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囧囧局面呢
针对这种情况,严迦祈正在心里进行著惨绝人寰的分析和研究,却突然被一道清脆的敲击声给震回了神。
啊为什麽夏昭时的筷子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碗里而且还多了一块玉子豆腐严迦祈目瞪口呆,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认识到,原来夏昭时给他夹了菜
大,大boss啊,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做的啊难道你还嫌这不够暧昧吗
“吃啊。”夏昭时温柔地催促著他。在严迦祈看起来,这时候的夏昭时特别有母 xing 的光辉。
於是他没办法,只能埋下头,闷闷扒饭,乖乖听话──这就是属於小人物的悲哀。
看见严迦祈终於肯听话吃饭了,夏昭时很满意地将脸转向对面的江臻。
“顾叔叔知道你来我这里吗。”
江臻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机“正说著呢。”
夏昭时笑“你居然先斩後奏,那他岂不是要担心死了。”
江臻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略显无奈地说“看起来确实是的,他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啊。”
严迦祈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不过也暗自庆幸。聊吧聊吧趁著你们聊的时候我就快快吃,然後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江臻把手机往夏昭时这边一推,一副很苦恼的模样“他还告诉我爸了我完了。”
夏昭时看了看手机屏幕,点头笑“也对,让顾叔叔这麽担心,你爸肯定要狠狠教训你一顿的,你自求多福吧,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了。”
听见夏昭时这麽说,江臻皱皱眉,像是想到了一些很囧的事情“我也觉得以後我爸要是再教训我,你就别再来救我了,免得让他们又乱想。”
严迦祈一边嚼著肥牛一边想著那个顾叔叔到底是谁啊,好像很有地位的样子却突然被夏昭时的下一句话吓得像牛一样反刍了。
“也对呢,他们上次还问我,我们是想在荷兰结婚,还是在比利时结婚。”
嗙
很荣幸地,严小胖再次在两位大boss面前丢脸了。好好的碗筷混著米饭一起落在地上,而我们这位始作俑者,却仍旧呆在座椅上,半天没点儿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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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听到了什麽他本来只是想毫无恶意地yy一下这两位大boss,好让自己脱离苦海早日成佛,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是这样的关系啊而且,都还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上天,看来你对我真的不薄,真的很不薄啊
严迦祈突然很後悔自己当初没能再更加认真地观察一下这两个人,好歹,这也是他听师诗讲了那麽久的故事以後,第一次见到的真人秀啊而且,还是这麽完美的真人秀唔残念
江臻皱著眉,扫了一眼严迦祈,忽然笑了“你在发什麽呆难不成,你也想结婚”
啊啊
严迦祈反应过来,满眼惊恐地盯著江臻瞧,小肉脸跟个失去控制的拨浪鼓似的,摇啊摇摇啊摇,就差没要到外婆桥。
江臻却不管不问,只是又朝对面的夏昭时努了努下巴,坏笑著问“和他”
严迦祈真的很想问一句,难不成您是在吃醋但在综合考虑了种种因素之後,秉持著生命安全高於一切的宗旨,严小胖还是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损人更不利己的问题。
严迦祈扯扯僵硬的嘴角,吐出一句僵硬的话“您开什麽玩笑呢,我哪够资格跟您抢小攻呢”
一句话,石破天惊。
三个人同时愣住了,然而接下来的反应,却是各有各的不同。
夏昭时扶著额,忍笑忍得辛苦;江臻皱著眉,憋气憋到内伤,而这句话的始作俑者,我们的严小胖同学,俨然已经是一副被吓傻的模样了。他 完 了。这是严迦祈在脱口而出那句话之後,心里唯一闪过的念头。他真不是有意的他,他,他那其实也就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他才懒得管这两个人谁攻谁受谁上谁下呢,那是师诗和她的後援会关心的问题,可是他刚才又是哪根筋儿不对了啊事实上他没注意到,自从遇上了夏昭时,他全身上下,尤其是脑袋里的筋儿就没对过。严迦祈看著江臻那副眉间青筋跳动,咬牙切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从这七十楼给扔出去一般的发怒表情,忍不住後背冒汗心里发虚,不知道现在负荆请罪还有没有用啊但是古人的智慧是不容怀疑的说做就做,做得多不如做得快於是严小胖立马将发呆脸转变为丧气脸,偷偷瞄著江臻,诺诺地说“江先生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这话没别的意思,我真不会和您抢小攻的当然了,夏先生也根本没有看上我的意思”你知道,有时候,道错了歉,比没道歉还要更加可怕。严小胖同学,你这次算是掉进火坑里了,自个儿自求多福吧,耶稣玉帝穆罕穆德和释迦牟尼正搓麻将呢,没空理你啊
於是,严迦祈看到,在听见了他如此诚恳真挚的道歉以後,夏昭时的笑容却更加忍不住了,而江臻的内伤也更加憋不住了哎呀他好像气得马上就要朝自己挥拳头了
生命安全高於一切秉持著以上宗旨,为了保命,严迦祈以全所未有的神速从凳子上跳起来,然後抱住脑袋,往後退了几步,像一只被猎人瞄到的小鹿一般,惊恐万分地盯著江臻。
江臻忍住额间暴跳的青筋,咬牙切齿地问“你果然还是一个白痴”
唔严小胖觉得很委屈,不过,被叫一声白痴,也总比被打好吧。他只是有些不明白,江臻叫他白痴也就算了,但为什麽说他“果然还是一个白痴”啊他以前可不白痴的哦不,其实他现在也不白痴嘛明明是你们两只太奇怪了
严迦祈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这该死的社会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夏昭时终於忍住笑意,站起来说“好了好了,我去厨房拿帕子来收拾一下,小臻你”说到这里,夏昭时又忍不住笑了一声,却立马被江臻用愤恨的眼神给堵住了。
严迦祈呆呆地看著这一幕,心里想,唔,难道这就是师诗经常说的傲娇
“喂,你给我过来。”等到夏昭时转身走进了厨房,江臻便朝严迦祈挥挥手。
完了,傲娇属 xing 全开了。
严迦祈绝望地闭上眼,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在离江臻还有半米的地方,他便很乖地停下,心里祈祷,江大少爷啊,你可不能趁著你家小攻不在,就欺负我这个贫民啊不然,我就诅咒你永远没有反攻的机会以上,是他从师诗那里得知的,在小受最怕的东西里,排名第二的事情──仅次於小攻虐他。
江臻靠在椅背上,双手抱 xiong ,上上下下打量了严迦祈几眼,冷著脸也冷著声,更磨牙切齿地问“你跟我说说,为什麽我会是为什麽夏昭时会是,小攻”江臻越想越觉得不爽,说他是受他忍忍也就算了,反正那也不是真的,他不能容忍的是,为什麽这种伤男人自尊的属 xing 定 xing 会是由严迦祈这头肥猪蠢猪说出来的
严迦祈战战兢兢地看著江臻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最後再由紫变黑,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暗想,还说呢就看你现在这副表情,我就知道你必然是受而且还是傲娇别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