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终于确定了自己趴在司源身上,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的现状。
“咕噜噜!”
肚皮紧贴着的地方传来巨大的声响和怪异的蠕动。梁田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到了那种无脚也能走的恐怖动物!
身体一弹,梁田聪司源身上滚了下来,紧抓了一晚早已僵硬的双手一时放不开,连带着把司源也翻了个身。
男人强健的胸膛压下来,梁田立刻痛呼一声,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
梁田手肘着床撑起自己的身体,底下的人立马“呼呼”拼命抢着氧气。
真是的,这小家伙“缠”了自己一晚是,把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何为“饿”滋味。
才刚醒来,又拉着自己欲要“翻云覆雨”的……虽然说自己很乐意奉陪,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人是铁饭是钢啊……
司源在心底调侃了以番,问正在活动手指的来那个田“你怎么样了?”
我没有怎样,就是手痛眼胀喉咙哑身体酸,还有,肚子也饿……
梁田不说话,垂着眼,眼睛在司源的胸腹出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停在某个地方。
看着看着,梁田发现司源乳白的羊毛薄衫皱巴巴的,像是被什么液体浸过又被谁使劲揉抓过一样。
司源挑起贴在梁田额头是的一撮微湿的头发,然后在上面烙下一个亲吻,声音里有长松一口气的释然
“昨晚……被你吓到了。告诉我,怎么回事?”
随着额头是被男人灼热的一吻烫过,梁田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记忆复苏。梁田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紧紧抓着男人的领口。
当时两田正要把刚出锅的菜端到餐桌时,极其突然地,一个闪电在窗外闪过,闪花了梁田的眼,与此同时雷声响起,仿佛就炸在耳边。
当下,梁田手中的碟子就摔在了地上,跌跌撞撞跑到客厅。
客厅一墙大大的窗户让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电闪雷鸣景象,三十三层楼的高度,更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当时,梁田有种错觉,仿佛顷刻间回到了七岁那年那个恐怖的雷雨天,那终身难忘的令人疯狂令人痛苦得甚至希望自己从不曾存在在这个世界是的画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在窗玻璃是缓慢放映着。
狂乱的梁田冲进浴室,冲进整个悠然居里唯一没有窗户的储衣室,把自己关在了黑暗的柜子里。
然后司源回到悠然居,找到了他。
他就像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死命抓住男人的手,哭泣的样子就像七岁那年漫长而阴冷的冬季里那个悲伤的孩子一样。还在男人的怀里喊出了那个悲伤的孩子一直不敢喊出来,却一直深埋在心里的后悔莫及和哀求……
“田!你怎么了?”
见梁田惨白着一张脸出神,司源紧张地摇摇他的肩。
“呃?我……我没事……”
梁田看着司源的眼睛,里面有真切的担忧,心里忽然剧烈震动。
是了,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就是这种眼神,自己才会“故疾重犯”,在男人怀里哭得像个小孩。
司源又亲了两田的额头一下,然后抱起他走进浴室。
还不愿说么?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去了解你的每一点每一滴。
那些悲惨的往事算什么,有我司大少爷受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哭得那么凄惨!
从浴室清洗一番出来,不仅司源的肚子叫得欢,梁田的空城计也大唱特唱起来。咋听之下,真像是两军对垒的隆隆战鼓。
“我去煮东西……”梁田声音软趴趴的,一如他软趴趴一动未动的身子。
男人的按摩技术真好,全身都被按得软绵绵的舒服得牙齿都无力了。这技术,真像是一个尊贵无上的大少爷会有的。
“不用了,吩咐厨房做。”
司源的语气带着欲盖弥彰的遗憾吃不到小家伙做的东西胃部舒服,但是叫浑身酸痛的小家伙去煮东西,那就是心会不舒服。
“反正……一餐不吃你煮的东西,也没怎样……”
梁田听了低头沉默自己煮的东西,难道是续命灵丹?看男人一脸吃不到就不爽的表情。
“那……昨天我做好的鸡道菜,热一下就好了。”
好饿啊,哪里还等得及厨房的慢工出细活?
“好吧。我来热。”司源爽快答应,既不会累着小家伙,又可以吃到他煮的东西,两全其美啊。
梁田坐在厨房中间那张司大少爷特意从客厅搬来的软沙发上,现场指挥司大少爷热出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
饭后,司源交代了一句“学校给你请假了,等我回来”就出了悠然居。
梁田拉开窗帘,外面是雨后的干净得近乎透明的天空,全世界仿佛都是崭新的。
走到花园,空气清冽得让人感动。满园的花木经过昨夜雷雨的洗礼,虽略有折损却散发着别样的精神,仿佛重获新生。
远远地天边,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这一切,让人不禁感叹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梁田正在花园里望物兴叹怀呢,冷不防一张毯子铺天盖地把他整个包住,然后身体就腾空了。
直到被丢到客厅的沙发里,梁田才终于把头从毯子里挣扎出来,看到的却是司大少爷微怒的脸。
“穿件浴袍就跑出去吹风,你就这么爱惜你——“我的身体”的?!”
脱离药膳的日子才多少天?想来这家伙是想念了,那简单,一个电话就有十锅八碗的马上送来,反正南园那帮下人们也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