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源急切地,近似辩解地表白着。抓着梁田的手按在胸口,以心脏的震动说明一切。
“……其实你知道的,它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你一秒不是吗?”
又把手拉到唇边,逐一亲吻着几个轻颤的指尖。
熟悉的感觉让时光倒流。梁田想起了那场血色的浪漫发生前,男人也曾经给过这样的温柔和呵护。
梁田突然觉得有点承受不住男人不停述说着的誓言般的呢喃和宠爱意味如此强烈的吻,抽动了一下手指逃避那些轻柔却毫不留情触及心灵的温暖。
却被司源掰开手心,烙了好几个热吻在手心。
“唔……”
痒!
梁田难耐低叫一声,司源立刻报以得意的呵笑。
司源笑了一阵又亲了一阵,折磨得梁田不得不睁开眼来莫可奈何地怒视着他。
司源却突然沉下脸来,嬉皮笑脸慢慢被郑而重之的表情代替,心里的话徘徊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你……喜欢我么?我……”很爱很爱你呢!
梁田的眼睛突然呈现变幻莫测的光,不待司源细细探究就又紧紧闭了起来,欲言又止的唇抿了又抿,最后竟然用牙齿咬住了下唇,让司源看的心里又痒又恨的。
哼,不说是么?不说本少爷也知道你的答案是肯定的!
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你亲口说出你有多喜欢,不,是爱!你爱本少爷爱得欲生欲死——呸!不提死!——反正你就是没本少爷不行啦!
司源自我安慰着,又心疼刚刚被自己吻得红肿现在又被利齿压迫的唇,凑过去用最轻柔的吻引导梁田放过自己,这才又继续把玩梁田的手。
指尖在不断试图撤走或握紧的掌心划拉着,沿着纹路游走。
听说这条是生命线,挺长的——恩,那是自然的。他要和自己过长长的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呢。
那这条就是爱情线了吧,很深的纹路呢,是不是代表他爱自己很深很深?嘿嘿!——可是怎么生出了个叉?!还那么长那么深刻!
司源脑中飞快过滤着曾经出现在梁田生活中的男人(这娃,咋就没想到女性方面呢?),很快就发现了嫌疑犯。
“我问你!那个送你回去的黄毛是谁?你们……”
司源怎么也问不出后面那半句“是不是又什么关系”,恨恨地捏揉那条可恶的分叉。
“说话!”
司源盯着梁田咬牙切齿地回想自己跟了一路的欢声笑语,忽然有点小委屈,气呼呼地揪揪他的脸颊笑啊笑啊,给爷笑一个!
梁田吃痛,扭扭头逃离魔爪,然后把头微微一侧,轻轻靠上了司源的胸口。
别吵,让我现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喜不喜欢……
梁田这一靠,靠得司源那是心花怒放。什么分叉,什么黄毛都统统抛到爪哇国去了,将梁田搂紧又搂紧,怎么抱都不够,下巴在梁田的头顶磨了又磨,蹭了又蹭,眼皮子慢慢的变沉重了,不一会司源就睡着了。
而准备好好想想的梁田,却是被男人的心跳声迷了心神,安了魂魄。数心跳,数着数着就陷入了梦乡。所以梁田也没有找到那本就早已召然的答案。
第88章 木乃伊的春天
no。88木乃伊的春天
梁田终于相信,男人是故意的!
“呐,再喝一口。”
明明伤得比较严重的是男人,为什么端茶送水,殷勤侍候的人也是他?
虽然喂自己吃东西的事情他大少爷做得多了,可是让一个腿上还打着明晃晃的白石膏的病人照料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且,自己又不是个无底黑洞之类的东西,不带这么连逼带哄的灌!
饿,难受,撑,更痛苦!
“乖。最后一口了,来,张嘴,啊——”
晕!男人把自己当什么?三岁小娃娃?您司大少爷也早过了玩过家家吃饭饭的年龄了好不!
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偶尔有些行为语言真是稚气得很。
梁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语对苍天,为免男人继续低龄下去,舍命含住那口粥,却只含在口中,不愿吞下去给超载的胃更大的负担。
“饱了?吃不下去了?本少爷帮你——”
司源生动演绎饿狼扑食。梁田一惊一躲咕噜一声吞吓大半口粥。仍旧逃避不了某人的掠夺。
司源像是饿了好几百年的青殍一样勾走梁田嘴里每一颗米粒汤汁仍未解馋,直接把那舌头嘴唇当美味佳肴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梁田半无奈半陶醉着,心里还想这是不是所谓的吃人嘴短啊?
算了算了,他想啃就啃想吃就吃吧,方正自己一身束缚也动作不了,况且……自己好像也不想推开男人的样子……
“咳咳!”
某白姓天使敲门又推门再静立观看了一场免费的激吻戏码之后忽然有点头皮发麻,直觉按这个事态发展下去,他也许有幸目睹“两只木乃伊的爱”之类的禁忌画面。为了社会的安定,世界的和平,白姓天使毅然决定舍命出声打扰两个吻得浑然忘我的病人。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