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喊他,“六儿爷。”
我央他,“别走啊。”
我囫囵着自己去哄他,“我们在做笔交易怎么样?”
……
不是旁人,只是容六。
……
这——只是个玩笑。
……
我盯着屏幕,在手机自动锁屏的当儿,扬手给它扔进垃圾桶里,张口讲一句——
“花梁,死了。”
内容标签 强强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六花梁 ┃ 配角赵雷张小可 ┃ 其它第一人称伪文艺风
第1章 第一章 那个医生
我又见着他了,那个用千机手做饭,厨艺糟糕的一塌糊涂的医生。
这次是在张家小狮子的地界里头,我还记得上一回,我喊他跟我进小狮子的场子,那会儿正吃着他烧的饭,他给我说了两个字“不去。”
我听完就有点恼,我不高兴旁人悖逆我,凡我讲的话,谁都不能逆。
他不同,这个人倍儿有个xi,ng,我喜欢,所以我挺放纵他的。
好几年前我跟他做了笔交易,他说他要用他的手当筹码,我当时觉得好笑,他以为我是晓得他的,实际是他自己说了,我才晓得的,他没他想得那么出名,我也没他想得那么八卦。
我不晓得他,但是我看上他了,挺傲气的一男人,我看他头一眼,就想征服他,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想驯服他,我想他当我的狗,听凭差遣的那种,只认一个主的那种。
我没多喜欢狗,可喜欢养“狗”,也喜欢训“狗”。
那天我从他那双明亮的招子里头看出来他看出来我的主意了,本来还想跟他绕个弯子,然后就直接免了,我跟他讲“你一定是一只藏獒,而且是没被渡魂的那种,藏家人说,一只藏獒一辈子只会认一个主,如果我答应你,你就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不晓得我当时什么表情,但是我估摸,该是很友好的,对喜欢的东西,我一直很友好,不只是他,还有这会儿站在我旁边的小狼狗。
这只小狼狗也是为了帮小狮子,才跟我认得的,张家小狮子忒厉害,好狗都让他先抢去了。
我当即这么一想,脚下没注意一打弯就和那医生错过去了,小狼狗鼻子灵得很,当下就闻出味了,问我说“花姑娘,我怎么觉着刚才那人是打算跟您这儿搭讪呢?来者都是客,您也好歹卖小爷个面子,跟人酬酢两句,都怼跟前了,掉头就走不合适吧!”
我也想跟他酬酢酬酢,谁叫他一走,头也不回一个,稳稳当当的负心汉,到底让我跌了面儿,可要再见面装没看见,人背后指不定怎么戳我脊梁骨,骂我ji肠子呢,但弯都打过来了,再转回去,也圆不了场。
我就说“是你看走眼了,刘爷,这人我可高攀不起。”
小狼狗一听就乐了,我就喜欢看小狼狗乐,所以高兴逗他,他一乐起来,整个儿贱萌贱萌的,像二哈。
他冲我龇龇牙,“嘿嘿嘿,咱们花大老板,只能有人高攀不起您,哪儿有您高攀不起的人?”
“哎,爷,说说呗,刚才这位什么来头?”
太贱了,太萌了。
不听他的话,光瞅他这模样就够我龙心大悦的,我一高兴,就赏了他两巴掌,抽抽他的贱萌脸,跟他讲“好说,他是销门千机手,道上人都叫他‘六儿爷’,你有兴趣,回头我让雷子找点资料给你。”
他一听我这儿有“圣恩”更乐了,两只爪子仔细捧着我赏他巴掌的手,一眯眼,叫唤起来,“哟,谢谢爷疼小的,不过,爷您往后少打小的,震着您自个儿,小的心疼。”
我喜欢听他叫唤,多数时候,他一叫唤,我就更高兴了,每每那时刻,我就想,他要是有条尾巴,一叫唤起来就冲我摇,肯定好玩。
我记得我是送了他一条的,有一回,我自己去逛街,路过一店门,机缘巧合,看见了店里头一排货架上头全是尾巴,兔子的、狐狸的、豹子的、还有大尾巴狼的,那会儿我是没那个打算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当即觉得我跟那条尾巴挺有缘,站在店门口,想都没想,就进去把那条大狼尾巴给拿了,尾巴后来是到他手上了,就是没看他装上过,挺可惜。
我还记得我把尾巴给他那会儿,他用两只爪子捧过去,一脸c,ao蛋的表情,特逗,像牛头梗,他捧着那尾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问我“爷,您确定这是送给我的?”
