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一笑,“兔子就叫兔子。”
“太悲剧了。”
“月亮都给他了,有什么悲剧的。”出尘一边说着一边将潭水淋在圆念的后背,胸前挂着的随心里面闪着白色的光亮。
圆念睁大眼睛一脸兴奋的吵着要去月亮,出尘抱着他哄着,“别闹。等他在上面种了树,弄的漂漂亮亮的,我们再去!”然后,他拉着小和尚的手按在了下腹,“我怕伤到你,你帮我吧。”
想到刚才出尘在水里这样那样,圆念手上坏心眼的使劲捏了一下,“让你逗我。”
出尘一把抱住圆念,“知不知道,有你真好。”
“嗯,我也是。”
“能找到你真好。”
“能遇见你真好。”
“你能喜欢我,真好!”圆念轻吻着出尘的鼻尖和额头。
出尘将圆念拉上岸,给他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你把眼睛闭上。”
圆念乖乖的闭上眼,感觉出尘握着他的手说道,“好了,睁开。”
睁开眼,是个陌生的地方,应该是个花园,可是没有来过,疑惑的看着出尘,“这里是?”
“是我住的地方。”
天空几乎触手可及到五彩祥云,甚至连那一抹霞光都显得格外的绚丽。时不时的会有奇怪的鸟飞过,院子里只有一个池子,见有人来了便将头伸出来要吃的,“好大的鱼!”
出尘把鱼食放进他手里,“你喂。”
圆念一边喂着鱼一边说道,“这么大的鱼,好漂亮!要是抓回去炖给荷花吃一定很补吧。”
敲了圆念的小光头一下,“别打它们的主意,它们可陪了我不止万年了。”
“这么。。”圆念差点就把老那个字给说出来了。
他的心思出尘哪里会不知道,拉着他走到青铜门前,门开了,入眼的便是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只是那棵树有些奇怪,树叶一动不动的,好像完全禁止了一样。圆念和出尘走了进去,门从后面缓缓关上。
“这是哪里?”
“我闭关的地方。”
“这个树我见过。”圆念伸手摸上了树干,“在我梦里见过。”
“这是优昙婆罗。我将他停在了快要开花的那一年。”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三千年才开一次花,若是过了花期,又要等三千年。”
“他没开过花吗?”圆念被优昙婆罗漫长的花期吓到了,三千年啊,“他的花应该很惊艳吧,像昙花一样。”
出尘摇头,“他的花又小又可爱,藏在树叶后面,害羞极了。”
“你是让我来看他的花的?”圆念高兴的转过身问出尘。
出尘看着圆念,深情而专注,“我是希望,你能为我再开花。”
法术解除,优昙婆罗瞬间树叶婆娑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圆念专注的仰视着树冠,仿佛,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音。
随心从圆念的胸前缓缓升起,中间的白光越来越亮,光晕越来越大,慢慢将圆念包住,将优昙婆罗罩住。
出尘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感动,自己这几千年来忍受的寂寞和孤独,都是甘之若饴的,都是值得的。虽然他也曾想过,如果圆念不是他,会怎么样。
其实,没有怎样,既然爱了,就没有退路,不管是,还是不是,爱是真的存在的,不会被否定,不会被磨灭。
自己抱着这样的信念,带着圆念来到这里,只是想告诉他,曾经,他喜欢过一棵树,那棵树下了界转世成了人,自己在漫长的岁月里,寻找着爱人,最后遇到了圆念,认识了,喜欢了,爱了。难以割舍。
虽说有那些梦,虽说在圆念身上出现的种种都在说明他就是优昙婆罗,可是,本就不是替代的,何必是执着那些逝去的,失去的。
而现在,已经不用说明什么,原本想说出口的那些话,都没用了。他知道,圆念都想起来了。只要他从里面出来,他会知道,他是谁。
光晕慢慢散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秀丽的黑发,熟悉的脸庞,修长的身影。
出尘如鲠在喉,眼睛有些湿润,他伸出手,说道,“过来,到我这里来。”好不容易忍住了狂乱的心跳,可是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的狂喜和紧张。
那人歪了歪头,笑道,“为何要过去,你为何不过来?”
出尘放下手,一步步的走到他跟前,摸着垂在腰际的长发,“一下这么长,我差点就不认识你了。”
双手紧紧抓住出尘的衣服,“你敢!”
“不敢。”
“你找到我了。”是欣喜的。
“嗯。”出尘用手背蹭着他的脸颊,“还是喜欢你光头的样子。”
“去!”圆念摸着自己的头发,“出尘,原来我和你那么久以前就认识了啊。”
“是啊,分开这么久,都是你太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