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是不是没人了啊?逮着我和陈琦俩人在这反复折磨碾压?还徒弟,徒弟你大爷啊!不他妈说好,你徒弟还没生呢么?再有,师傅,亲二大爷,你倒是透露一下你的记忆组织方式,让我有个谱啊!
陈琦用英语叨咕完毕,又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陆潜答应这次去北京机场接我,他和他爸妈去帝都旅游看奥运会,要呆一个月左右,顺便再接我回家。我前几天求着陶恒欢助理一次xi,ng给我注s,he了两针,虽然疼到爆炸吧,但这样我可以两个月不来这里,陪他看完奥运会,还能陪他写暑假作业。他非常不爱写作业,还马马虎虎的,每次都拖到要交了,才开始飞速的划拉,跟野ji奔跑在沙地上一样。但是,他每次眨着眼睛求求我的时候,我都是无法拒绝的,心里笑了一百多次,才能板起脸教训他。如果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让你见识一下我最好的好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拜拜啦,我的徒弟,我要回国了。”他又一次冲着视频笑,眼睛细细狭长,露出非常难见一次的酒窝来。
真尼玛想把dv扔上天。但是还是要抱在怀里,我最二逼的爱人啊,你可知道我们如此被命运玩弄,我贪婪的老丈人啊,算了,我和你没啥话好说,心理活动都没的,只盼着和你决一死战。
陈琦说的事情,锚定我懂,也找到了,只要想到盖亚宴会上陈琦转身离开的那个背影,我就能随时从梦境中抽身出来。但这个组织方式,我确实是一头雾水。
科里斯似乎也习惯掐着点儿回来接我,他将我左手臂挂在脖子上,直起腰,我整个人被半吊了起来。
“你们战斗民族都是按天长个儿的吗?”我把胳膊抽出来,挂着他手臂上。
“可能吧,我爸接近两米,我妈也有一米八多。”
“距离我下次注s,he还有多久啊?”
“七个小时?”
“哎呀,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呢!”
“陶大夫答应跟咱们一起回去了,正在和丁队长他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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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楼,几天没见的远神和蓝暖姐他们都在,还不等我鞠躬,远神就对我招了招手道“来,对个线索。”
科里斯直接将我夹到远神旁边椅子上。
“我们正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绕开陈琦的父亲,将陶医生他们两个最快速度地接到不莱梅去。”远神点了点桌上的白纸,上面画着几个圈,对我们说到“圈里的是交集,外面的是陈琦的父亲不知道的事情。”
“远神,你不用顾忌我和陈琦,咱们还是称呼他大名吧。”
“那以后我分析案情的时候涉及到的人,都用大名来代替。”
“陈予白和陶恒欢之间的交集是2000年到2009年的陈琦以及这个地点。期间他和顾清没有见过面,和研究所其他人也没有见过面,但是不排除他对研究所的人持续观察,如果有心的话,通过对隔壁旅店地下停车场的排查,也能将研究所的人员猜一个大概。”
“所以,他极有可能是知道顾清的日常起居,并且知道里昂存在的。”远神道“里昂,你呢?在策勒期间,回过不莱梅吗?”
“没有,我父母去世以后,我一直和我爸在一起,并没有回过我自己的家。我爸也不允许我回去,我们有时候住在柏林,有时候住在策勒郊区,在策勒市里都没有房子。我们从盖亚学院逃出来以后,是我第一次回去。”
“你的出生地呢?”
“法兰克福。我父亲是丹麦人,德国留学,我母亲是柏林人,我是他们博士研究生期间生的孩子。”
“陈予白凭借陈琦的伤病,通过陆息然和顾清搭上了线。陶恒欢代替顾清照料陈琦,期间陈予白得知了顾清生活上的细节,然后又采取一些办法将顾清弄到了盖亚学院。这一切的起始点都晚于里昂父母去世。现在里昂的出生证明也查不出什么问题,陈予白就算要查,也是查柏林,这么看,不莱梅是个比我想象中更安全的地方。”
“陶双尧那边呢?”
“我?我亲生的爸妈原来就是在策勒开小吃摊的,后来硬卖给了我爸,他们就搬走了。现在也没有音讯,形同被领养的孤儿吧。”
“陆潜呢?这次又想起什么有用的讯息了吗?”