我自问对他不算吝啬,起码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送起来肯定不心疼,看他那样子,好像我送他个东西,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花老板有那么ji贼?
我一琢磨,决定往后对他再大方点,我又不缺钱,就冲他摆摆手,顺手拿了根香蕉剥开吃,豪气地跟他讲“特意买的,觉得适合你,要是不喜欢,找个机会,一块儿去,你自己挑。”
他约莫是让我的豪气震撼了,张了个大嘴,半晌没动静儿,我忍不住捣了一下乱,扯掉一片香蕉皮想往他嘴里塞,他一个激灵就缩回去,瞪着眼犯起了结巴,“花、花、花姑娘,您、你认真的?”
使坏没成功,我一下有点不痛快,口气也生硬起来,“还能有假?我不差钱,你要多少买多少,这个你先拿着,小玩意儿,不值钱。”
他绝对是个把“唯利是图”四个字写在脸上真小人,在讨赏这事儿上,从来不肯吃亏,反而我大方一回,他还客气起来,轴着一脸紧张到无所适从的表情,束手束脚,规规矩矩站起来,冲我鞠了一九十度的躬。
“爷您破费了,用不着,用不着!这、这、这东西小的还是不要了,要不您看这样成不,赶明儿小的给您找……”
“让你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拿上东西滚。”我给他惹急了,我向来不高兴旁人悖逆我,尤其这种平日里都听话乖狗子,我搞不懂他想什么,当即就觉得,野狗就是野狗,养不家。
对!
他是只野狗。
见头一面,他从我车座后头伸出来半个脑袋,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只养不家的野狗,好驯服,不好留在跟前。
野狗不比家犬,不会对人忠心,只要你给他rou吃,他就会乖乖舔你,摇尾乞怜。
事实证明,我看得很准,我记得,古时候有个叫伯乐的人,看马很准,承让,这时候有个叫花梁的人,看“狗”很准。
但野狗,有野狗的好处。比如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见风使舵,他看我脸子跨了,立马就凑上来哄我消气,冲着我咧嘴傻乐,“哟,爷您消消气,勿动肝火,勿动肝火,小的这就滚,马上滚!”
他一乐我就没气了,好玩啊。
一哈士奇冲你咧嘴傻乐,你怎么也气不起来,可我是花老板,爷要有爷的范,能随便让狗子给逗乐了?
我绷着不反应,立马甩手让他赶紧滚。
第2章 第二章 我想征服他
我让他滚他就滚,这只小狼狗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但是他听话,跟旁人听话又不一样,他听话不是唯命是从,别看他老是点头哈腰,一副奴颜媚骨的贱胚子样,我晓得,他服就是心里头服,是不想唱反调,是真听话。
不碍着我是花大老板,不碍着在我身上能讨好处,要是惹他不高兴,他也是能说翻脸就翻脸,说咬人就咬人的。
那他为什么听话呢?
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他,搞不懂我就问,我不是那不懂装懂、仙风道骨的老顽固,非要让旁人都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看破红尘窥得天机。
我不那样,我问他,他也不遮不掩,规规矩矩地冲我抱抱拳,说“花姑娘,小的听您的话,那是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想他讲得是对的,做人还是做狗,都得识时务,但有些人就不,比如那个做饭很难吃的医生——千机手六儿爷。
那个人有两个身份,销门的扛把子千机手,和张家小狮子的医生,身份多了,他就能狂,对着我的时候也挺狂。
头一回见面,我跟他说他是藏獒,其实我晓得,他不是藏獒,他是匹狼,藏獒是看着凶残,实际乖得很,我在底下小地界的私宅里头养了一只藏獒,可乖,能把尾巴尾巴要成花,就是食量大,一顿能成小狼狗三天的伙食。
所以他不是藏獒,他是狼,藏獒说到底还是家犬,就像野狗再如何,也只是狗。狼就不一样了,狼不好驯,成年的狼更不好驯,在身边养匹狼,很危险。
我有时候挺怵他,怵他那双招子,盯着你不说话,眼皮一抬、眉毛一皱,就像是要扑食的恶狼,但他从来没扑出来过,他也听话,但他听话从来不情愿,他听话的样子,像是要叫我晓得,他听我话,是为了张家小狮子,不然他立马扑出来咬死我,喝血吃rou,骨头渣都不给留。
