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原期自然也有点冷淡了。
他心中还有一股愤懑,如果原期能按时上班,按量完成工作,那么尹衡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他心疼尹衡,连带着对原缘也开始同情起来,对原期的玩笑自然有一丝抗拒之意。
原期敏锐的感觉到了谢昀明的不待见,私下在家族群里说了一句,换来整齐的“你只要好好工作不翘班就好了”。
原期气结,这帮人果然派不上用场不翘班还是他吗他果然已经不是大家的小可爱了
他惆怅的看谢昀明一眼,他还想好好和他八卦八卦他和尹衡的事呢。现在的孩子啊唉,好像是他不对,算了。
原期那点小九九谢昀明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拼了命似的把工作超额完成,到了点按时下班,打算回去的路上顺道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电梯里遇见了楚修辞和易师颐。
易师颐冷淡的点头示意,反倒是楚修辞很兴致勃勃的勾住他肩膀和他咬耳朵“哎老谢,来跟兄弟说说你最近怎么回事”
谢昀明面上波澜不惊,不咸不淡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楚修辞怼他一下“少给我打马虎眼我可是都看到了,那天晚上你抱着尹衡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
谢昀明以为自己那天已经很隐蔽了,为了尹衡名声还稍微避着点的,没想到还是给人看见了。他忙捂了楚修辞的嘴,楚修辞拼命扒拉也没把手给扒拉下来。
谢昀明小声说“你别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你。”
楚修辞停了下来。
谢昀明把声音压的更低,说“我把那天晚上的串串打包带回去给尹衡吃了,他半夜就生病了。”
楚修辞很不客气的笑出声,全身抖得跟筛面粉一样。
他俩晚上还打算加班,在公司食堂吃晚饭,到了楼层楚修辞还在笑,边笑边被易师颐拉着走出电梯。
易师颐还特意瞥了谢昀明一眼,谢昀明从里头看出了警告和警戒的意味。
谢昀明大兄弟我们真的就是普通的损友关系,人还是你的。
去菜市场有些晚了,好菜着实不多,他看着买了点,想着今晚该做什么菜。
那天递了假条后,原期主动给尹衡开了带薪休假,尹衡暂住在谢昀明家里,每天吃吃睡睡,看看书看看新闻,悠闲的和退休了的老大爷一样。
他悠闲了几天就受不住了,想回到工作岗位,谢昀明当然不肯,病还没好呢上什么班。
尹衡这病生的久,有些反复,每天吃药吊水还是好的不快。本来长期高强度工作和外卖凑合吃就让他身体有些不好,这病痛折磨之下,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白的泛青,眼睛下有一圈黑眼圈,即便是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也休息不好。
他闲不住,想找点事做。
谢昀明说“你把病养好了,回到公司不就有事做了吗”
尹衡觉得是这个理,但手上实在是闲不住。
谢昀明就跟他商量,每天带点文件回家给他批,还买了一些拼图给他,数量多的能让人吐血那种。
尹衡觉得住别人家又让人破费不大好,要把钱给谢昀明,谢昀明婉拒了,说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做的什么良心不安。尹衡也没再坚持。
谢昀明最近一直在学做菜,他不敢做口味重的,生怕尹衡的胃受不住,每天清粥淡饭的给尹衡养胃。
尹衡吃惯了重口,清淡的吃多了有些受不了,有时会偷偷跑出去买小吃。有一次出门走的急忘了带钥匙,吃完了东西一摸兜发现某个重要的东西没有带出来,只好在门口等着谢昀明下班,不情不愿的被抓包了一次。
谢昀明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的病老是不好了,生气归生气,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尹衡这头攻克不了,只好从店家身上下手。
店家是一对老夫妇,听闻此事摆手不收谢昀明的钱,只说是为了行善积德,希望那个小伙子可以快点好起来。
尹衡耐不住嘴馋再去一次的时候,就被店家好言好语的给请出来了。
尹衡
他猜到是谢昀明搞得鬼了,但没立场去指责他。
当晚晚餐依旧清淡,只是多了一碗小炒rou。
尹衡看向谢昀明,谢昀明埋头扒饭。
抵不住尹衡直勾勾的眼神,他放下碗筷,解释说“你不是喜欢吃口味重的么这么多天没吃了,偶尔可以吃那么一两回。”
