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问“做噩梦了被子都蹬掉地上了。”
看到男友,汪阳觉得 xiong 膛里砰砰跳的心脏逐渐安静下来。“嗯,吓着了。”
俩人吃着沈澜打包回家的饭菜。
汪阳抬头说“学霸,问你个词,资本,指什么”
沈澜好奇地看着他“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看电视的时候听到的。”汪阳眨眼“讲讲,什么叫资本。”
沈澜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那你是问哪个领域的概念,经济领域的”
汪阳翻了个白眼“我一个学表演的,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沈澜想了想,老没正经地笑“那我打个比方,咱俩这肉体关系,你的资本是你的屁股,我的资本是我的jj。”
汪阳皱眉“你上那么多年学就学会这个”
“这概念真的有点大,原话我不记得了,但是我们学经济学基础的时候,老考这个名词解释。”沈澜开始讲述他的理解。
汪阳听了一会儿就有点懵。“你别说了,我听不懂,那这么问吧,你说我作为一个演员,有什么资本”
沈澜眯眼“这是一道送命题吗”
汪阳用手指捡了串盘子里的麻椒丢过去“你试试。”
沈澜把麻椒放在桌上,看着他回答“你的演技,你的人脉,包括你的同学,老师,朋友,经纪人,公司,同事,等等吧,还有你的经验,这些都很重要。”他顿了顿,“但是我一直觉得,一个人最大的资本是他的品质,或者说 xing 格特点,那种在逆境中,如何应对的能力。”
汪阳问“还有吗”
沈澜眯眼“这还不够”他撇着嘴犯难,“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补充一条,你还有一个重要的资本,那就是你老公我。”
“滚。”汪阳又开始在盘子里翻找麻椒。
沈澜向前一扑,牢牢抓着他两只手,嬉笑着“真的,你看,有我这么个能挣会花是花钱不是花心的老公,为你扫清路上的各种障碍,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求你的演艺高峰。”
汪阳用拇指抚 o 着沈澜的手指头,表情还是很嫌弃“你是推土机吗”
第14章 2014年夏
沈翠莹完全符合汪阳对东北女人的刻板印象。他听着她说话,想象十几年之前,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让沈澜神魂颠倒。
可莹姐和自己的 xing 格真得很不一样。是沈澜变化太大,还是爱情本来就不讲道理
莹姐讲了很多沈澜以前的糗事,比如俩人衣服都脱了最后愣是啥都没干又穿上,跟别人打赌输了之后大冬天只穿着内裤和袜子在土操场跑圈,还有每次被一个男友甩了都会一蹶不振的历史。
说到沈澜的恋爱史,莹姐简直停不下来。她叫服务员换了壶茶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只脚踩着椅子,一只脚站在地上,叉着腰继续给汪阳爆料。
汪阳观摩她豪迈的姿势,觉得要不是自己在场,也许莹姐踩椅子那只脚鞋都懒得脱。
“汪汪,我跟你说,且行且珍惜,这话说得太对了,你们同 xing 恋更是得明白这一点。”莹姐两口喝完了茶,撇嘴看着茶杯说“这餐厅杯子也太小了。”
汪阳给沈澜回了个微信,让他不用着急赶过来。莹姐瞥见他的动作,露出八卦的微笑“你喜欢沈澜什么啊”
汪阳想了想“他人挺好的,也实在。”
莹姐点头“那得多亏他妈教得好,阿姨简直是酷毙了,我跟你说,年轻的时候多少人追她啊,阿姨都没同意,说怕别的男的对他儿子不亲,自己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要不然他这么孝顺,也那么争气呢。”话锋一转,“不过沈澜这家伙也有特叛逆的几年,最开始他搞同 xing 恋,我们都以为是气他妈呢,他妈那两年风湿都重了好多,后来才知道,人家就好这口儿。”
