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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出书版] 第5节

作者:公子欢喜 字数:8801 更新:2021-12-13 02:55:16

    我去找他。桑陌闻言起身,心下不由懊恼,今天一时大意,没有让南风戴上护身符。没有人看护的南风简直就是块活生生的唐僧肉。

    空华不及阻止,艳鬼长长的发丝擦过他的鼻尖你身上刑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语气瞬间变得森冷。

    我……桑陌猛然止步。

    回身时,空华却换了副笑脸,递来一个纸袋给你的。口气里竟然带着宠溺。

    是一袋核桃,艳鬼惯常攒在手中的那种,外壳极脆,稍一用劲便碎得四分五裂,啪啪的响声好似捏的不是核桃,而是旁人的喉咙。

    再回神,阳光里,空华惬意地躺在自己睡过的卧榻上,深沉不见底的墨色眼眸微微眯起吃了我的东西,别忘了替我办事。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后悔的是你。将手中的东西掷还给他,桑陌飞身飘过墙头,夜鸦纷纷扑翅而逃。

    空华看到,艳鬼的下巴还是那么倔强地高高抬起着。

    从袖中取出一卷书册,是今天在街头买的《楚史》。就着灿烂的阳光翻几页,上面说,佞臣桑陌奸邪成性,祸乱朝纲,又说他手段残酷,满手鲜血。丧尽天良的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夜半时分,沉默许久的大门终于被推开,进来一个孤单单的影子。

    找不到?衣袖轻挥,将堂中的烛灯一一点起,一室灯火如画里,空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楚史》。手边的茶几上还放着那袋核桃,有两三个被取了出来,剥干净的果肉盛在小碟里,碎壳就散落在桌脚边。

    应该是被带走了。宽大的衣袖拖曳在地,桑陌缓缓进屋,神色莫变,我该不该找你要人呢?

    不是我做的。书册又翻过一页,空华始终不曾抬头,不急,你可以慢慢找。至此再无言语。

    桑陌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这灯火通明的晋王府大堂仿佛就是黄泉彼岸的幽冥殿,熊熊跳跃的火苗便是十殿阎罗万千鬼众。

    尝尝?空华捻起碟中的核桃放入口中。烛光下,艳鬼的脸愈加苍白。

    救他。桑陌道。

    空华抬起头漠然地看着他为什么?他早已不是我三哥。

    没有他,就没有刑天。

    我要怎么信你呢?嘴边浮起淡淡的笑,黑衣的冥主神色哀悯,欺瞒本王可是重罪,千刀万剐之刑你想再受一遍?

    暖黄色的烛火渐渐转变为幽绿,森森冥火燃起,空阔的大厅之内隐约传出低微的啜泣声,潺潺的水声来自奔流不息的忘川。猩红如血的花朵从青砖缝隙间钻出,脚下触目所及都是刺眼的红,好似修罗血狱。黑羽赤目的夜鸦立在空华肩头,一双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桑陌。

    你要我怎么做?

    空华随意地翻着手中的书册,将落在膝头的花瓣轻轻掸去。艳鬼始终高高抬起的下巴终于低了下来,他看到他雪白的长袍将彼岸花掩去,灰色的眼瞳却被额前的发遮住。

    救他。再一次跪倒在男人的脚边,桑陌垂下头,低声道。

    终于还是忘记了,你再也不是那个抱着我喃喃轻语桑陌,你为什么不是他的楚则昀,此时的你方是真正的你,我无悲无喜无爱无欲的冥主殿下。

    救他,我答应你所有条件。

    呵……忍不住轻笑出声,骄傲犀利的艳鬼就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垂头丧气,不甘而又无奈。空华伸手去顺他披散在肩头的发,鼻息间是挥之不去的杀伐之气。手指撩开发丝,露出白得不见血色的面孔,可以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死死抿住的嘴角。

    桑陌……指腹擦着脸颊滑下,屈起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空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笔直地刺进他灰色的眼瞳里,口气却是哀怜,情深如许的调子好似情人耳间的呢喃,我想看你原来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

    伴随着狂放的笑声,夜鸦箭一般射入浓黑的夜色里。

    他在明湖边。空华爽快地道出了南风的所在,将一块核桃肉送进桑陌嘴里,真是个好表哥。

    艳鬼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坦白无误地显示着他内心的憎恶,又不敢太过明显,于是就把脸绷得越紧,一甩袖子,跨出了房门。

    空华捂着被咬伤的手指摇头轻笑桑陌斯文俊秀的样子,真是难以想像。

    明湖位于皇城东,盛名远播的却不是湖水,而是湖上的桥。一湾碧波荡漾,三座白石拱桥如白练悬空飞架两岸,半圆的桥洞与水中的倒影相契合,绘就一个完满的圆。平安桥边求平安,如意桥上寻如意,长生桥畔歇一歇,百年不过回头间。若是有情人,手挽手在桥上过三遭,自此便情意绵长,缘定三生三世。

