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沉默了一瞬,就连孙总也有些尴尬,他看了眼坐在角落的某人,打哈哈“吃饭吃饭。”一行人热闹到十点才放韩文清走,大部分人都醉醺醺的,韩文清因为是自己开车,所以顶着压力没喝酒,回到家已近十一点,家里的灯还亮着,是季廷替他留的。
打了一天ji血的季廷在傍晚突然汹涌而来的睡意前举白旗投降,韩文清在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吹干头发,推开卧室的门,见季廷睡得很沉。
明明答应自己住客房,结果现在却偷偷摸摸住卧室,韩文清走到床前俯身看了他几眼,伸手推推,没动静。这人啊,韩文清勾唇一笑,贴近季廷的脸。
作为明星,季廷那是相当好看的,他的帅气和夏立克的酷帅不同,眉眼间多了点温柔本色和风流韵味,看起来身经百战。
嗯…没准就是身经百战也说不定,韩文清沉下脸想,他遇到过求着自己包养的小明星,也听说过大牌明星包养不出名鲜rou的事情,季廷对自己举止轻浮,恐怕这种事情没少过。
都是成年男人,按道理没什么好在意的,但是韩文清一想到季廷也亲过、抱过别人,他心里就跟过了醋的大蒜一样,臭且酸且涩且不爽。
况且自己还是朵新鲜小雏菊呢,凭什么他是频捣黄龙的老黄瓜?
韩文清冷着脸走出卧室,打算去睡客房,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熊猫不见了,他疑惑地转转,看到熊猫孤零零地坐在餐桌前。
餐桌连着开放式的厨房,韩文清一眼就看到料理台上杂乱的情形——季廷这厮尽顾着做菜,忘记清理工作了。
韩文清心里一动,冒出个不敢相信的猜想,为了印证,他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个保鲜盒。
难怪要打电话给自己,原来是想和我一起吃饭。韩文清心里一暖,抬手压压翘起的嘴角,打消了转移客房的念头。
摄像机是24小时工作,韩文清为了掩饰自己的奇怪行为,喝了口水掩人耳目,接着关闭吊灯开关,走进卧室。
他摸黑躺上床,把手搭在季廷的腰上。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韩文清“……”
韩文清迅速把手抽回来,拧开床头灯,恼羞成怒“你装睡?”韩总想趁深夜偷偷地宠一下季廷,没想到对方醒着等他入网。
季廷支起手肘“被你折腾醒的。”韩文清进来又出去,再进来,动作可不小,把季廷吵醒了。
“那正好,”韩文清抓他领子,“你出去。”
季廷搂住他腰,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拉,凑近他耳朵,暧昧道“可是我还没进去。”
季三爷吃不到人,只能在嘴上耍耍流氓满足下自己的 y 欲。
韩文清听他这样讲话,脸红眼睛红耳朵也红,偏偏季廷还不停地朝他耳朵吹气“韩总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进去、出去、再进去,嗷!”
不断耍流氓的季廷被韩文清用床头的台灯狠狠打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文清和季三爷暂时退场,番外见。s提前替三爷澄清一下,他的黄瓜非常新鲜。
h会有的!不要着急!什么都会有的!相信我!
以及再剧透一下,摄像头这个会拆的(n▽n)在番外里~基友也跟我说这个写的不好,但我实在没法去掉,因为涉及到了后面的一些情节[捂脸],下次会更加注意的!么么哒~
第34章 剧组
三十四
颀长来接杜茗进组,夏立克想跟着他坐在后座,无奈杜茗不肯“你坐葵轩的车,我要在后座补觉。”
夏立克哭笑不得“昨晚你九点就睡了。”而且是九点一到就准时放下手机,躺进被窝,宛如一个机器人一般准点。
“我今天可能是睡神附体,”杜茗钻入汽车后座,然后赶他走,“别和我一起。”他压低声音,“其实是颀长喜欢上了别人,要我出谋划策。”
腹黑的夏影帝一眼就看出爱人说谎,他转头看着驾驶室里的颀长“你暗恋别人?”
