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渊瑜笑了笑“其实,我也喜欢罂粟。”将 shi 毛巾搭在殷簌的额头,为他拉好被子,“睡一觉吧,醒来就不难受了。”
殷簌却道“不睡,我睡了你就会离开,骗我说等你回来,然后就把我卖给警察。”
保渊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是烧到记忆错乱了
“我不许你走,留下来陪我。”殷簌抱住保渊瑜的手臂,“不然我就咬你,对,就像邻居家的二黄咬着我的腿不放,你走到哪儿腿上都挂着一只狗,让街坊邻居都来看你笑话唔不对,二黄后来被打死了。那我就趁你上厕所的时候,把你锁在卫生间里,让你错过考试时间,拿不到高分,得不到奖学金,回家被老爸揍呼被老妈骂呼呼”
手不知不觉松开了,声音逐渐消失,殷簌的呼吸也渐渐轻缓,安然入睡。保渊瑜将殷簌的手拉进被子里,盖好,转身离开了。
发烧期间的殷簌就如同是变成了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保渊瑜给昏昏沉沉的他喂粥时,他喝着喝着会突然咬住勺子不放。
亦或者要保渊瑜唱儿歌哄他睡觉,保渊瑜问他为什么,殷簌理直气壮地道“别人家小孩子的父母在睡前都会唱儿歌,你为什么不可以”
又或者睡觉前,缠着保渊瑜撒娇要抱抱、要晚安吻。保渊瑜对此简直是哭笑不得,在殷簌的额前印下浅浅一吻,苦笑着摇摇头怎么感觉自己凭空多了个儿子
第13章 第十三朵罂粟
眼前一片漆黑。殷簌的眼睛被黑布条遮住了,虽然手未被绑住,但他并不想去摘下黑布条,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逃,只是徒劳,落入施袁城手中,殷簌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漫长的黑夜。
脚步声逐渐靠近,停在了殷簌身边。施袁城扳过殷簌的下巴,解开了黑布条。
布料顺着脸侧滑落,殷簌轻轻抬起了眼帘,静静地看着施袁城 y 翳的脸。
“为什么背叛我”空旷黑暗的房间里,响起施袁城的质问声。
“还用问吗我喜欢他。”
施袁城掐住殷簌下巴的手指指骨泛白,仿佛想要将殷簌小巧的下巴掐碎,“平时你和我闹闹小脾气,和我在撒娇,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宠你。但是,这次为什么背叛我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他”殷簌不顾一切大声喊道,“我喜欢保渊瑜”
“呵,”施袁城冷笑一声,伸手摸着殷簌耳垂上的耳钉,“这是他送给你的吧我记得你从来不会戴这些东西。”
殷簌抿了抿唇,“不是。”
施袁城揪起耳钉来,耳钉是被穿进耳洞扣死的,施袁城没能摘下,“你以前没有耳洞,这款耳钉也不是你喜欢的风格,所以”
“这就是他送给你的”施袁城强行撕扯下了耳钉,殷簌的耳朵顿时血肉模糊
“啊”殷簌惨叫着捂住耳朵,鲜血直流从他手指缝中渗出
“你就这么喜欢他,我送你的东西你从来都不要”施袁城怒吼着,将耳钉摔在地上,抬起脚就要往上踩
殷簌奋不顾身地扑出,护住耳钉,从施袁城的鞋底拔出手来。
“交出来”施袁城气得脸部表情都快扭曲了,表情狰狞的扯过殷簌的衣领。
殷簌直接把耳钉塞进嘴里,竟吞咽了下去
一耳光扇在殷簌脸上,洁白的脸上清晰地肿起了一个巴掌印,施袁城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很好我成全你”
拍拍手,门外进来了三个男人。施袁城揪着殷簌的头发将他拖到门口,丢在那三人脚下,冷冷道“别给我玩坏了。”
“放心,绝对不会”三人猥琐的搓搓手,脱下裤子。
殷簌惊恐万分地摇头后退,却被三人抓着脚拖了回来
“不要不要放手”殷簌惨叫着、挣扎着,但还是被三人狞笑着扯下了裤子。
施袁城冷眼旁观殷簌一点点被扒光,疯狂大笑道“好好享用吧”
“啊疼放开我”殷簌惨烈的尖叫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却未能传出隔音的墙壁。
“啊啊”
沉眠在漫无尽头的黑夜里,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刺骨的黑夜中,殷簌竟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以前被隔壁家二黄咬的事,以前被同学锁进卫生间错过考试的事,还有父母得知自己是同 g 恋的事。
“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儿子居然喜欢男人”母亲趴在桌上放声大哭,父亲暴跳如雷地摔着家里的餐具“老子还指望着他为我家传宗接代老子就不信治不好这病”
父亲开着车送他进了城,说这是种病,要治。于是,逼着他辍了学。
母亲搂着他的肩膀,两眼泪汪汪,说不要辜负了我们给医生的钱,一定要赶紧治好这病啊于是,将他送进了“同 g 恋治疗中心”。
李医生说先试试电疗法。
王医生说试试冰浴法。
张医生说试试注 she 法。
最终,医生将一息尚存的他送回了父母手中治不好、治不好。
父亲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老子要你做什么你去死吧去死
那一天,他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被刀刺死。
他杀了他的父亲。
父亲拿刀来砍他时,他只是想自卫而已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法庭上,他泣不成声,还是被母亲告进了监狱中。
出狱后,母亲已经去世了。邻居告诉他你母亲是被你活活气死的