    妆妃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真的,三郎就陪我走过,所以我和他三生三世都要在一起。若她总是这么认真严重,就不会迷糊得三天两头从屋顶上滑下来。

    那时桑陌只是敷衍地点头,想起曾经也同样有人自桥上一步一步携手而过,结局不过同样飘渺如浮云。什么三生三世,若得三载举案齐眉就已是天大的福气。

    又比如现在倚在桥栏边的女鬼,三百年来不知看她在桥上徘徊了多少来回,却始终不见有人能携她的手共一世白头。

    她穿了一身惨绿的衣裙,眉目亦是用青绿来勾画,湿漉漉的长发编做一股拖曳到胸前,发梢也带着绿,让人想起丛生于湖底的水草,看似优美柔软,却随时随地会缠上你的脚踝,将你拖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我叫缭乱。女鬼告诉桑陌。她扭过身扬手击掌,清脆的掌声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突兀而响亮。余音还未散去,晃悠悠地飘荡在湖面上。然后,仿佛是谁大胆地吵醒了沉睡在湖底的异兽,平滑如镜的水面上荡漾开层层波纹,水泡咕咕地冒了出来。

    胸前饰有坐龙图样的赭黄龙袍,七色革带、象牙笏板……帝王打扮的男子被柔韧的水草裹挟着踏浪而来,乖巧地站到了缭乱身边,熟悉的面孔上是呆滞的表情。这是南风还是则昕?有那么一瞬间,见惯了风浪的艳鬼有些怔忡。

    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了。缭乱娇笑着偎进南风的怀里,亲密地依靠着他的肩头,虽然龙气已经不多了,但是真龙天子就是不同,光他身上这些就低得上我千年的修行。

    你护了他三百年,我也等了三百年。居然让你防得滴水不漏,真是不容易呀,桑大人。桑大人三个字是艳鬼的禁忌,看到桑陌绷起的脸色,女鬼更显得意,那个人来了以后,你整天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我连靠近一步都不能。没想到,今天却叫我如愿以偿。哈哈哈哈哈……

    她状似亲昵地用手摩挲着南风的胸膛,尖尖的指甲在心口流连只要食了他的心,龙气就是我的。

    被封闭了心神的人只是麻木地站着,任由女鬼的舌头舔过自己的脖颈。缭乱斜过眼,挑衅地抛来一个媚眼,娇滴滴的语气中暗藏杀机桑大人,这种事你做过一次,比我熟多了,你说我该从哪儿下手好?

    从心口。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提及,桑陌却不动怒,伸手在胸前比划,要下手就赶快,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的。

    想要上前一步再开口讽刺几句,猛然间脚下却沉重异常,原来是脚踝被水草拖住。桑陌心中一惊,忆起水鬼最拿手的幻术。

    你的事我可都知道,桑大人。尖锐的笑声逐渐飘远,缭乱的笑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眼前的景象水波般荡漾起来,周遭的环境不再是明湖,而是一间阴暗狭小的斗室,对面的男人一脸血污看不清模样,他大声喝骂着,脖子伸长得似乎快要将喉头撕裂桑陌!你丧尽天良!桑陌!你不得好死!

    桑陌记得他是谁,京兆尹周大人,刚直不阿的再世青天,大贤良,大忠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却也太直硬,迟迟不愿追随声名日盛的楚则昀。

    晋王说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他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那就安个贪赃枉法的罪名吧,拘禁在他曾一手掌管的京城大牢中,连狱卒都是他一手提拔的手下。其实只要点个头就没事了,他依旧做他万民称颂的周青天,大理寺的官位都给他留着呢。三轮鞭刑过后,被折断双手双脚的他却倔强得不曾将头颅低下半分,周身皮开肉绽,不见一寸完肤。至死,他的头颈都是直的,双目圆睁,用尽一切方法都不见效。于是就用匕首刺进自己的手臂里,一遍、两遍、三遍……直到鲜血滴答而下涂满他的整张面孔。许是尝到了奸臣的鲜血,他终于闭上了双眼。