“就一些琐事,没有这方面的讯息。”
远神点点头,又道“那这件事情很好办,响应前几天那个明星的号召做自己,恒欢带着陶双尧去旅游,然后就找不到人了。蓝暖他们两口子带你们欧洲转悠转悠,然后返回和我们汇合就好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陶医生问。
“尽快收拾东西,把诊所的事情暂停一下,陆潜下次注s,he完成,你们两个就跟着蓝暖出发,我带着陈琦、科里斯还有里昂先回不莱梅等你们。”
第69章 尧哥
现在镇上是交换券制度,因为我们要走,各位神仙大爷都要先把劵上欠的工都做完,据说总在外面吃饭的黑勇哥欠了十几份工,远神这边说起要走,他人立马就消失了。现在整个城是个半封闭状态,出城的时候会被志愿队伍拦下来,得把债务关系理清才可以出城,长期的交换劵一时完不成的还得去债主那里取得证明,才能走。这种方式可以说比查身份证还繁琐,也难怪大家宁可用朝不保夕的比特币,也不愿意多写交换券。
本着不给远神增加工作量的原则,我这个高危人员没有出去转,而是和□□桶留下来收拾东西加善后,其中就包括修补蓝暖女壮士砸坏的墙。说也奇怪,蓝暖姐他们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几乎都从那面墙穿梭,却一次都没有被发现,回回见了旅店老板,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惹不起惹不起。
“哎,蓝暖姐让把这个洞补得天衣无缝,她挖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怎么补啊?”□□桶一边搅着水泥,一边哀嚎。
“我们那时候没想到你们是友军啊,而且你还一本正地让我们在三楼再开一个……”
“我那时候怎么想到最后还是要和你们混到一起去。”□□桶翻了个白眼。
“不和我们混在一起,和谁?陈予白吗?”
“他派人来过几次,找不到针剂,就再也不来了。我不爱和功利xi,ng特别强的人一起玩。”□□桶试了试砖的厚度,又说“那种人的人生目标太明确了,冷血,不好玩。你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像他爸爸吗?”
“长相上有点像,嘴唇薄薄的,严肃的时候有点吓人;xi,ng格也有点像,非常认真,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连敷衍都不愿意。”
“听起来好像不能做好朋友。”
“你见到就知道啦,绝对是好朋友的不二人选。有他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c,ao心,他会把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好。平时爱嘲讽你,真倒霉的时候,他还会业务非常不熟练的安慰你。啊,那个样子最可爱了。”
“啊,我居然自己给自己点了一碗狗粮……”□□桶把砖头举过头顶,愤慨道“我,也要谈恋爱!太过分了,异地恋都能虐我!”
“异地恋最苦逼了,更何况我这还不通音讯。啊,对了,有件事想咨询你一下。”
“什么事?”
“你也注s,he过那个针剂,你听过记忆的组织方式,这种说法吗?”
□□桶眉毛又拧在一起,脸色y沉得双眼皮都变单了。他也不说话,就是定定地看着我,好像我拿着火机要点他的燃信。
我一边观察他,一边继续说“我不是希望梦到点有用的讯息么,但是怎么都梦不到,每天都是些生活琐事,虽然我也很喜欢这种梦,但是终究这种梦没有用啊!”
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要和脑子里的陈琦开始谈恋爱了,连正主都不用去找了。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陈琦在视频里提了一下,但没提他自己的组织方式,你刚才提起陈琦,我才想起来你也注s,he过,而且比我有经验,完全可以教教我。”
他停了一下,将抹泥板扔进桶里,抓着我的胳膊站起来“找个人少的地方。”
人还能怎么少啊?二楼以上本来也没什么人啊!
他倒是没想这些,说完那句话他就抓着我塞到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又怼了我几下,直到我缩进最里面。这还不够,他蹲在我对面看了我半天,凶悍道“叫尧哥。”
尧哥?还窑姐呢!白眼送你一个。
“快点,我这个大秘密只能告诉我男人和小弟。”
“尧哥!”我识时务地喊道。
“那……潜弟!”
