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注定要做坏人的,狠了狠心咬着牙顶了进去。
江凡哎呀一声,江昊略做停顿,用手揉着入口处,江凡咝咝吸气,幽怨的看着江昊“你不会说。”
“为什么我不会?你沾花惹草,风流不断。一出门便勾搭上袁九,一张桌子上坐着,偏你二人贴得近,嘴对着嘴在做什么勾当?”
江凡被撑得难受,那拉着长音的哼哼声听在江昊耳中异常妖娆。
听到这样缠绵声响,江昊心旌摇曳开始大力摇晃,将后面半句“我待如意之心有如昭昭日月”堵在江凡喉间,不听便当做没有,江昊声声轻唤“江凡~江凡~”
江凡呼呼喘气,哀哀叫着江昊的名字“江昊,江昊~江昊,江昊~江昊,这是犯戒。”
江凡不停的悄声忏悔,江昊瞪他“你就是妖魔,我降你只有利于修炼哪来的破戒的说法。”下面用力一挺,全根而入,陷进去的分身如同进入融融洞府,温暖异常。
占有他尤在其次,看着怀里人眼孔猛然张大,再垂下将头靠在自己肩上,挂在身上还不忘收紧双臂,一声声叫着“江昊,江昊。”如同危难时刻他只会想到自己一样,江昊胸中便涨满充足感。
江昊把江凡扑倒在地,将他两腿架在肩头,抽插动作愈频率力度便愈猛烈。
“让你叫~再叫~”
江凡像猫咪一样“啊~啊~哈哈~”声音萦绕不散,如同有人在拿羽毛撩拨江昊心肝最痒处。
银荡旖旎的不是江凡,是幻像,江凡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江昊心中所想所愿,也正是那压抑多年之魔。
平日里江昊只敢摆出冰山面孔对着他姐夫不冷不热的嘲讽,绝不敢有任何暗示调侃逗弄,一方面既喜欢他的庄重痴情,一方面又恨他懵懂不开窍。
肖想他又的接近他,因为这替身人偶并不是江凡,江昊便使尽了手断折腾直到他哀哀告饶,江昊皱眉“江凡,为什么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
下方被撑开几欲裂开,江凡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江凡,若我只是一口气化来的,为何记得你,记得姐姐?”
“江凡,你那样护我周全是因为我们之前本就有孽缘,还是你爱屋及乌,因为我是如意的弟弟?”
声声问询自然得不到回答,身下的江凡所能给的反应只是江昊凭了解拼凑出来的江凡所有的表情。
江昊越想越烦躁,越动越猛,心绪大乱闭了闭眼稳住气息。那崩溃的感觉顺着咽喉上涌,鼻孔泛酸,天灵盖处有气体拱动几欲冲脱而出。
江昊渐渐压制不住体内那逆流真气,扑倒江凡瘫在他身上,江凡便像个晒太阳的猫般一下下挠着他的后背。
江昊嗓子眼里咕噜一下,像煮红的虾子般既然无处可爬,便搂住怀里躯体尽情放纵。
嘴舌缠绕间江昊觉得自己的灵识像要被什么东西吞没一般,再也不受控制。身体渐渐变轻,意识渐渐模糊,像脱了线的纸鸢只想奔那温柔乡去,哪怕溺毙其中,是江凡也就无所谓。
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有股纯阳真气注入,如同天空忽然破裂一个口子,所有的东西都被风吹走,像纸片般一一掠过,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心头已渐渐清明。
江昊郁在胸中的一口气缓了过来,脸色渐渐回转,睁开眼,江凡就坐在对面,赤裸着上身,和跨坐在江昊身上时的样貌一样,不同的是盘膝面面而坐,且难得的认真。“江昊,你刚才在想什么?”
江昊的脸腾的一下涨红了,尴尬不已,脸上讪然。
“你差一点走火入魔。”
江昊垂头“嗯。”他知道,若不是江凡救治及时,自己已陷入那团白色雾障中无法自拔,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江昊,你有没有历过劫?”
江昊猛然抬头,江凡一脸严肃,衣带尽解,打着赤膊,腰间束着涤带,头顶上部只盘着一小圈头发下部尽数散开,披在两肩。
他面若敷粉眉目如画,却如同壁画上的观音像般不容人半点亵渎。
江昊再垂头心虚异常,晃了晃脑袋,江凡两手置于膝上。
江昊忽然挺直脊背,闷声问他“你历过?”带着些不确定。
“每百年一次。”
江昊曾听阴司里的人说过,天劫来时逃也逃不过,躲也躲不掉。曾有人学蛇族冬死夏生之法蛰伏,结果于昏睡中被天雷劈死。
江昊终于明白,为何江凡每年秋至时都要来看他。有一年江昊遇了点波折竟日不回,江凡就日日来候,在殿外等了他一旬。江昊除妖浴血而归时看到他站在那里,当时只觉得有人一衣带飘飘站在那边,心里异常温暖,如今想来,那人想必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只为看自己一眼是否安然才放下一颗心,当时江凡只说了一句“你回来了。”现在想到个中感概千万,江昊不由得心绪异动,再次调息才强自压下。
江凡心心念念怕他有闪失,他却从未想过江凡何时历劫,凭他的资质是怎样经过来的。
江凡盯着江昊瞅了半晌,良久,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我们回去吧!”
江昊默然不语,良久,便随他而动。
24、第二十四章 千年树精(上)
回来的路上,江凡意外的救了一个人,是牛一茗。牛一茗虽然穿戴齐整,依然被太阳烤得几近焦化。若是不细看,还以为那是一截烧焦的枯木。只见他精神委靡,一双眼半睁不睁,好像是惫懒至极,实则是在生死线上痛苦煎熬。
江凡一时好心便挡在他面前。
牛一茗被再次塞进江凡怀里时,悄声对江凡说“江土地,你是好人,但是你身上的珠子不是好东西。”
江凡怔了一下,回头看江昊,只见他不远不近的坠在身后,只轻轻噢了一声。“你自己白天独自出行,是不是想给你姐姐找疗伤的草药?”
牛一茗嘿然,他最初始看上的是江凡的百消丹,以他对江凡的了解,若是能力所及必然会全力以赴帮忙,他们姐弟都这般模样了,江凡还不拿出来一定是有为难事,所以想施展些苦肉计,哪怕只剩一颗,也想求他予了自己。可是如今,求助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
牛一茗说的话令江凡内心震颤不已,自从含过那个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挨揍,江昊看他的眼神较平常极为不同,而且连自己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都不知道。含着那珠子时会有那么一时半刻的糊涂,但是瞬间饱胀的强大感,又是那么的诱惑。
江凡曾经不切实际的幻想着自己成为上仙,不断的增加修改步步攀升,可是自从分了一魂出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那种晋升的修为,也就心灰意懒了许多。有时想想,以自己的资质,能够保全土地之位实属难得,还稳稳守着个洛阳城,真是奇迹。
早就死心塌地的认命,在发现灵珠上有梵文那一刻,再次死灰复燃。果然贪念害人。
江凡回头对江昊说“你先回吧,我去取鱼。”几条龙鱼在鱼腮处被串了草绳,吊在树枝上,晃晃荡荡中身上的鳞片泛着五彩光华。
江凡记得,江昊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吃鱼的,可怜吃不起,如意便买了鱼头拆烩。那时他们邻近,只见如意系着围裙升了火,忙里忙外,江昊就站在一边眼巴眼望的看着锅。想想就觉得好笑,明明已经过了几百年,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那时候江凡也还小,总是被隔壁的鱼香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