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青豆道“闭嘴是,还差个人。你问这干什么,那你又不可能来。”
露秋白道“我来。”
毛青豆抓狂道“你知道我们要去干嘛吗”
何理道“我们我我我没”
露秋白道“知道,三个人刚好。”
毛青豆咬牙道“何理你呢快表个态”
何理道“可可可”
露秋白斩钉截铁道“可以就好。那就这样定了,明天su见,我等你们。”
毛青豆“”
何理“”
何理十分想仰天长啸,大声告诉他们“啊啊啊啊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翌日,晚九点,康主管在熟悉的包房里看见了老熟人,脸上微微一滞,又迅速回复笑意,端着酒杯对露秋白道“你说今天还真是巧,想不到新锐公司派来的人竟然还是露大公子,缘分缘分,哈哈。”
露秋白将酒杯送到唇边,道“嗯,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呢。”
康主管道“露公子,高总,你们慢慢吃,我去厕所看看小李情况怎么样,这孩子,酒量不好还逞能,真是的。”说着,笑意盈盈地走出了门。
露秋白目送他离开,低头发了个短信,良久,对酒桌上的另两个人说道“我出去透透风。”拿着手机负手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中间只隔了两分钟,但是这些时间却足够让毛青豆和何理做很多事情了。
毛青豆收到短信,在厕所门口泼了盆水,拉了一条隔离栏杆,摆上一个小架子,贴上事先准备好的打印纸,确保粘牢以后顺着旁边的楼梯走了上去。
毛青豆上了楼,对远处的何理打了个响指,何理在月色中拿了个巨大的探照灯,毛青豆愕然道“手电筒呢”
何理道“不、不知道掉哪儿了,这个凑合用。”
毛青豆道“这怎么行”然后看了看时间,蹙了蹙眉,道,“唉,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天台上非常空旷,四周没有遮挡物,除了个尖顶的小屋子,和一个新搬来给何理站着的高蹬,再也没有其他了。到时候只要康主管一来,等到他借着酒疯脱了裤子,就把李燃引上来,把他伪善的面具撕个粉碎。
毛青豆正想着,寒风里却飘来何理凄婉的哀求声“我,我怕要不别,别”
毛青豆道“别别了,你看连露秋白都那样了,你不想向他学习吗咦电闸呢”
“电闸在你背后。”这个声音十分清冷,毛青豆看向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毛青豆顿觉安心了不少,回道,“你够快。康主管呢”
露秋白一边走近小屋一边道“我又牵了两条线,他估计还得绕一阵子,不过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说完将门打开,进了小屋里道“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你们都别过来。”
那边厢康主管摇摇晃晃去到洗手间,低低唤道“小燃,你在哪儿呢”
一片寂静无声。
康主管觉得脚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满地水渍。口中骂骂咧咧道“这什么破酒店,饭那么贵就算了厕所还不管用。”
他看见地上竖起了一个立牌,上面写着管道维修,请移步楼下洗手间。
康主管顺着旁边的楼梯走下去,又顺着指示拐了几个弯,走到一个拐角处,又顺着指示牌歪歪扭扭的上了楼。
几番折腾之后,终于拐上了天台。
康主管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环顾四周,除了四周林立的高楼,没有一个人影,心下有些狐疑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旁边立牌上写着“备用洗手间”几个字,才摇到小屋旁,看清了门上的“洗手间”两个字。
康主管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忽然旁边的小屋子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咳嗽声,康主管停下了手,瑟缩着脑袋问道“小燃是你吗”
良久,里面低低地传来一声“嗯,是我,康主管。”
里面的声音跟李燃的声线并不十分相似,然而周遭的高楼里传来的唱歌声、欢呼声将声音掩了大半,康主管又喝了酒,再加上色熏心,根本没想过细听。勃发的荷尔蒙让他一阵狂喜,竟然就地脱了衣服飞快地跑进了小屋。
毛青豆松了口气,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他打开电闸盒子,将其中一个钮轻轻往下按,登时小屋里传来康主管的呼喝“谁谁把灯关了”
康主管往门外走,毛青豆一把将门从外闩上,这时屋里一个低低的男声传来“康主管,好玩么”
康主管正在大力拍门,听了这句话浑身都酥了,转过身搓着手,油腻的应道“小燃,小宝贝,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
毛青豆在屋外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毫无诚意地同情了一下露秋白,尔后擦了擦汗,看向何理那边。
何理小小的身子从高凳后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探照灯,看向毛青豆,突然紧张地指了指毛青豆脚下,道“小小小心后面。”
毛青豆道“后面哪个后面”
何理道“那那那边等等我有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何理这个小天才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手上一千流明的探照灯正面照向毛青豆。
一阵白光袭来,毛青豆仿佛被太阳笼罩,白茫茫一片,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得道飞升了。毛青豆一边手忙脚乱地闪避,一边道“何理你快给我关了,要被闪瞎了。啊”他脚下踩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那个东西又圆又硬,毛青豆脚下一个趔趄,往前一扑,扑到了电闸前面。
毛青豆两腿发软,白茫茫一片中手里握到了一些东西,不由收拢手心紧紧抓牢这些东西,几声翠响之后,高楼里里外外四面八方传来一阵赛过一阵的惊呼。毛青豆定睛一看厉害了,他把总闸给关了。
毛青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何理声音一片惊喜,道“看,那是什么”
毛青豆顺着他的方向往地上一看,正是何理之前丢失的手电筒。
毛青豆只觉自己手心额头都是汗,听着楼里楼外此起彼伏地惊呼声,头皮一阵发麻,终于控制不住上涌的血气道“何理你nnd闹半天就为了个破手电筒”
里面的康主管听到声响,觉得有些古怪,又敲起了门。
这时,从一个谁都不注意的拐角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喂,小何呀没事,我就跟你聊聊天,你知道su的包房吗有熟人在吗嗨我就是问问,路过呗。我这会儿在外面听歌吹风呢,哎呀你那儿太吵啦什么小王在那边快把房号发给我我知道,上次你带他一起唱过歌嘛,我熟得很”
百密一疏,毛青豆万万没想到天台上居然一直还有人在,心里凉了半截。绝望地望向前方,恍惚中只见一个红衣婀娜的女子取下了自己耳中的耳塞,理好耳机线放入小包内。
她从拐角处拐了出来,看到面前的情景,霎时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