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碎品。”
“你多愁善感,泪腺发达。”
“你才多愁善感,不哭就坚强了吗”
“嘿,你还挺倔强。”
“你才倔强。”
“夸你也不行”
“”
陶一粟下午开始收拾他的行李,按照轻装上路的准则,总共就没几样东西,还有很多丁青寄来的零散东西,拿着吧实在费事,丁青说寄过来吧。陶一粟不,那太贵了。
他把熔岩灯送给了寺里的和尚,楼下的房客要走了其他东西。丁青很无语,这样就省钱了吗
陶一粟收拾得差不多,就带他的狗去散步,瓢虫活力无限,在公园里看见母狗还凑上前去围着人家跑两圈,吸引到了注意,就跑到开阔的地方,好像站在一个舞台上,然后开始表演旋转跳跃,闭着眼。
陶一粟看着他那身残志坚的小可爱,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这就代表着,爱情不全是 g 冲动瓢虫虽然年轻,可能怀有柏拉图的意志。
陶一粟晚点去找tide聊了一下,tide约在自家饭馆。他之前在澳门的时候跟tide通过电话,等他回来,tide说人都找好了,在郊区租了一间房子,一个朋友有个表弟,学计算机的,有偿帮同学去系统里改成绩,被开除了。陶一粟暗叹了一下tide的效率,果然赚奶粉钱最当紧。表弟是主心骨,电脑方面的事是他做的,要钱要得也狠,要一半。陶一粟点点头,tide看了他一眼,奇怪陶一粟就一点意见都没有
tide说“那也行,剩下的我们对半分。”
“扑克呢”
tide眯着小眼看他,啧了一声“你是不在乎钱呢,还是只是不会做生意”
都有。但是陶一粟不会承认的。所以他没说话,在他常年的经验中,只要他顶着一张不怎么在乎的脸,对方总是会高估他的心理,觉得他神秘莫测。
tide不算陶一粟的朋友,生意伙伴,还是要互相留点线的,所以他不好再说,抽了抽鼻子,嘴巴两边扯了扯,像是要弄下鼻子上什么东西“嗯扑克不算这里吧他算在那边生意,网上的没他吧。”
“我不住清迈了,他替我在这里。”
tide挑起眉毛“是吗”他眼珠往下撇了撇,然后又开口“那这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把你的钱分给他。”
陶一粟点点头“只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tide情绪突然高涨起来,搂过他的肩膀“这主意不错,在他妈这地方,我们来发笔财,卖花人算个球。”
陶一粟陪着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tide酒喝多了,畅想未来就更带劲了。“我跟你说,当年你我的想法都太浅薄了,总是想做安全的事,可是安不安全中间拿什么划分呢”
tide给陶一粟倒酒,倒满了再给自己倒。给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陶一粟的那杯没怎么动。“所以啊,做人要有野心,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能成什么事呢”
陶一粟看着他,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不过鸡汤都这样,听起来有道理,一旦较真,都是废话。像tide这样,用来给自己找理由,或者,用来劝别人。
“还要跟对人。”tide打了个嗝,“我现在就有人提携,出来混没人提携不行。”
“谁啊”这个陶一粟还是要问一下,除了本地那些人物,他不知道还有谁。可要只是本地人物,tide没必要如此得意。
tide伸出食指摇了摇,神秘兮兮“空降来的。”tide盯着酒杯出口气,“有钱是真好,去哪儿都是爷。”
陶一粟把握了重点“哪儿来的。”
tide摇摇头“不清楚,东南亚这边很有名的。你应该不知道,姓高。”tide发了个极不标准的拼音,陶一粟立刻就听了出来。
陶一粟不动声色,喝了口酒“他干什么的”
tide笑了一下“最赚钱的是什么他就干什么。那片儿来往地下货运,四成都要过他。”
“什么东西四成算多吗”
tide挑挑眉毛,一副授业解惑的样子“具体什么东西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是人们需要、想要的就行了。至于四成算不算多,你得这么想人们需要的东西,有五成,那就公众化了;有六成,那就合法合理了;有七成,那就是剥削和垄断,隐形权利紧跟而来;有八成,建政府绰绰有余;有九成,那是苏维埃集权,立法者执法;有十成,是上帝。”tide伸出手掌,上下翻了一下,“太多人想要的时候,对错都不重要了。”
陶一粟拒绝对tide的论点发表任何评论。
“所以四成算不算多”
“算啊,很多了。”tide翻了个白眼,“五成的话那他目标也就太大了,谁傻到那份儿上。这儿他妈又不是八十年代哥伦比亚”
第66章 曾饮酒杀人 下
晚上陶一粟去酒吧,意外地发现酒吧人多了起来,而且大多数都不是散兵或者混混或者雇佣军。陶一粟有点惊讶,他坐在吧台,新郎和康如意都在忙,新郎快速地来给他倒了杯果汁,拍拍他的肩膀说等会儿再来。陶一粟四周看看,这里居然有些热闹,像个生意不错的正常酒吧。
他站起身,牵着狗坐到了吧台最靠墙的位置,把宝座腾出来让给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