汪阳赶紧问“那阿姨现在呢”
莹姐露出了很懂的笑容“别担心啦,阿姨知道你,前几天还说,虽然你是个演戏的,但长得挺乖,没有反对你们俩啦。”
虽然是个演戏的。汪阳的手握了起来“阿姨不喜欢演员啊”
莹姐显然是没太在意这个问题“是啊,别看沈澜现在这德 xing ,他们家祖上可是读书人,说清朝还当过官呢,所以思想比较传统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不用担心这个。”她眼睛亮了起来,“诶汪汪,我怎么没听沈澜说起过你爸你妈你爸你妈干什么的”
汪阳想了想“我妈挺早就去世了,我爸就一普通人,我小时候他打工,后来我挣着钱了就不让他干活了,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这样啊。”莹姐耸肩,“那你俩挺同病相怜的,不过好歹都是熬出来了,你们单亲家庭的在一起,估计也比较有共同话题。”
汪阳倒是从没这么想过。比起单亲家庭,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孤儿,有个亲爹,但跟没有也差不太多。说起来,他也是很久没打电话回家了。
吃完了饭回家,沈澜困得很,洗完澡就睡了,轻轻磨着牙。
汪阳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他爸。
刚跟林轻帆在一起的时候,出去吃饭看电影总是林轻帆掏钱,汪阳觉得不合适,就跟老爸说自己假期不回家了,省下路费去约会。没想到他爸找了个北京的活儿,没打招呼就跑过来,凭着几年前汪阳收到的录取通知书,畅通无阻进了学校大门,正好撞见自习完偷偷手拉手回宿舍的汪林二人。
本来他爸就觉得儿子干个卖笑的职业是丢祖上的脸,又变成了同 xing 恋,气得差点心梗,对着林轻帆也是没什么好话,骂得这位公子哥儿脸色发青,后来几天都没搭理汪阳。
在跟父亲的拉锯战中,汪阳好久才醒悟过来,跟老一辈人讲新道理,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吴姐说他倔,其实他爸更倔,汪阳挣了钱转账给他爸,前几次都原封不动又转了回来,还打电话骂他一顿,说别以为小子有钱了就可以羞辱老子。
汪阳干脆用他爸的身份信息开了个新户,每年清明节前往里打钱,说给他妈上坟用。这招还比较好使,他爸没再打回来,但汪阳每次查那个账户,账面上的钱从来就没动过。
最近拍过的戏播了一些,算是有了名气,一些老家的亲戚和朋友打电话给他,大部分都是聊些闲天,也有攀亲戚求富贵的。汪阳偶尔会从他们嘴里听到父亲的消息,说每天在家附近打乒乓球跳广场舞,还帮街道办干点活儿,似乎挺充实。
沈澜提过一次,也许两家人能一起吃个饭。汪阳没接茬,沈澜也就没再提。
他是实在有点怕,万一老爸又当场发飙,多对不起沈澜。
第二天的饭局还是和沈澜的高中同学,从沈翠莹一个人扩大到了在京的朋友圈。
汪阳依然跟莹姐坐在一起,他看着一桌子成功人士和他们雍容华贵的女 xing 家属,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莹姐小声跟他嘀咕“这帮人就算有钱了还是山炮,要是灌你酒,你叫我,我给你挡着。”
其实汪阳并不需要她帮自己挡酒,而且看着莹姐满屋子飞着跟大家拼酒,觉得大概到最后会是自己和沈澜一起把她抬回家。
饭桌上的话题是中学的黑历史,汪阳听到沈澜的名字,就专注地听,一个男人讲了沈澜以前为了追一个隔壁学校的男孩儿,每天去那个学校门口蹲着卖文具,结果人还没追着,看到有俩流氓骚扰女生,跟人家干了一架,“连蹲了一个月的摊,最后给自己蹲进看守所了”
汪阳有些吃惊,原来男友年轻的时候还干过这么行侠仗义的事。相比之下,自己的中学时代大半是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