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一些什麽不健康的东西,再加上老女人无与伦比的健谈能力和登峰造极的传播功力,他虽然没见识过,却也是知道的於是江臻几经转口,最後还是敲定了这个最无害最纯洁的关系。
听见江臻这麽说,大妈的表情明显从惊恐转为惊愕了。江臻大概猜得出来她在想什麽,无非就是“什麽小胖竟然还交上了这麽有档次的朋友”,或者,“不会吧小胖工作的地方是什麽 xing 质哦,会不会是电视里那些不正经场所啊”等。
“那麽我先上去了。”江臻好歹还算留了点儿客气,跟她打完招呼以後,便直接上了楼。
“哎哟这也算是大事儿一件呢小胖什麽时候交了这麽有档次的朋友了哎不会他工作的地方是什麽不正经场所吧”
看来,江臻的猜测,真是一砸一个准。
江臻走上三楼,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浑身湿漉漉,倒在自家门口的”的严迦祈,但他家的大门却大打开著。
江臻走到门前,立马就发现了瘫在小沙发上,像死猪一般软成一团的严迦祈。他皱皱眉,进了屋,关上门。
严迦祈拖著本来就肥嘟嘟,再加上湿漉漉的沈重身子,有气无力地爬上三楼的时候,小腿肚子已经发软,眼前也早已经黑成一片了。他当时就是想躺躺,想躺躺,想躺躺但多次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的自我催眠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於是,他竟然就真的躺倒在地上睡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晕过去了。
等到五楼的李大妈从楼上走下来,发现他,并大声惊叫了好几声之後,严迦祈这才悠悠转醒。那时的他还神志不清,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女人的高分贝,无论是处於何种年龄段的女人,都是一种极其可怕也极其有用的战略大杀器
虽然年逾五十,但李大妈的行动力可真不是盖的,叫完以後便急冲冲地往下奔走了,也不知道先把他扶进屋子里再说当时的严迦祈一边在心里这麽无力地想著,一边揉著额头撑著门板站起来,掏出钥匙开了门。因为又累又昏,他忘了,也懒得再关门了。反正,他要钱没有,要命哎,但现在看来,他的小命也只剩半条了。而触目所及,严迦祈只觉得沙发才是他的最终归宿,因此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这麽朝屋子里的沙发扑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就这麽昏昏沈沈地趴了究竟有多久,等到严迦祈感觉到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正有规律地轻打在自己的背上时,他听到了那个不算久违,却堪比魔鬼的声音。
“装死猪吗”
一瞬间,严迦祈是真的很想变身为死猪。
第十五章
“我是死猪,我不讲卫生不干不净,行行好放过我吧,别吃我了。”严迦祈将脑袋沈沈埋进沙发深处,想要抵挡从太阳穴扩散出来,并蔓延到整个大脑的晕眩。他不想这个时候理江臻,没心情,但更没没力气。
江臻将饭盒放在沙发面前,那个也勉强可以叫做茶几,但事实上最多不过是一个写字台和餐桌共用的方形小桌上。
“听那个大妈的描述,我还以为你真要因公殉职了呢。”江臻在另一头坐下,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简直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一副儿富家少爷状。
严迦祈的声音从沙发里嗡嗡地传来“也差不多了。”
江臻皱眉,一伸手拽过严迦祈的领子,将他往前拉,另一只手则放在他额头。
严迦祈被江臻的这一下给弄得眼冒金星胃酸上涌,他努力抬起双手想要掰开江臻放在他额头的那只“咸猪手”。
“你,你干嘛呀我快要被你弄死了”
江臻抽回两只手,又把严迦祈翻了个面往沙发上一推,弯腰捡起那盒在挣扎中掉在地上的阿司匹林,起身去找杯子接水。
“喂,你又要干吗”严迦祈看著江臻那副完全如同走在自己家的大老爷们儿模样,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江臻在他家那个小的可怜的厨房里捣鼓了好久,才终於从橱柜里翻出来一个杯子。冲水洗了洗,江臻走到客厅站住,向四周望了望,然後皱眉。
严迦祈平躺回沙发里,拿过抱枕蒙住脸,声音闷闷的“别找了,我家没饮水机。”之所以要用抱枕蒙住脸,是因为他实在不想看见江臻听到他的这句话以後,那副震惊加鄙夷的表情。那可真是超大的打击
“你烧水喝”江臻想了想,终於想出了这种极其原始的可能 xing 。
“唔啊嗯。”严迦祈的声音从厚厚的抱枕下传出来,又嗡又闷,偏偏他还有那麽点自尊心在作祟,不愿意直接承认这铁一般的事实,因此像是小儿学语一般,依依呀呀了半天。
“你再用抱枕蒙住脸,我就把它从窗户口扔下去。”江臻默了一会儿,凉凉开口。
严迦祈吓得一颤,赶紧将抱枕扔回另一边,很没骨气地应了声“哦。”开玩笑这可是他最心爱的抱枕,具有催眠安心消疲劳的众多神奇功效
看到严迦祈很乖地照做了,江臻比较满意地放缓了表情,继续向他吐槽道“难怪你每次在我们家都要喝那麽多水,原来是因为懒得回来自己烧吗。”
不管是不是懒得烧水,听见江臻这麽一说,严迦祈的脸倒是烧得更厉害了。
“没,没有夏天这麽热,我一路跑来,本来就很渴的。”严小胖死不承认,据理力争。
江臻朝他笑了笑“我看你现在挺有精力的,那你自己去烧水吃药吧。”
严小胖闻言一愣,立马倒回去装病死。
“唔我头好晕,眼睛也好花,看不清楚东西了我,我,我起不来的。”严迦祈闭著眼睛瞎 o 了一会儿,然後装出一副体力不支状,微微向里侧过身子,不再看江臻。
江臻走过来,丝毫不留情地弹了弹严迦祈的小肉脸,笑得一脸和谐“既然你头也晕眼也花,那你就赶快起来烧水吃药吧。”
原来这是一个无论回答什麽都会陷入诡计的圈套啊
严迦祈悔得捶 xiong 顿足,顺便在心里大骂这这个 jian 诈之人。
“我我等会儿吃行不,你,你走了以後我就吃,我保证我好累的现在,我只想睡觉”严迦祈撇过眼,小脸泛红,可怜兮兮地盯著江臻瞧,同时在心里两眼泪汪汪地想著,我求您了大神放过我吧,我还剩这半条命,可经不起你折腾啊
江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那你记著,我走了。”
严迦祈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江臻这麽爽快地就答应,或者说是相信了他。虽然他是这麽说,也这麽作了保证,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只是他的推托之词嘛他这麽累,怎麽可能起身去烧水呢
看著江臻将杯子和药盒放在小桌上,渐渐往门外走的修长背影,严迦祈心里一哽,竟然忍不住想要叫他回来,说一句“喂喂喂,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哦你走了以後我也不会烧水吃药的”
你真的不担心吗。唔不担心我明天不能来给你们送上午餐
你真的会放心吗。唔会放心我明天不会将感冒传染给你们
听著轻轻的关门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