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棋的兴致,胡乱下了几着臭棋,再加上蔡老板从中打岔,终于被他扳回一城“果然呐年轻人坐功太浅,下几盘就不行啦”
“对对”老k忙向蔡老板祝酒,“不过小榆下围棋是三流的,打o却是一流的”
蔡老板豪饮一通“你别动我来数”拦着谢榆低头数子。
围棋收官后,要有一人去除棋盘上的死子,再把活棋整理成矩形的空白,方便数清数目。当蔡老板借着酒劲一撞盘面,趁机挪动棋子、夸大战果时,谢榆终于忍不住一锤棋盘站了起来“事不过三”
老k看他满面煞气的模样,一把将他按住“怎么了怎么了”
蔡老板心情颇好地挥挥手“算啦,小孩子输不起”
“打劫,打挂,再加上挪子。你一局棋,作弊三回,到底是谁输不起”谢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蔡老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站起来,抄起红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磕,指着谢榆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k心道不好。他听说过蔡老板的发家史,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胖弥勒以黑道起家,就算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商人,也是强横凶蛮的作风。他的竞争对手经常在紧要关头被打进医院,还有那么一两个不知去向。老k赶忙挡在谢榆身前,对着酒液滴落的玻璃尖刺结巴道“蔡蔡蔡蔡老板小孩子 xing 格轴输不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谢榆却也是个不怕死的,一把将老k推开“没有你这样下棋的。”
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这一刻的眼神分明锋利,哪里还是平常万事不经心的模样。
蔡老板早已喝得神志不清,被他一激,拿着酒瓶就刺了过来。谢榆成天不学无术,也没少在街上跟人干架,随手掀了棋盘就朝他丢去。蔡老板一脚踹开,整个人趄跌坐在沙发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块榧木棋盘,竟是裂了晶莹剔透的白子黑子雨点般洒落在地。
蔡老板酒醒了,一双眼睛却红得像鬼,大喊了几声“来人啊”,扑过来把谢榆按在沙发上“250万的东西你拿什么来赔”他的小弟们从是外面涌进来,抄着家伙把老k踹翻在地。
“我看就取你一双眼睛吧,啊小畜生”蔡老板抄起半只酒瓶,对准了谢榆怒目而视的眼睛。
“不要”老k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死死按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响起了领班经理发抖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外面有人找。”
“没看清我正在忙么”蔡老板唾沫四溅地骂道。
“不是找你,我是找他。”一个戴墨镜的年轻男人拿着长柄雨伞从门后款步而出。
他穿着全套西装马甲,得体的剪裁衬得他宽肩窄腰,英姿飒爽。手中一柄长柄雨伞卷得妥帖,像极了欧洲绅士惯用的文明棍,红木嵌银的精致杖头典雅华贵、雕刻细腻。虽然b市干燥得全年下不了两场雨,但没有人觉得他的装扮古怪,只因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贵族般的优雅从容,每一样配饰都恰到好处。虽然墨镜遮挡了他的视线,但谁都清楚他此时面朝着谢榆的方向。老k见情势有转机,趁人不注意偷偷 o 出手机录视频。
蔡老板看看不速之客,又看看手里的小兔崽子“你找他他可欠了我不少钱”
“我没听错的话,250万。”年轻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交给了领班经理。领班经理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支票递给蔡老板,他真没想到这场闹剧会这么顺利地收场。
“自己填完,跟我走。”年轻男人吩咐谢榆。
谢榆承了他的情,丝毫没有逃出生天的愉悦,眼中反倒流露出恨意。斟酌再三,他还是瞪了蔡老板一眼,推开虎视眈眈的酒瓶子,扯过支票狼狈地填完数目,拎起老k就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你哪儿来这么有钱的朋友”老k跟在谢榆身后喋喋不休地问,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谢榆不想让老k知道他和男人的关系,给老k拦了辆出租车送他离开。老k趴在车窗上回头张望,后知后觉两人的身形看起来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一个是西装革履的贵公子,另一个是吊儿郎当、蓄着长发的小混混。
“双胞胎”老k猜测,“怎么没听小谢说起过等一下,这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他是”
今天报纸上惊鸿一瞥的那个围棋国手
、第 2 章
谢榆和魏柯关系不好,平时根本不联系,不知道他突然出现算几个意思,也没有想知道的意愿,送走老k就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他的腿突然迈不动了,是被一柄长柄伞从后面勾住。
“去哪儿”魏柯的声音波澜不惊。
“跟你有关系吗”谢榆不耐烦道。
“我是你哥哥。”
“呵呵。”谢榆笑得不屑。
“我还花了250万替你还债。”魏柯意识到之前的理由不够充分,又补上一句。
“哦,难不成我被你买了么”谢榆冷笑。
魏柯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我要你做一件事。”
“那可不,毕竟250万呢,哪能白白给我花呀来来来,我洗耳恭听。”
“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
魏柯的家就在不远处,是步行就能抵达的高档小区,谢榆在这附近租房子,知道这里的一平米房价就抵得上自己好几年的收入,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们俩虽然是双生兄弟,但就因为魏柯早出生半分钟,谢榆一直被他压得翻不了身。从前下棋是这样,长大以后房子、车子也是这样,大概以后的人生也会如此。
魏柯的家干净整洁,没有人烟。他进门之后没有摘墨镜,也没有放下那柄长柄伞,而是拄着它在椅子上小心翼翼落座,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
谢榆翘着二郎腿散漫地坐下,这是魏柯最讨厌的姿态。
“你怎么知道我在日月光”
“你发了朋友圈定位。”
“我把你屏蔽了吧”
魏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没有屏蔽小真。”
谢榆的心狠狠被刺痛了“小真”
他想问小真最近还好么她还下棋么她人现在在哪里可是再多的话到嘴边都说不下去了。五年过去,物是人非,这些无关痛痒的闲聊改变不了任何现状。谢榆低头,错开了话题“你刚才说要我做什么事”
“我要你做我的替身棋士。”
谢榆“啊”了一声,替身棋士是什么玩意儿
魏柯仿佛会读他的心“替我上场下棋。”
谢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哥,你世界排名第一。”
“并列第一。”魏柯纠正。
连输两场,他的积分掉到与排名第二的程延清齐平。而下一场,他就要与程延清正面对决了。
“你到底抽的什么风你自己好端端的,要我上场干什么”谢榆质问。
魏柯陷入了沉默。
谢榆于这沉默中觉察到了可怕的隐意。他比谁都清楚魏柯对围棋的疯狂。五年前魏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