    胳膊上突如其来一阵疼痛,仿佛重温当年自残的场景,明明不见兵刃,臂上绽开三道血痕。

    那个人就快到了,我可不敢浪费时间。你有本事就过来把人抢走,晚了,他的心就是我的。

    桑陌暂时因疼痛而回复一丝神智,缭乱的指甲已经抵到了南风的胸口。

    他来了也不会插手。忍痛再上前一步,脚下的水草缠得愈紧,女鬼的幻术再度来袭。

    布置娴雅的花厅,对座的人蛾带高冠,应该是个读书人,却神色焦灼不见了读书人应有的潇洒。这是翰林院张大人,一代名士,儒林之首。天生一手好文采,却不咏花,不颂竹,不写风月,洋洋洒洒一篇千字文直斥晋王无德挟天子令诸侯一手遮天。这有什么难办的?读书人好风流,某日街口边他便会遇上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姐。不知不觉遇上几位好心人,不知不觉就喝醉了,不知不觉就进了人家的闺房……翌日一早自会有小姐的父兄撞开房门将他痛打一顿。彷徨无措担心清誉受损的时候,晋王府自会有舌灿莲花的媒人来为他保媒下聘促成一段金玉良缘。

    只是今后,他的笔下便只有仿佛周公再世的晋王爷,握发吐哺,天下归心,高风亮节得连桑陌都快不认得。许久许久之后,偶然同他擦肩而过,他还是高冠蛾带,却不再潇洒从容,无人怜悯他的落魄,儒林中有人提起他,俱是一副鄙夷模样。他说桑陌,我恨你。

    疼痛来自于指尖,好似用竹签将指甲齐齐撬起,这是在惩罚他毁了一个人的才华。

    桑陌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到女鬼的指甲正慢慢地嵌进南风的胸膛里桑大人,你忘了,我们是旧相识,你的事我都知道。

    咬紧牙关一步一步上前,女鬼的幻术窥到了他的内心,逼着他重温一遍。许多故人,有些已经忘记,有些却还记得。在他的酷刑之下,或是死不瞑目或是低头屈服。一路走来,一身伤痕累累,两手沾满血腥。始终在愧疚,始终在追悔,每一次鞭子落在别人身上,痛楚就一直烙印到骨血里。

    纠缠住脚踝的水草已经攀爬到了全身,不断向里勒紧,压得桑陌快要喘不过气,幻象中加诸在他人身上的刑罚一一返还到自身,气血上涌,嘴角边流下几缕血红。终于走到了女鬼面前,南风的胸口已经开始流血。缭乱怜悯地看着桑陌被水草绑住的双手,咯咯地笑你的手举不起来了,你来晚了。

    凡事不要太得意。桑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缓缓地,水草嵌进了衣衫里,皮肤绽开了,血红的颜色丝丝缕缕地沿着水草的藤蔓游走,水草却还不断地向里收缩着,不对,应该说,是桑陌的双手还在向外挣动着,伤口越来越深,能看到颜色鲜嫩的血肉,再接下来或许能看到白骨,然后可以想像,白骨会被勒断……

    你……女鬼停止了动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桑陌僵硬紧绷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他笑了,甚至还冲缭乱眨了眨眼睛我疼习惯了。

    愧疚是一把刀,经年累月地切割着你的心。连心的疼痛都可以忍受,身体又算得了什么?

    自肩膀到指尖,鲜血将衣料和皮肤黏结在一起,桑陌闭上眼睛,等待着白骨折断时发出的清脆声响。猛地用劲,想像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只有缭乱的惊呼你来了!

    身后有猩红的花瓣飞来,来自地底深处的阴冷气息风一般呼啸掠过,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桑陌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丝,道戏看完了?早已察觉他就在附近,还以为要等到自己手骨尽断他才肯现身,没想到居然还有几分良心。

    空华不说话,将南风自惊恐万分的缭乱手中接过,一把搂住桑陌的腰,小心避开他淌着血的双臂,带着两人飞身而起。

    你因这个皇帝而死,你居然不恨他!看着三人的背影,被冥主惊退数步的缭乱尖声追问。

    我把他的心都掏出来吃过,你说我恨吗?桑陌淡淡答道。

    风里,空华说不要再作贱自己。

    正痛得龇牙咧嘴的艳鬼呆了一呆我会当作没听见的。

    空华的眉头一直皱着,如果桑陌再抬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紧紧咬住的嘴唇。

    第四章

    被水草勒伤的痕迹一道深过一道,在原本就显得细弱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空华拉开桑陌的衣襟,布料擦过正在冒血的臂膀,桑陌蹙起眉头发出一阵抽气声。

    都疼成这样了,还嘴硬什么?南风还昏迷着,空华坚持先为桑陌疗伤。自从回到晋王府,冥府之主的脸色一直是阴沉的。

    桑陌被强硬地按在椅子上制住双手,虚弱地动弹不得。半晌,待疼痛过去了,才长舒一口气,道疼不在你身上,别来假好心。

    空华闻言,抬起头来看他,桑陌没好气地剜他一眼,双眼瞪起,眉毛倒竖,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好似一旦空华再说什么就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空华却不招惹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将白色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牢牢握紧在掌中的手腕止不住颤抖着要挣脱,动作再轻柔,还是疼到他了疼你就说一声。

