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无关。”林西梓没有马上回答。
“也对,你们就住在许曾谙店里,他要是想告诉你,也不用我多说。可如果我那时候就知道你对我误解这么深,我就应该找机会当面和你澄清解释。可是许曾谙删了我所有联系方式,都在一个班,我走到他面前他都不抬头看我。我是他在海洲唯一的朋友,他为了你,为了你能信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他可以找我说话。”林西梓说,“而不是你。况且我们现在讲八年前的事,还有意义吗。”
连云骁一笑“你就当我是气不过,说胡话。”他看林西梓的眼神带着怜悯,“你难道对他,一点感情都没了吗。”
林西梓不看他,目光转向前方舞台“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追求宁小姐。”
连云骁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他在海洲那么孤单,还是愿意呆在这儿。你知道为什么他都高三了,还一定要跟在他父亲身边,转学到金城。”
林西梓沉默,许曾谙从不主动讲家庭和在海洲读高中的时光,他也确实没问。
“你真的了解过他吗”
林西梓将手插进裤兜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你或许真的爱过他,可你的爱,那些附属的占有欲和怀疑,你知道许曾谙为此付出多少代价吗”
“所以林先生,你说都是往事,那我再说句出格地话也不过分,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的现在,我都替许曾谙不值。而如果八年前我知道许曾谙第二次飞金城见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拦住他。”
1打火机我的戏份很足
2关于开头其实是两个场景,许曾谙飞了两次金城,开头上半部分是第二次,下半部分第一次
第10章
许曾谙就要排上客轮的时候收到了阿响的信息来音乐节吗
不了,我回家修图
压轴的歌手是张唯,你最喜欢他的歌了。
许曾谙笑,你怎么知道。
昨天的口琴就是他的歌。
许曾谙收笑,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听张唯的歌了。
我朋友的摊位有电脑,你可以用他的修图。
许曾谙还想拒绝,这时候阿响发来一段小视频,加载完后,许曾谙看到的居然是自己,低着头在队伍里看手机。
他抬头,莫名想笑,阿响就在他的前方。
阿响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动了动嘴形走呀。
阿响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工作人员的证件牌,带着许曾谙刷了一回脸。他的朋友是岛上的琴行老板,在音乐节也有个小摊位,放着各色乐器,主要是展示而不是售卖。
“阿响你来得正好,我去副舞台帮忙调音了,你帮我看一下摊位,电脑在抽屉里,用完放回去就成。”
许曾谙打开电脑,桌面上有常用的s软件,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传上去。
“其实根本不用修,已经很好看了。”许曾谙一张一张地翻,拉出好几张,只准备调一下色调,突然他鼠标一停,是翻到了合照。
林西梓和宁歌的合照。
“你看他们多般配。”许曾谙喃喃,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阿响。
就在这时,阿响坐到了许曾谙旁边,一伸手将电脑合上,许曾谙转过头,看见阿响拿着把吉他,另一只手拨了一遍弦。
“你什么时候还会弹吉他了。”许曾谙问,多少个夜里他隔着手机听过阿响的口琴和手风琴,吉他还真没听过。
刚学的,就会一首。
于是阿响开始弹那仅会的一首,没多久许曾谙就听出来了,是张唯的演奏曲。阿响弹得很熟练,舞台上的演出正在换场,所以渐渐有人围在他们的摊位旁听阿响弹,还有些拿出手机拍。
一曲结束,小小的人群鼓起掌。阿响嘴微启,说不出话,目光从琴弦转向许曾谙,满是期待。
许曾谙不会说什么夸赞地话“很好听。”
阿响咧开嘴笑,心满意足。他还只有二十岁,脸上多少还有未褪的稚气,平时不苟言笑也酷,气场生人莫近,可只有在许曾谙面前,他孩子气的那一面才会毫无保留。
这时候阿响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人群已经散去,还站着的只有连云骁和陈悠。
“你陈悠姐都说被撩到了,刚才推了我半天肩,让我也学个吉他。”连云骁说。
阿响礼貌地朝陈悠一点头,然后走到摊位里面,把琴放回原来的地方。
“好久不见啊,”连云骁对许曾谙说。
许曾谙也说“好久不见,”末了一回忆,“也没好久吧,上个月上个月刚见啊。”
上个月连云骁和陈悠专门来了山成屿一趟,比起广大网友,他和阿响两个才是第一个知道怀孕喜讯的人,那张拍立得,就是陈悠给他们三拍得。
“对了,阿响姑姑给了个红包。”
“我怎么能拿她的钱。”果不其然,连云骁也推。
“我知道你肯定这态度,你帮阿响拿毕业证的事阿响姑姑一直记着,好不容易有机会感个谢,我推不过她。”
阿响一心想着出海,高考完成绩都没看就上了船,自然也没去读大学,等回来以后才知道学校考虑到升学率扣了自己毕业证。阿响当然不在乎这一张纸,可阿响姑姑急坏了,那段时间许曾谙也刚到山成屿,阿响一直帮他,连云骁也经常来看他,久而久之就知道了这事。连云骁谁啊,去学校说了不到十分钟,毕业证就给拿回来了,这恩情阿响姑姑一直记着,所以听说连云骁要结婚了,才执意要包个大红包。
连云骁想了想“要不这样。”他从钱包里又拿出一小沓钱,塞到那个红包里,转而递给阿响,“我做个顺水人情,这红包我再添一些,给阿响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