他态度很正经,耳根却慢慢泛红。
尹衡盯着他泛红的耳根看,那片红色渐渐漫上脸颊。
尹衡突然觉得这人脸红也挺好看的。
谢昀明却意乱情迷的想,四舍五入就是婚后生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爱脸红的真的是攻
看起来很直很攻的是受
、同居结束
休息了大半个月,尹衡终于好透了,也从谢昀明家搬了出去。
甫一回到自己那间公寓他还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让不相干的人进房子的习惯,自然也不会请保洁阿姨,半个月没有住人,屋内落了一层灰。
他挽起袖子去卫生间拿了抹布打shi开始搞卫生。
这可是个大工程,晚上还要住人,不快点不行。尹衡想。
将卧室打扫干净朝其他房间进军时门铃响了,尹衡凑到猫眼去看,是谢昀明,手上还提了一袋子水果和蔬菜。
尹衡开了门让他进来,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谢昀明说“知道你一个人打扫不方便,特地过来帮忙的。”又忙补充了一句“楚修辞和易师颐要晚点来,我们先忙吧。”
尹衡想了想,他家一百二十平米,落了不少灰,这不仅地要拖,灰尘要抹还有被子要洗,衣服要晒。工程量着实大,跟搬家差不多了。
两人开始拖地,等地都拖完第二遍了另外两人才匆匆赶来。
楚修辞提了个小蛋糕对尹衡扬扬“庆祝你康复。”
“谢谢”尹衡道谢。
易师颐跟在楚修辞身后,提着一袋子水果一袋子菜,本来很日常的样子配上那一副冷冰冰每人欠他八百块钱的脸,瞬间又不正常了起来。
尹衡还是对易师颐道了声谢,换得对方一个点头。
洗衣机里的被子单枕套床单洗好了,楚修辞赶着要去晾“哥几个关系这么铁,干个活算什么”
剩余三人默默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楚修辞,突然默契产生一种保护欲。
尹衡和谢昀明心照不宣的把晾东西的事交给楚修辞和易师颐,自己洗了抹布去抹灰。
谢昀明干活利落又迅速,抢着要干尹衡的活,两趟抹下来谢昀明扣子解开一颗,袖子挽起,出了不少汗,尹衡仍是一副优雅得体的样子。
谢昀明脸上有汗,汗珠快流到了眼睛里,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手上的灰尘都抹到了脸上糊成一片。
尹衡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抽了纸去给谢昀明擦脸,正赶上楚修辞和易师颐晾完衣服。
两人顿了一下,退回去“对不起,打扰了。”
谢昀明恼羞成怒“给我回来”
四人caocao解决了午饭,打扫完毕时已经傍晚。
尹衡拿出电磁炉和锅子,从冰箱角落摸出一袋火锅底料。
“还是过年的时候买的。”尹衡看生产日期,还好,还有四个月。
在场四个人有三个不会做饭,厨房交给了易师颐。
易师颐本就冷冰冰的脸还黑成了锅底,哐哐哐的将案板剁的震天响。
楚修辞举手“我要吃rou丸子”
易师颐冷着张脸“没有。”
“哦。”楚修辞悻悻退了出去。
“要吃去超市买。”易师颐说。
楚修辞又挂上了一副高兴的表情。
在客厅端坐的谢先生和尹先生目击了一切,等到楚修辞下楼易师颐继续切菜才开始小声交流。
谢先生说“这两人没点jian情打死我都不信”
尹先生说“嗯。”
谢先生又说“老楚那个傻不溜秋的根本注意不到这点小细节,迟早被吃的死死的”
尹先生又说“嗯。”
谢先生继续说“我看啊易师颐就是扮猪吃老虎老楚看着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实际纯情的不得了,好多人都被他那sao包的外表sao包的举止给骗了易师颐肯定是看准了这点欲擒故纵呢”
尹先生继续说“嗯。”
谢昀明一不小心猜中了真相但不自知,还在那条条框框,字字句句的分析。尹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一直点头。
半个月的“同居”生活让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从不怎么熟的同事变成了朋友。
尹衡对谢昀明的了解深了些,也从他的举止和言语里看出了些少女心。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在生日的时候送他一点玩偶什么的。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谢昀明看出他走神了,说话声也小了,最后沉默。两人是挨着坐的,距离不过两拳,在四周没有杂物的沙发上显得格外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