    却再没听到声响,只是手腕颤抖得更剧烈,但自始至终不再往后退缩。这又是桑陌在强迫自己忍耐。

    无声地叹一口气,抚上他紧紧握起的拳头,本就瘦得皮包骨头的手背上,能轻易地摸到根根暴起的青筋。空华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从听到一身血红的艳鬼说出那句我疼习惯了开始。

    一手钻进他的拳头里让他和自己两手相握,另一手小心地为他将药粉抹开。桑陌闷哼一声,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手背里。空华握着他的手,交握的掌心中湿漉漉的,不知是谁的汗水。夜已深,风渐小,屋里一时间静得只能听到南风平稳的呼吸声。空华有种感觉,这样的情形从前也曾遇到过,却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

    伤得太多,一整瓶药粉转眼就要倒空,这时才听桑陌道你才带了一瓶药?这么小气!我身上还有伤呢。听语气比方才精神了些,也有气力来给人添堵了。

    那你就别咬嘴唇,再弄伤就真的没药了。想也知道,他强忍着不出声必定是咬住了嘴唇。可是话已经说晚了,桑陌唇边正晕开一抹红,仿佛在嘲笑他迟来的关切。空华垂下眼,在他臂上用力一按,才施下三分力,便满意地听到艳鬼的吸气声。抬手用袖子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桑陌往里缩了缩,眼睛闪了闪,松开了扎进空华手背里的指甲,低声咕哝了一句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空华不做声,为他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齐整。目光落到他赤裸的上身,虽然也是伤痕累累,较之手臂,伤势更轻一些,只是此刻艳鬼元气正弱,原先刻意隐下的旧伤疤痕也露了出来,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剐刑痕迹,新伤叠着旧伤,乍一看,同样惨不忍睹。于是眉头便蹙得更紧,脸色越发阴沉。

    我以为做艳鬼不用与人厮杀。口气不自觉变得严厉,下手却加倍小心。

    识时务的艳鬼不再咬唇隐忍,嘶——地吸了口气,道就不能是摔倒蹭伤的?明显是不愿作答。

    高高在上的冥府之主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般的好涵养,一夜之间几次三番对这只刻薄嘴利的艳鬼忍气吞声。此时也只能假装没发现他的敷衍,弯下腰仔细替他上药。

    薄薄一层药粉隔在指腹与皮肤之间,几乎细滑如无物。不禁想到,上一回破庙之中,艳鬼引着男人的手,也曾这样在身体上抚摸而过,自脖颈到下体,身躯随着呼吸起伏。

    手指停在桑陌胸前,避开左乳慢慢向右滑,再往前半分就是右乳。乳粒小巧坚挺,烛火下显得娇嫩而鲜红。破庙中疯狂纠缠的身体、艳鬼放荡的举止和布满情欲的面孔变得越来越清晰。小小的乳粒安静地立在那里诱惑着,视线就再也离不开,而手指却蠢蠢欲动。

    喉咙一下子变得有些干渴,小腹中些许发热,空华猛地拉回视线,慢慢抬头,看到桑陌灰色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你要做也可以,只要给我噬心的解药。不是暂时的那种,我要能永久根除的。

    他口气平常得像是个以物易物的商人,空华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而后,俯身将他拥进怀里你并不想。

    怀抱被填满的时刻,黄泉彼岸无爱无欲的冥主殿下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情潮,满腔酸涩,好似无限怀念,又好似……失而复得。

    别再我面前做什么好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在冥府里也好,看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的脾气从来没变过。说这话时,桑陌背对着空华,坐在南风床边查看着南风的情形。

    空华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背后,看他艰难地探下身为南风掖被子。已经在冥府深处端坐了千年,世间惨烈之事不知听过了多少,孝顺儿子刃亲父母、糟糠妻毒杀负心郎、子弑父、母食子、烈女悬梁……宫闱朝堂之上的杀伐诡计更是不计其数。人间本就弱肉强食,所谓因果公义不过一个藉口。论悲惨,论凄楚,论无奈,艳鬼的故事不过是件平常事,可是偏偏就看不去听不下去了。

    明明是自己给他下的药,看他疼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故作嘴硬就觉得不忍;明明与自己无关,看他悄悄地给自己烧纸钱还当作笑谈就觉得凄惨;明明打定主意作壁上观,看他呕血自残还故作轻松就觉得揪心。看不得他张狂轻慢,又看不得他忍气服低。空华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听桑陌道他也是被你害的。这个他说的是南风,亦是从前的怀帝则昕。

    九世乞丐换一世帝王。你把皇位让给他,其实是害了他。呵。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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