“我凑,太恶心了,你还是叫我陆弟吧。我凑,这个也好恶心,你叫我潜潜好啦,他们都那么叫。”
“呸,娘死你算了,还潜潜。”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却被他抓个正着。
“嗯?我忍着娘,你居然还心不甘情不愿的,算了,以后再和你算账。”他抓了抓头,深呼两口气,第一次露出有点羞涩的表情“我的是天气。我妈妈想把我扔掉,又没有扔的那天是多云,温度不高;陶恒欢找到我的那天是晴天,天气很热;他给我织第一件毛衣的那天是雷阵雨,有点冷。相似天气到来的时候,我容易梦到相似天气的事情。睡觉时的温度也会影响我的梦。”
“比如说,我想梦到第一次见面的陶恒欢,要么老天爷赏脸给个热的晴天,要么我睡觉的时候调很高的温度。这样也不保证一定成功,因为毕竟天气和温度并不能ji,ng准定位你的记忆,这种方法只会提高成功率。”
“如果我想更准确地梦到那天的事情,我最好睡前接触一下我男人,摸一下手最好,”他说着说着,笑了几声,又抱头咆哮,“啊啊啊啊,太羞耻了,跟交流打飞机经验一样!”
尧哥,你别不是个人格分裂吧?这自由切换的流畅度,谁能受得了啊!
“你在每次梦见什么东西之前,都有什么共同点吗?”
“吃点东西,和里昂他们聊一下,然后我都会看一看陈琦给我留下的视频。”
“你男朋友,陈琦?”
“是啊,男朋友,陈琦,最近天天梦到的那个。”
“那你还怪自己恋爱脑么?明明你都给自己下了暗示了啊!”
我凑,他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啊!
“我先是看视频,然后打针,然后看视频,然后再打针,然后再看视频,然后……”
“再打针?”他用手在我眼前划了划,皱眉道“疯了?”
“我先是梦到了出生,然后梦到了我们两个一周岁和两周岁的生日,然后梦到了我们六七岁、八九岁……”
“时间顺序?那你的脑子可比你表现出来的严谨多了。”
“尧哥,刚结拜就要散伙吗?”
“没没没,”他连连摆手,“那你只要一直保持多睡觉,尽快赶时间线就好了呀。不过还是有点疑点,你梦见生日那次,直接跳过了一年的时间线。”
“我梦到生日那次,陷入昏迷之前,科里斯和我提到了生日。”
“那你也有可能是提词器型,就跟老也记不住歌词的那些明星似的,需要别人推一把。”
“什么意思?我需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你自身试图回忆起来,再加上有人提醒你。”
“必须是科里斯吗?”
“不用吧。你的脑子和你的人感觉不是一个系统呢?你感兴趣的事情,我觉得,你的脑子也不见得感兴趣。有没有可能是双重人格啊?”
“哈?我的人生难度几近ax,你可别给我再往上按+号了好不?”
“今天你再试试,啊,那个针,想想都疼,”尧哥抖了几下,“潜潜,你约等于每天都在注s,he,不觉得疼啊?”
“疼说明我还活着,头悬梁锥刺股懂不?我就像一个要高考的学生,还有十天高考了,我要考清华,我要考北大,多苦多累我都要坚持。”
“哎,你这么一说,我本来都要上高三的……”
“我今年下半年高二。”
“我可以罩你!”
“那可太木奉了,不过你这冲天辫,估计留不住。”
“没关系啊,我可以配一顶假发,放学戴戴。”
“我们以前有一个老师,就是喜欢放学戴假发去江边弹吉他,弹的特别好,后来被发现了,不戴假发就根本弹不出那牛逼的旋律来。”
尧哥“哈哈”笑了半天,笑容又渐渐消失,猛锤自己,哀嚎“咱俩,到底都蹲这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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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多了,陶医生才来到地下室,刚进屋就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听说我要去旅游了,今天病人有点多,刚刚看完。”
“没关系我和双尧也刚打包好东西。”
“嗯,策勒离不莱梅不太远,针剂要冷藏保存。格林教授的资料是最重要的,不仅有发表的论文,还有她和顾清教授来往的信件,也许能给你们一些启发。”
“好,过几天咱们就再见面了,除了针剂以外的资料我们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