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又怎么样”沈骞自嘲的笑笑,“我今年二十五了,没上过高中,没上过大学,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除了一套伺候男人的功夫什么都不会,就算钱还清了,不用作b了,我能做什么”
林凯喝了口酒说,“你现在这么问我,我也答不出来,但我总觉得肯定会有你能做的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端个盘子上个菜你总行吧。你觉得什么都做不了,是因为你看惯了这儿的灯红酒绿,看不起出卖劳力的普通人。”
沈骞跟bartender打了个响指,“拿瓶啤酒。”
bartender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忙着,沈骞切了一声,“人老了果然不招待见。”
林凯说没听见吧,稍微加大音量喊了他一声,bartender抬头看了看沈骞一眼,“你今天还想抱着马桶睡觉”
沈骞转过头,一脸无奈的跟林凯说,“你看见了吧,人老珠黄就这下场。对了,我前两天听说郑旭要结婚了,好像证已经领了,明年五一办事儿。”
“你现在跟我提他干嘛”
沈骞说“那哥们也算不错,跟你分了之后,再也没来过,估计结婚以后也不回来了,可惜了啊。”
林凯说“走吧,我今天领你出场”
“啊”沈骞瞪着大眼睛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林凯。
“出去好好吃顿饭”林凯掏出钱包,“人老珠黄也得填饱肚子不是”
沈骞换了身儿衣服和林凯去吃火锅,两人叫了很多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
“刚才吧台那个叫什么来着”林凯把羊肉倒进锅里问道。
“管他叫什么”沈骞喝了口茶水说,“妈的,以前看见我恨不得躲远远的,那眼神就跟瞧见什么恶心东西似的,这阵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变得跟我老妈子似的,整个一有病”
林凯看着他乐,“没准他喜欢你呢”
“哈”沈骞摇摇头,“喜欢我那还不简单,钱到位,我立马脱光了在床上等他。”
林凯说“你可是真是没心”
沈骞夹了一筷子羊肉说“有心我早死了几十个来回了。”
我觉得我跟你越来越像了,林凯在心里说道。
冻豆腐放进锅里,溅出两滴汤汁在手上,滚烫的感觉一闪而过,林凯看着烫红的皮肤,莫名其妙的觉得悲哀。他能活蹦乱跳的迎接每一天,他可以继续没心没肺的对人,却始终装不出一副幸福的样子。
一上班,陈宇航就扔给林凯一个新的苹果本儿,林凯说“我有笔记本”
陈宇航说“给你你就拿着,我留好几台在手里又不能下崽儿。”
林凯有了新本儿就把旧的给齐鸣楚用了,结果本儿给出去两天才想起来,盘都没格,别的倒无所谓,也不怕别人看,可那好几十g的钙片儿可怎么办
风风火火的拽开房门,把齐鸣楚拎到一边,自己坐在电脑前,鼠标刷刷点,齐鸣楚纳闷的问,“你这是找什么呢”
林凯说“你别管”
“你是找那什么片儿呢么”齐鸣楚探头问他。
林凯顿住,扭过头看他,“你看了”
“看了啊”
林凯愣的嘴能塞下一个乒乓球,“靠,你tay,看什么钙片”
“好奇”
“我那文件夹是隐藏的”
“改一下就能看见啊”
“我那文件夹加密了”
“你忘了我好歹也是计算机专业的”
“我靠”
林凯落荒而逃,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跟齐鸣楚说些什么,难道讨论一下哪部钙片更好看逃出房间还不算,林凯在客厅如坐针毡,于是索 xing 逃到外面去了。
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招手打了辆车直奔杨彬家。
杨彬倚在门框上看着林凯穿着毛衣窜了进来,“零下十几度你就穿着这个在外面晃悠”
林凯拽过他啃了上去,杨彬按住他问怎么了
林凯说“没怎么,我想做。”
杨彬 o 上林凯的大腿,“怎么了,被谁勾起的火上我这儿来灭了”
林凯说“滚,要做脱衣服,不做拉倒。”
杨彬低下头咬他脖子,“你这张嘴啊”
不知道是被林凯的话刺激了还是怎么了,杨彬一晚上都没消停,天亮的时候,林凯累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杨彬搂着他问怎么了。
林凯翻个身,“没事儿,我困了。”
杨彬 o他的头发,“那就睡吧。”
林凯闭上眼睛,心里乱糟糟一团。他没法儿问齐鸣楚看钙片儿的时候会不会有反应,如果真是出于好奇,那看两眼也就完事儿了。不过听齐鸣楚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就看了两眼。林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撮死灰忽然落了个火星在上面,想着还着不起来,不用别人自己就想抬脚给灭了。
心里有事儿,还不能说,林凯抑郁的只能抽烟,齐鸣楚一开门,好家伙,差点给熏出来,“你再抽两根儿我估计我就能炼出双火眼金睛。”
“滚滚滚,”林凯叼着烟摆手道,“我这儿正想事儿呢,你别捣乱。”
齐鸣楚说“什么事儿愁成这样”
“没你事儿”这话林凯说的格外心虚,他对齐鸣楚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是那会儿刚动了点心思就毕业了,后来大一的时候,齐鸣楚就牵着女朋友的小手压马路了,林凯是个识相的人,一看人家正直无比就撇下那点心思奔赴更浓密广袤的森林了。可是现如今那点心思似乎又有些活络了,林凯琢磨什么办法能把它永永远远的掐死在摇篮里。
“让人甩了”齐鸣楚走过去打开气窗通风。
林凯心说这人今天怎么还执拗上了,平时问两句自己不说他早滚了,今天怎么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掐灭了烟,定了定神,“诶,对了,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你不是有个女朋友么现在怎么样了
齐鸣楚想了想说,“我们俩就处了仨月,你怎么知道的”
林凯挠了挠头发说,“有一次我在腐败一条街看见你们俩了,不过你没看见我。”
“看见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齐鸣楚站在窗边,看着烟雾缭绕的屋子有些 o 不着头脑,“其实那女生人挺好的,可能是那时候都小,也不会替别人着想。她总说我对她不够好,后来就问我一个特有病的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救哪个”
“哈”林凯心说这问题还真是经久不衰,“那你怎么说的”
“她什么蛙泳自由泳仰泳都会,那我当然是要救我妈了,然后她就生气了。后来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过几回架,就分了。”
“你个法盲”林凯一盒中华烟过去,正中齐鸣楚面部。
齐鸣楚说“这跟法不法盲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对你妈有救助义务,对她没有,你要是救她不管你妈,你就是故意杀人。”
齐鸣楚捏了捏中华烟,无奈的笑笑,“没招儿啊,我要是像你似的,我就不会那么回答,她要是像你似的,就不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林凯嘀咕,你俩整个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