颀长莫名其妙“没有啊。”
杜茗眼看着谎言被拆穿,干脆耍赖地推他“我害羞行了吧,我害羞,你快走。”
夏立克在心里琢磨一顿,觉得恋人是要背着自己做什么事又不想让自己知道,他转头看了眼颀长,打算等会儿从经纪人嘴里套话。
杜茗见他走了,关上车门问“带了吗?”
颀长往后递一个大包裹“影帝肯定看出不对劲了,他刚看我的眼神很有深意。”
杜茗了解地点头,死忠粉的单方面推断,他安慰“不会的,你想多了。”杜茗拆开包裹,看到露出的杂志片段一角,很满意。
颀长发动车子“你要夏影帝以前的采访做什么?”
杜茗靠在后座,捧着包裹往窗外看“还不是因为那次采访。”
那次采访一直是杜茗心里的刺,他和夏立克的恋情曝光后,有黑粉挖出采访视频,再扒了他的微博,黑他没转过几条关于影帝的消息,看不出是影帝的死忠粉,他气了半天,谁说死忠粉一定得是事业的,是床上的不行吗!
杜茗忿忿地用小号怼了好几个黑粉,然后要颀长收集夏立克的杂志,准备在剧组里抽空剪下来贴在本子上。
因为杂志太多太重,颀长尽了举手之劳,帮他裁好装进了文件袋,杜茗只要负责贴就行。
“有些杂志都绝版了,幸好我当初买了两三份,不然只能高价回收。”颀长讲起这件事非常得意,连连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赞。
“嗯。”杜茗难得夸他,主动道,“厉害!”
“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一本五十,等会儿微信转我。”
杜茗……
杜茗“你脸呢??”就知道不该夸经纪人,他除了打自己和盯着自己的钱,没别的了。
杜茗打开微信,恨恨地、小气地转了一千,转完想起自己先前找的借口,语重心长道“颀长啊,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一米九的颀长立马反驳“我是直男。”
“这怎么行!”杜茗扬起眉毛,眉飞色舞,很是激动,“做我的经纪人,必须是基佬!”
这什么歪理?要不是颀长握着方向盘得开车,他想直接转头送杜茗一个爆栗“脑子又被门挤了?哎你跟我说说,夏立克怎么追你的?浪不浪漫?你们和好了?”
杜茗“啊”地不明两下“什么追…”
卧槽,杜茗直接从后座蹦起来,撞到了车顶,他像个皮球似的弹回座位,捂着头蜷缩在座位上叫唤“好痛好痛好痛!”
颀长把车停到路边,转过身看他“没事吧?”
杜茗痛得闭着眼睛摇手“没事,你继续开,别管我。”
卧槽我都忘记夏立克在追我了,我果然是个傻子。杜茗头痛心更痛,一个月前明明说了追自己,怎么没两天就又住到一块儿卿卿我我哼哼唧唧了?哪儿出了差错?
杜茗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说是追求,可自己连一束花都没收到,更别说是别的礼物了。
颀长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样,影帝表达爱意没有啊?”
“额…”杜茗想起夏立克吃醋的模样和最近说得越来越自然的荤话,“算是表达了吧。”就是不怎么含蓄。
“嗯,影帝浪不浪漫?”
杜茗想了想,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说谎,只能吐槽“一点都不浪漫。”
太过于黄暴!
杜茗越想越觉得吃亏,他掏出手机给夏立克发微信“你不是说追我吗?怎么不追了?”
夏立克在自己的保姆车里,看到杜茗的话一愣,没想到他还记着,便道“一直在追。”
“哪里追了?”
夏立克琢磨该怎么回答,逼退情敌设计出柜是万万不能说的,故意推荐试镜拐进一个剧组也是万万不能说的,于是他只好黄暴地答“晚上的时候,不是一直在追吗?”
