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第一架,真是新了个大吉。
陆言学出门换了鞋,接着“啪”地把门关上。
以前陆言学还会拉架,更小的时候被吓的哇哇哭也有,后来实在是看俩人吵过太多了,只有深深的无力了。
这次提出想考z大被一票否决,陆言学没觉得意外。
他时常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精心捯饬摆放在橱窗里人偶,别人都夸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可他总觉得他活的不像自己。
他从小喜欢雕刻和画画,但这在季樊美眼里就属于“不务正业”,所以他报过很多兴趣班,写作,口才,奥数,理化生,计算机
却没一样是他真正有兴趣的。
他从小就被安排在一个方方正正的人设里,时间久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提出意见被否决听从爸妈意见。
他循规蹈矩亦步亦趋,而越来越多的人把他捧在神坛上,觉得他本该如此。可他四顾看去,周遭全是别人喜欢的假面,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偶尔,他也会羡慕那些被人见人厌的痞子,至少,他们活的是自己的样子。
陆言学把外套帽子兜上,顺着风开始往前跑,他越跑越快,直到了拐角有两条路,一条是逆风向着市中心,另一条顺风通向另一个小区。
陆言学顿了顿,选了逆风的这条。
跑过来时有多快,这时就有多慢。
风呼啸着拍在他身上,尖锐的风吟声就像在嘲笑他的不识抬举。
明明有顺风路却偏偏要往逆风走。
很多顺风而至的人被称为投机者,逆风而行的人被称为勇士。
人们虽赞赏勇士,却多只想做投机者。然而真正成功的人却也多是勇士,少有投机者。因为勇士能适应多变的逆境,投机者则往往跪到在风向的改变。
毕竟人生逆旅,哪有什么真的一帆风顺。
作者有话要说
砸假酒害人爬都爬不起不管了我要继续碎觉觉
第22章 带坏同桌
晚上七点多,晚高峰刚过,街上散步的行人一多,白日里喧闹快节奏的城市便慢了下来。
陆言学停下奔跑的步子,等红灯过了便被裹入人群里。
路过简丛家楼下,陆言学抬头数了数,16层的窗户还是亮着的,他从兜里 o 出手机给简丛打了个电话。
那头先是长长的拨音声,就在电话要自动挂断时接通了。
“喂,同桌。”简丛嘴里叼着烟,没点,说话有点含糊。
陆言学听到了清脆的碰撞声,他问“在家吗”
“没,我在极速这打台球。”
最后一杆入洞,简丛对着周边拍手叫好的人挥了下手示意安静,他又道“怎么,你也在外边”
他听到了陆言学那边的噪音。
陆言学“嗯”了一声,环顾四周说“在市中心,青少年宫这。”
青少年宫就在简丛家对面,简丛撑着杆子问陆言学“你一个人到我这来玩不”
有人问简丛“谁啊”
“你朋友都在啊。”陆言学说“那我不打扰了,你们玩。”
“啧,你还认生啊都是些玩得来的,过来呗,我给他们介绍介绍。”
陆言学顿了顿,说“好,那我过来。”
等简丛挂了电话,站他旁边的人问他道“是不是公孙博”
“不是,我同桌,待会介绍你们认识。”简丛拿起杆瞄准球。
“认识很久了怎么不早叫出来玩”那人接着问。
简丛说“最近转学过来的,刚认识。”
“刚认识你们这说话感觉挺熟啊。”
简丛勾着嘴角笑道“这叫倾盖如故。”手一推,又是一杆入洞。
陆言学来的挺晚,没想到大晚上也堵车,车开的比走路还慢。
为了等他,一伙人还没散场,六七个人坐在前台扯淡。
有人说现在流行花美男,越女气喜欢的人就越多。
有人不以为然,说他那是几百年前的审美了,看看现在的x狼,xx行动,就知道硬汉形象已经在崛起。
几个人跑马似的天南地北胡侃,聊到最兴起,陆言学总算姗姗来迟。
简丛简要地介绍了下陆言学,有人笑说“得亏这没什么酒,要不然肯定得罚几杯。”
简丛朋友几个人清一色都是男生,见有人谈起喝酒又起哄说要吃饭唱歌。
简丛扭头问陆言学意见。
陆言学意见自然是没意见。
他心情不大好,其实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蹲着。但耳边大伙热热闹闹的声音也没引起他反感,这声音热闹又真实。
不过饭没吃成,这附近除了西餐馆就是日料店,没有满足大小伙子们胡吃海喝吹瓶划拳要求的饭店。最后都去了玖零唱歌,就是话筒还没打开先上了两箱啤酒。
简丛懒懒地坐在正中间,问陆言学道“你喝不喝酒要不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这群人灌起酒来都是牲口,你要不喝我给你拦着。”
其实平日陆言学不怎么喝酒,啤酒也喝得少,但这会可能是烦,也可能是氛围正正好,陆言学没有拒绝。
简丛挑挑眉,摆出看戏的样子。
简丛这堆狐朋狗友真不是什么委婉的人,都没把啤酒当酒看,一口闷一瓶,陆言学被灌了两三瓶就有点发晕了,简丛趴他耳朵边上喊“爽吗”
陆言学扶着他肩膀站起来道“我去趟洗手间。”
简丛笑他“这么快就扛不住了你这酒量不太行啊。”
陆言学洗了把脸回来,里面的人开始玩起划酒令了,简丛还坐在高脚凳上唱歌,他一晚上没怎么喝酒也没什么人灌他。
简丛唱的是首法国小民谣,他的声音低哑轻缓,带着他嗓音特有的磁 xing ,像和一边吵吵嚷嚷的划酒令声隔开成两个世界。
陆言学没有听过这首歌,他靠在墙上抱臂凝视着简丛。
陆言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简丛了。他就像一个矛盾体,可以很热也可以很冷,他有时莽莽撞撞,有时又心细入微,当你觉得你足够了解他时,他身上又还藏着秘密。
简丛似乎天生自带一种磁场,混杂着干净和张扬,那感觉又是不易察觉的,像是轻飘飘的羽毛在心口打转,对着某一类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陆言学想,是不是该庆幸他不是那一类人,所以永远干净,永远天真,不用想虚无缥缈的未来,七言八语的世俗。
一轮划酒令走完,陆言学被拉入了战局,这群人不仅自来熟,还人来疯,玩到后面输的人不止喝酒,还得大冒险。
一开始是脱衣服,然后脱的越来越多直到脱衣服满足不了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变成在小咪咪上揪一下,自曝伙什尺寸
简丛没参加,在旁边看着笑得最大声。
陆言学玩了六七盘都没有输,引起众怒了,有假意过来干杯的,还有把调酒令一改再改的。
最终还是把陆言学坑到说秃噜了,顿时满场沸腾,还没开罚就欢呼鼓舞了。
有人笑“不容易啊,我裤头都快脱了他还穿得整整齐齐。”
“脱衣服没意思了得帮人脱衣服”有人起哄。
“好好好”包厢里塑料手拍“啪啪啪”的声音一顿响。
“我提议,把丛哥裤拉链咬下来”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