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的”
“我当然是说再考虑考虑啊,”梁真起身坐着,凑到邵明音旁边,“我说我得跟对象商量一下。”
“我当然都随你,”邵明音没和他客套,他确实从没有干涉过梁真的选择。而且听梁真的描述,这应该是国内在说唱音乐这一块做的最好、并且没有之一的娱乐公司,梁真和他们合作有百里无一害,他不仅会有更专业的制作和推广团队,也会有人帮他安排各种行程,他本来就有天赋够努力,他签了,他的未来平步青云。
“但是”梁真原本正激动呢,听到邵明音态度上也是支持的,他应该更开心的,却又不应景的出来个“但是”。
邵明音看着梁真,也没问,就是等他自己把那个“但是”补全。他看着梁真愈发纠结的小表情,也会琢磨梁真为什么犹豫。
可能是签约年限,梁真说最少也要五年。但五年后的梁真也才二十六,这是很多歌手的黄金时代,梁真说不定还会续签。
也可能是怕签公司了就少了份自由,但这个理由也不是很立得住。这不是梁真第一次受到类似的邀请,在这之前不论是娱乐公司还是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办的厂牌,梁真都没答应的,如果他拒绝的只是商业化,那也不用连圈子里朋友想拉他入伙都拒绝吧。
但梁真不是单干的那种人,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在自己名字前加一个团队的名字,也没有在微博简介里放上“合作请联系xxx”的字样,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只是“risgsky”这个馅饼实在太大了,他一时也被砸到头昏。
“梁真”见他老半天没憋出一句话,邵明音就问他了,“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梁真双腿盘起,手肘撑着大腿,手掌托着下巴开始思忖,邵明音问他是不是赚钱,梁真一点也没犹豫,头摇得像拨浪鼓。
“钱是赚不完的啊,我也不和那些顶尖的比,我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节奏,在独立raer里赚的已经算多了。而且那种哇我自己挣钱了的兴奋劲真的过去了,赚钱”梁真皱着眉,继续摇头。
“可能还是希望自己的歌被更多人听到吧,”梁真道,有些迷茫地看着邵明音,“那我更应该和risgsky签啊,我和他们签了我就从地下到地上了,我还能冲天呢”
“嗯,”邵明音点头,是丝毫不怀疑梁真的光明未来,但他还是引导 xing 地问,“那别人呢”
梁真出头了,那别人呢。
“对啊,”梁真一拍大腿,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了,他要是签了,他要团队有团队,要资源有资源,但他火了就是他一个火了,那别人怎么办。
“梁真,”邵明音问他,轻轻地笑,“你想自己组厂牌吗”
梁真瞬间就把背给挺直,看着邵明音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当然想啊,”梁真摊开手,开始给邵明音数一些他认识的兰州来的玩说唱的朋友,他们在圈子里名气也不小,但发展轨迹都和梁真一样,是在另一座城市走起来的。经济发展上的不平衡是会不可避免的体现在方方面面的,比如兰州的本土说唱起步确实晚,发展的势头也没有其他城市那么迅猛。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在兰州做说唱,”梁真笑,是想到去年地下八英里在兰州的比赛,当时c现场连线了另一位在外发展的兰州raer,他在电话那头说千言万语一句话,兰州黑怕standu。
梁真也想兰州黑怕standu,他不能一个人出头,他也想尽自己所能为这句话做些什么。
那才是他最想做的,有一个小规模唱片公司,并且成立一个自己的厂牌,把兰州本土的玩说唱的年轻人吸纳进来,一起努力让兰州黑怕走起。
“名字我都想好了,厂牌名字叫zc,意思是nzhoucity,注册的唱片公司名字用yyr。”
邵明音道“我还以为是iang梁zhou洲ci词。”
梁真自己都没想到“你现在怎么也那么爱玩这种文字游戏了。”
邵明音一耸肩。
梁真就又问“那你猜猜yyr什么意思。”
邵明音沉默了一会儿,是在凑这是什么英文单词的缩写,梁真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等他什么“you”“young”“rea”“end”都出来了梁真说不是英文啊,是中文成语。
邵明音知道是哪个成语了,他没说,就只是笑。
“但如果不只是成立一个厂牌,而是正儿八经的做一个唱片公司,”梁真掐指一算自己的存款,还把接下来的几个商演也算进去了,“我就又变成赔钱货了。”
“说得好像你两年前不是赔钱货一样,”邵明音说着,他手指在梁真鼻尖上一顶,做出个猪鼻子的弧度,“还是贼能吃的赔钱货。”
“不行不行,还是得再想想,我再赚点首付都能出来,拿来注册唱片公司,我”梁真捂着自己 xiong 口,哭得很假的倒在邵明音怀里,“我舍不得,我已经是个没有骨气和魄力的男人了。”
邵明音“”
“不是你说得嘛,都要也都能要,”邵明音道,“还是说你忘了自己身份了。”
梁真重新坐好,歪着头看着邵明音,是没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
邵明音看他那不开窍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忘了你爹是谁了”
不管是在两年前还是多年以后,梁真一想到他人生的第一笔创业基金是梁崇伟投资的,他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和神奇。
事实也证明学过的东西都是有用的,只要碰上了好时机。梁真原以为他一毕业就这辈子都和金融工程这个专业说拜拜了,但当他把市场调研等一系列自己整理书写的报告交给梁崇伟,梁崇伟看完那些有理有据的分析以及风险评估后,他入股梁真的yyr唱片公司了。
而背后有了资本力量的梁真当然就硬气了,虽然还是和邵明音住的老小区,但他在兰州和温州都开办了工作室。兰州那边有信得过的老炮也入了伙,在本地组织相关比赛和演出,挖掘出了不少有热爱有灵气的年轻人,而梁真因为人在外地,更多的是负责省外演出的安排以及和其他厂牌的合作与联络。这一切刚开始确实烧钱,但梁崇伟有钱,等小半年后zc厂牌全员和risgsky签了临时合约,参加下半年他们旗下的音乐节,梁真和他的兰州兄弟们终于一起出头了。
合约签完后梁真也是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之前砸的都是梁崇伟的投资,但他肯定不能坑爹,肯定是想着一起赚钱的。而敲定了音乐节巡演的梁真终于又变回顶梁柱不再是赔钱货了,他高兴,正洋洋得意核对下个月的行程,他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自从成立自己的小公司后,梁真的电话就没停过,他电话接的耳朵都要起茧了,这次也没具体看是谁,就条件反 she 地接通了。
屏幕贴着耳朵之前他有瞥到来电显示是宋洲,但那边的声音一出来,就火急火燎得跟以前的宋洲完全不一样。
“旁友,”电话那头的宋洲咋咋呼呼地像个票贩子,“房子要伐”
梁真“”
第59章
“旁友,”电话那头的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