我不喜欢那表情,那种属于别人的表情,不管是狗是狼,只要在我旁边,就得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头几天我还挺乐意逗他的,人嘛,都喜欢图新鲜,驯多了狗,换匹狼来玩玩也不错,时间一长,我就倦。
我心里头清楚,他不是我的狗,也成不了我的狗,他比那只小狼狗还养不家,甚至他都想反客为主,反过来驯服我。
但他也驯服不了我,我原先问雷子,要是用动物打比方,他觉得我是什么,他说我像猎豹、像猎鹰。
为什么?因为只有我是狩猎的,旁的都是猎物,狗也好,狼也好,狮子也好,只要我高兴,就都是猎物。
可狗好猎,狮子和狼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跟他讲,他是藏獒。
这是心理战术,心理学上讲长期的心理暗示,能强迫一个人接受他原本不能接受的东西。所以我给他暗示了。
我不可能去驯服一匹成年的狼,那太难了,还有风险,但我能去驯服一只藏獒,这个容易,藏獒脾气好。
我花了很长时间想去驯服他,多久,大概五、六个月,半年左右,他那双招子看我的眼神一下没变过,那会儿我就晓得,这个人我征服不了,他比我想象的强大。
不过越强大的对手,就越能刺激我的征服欲。
我大抵上是个疯子,或者说,我的的确确就是个疯子没错,什么法子都往他身上用,不管在哪个方面,我是这样想的,只要有一点征服他,就能让我得到从所有人身上,甚至张家那只小狮子身上都得不到的满足感。
得不到的总是好的。这话是他后来跟我讲的,道理我都懂,那会儿他就是好的,他是我得不到的,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我执拗起来怪吓人的,连我自己都怕,所以那会儿,我非要征服他,一个方面就行,一下就行,甚至、甚至不择手段,这评价是后来小狼狗给我的,那是他头一回用贬义词夸我,是他的真心话。
说来,我不择手段,小狼狗得负直接责任,毕竟我不择手段的这个“手段”是他给教的。
那阵子我挺无奈,我想不透我怎么驯服不了他,无奈的时候我不高兴,就去寻小狼狗找乐子,小狼狗一瞧见我就明白我不高兴,他乐成了二哈,凑过来问我“怎么着,花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是商场失利,还是情场失意啊,来,说给小的听听,小的替您分担分担。”
我清楚他那斤两,晓得他会哄人,本来就是出来找乐子,藏着掖着更不痛快,我眼神在他的古董狗窝里寻了一圈,坐上一黄花梨的凳子,跟他讲“最近遇上一不听话的狗,窝火。”
他一听就叫唤起来,“哟,不听话的狗,您还给留着干嘛?这不是给您自个儿添堵呢嘛!该杀的狗,宰了不就得了。”
所以我喜欢他,把我说的话都记得牢牢的野狗,也算的上是千载难逢的好狗。
但是他这回说的话,就叫我高兴不起来,这狗就算是再填我的堵,我也不能宰,不光不能宰,还想放纵他,我说“宰不了,舍不得,刘爷,给拿个好主意,如何?”
我不晓得我当时怎么一个表情,竟就让他误会了,他冲我意味深长地一阵贱笑,凑到我耳朵边上问我,“听爷这意思,这回的是个女人?谁家的千金,有那荣幸让花姑娘您看上,还不上赶着往前儿倒贴,敢给您添堵?”
我没叫他扯偏了,抬手赏了他一巴掌,解释,“哪儿来的女人,我那没兴趣,是个男人,有意思的很,就是傲了点。”
他听着我这话,川戏变脸似的,那一脸的贱笑立马就换成了c,ao蛋的表情,跟收到我送他那大狼尾巴一个样儿。
这道题对他约莫还挺难,他听完就轴着张牛头梗似的脸,开始在原地打转,直转得我头晕了,喊他打住,才消停点,凑上来跟我确认,“所以,爷您是想……那词儿怎么说这来着,啊!征服,对,您是想征服他?”
真聪明!我龙心大悦,赏了他两巴掌,赞“没错!”
“哟,这可有点难,凭您这体格,那得是个什么样爷们儿?”我话音一落下,他嘴里立马蹦出这串词来,我心下疑了,征服又不靠打架,关体格几个事?
他也不晓得在想什么,一双贼兮兮地招子在我身上转了几圈,拍拍胸脯说“算了,甭管什么样的人,爷,这事儿您来找小的,可算是找对人了!”
第3章 第三章 不择手段的那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