杜茗“……”
说起来,自从夏立克说要追自己以后,晚间运动总是非常激烈,非常利于出汗,还多了几个新花样,让自己很…沉迷。
杜茗拍拍自己的脸,在心里呸呸呸了三声,打字“太敷衍了,我想要别的。”
夏立克“?被干进床头柜?”
啊啊啊啊杜茗飞快地探头看了看四周,又反应过来是在车里,没有别人,没有摄像头,他一手遮住屏幕一手打字“你别瞎说!!!我才没有!!!”
其实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杜茗心里一阵荡漾,又给对方发了一句“如果你硬要这样,我只能被迫无奈地答应你,是你逼的,不是我要的。”
夏立克在后座笑出声,葵轩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夏立克曲起手挡住嘴,眼里全是盈盈的笑意。
他的杜茗,果然很喜欢这种直白啊。
张导简单地给两人接风洗尘了一番,叮嘱他俩早点睡觉,明天就开始第一场戏的拍摄。《画》在严格意义上只有两个主角陈伯喣和汪彦,因此剧组目前只有夏立克和杜茗两个主演,同班的同学不过出现两三回,中期请群众演员过个场就行。
张导在饭桌上特地要杜茗回房间去好好琢磨下第一场戏,杜茗咽下一块rou,乖巧地点头“嗯。”拍摄顺序和故事发展顺序不同,大致来说,这次拍摄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前期拍摄的主要是两人的各种情愫暗生和暧昧不清,中期补拍初见和家长逼婚、劝分,后期拍摄离去、法国作画等。
杜茗私以为暧昧是最好拍的,只要带入他和夏影帝的现实就行了。因此很放松,回房间后也没看剧本,而是趁着夏立克洗澡的时间,坐在床上贴杂志。
好多杂志采访杜茗都没看过,他贴在本子上,指着一行行的小字念出声“理想中的恋人,知xi,ng优雅的女孩子,聪慧且贤惠。”他看了眼颀长标注的日期,“2009年……”
杜茗翘起嘴角,19岁的夏立克对爱情的期待还挺大众的。
夏立克从浴室出来,就见杜茗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嘴里小声地念念有词“没有暗恋过同校女生,因为他们都太丑,啧,真毒舌。”
夏立克跪到床上拥住他,头抵在他肩上“在看什么?”杜茗的前面摆着一个文件袋、一本空白本和一支胶水,本子上贴着些纸片。夏立克眯眼看了看,认出是自己近十年前的采访,“哪来的?”
“买来的。”杜茗撇嘴,给了颀长一千块呢,可不是买来的吗,他指着恋人的回答打趣夏立克,“原来夏影帝喜欢这种爱人啊。”
夏立克深深地看他一眼“只是没想到现在喜欢反过来的了。”
反过来的,杜茗又看了一眼回答,不服气“怎么就反过来了!我难道不聪慧不贤惠?”呵,这个男人,是谁帮你叠的衣服?是谁帮你做饭?
杜茗隐隐有炸毛的意思,夏立克把手放到他头顶,压住他的蠢蠢欲动“好吧,我说错话了。”
夏立克这样讲,杜茗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只得闭了嘴,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夏立克拿起袋子,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再联想到早上杜茗的别扭,心里豁然开朗。
又酸又甜。
杜茗从他手里夺下文件袋“不准翻,我的。”
咦嘻嘻嘻嘻夏影帝肯定感动了,快把我按在床上狠狠亲!
亲得我嘴唇红肿抿起就痛呻吟不断欲火难耐最好!
杜茗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夏立克一眼就看得透透的,只是明天要拍戏,他克制着不顺着他的意思,帮杜茗把东西收好,搂着他躺下来“晚安。”
杜茗“???等等。”他挣扎着起身,“就这么睡了?”
“嗯?”夏立克发出点儿含义不明的声音,“你还想干嘛?”
我当然是想被干啊!!!
但是杜茗怎么说得出口这种话。这种话只有夏影帝说得出口。他用眼神无声地催促夏立克讲荤话,偏偏今天的夏影帝很不买账,沉默着不说。
杜茗气得磨牙,又忍不住,只好委婉道“酒店的床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