污言秽语,崩溃挣扎“是你不讲信用,还没到两个月!他是爱我的,我会和他在一起,你说过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放过我!”
他的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玩弄,原本声嘶力竭的质问也慢慢变了调,
梁琰一言不发的抽了皮带,冰冷的金属贴在他硬挺的阳物的摩擦,让他瞬间毛骨悚然。
“不要……”他伸手去阻止,却中了圈套被人缠住手腕绑在床头。
梁琰冷笑,摸着他的脸蛋掰正了亲吻“他要是还爱你,你会住在这儿?”说完再也没了温柔,分开嘴唇,将三根手指塞进他嘴里搅动,又立刻抽出来捅进他的后穴,毫不留情的撑开褶皱,大力捣弄。
庄深疼得流出眼泪,扭动腰杆想摆脱这样近乎羞辱的侵犯,
梁琰的西装还穿上身上,他却赤身裸体的把腿张得更开,以求减小肛口扩张的疼痛,然而他的双手被缚,又能逃到哪里去?
粗热的阳具一下挤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咬着嘴唇浑身发抖,梁琰一刻不停的开始抽插,顶撞越来越用力,耳廓被人舔弄撕咬,凶恶霸道的话语像王蛇一般吐着红信钻进他的脑子。
“没有人会爱你,只有我。”
伴随着一记深捣,激烈的肏干终于让他松开了牙关,哭泣求饶是根本没有用的,只会让梁琰更加粗暴更加兴奋。
庄深被他顶弄得一耸一耸往床头挪动,脑袋刚靠上手腕,又被掐着臀瓣拉了下来,手腕大概已经磨破了,身体本能的开始顺从。
肠壁慢慢适应了疼痛,竟开始酸胀发痒,电流般的情潮窜过头顶叫他爽得想射精,光洁的大腿夹着劲腰,高档的衣料被他蹭的打起褶子,梁琰喘着粗气捏着他的腰肢往里狠肏。
“啊啊啊啊……疼!……唔恩……”
两条不安分的腿架上肩头,梁琰解了他手上的皮带,整个身体压了下去,让他挺翘的臀部卷上来更方便动作,他像头狼一般叼住对方白皙汗湿的脖子,身下猛肏。
庄深常年握画笔的纤长手指攀住他的背,抠的指骨凸起,恨不能将那衣料撕碎。
嗓子眼里的哼叫嘶哑难听,带着几分溺亡的凄惨。
“你杀……杀了我吧……畜生……嗯嗯嗯……啊!我永远都……嗯嗯……不会爱你!”
梁琰皱起眉,暴戾浮上眼睛,一把捂住他的嘴,将纤弱的脖子咬得更紧,身下紫胀巨物肏弄得那嫣红小穴吞吐出一圈圈白沫,两个囊袋拍打着嫩屁股,啪啪作响。
庄深叫也叫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只有鼻子发出的哼唧粗喘,被干得两眼翻白缩紧后穴,终于把那根作恶的肉棍绞得射了,浓烫的精水不停的灌进肠子深处,只觉眼前发黑,脱力的摊开手臂,满身腻汗。
梁琰仍旧压在他身上,下体紧贴着,半软的阴茎往里压到严丝合缝,那物堵着穴口,精水淫液一丝也漏不出来。
抬起手指拨弄掉他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身下的躯体带着情欲的余韵不住轻颤,
他笑道“深深,你乖一点,别老惹我生气。”
这句话说得着实温柔,对方却吓得瑟缩,不敢动弹。
第17章 博学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