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蜡烛点着,他坐在凳子上,石头拿剪刀在他身后慢慢剪。
蜡泪滴落,碎发也随之缓缓落下,没了刘海的遮掩,江无言的眉目清晰起来,水墨画一般的清秀,依稀能看出长大后的勾人潜质。
理好头后石头把江无言领子里杂屑拍干净,转过来十分欣赏的看自己的杰作,越看越喜欢,实在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花,你真好看。”
江无言 o自己脸上湿乎乎的印子,被石头哥毫无预兆的扛起来裹进被子里。
“还有三分钟。”石头钻进被子搂住江无言说,“小花,今后每年哥都陪你守岁,咱们永远不分开。”
江无言别过头不想理他,又被 o 了头发,“先别睡,还有一分钟25101到了,到了”
那块不知准不准的表被他宝贝疙瘩一样攥在手里,又兴奋的被展示出来,“花花,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会永远陪你的”
四周都安安静静没有声音,花花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知道睡了还是没有,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直到石头充满希望的睡去,江无言才从被子里缓缓探出头来,一片漆黑中,他对着石头的方向凝视良久,最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对石头来说,这个年过得无疑是幸福的,没有繁重的农活,老挑刺的长辈,初一一大早,两人都窝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他们互相温暖着,把心脏跟身体都哄得暖融融。
可没有人能一直这样下去,当天下午,老公房的不速之客,将一次影响两人命运的巨大转折,一并带来。
石头的父母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找上门来,十七岁的少年被保镖强迫带走,口中一直呼喊着他的小花弟弟,江无言从厨房追到门口,出门跟了几步路,被门外刺骨的寒风吹醒了。
他看看自己匆忙出来被烫伤的手,头脑空白的低下头,转身慢慢回去。
s市中心皇甫学院门口,一辆商务型迈巴赫缓缓停下,常玉第三次摆弄自己的领带,试图让它们显得更自然。
其实不用多余的摆弄,后视镜里的他也是英俊潇洒,帅气逼人。
铃声响起,校门被打开,常玉掏出自己少了一截时针的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他朝窗外望,在那一堆喷涌而出的学生之后,一道身影慢悠悠的晃出来,那是江无言。
江无言不在意时间长短,是否有人等待,他走到校门口时突然被人叫住,是同桌值日搞卫生的女同学。
她跑的很急,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液,江无言看她到自己跟前停下,很罕见的扶了一下。
“谢谢谢谢”女同桌用袖子擦擦额头,问江无言,“你一个人回去吗我们一起呗。”
江无言四处望了望也不知怎么回答,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搭上了。
常玉站在江无言的身后笑着说,“可能不行,他有人接。”
对方是s市近期的名人,女同桌认得他,只好点点头,有些尴尬的离开了。
“你还小,以后不要跟不想干的人来往,特别是女生。”待人走后,常玉慎重的叮嘱江无言,“早恋不好,你还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哥哥说,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江无言点点头,跟他一起上车。
迈巴赫内部有柔软的皮凳,舒适的空调,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跟那个小破屋简直千差万别,可江无言坐在常玉旁边一言不发,一点也没有享受的样子。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常玉问江无言。
“嗯,挺好的。”
“跟同学们相处呢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没有,都很好。”
“就没有什么用的上我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的,我都可以。”
常玉气垒的耸肩,把手搭在江无言肩膀把他往这边搂,却出乎意料的遭到反抗。
“有点热。”江无言说,“闷着不舒服,算了吧。”
常玉的手僵了片刻,又像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一般自然的放下了。
常玉说,“常家那边已经钦定了我为第一继承人,虽然各方面还需要磨炼,但是我会加油,我一定能行。”
江无言点头,非常肯定,“嗯,你可以的。”
“所以”常玉言又止,“我能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会让你幸福,所以”
“嗯,谢谢你。”江无言抢在他之前说,“我很幸福,常家的人都对我非常好,也很感激我,一切都很好。”
“你”常玉又另引话题,“察轲老跟我提起你,希望能跟你当朋友,他跟你在一所学校上学,比你大一届,已经高一了,就是之前送我们衣服的那个小男孩儿,还记得不”
“嗯,记得,我看有时间去打个招呼。”江无言语气淡淡,“多亏他才能找到你的父母,下次可以一起吃饭。”
“”常玉极速皱了下眉头看江无言,“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挺好的。”江无言低头看手,“你找到了你的父母,挺好的。”
以后会更好,会有更辉煌,更灿烂的人生道路铺在常玉脚下,而江无言,他只能自己一人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不为拖更找其他借口了,我是忙懒没存稿,明天多撸点试图补偿
第28章 流浪记8
流浪记8
又是年尾,凛冽的寒风将夜色刮得七零八落,金碧辉煌的酒店并不受这些影响,它灯火通明正举办一场盛会。
各类商圈富豪云集于此,男男女女将自己打扮得五光十色,脸上不约而同堆砌着客套的假笑。
常玉跟对面的老总攀谈,从路过的侍者处拿了两杯酒,与合作伙伴干杯畅饮。
“果真英雄出少年,常少爷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受教啦”放下酒杯,老总按照惯例阿谀奉承。
常玉笑着推拒,“哪有,要受教也是我受您的教,朱叔叔教会了我很多,让常玉这辈子都受益匪浅。”
“常小子真会说话”老总哈哈大笑,笑罢了对一边等候多时的一位靓丽佳人挥手,叫她上前,“引荐一下,这是家女朱丹玲,玲玲,跟常少爷打招呼。”
娉婷少女弯腰低头,标标正正的行了个礼,他的父亲非常满意,特意避让开,让两人进一步认识。
他打什么主意人尽皆知,在这个圈子里也是非常经典的套路,万一真成了,对双方都是如虎添翼的事。
女孩儿的身份在,常玉不好薄人家面子,只能继续聊,两人再次自我介绍,知道朱丹玲刚满十八时,他说,“好巧,我有个弟弟,今年也要十八了。”
朱丹玲笑笑,“常少爷的弟弟我怎么记得您家只有您一个独子呀”
常玉说,“那是很久以前,不是亲弟弟,但是我跟他的感情比亲弟弟还亲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朱丹玲装作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有魅力,我真想见识一下。”
“他今天也来了”常玉说着环视宴会四周,却都没有发现,一股无名的慌张蹿上心头,他疾步走向侍者询问江无言的行踪。
江无言此时正在会场后院结了霜的秋千上坐着,这里不比主场,非常安静,只有周边植物上稍稍装饰的灯带,传来微微亮的光。
冬夜的冷风钻进他衣裳的空隙,因为出席宴会的缘故,他穿得并不厚实,本人似乎也不在乎这冷意,哪怕手指跟面颊都冻得通红,也没有捂一捂的打算。
“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暖和的地方不待,非要跑到这儿受罪。”一件加绒长大衣被人从身后披上他的肩头,察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